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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零九章 國際‘惡’名

「媽的,真夠亂的。」

拎著行李路過街邊時,徐旗看著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人群低聲罵了一句,稍微往後退了幾步,給這幫人讓行。

徐旗是真沒想到巴黎能亂成這樣,昨天晚上有難民搶劫,誤殺一個加拿大的游客和一個巴黎當地人。

據說這個當地人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在死之前還被侵犯過。

在國內時,徐旗還真沒特別關注過這種事,只知道晚上的巴黎最好不要出門,也不要透露自己的住所。

富人區還好,一旦晚上去了黑人區,十個人里得有六七個被搶。

而且自打接納難民開始,時間都過了八九年了。

難民進入這些歐洲國家之後的社會治安問題仍然沒有被解決,反而因為拆除難民營導致難民暴動和集體反抗更加強烈,本地人與難民的沖突也在日益加深。

但徐旗萬萬沒想到他來巴黎的第二天就遇見了這事兒,從昨晚開始,巴黎本地人就開始了游行抗議,呼吁讓難民離開法國,並且發生了好幾起暴力事件。

對此徐旗不表示任何看法,畢竟他只不過是一個游客,沒權利說東說西,只是在慶幸國內並沒有接納難民,同時也對國內那些呼吁接納難民的二逼越發的厭惡。

昨晚的事情就發生在距離徐旗住所不遠處的地鐵口轉彎去,待會徐旗也要在那里乘坐地鐵,到達位于12區的里昂站。

出于對被害人的同情,徐旗在路邊的花店中買了一束花,走到桉發的位置把鮮花擺放在上面。

兩人個人的照片擺在地上,看得出來都很年輕。

據說是那個本地的女孩要帶著加拿大的男朋友在巴黎游玩,剛玩了一天準備回家,一出地鐵就發生了這事兒。

徐旗為這兩個年輕的生命嘆了口氣,拎著行李剛準備朝著地鐵方向走去,迎面卻是一個酒瓶襲來,直接砸在離徐旗不到十米的遠地面上,碎玻璃都彈到了徐旗的腳下。

打起來了

就在地鐵站門口,二十幾個人發生了沖突,廝打在了一起。

法國人玩情調上確實有一手,但被逼急了,誰還跟你玩羅曼蒂克?

輪拳頭削他啊!

前一陣子巴黎這邊又拆了一個難民營,導致很多難民就住地鐵站里。

見到外面打起來了,也都加入了戰圈,人數開始迅速擴大。

沒辦法,徐旗只好趕緊拉著行李箱遠離,等待警察過來解決。

可在遠處等了幾分鐘,警察還沒等來,倒是先來了一伙持械的難民,拿著木棒等各種棍子,沖進人群,對本地人進行,甚至別國難民進行毆打。

徐旗朝著斗毆處張望,忽然感覺有人在偷偷的拉自己背包的拉鎖,一扭頭,身後一個黑不拉幾,瘦的跟猴子似的人已經掏出了徐旗的錢包。

見到徐旗發現他了,也不害怕,甚至更加肆無忌憚的要搶徐旗的行李箱。

如果光拿走錢包的話,徐旗說不定就放任他離開了,因為他提前已經把自己需要用到的證件都收進了胸口的防盜挎包中,錢包里除了兩千多歐之外,什麼都沒有,人身安全沒問題就好。

但搶行李箱不行啊!

里面放著身份證等國內證件、去電影節要穿的禮服,和一塊價值一百多萬的手表,他要搶這個,徐旗能無動于衷嗎?

「去你嗎的。」

徐旗現在不能跟他拉扯,因為他敢搶徐旗這麼大塊頭的人,肯定帶了起碼幾個人。

徐旗趁他注意力都放在行李箱上,扭腰、伸腳,一個高鞭腿直接抽在了他下巴上,直接把這小黑猴子踢到休克。

然後呢?

趕緊跑啊!不然等著被人打死啊!

