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規聞言當下愣住了,他?飛雲將軍的孩子?
「怎麼可能,你們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自幼在青田村長大,和這京城毫無干系,更別說什麼飛雲將軍了。」
姜小魚朝老白翻了個白眼,準備開口呢,就看到老白神色隨即嚴肅看著她們,低聲對他們說道︰「走,先去我宮里,這皇宮里啊,到處都是牆根,誰都不知道是誰的心月復。」
老白警惕的看向四周,這眼神對于一個最受寵的七公主來說,是不該有的。
姜小魚沒敢多問,三個人就快速的來到老白的宮殿里了。
宮女已經把事情都打點好了,宮殿里已經煮著茶,幾個宮女在一旁忙活著,看到她們過來,恭敬道︰「婢女拜見公主。」
「平身吧,都先下去吧,在門外給我守著,誰來都不見,要是剛放進來一個人,當心腦袋。」
老白話雖糙,但言語溫和,絲毫不像威脅,反而是像對姐妹那種囑咐。
姜小魚就知道,老白在宮里多數還是對宮女們挺好的,才能是心月復吧。
宮女們都出去了,諾大的大殿就剩下了他們三個。
蕭子規這才問道︰「為何你們會認為那麼荒謬的事情?」
在蕭子規心里,即便他不是蕭