沒去撿地上的錢包,徐旗拎著行李箱,邁開了大長腿就開始狂奔。

果不其然,徐旗才剛動,他的身後跳出來六七個拿著木棍的難民,把錢包撿起來也沒看多少錢,拎著棒子在後面使勁攆徐旗。

「錢包我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沒完了是吧!」

因為腳上穿著馬丁靴,手上還拎著行李箱,徐旗一回頭,發現自己還真沒這幫人跑的快,馬上就要被攆上了,氣的扭頭罵出了聲。

這幫人也不知道听沒听清,依舊對徐旗緊追不舍,嘴里喊著徐旗听不懂的語言,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徐旗在前面玩命的跑,也不管這幫人與自己只相差了幾米遠,

可突然間,徐旗一腳踩在了一塊石子上,這讓徐旗腳上一軟,踉蹌著差點摔倒,心里更是急的厲害。

扭頭看到跑的最快的那男人離自己只剩不到兩米遠,徐旗面色一狠,腳步突然停住,雙手拽住行李箱,橫向拍在了男人的臉上,直接把這男人拍的飛起來,砸在地上。

拍飛男人後,徐旗又瞬間變向彎腰撿起木棒。

可頭頂上卻有棍子掄空氣的聲響,徐旗一坐在地上,後腳跟蹬地,向後蹭了半米,左手杵著地面,勉強轉身爬了起來。

胸腔劇烈的起伏,徐旗喘著粗氣爬起,拎著棍子朝剩下這五個人比劃比劃,先發制人,朝著最近一人掄起棒子就是一下。

原本那人以為徐旗這一下是朝著腦袋打來的,想用棒子擋一下躲開,卻沒想到徐旗想打的位置不是頭,而是他握著木棒的手。

實心的木棍使勁砸在手指頭上有多疼?

反正這人是直接嗷了一聲,接著被徐旗一腳踹在了胸口。

打架這玩意就是比誰更虎,這點在徐旗小時候跟別人斗毆時就學到了,而且下手特別的損,不是打關節就是用棍子捅人家腦袋,給這五個人打的嗷嗷直叫喚,最後被徐旗追著在大街上邊喊邊跑。

「跑?剛才你們不挺來勁嗎?我今天不卸你們個膀子,我都是你養的,你娘勒批,再給我跑一個!」

一路追,一路罵,徐旗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就是要干死他們。

這場一追五,看的路人瞠目結舌的動作大戲,一直演到了地鐵口剛才打群架的地方才算終止。

而且終止的原因還是不是因為徐旗沒追上,也不是因為對方求饒,而是

「停下!把武器放下!趴在地上!警告一次!警告兩次!」

看了看已經趴了一大片的斗毆人員和同樣趴在地上的五個人,又看了看舉著防爆盾,拎著警棍,穿著黑色防彈衣,帶著黑色頭盔的警察,徐旗有些傻眼。

只好學著其他人,把棍子扔在地上,舉著雙手趴在地上,隨後被人用膝蓋壓住後背,把手銬帶上。

「你們華夏人真都這麼能打?」

「警察先生,我說我是被迫還手的你信嗎?」

「我相信,但是你作為外籍人士,必須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我會幫你聯系大使館,確定你是被迫還擊的話,你就沒事了,好了,現在起身,我拉著你起來。」

「請問有頭套嗎?牛皮紙袋也行。」

「沒有。」

徐旗出名了,而且這次還是在國際範圍出了名。

不過這次可不是電影大火,或者戛納奪獎這樣的好名聲。

現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華夏有個演員賊能打,一挑七,追著一幫窮瘋了的難民滿大街亂跑。

其中下巴月兌臼,口吐白沫,差點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一位,被行李箱砸成中度腦震蕩一位,右手手指斷了三根一位,肋骨骨裂一位,被棍子捅到眼眶造成眉骨骨折,眼球血管破裂,差點失明,現在跟紅眼病一樣的一位,手肘月兌臼,牙齒被捅掉三顆的一位,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

「沒事華姐,我沒被打著,警察調取監控確定他們先搶劫我,我是正當還擊,是合法的,防衛過當都算不上,他們轉身跑的時候我沒打著他們,嗯,大使館的人在和警方協商,估計再有幾個小時就能走了。」

徐旗尷尬的坐在椅子上,接通電話,這是他第一次到局子里來,而且還是外國的局子。

輕輕抿了一口咖啡,身邊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此刻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徐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不過現在徐旗也在慶幸,幸好他知道現在巴黎有點亂,沒有讓李曉華跟過來,不然出點什麼事,徐旗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之後打來電話的有許靜言等劇組的人,還有徐旗的一幫朋友和家里人。

在詢問了徐旗是否安全後,大家都調侃徐旗現在腕兒大的都上央視新聞了,只是說到一半,就被徐旗掛了電話。

因為現在徐旗也有點愁,按照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上了火車,馬上就要到戛納,準備今晚的頒獎典禮了,而現在呢他在蹲局子。

許靜言和趙穎給徐旗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詢問他能不能在典禮之前趕到,只是徐旗也不確定

填了不少的文件,簽了不少的名字,兩個半小時後,徐旗拍了張照片,順利的給自己留了個「桉底」。

以後整個歐盟都能查到徐旗的光輝事跡,跟職業拳手差不多。

而且以後徐旗如果再打架,在不嚴格的意義上來講,空手會被算做持械傷人。

「徐先生,你可以走了,很抱歉讓你的法國之行變得不是那麼愉快,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中,你能感受到法國人民的熱情,祝你在金棕櫚獎獲得好成績。」

和一位腰有自己兩個粗的警察局局長握手後,徐旗在大使館工作人員的帶領上,終于算是坐上了前往戛納的車

「你好,我昨天晚上預定的房間,徐旗,華夏人,現在登記入住,取一下房卡。」

在坐上大使館幫忙聯系的轎車,全程高速以一百六十邁速度的情況下,下午五點多,徐旗終于趕到了在戛納預定的酒店。

拎著行李箱,徐旗有些焦急的雙手扒著前台,身後跟著在戛納約好的化妝師,焦急的等待著房間。

「請稍等,我來幫您查詢一下,徐先生很抱歉,由于您未準時趕到酒店,您預訂的房間已經有其他房客入住,我很抱歉,現在只能幫你退回定金。」

「那請問女士,還有沒有其他的房間?哪怕是最小的房間,或者是總統套房也可以,只要有就OK。」

國內和國外的服務行業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或者說是國內學習日韓兩國的服務理念,應當把自己的身份放下比客人低一個階層,而國外的服務行業通常是把自己和客人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我去服務你只是因為這是我的工作。

沒有立正站好,雙手放在月復部,沒有笑露八齒,對客人點頭哈腰,只是面帶遺憾,對徐旗解釋。

「很抱歉,由于戛納電影節即將開始,現在酒店的房間都已經住滿了,一間剩余的房間都沒有了,很抱歉徐先生。」

這麼一說,徐旗更急了,他在巴黎跑了那麼一大圈,累的身上全是汗,他必須要洗個澡,然後換上今晚要穿的禮服,接著還得化妝。

現在一間房間都沒有了,徐旗總不能就在酒店大堂里月兌光了換衣服吧?自己的形象差點無所謂。但不能給華夏丟臉啊。

「唉怎麼辦」

徐旗急的有些團團轉,今晚頒獎典禮就開始了,你去哪家酒店都不可能再訂到房間,就算那種很小的旅店,應該都被記者們住滿了。

「嘿,徐?我想你應該是遇到了某些問題,怎麼回事?」

听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徐旗一轉頭,發現有六個人站在自己身後,其中帶頭的則是在盧浮宮偶遇的導演米奇,站在他身後的,則是《雨夜》的主創團隊,其中徐旗認識的一個男人,是今年戛納被提名的最佳男主角,跟徐旗是競爭對手,姓什麼徐旗給忘了,就記得他好像叫泰勒。

「張偉,好巧,額巴黎那邊發生了點事情,導致我到達戛納的時間晚了一些,沒有訂到房間。」

「那還真是遺憾,對吧」

「對」

張偉表情有些打趣,手里拿著房卡給自己扇著風。

他就是在逗徐旗,希望見到徐旗尷尬的模樣。

畢竟當時在盧浮宮,徐旗可是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他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就是在等徐旗的開口請求。

「你們已經要出發了嗎?那祝你們好運,我先走了。」

徐旗還真不想求張偉什麼事情,畢竟兩人這才見過第二面,況且還是房間和浴室這種私人的空間,想了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車上解決自己個人形象的問題,至于洗澡還洗什麼澡啊。

「嘿!等等!華夏的教育就是教你們在有需要的時候連朋友的幫助都拒絕嗎?我想我們應該是朋友的對吧?拋去你那讓我听不清的佛羅里達口音之外。」

「那我們應該是朋友。」

「那還在等什麼,你這個典型的華夏男人,樓上四零六,祝你好運伙計,你大概還剩半個小時。」

直接將房卡拋給了徐旗,張偉右手握拳,只有食指和中指豎著,放在太陽穴的位置上,往上一挑,隨後帶著自己的主創團隊說笑著離開。

「伙計我欠你個人情。」

「是啊,你當然欠我個人情,除了我,在這異國他鄉的法國還有誰會幫你?我們頒獎典禮上見,我的華夏兄弟。」

見張偉一幫人出了酒店,陸澤也不矯情了,帶著化妝師趕緊上樓,進了房間就開始月兌衣服直接沖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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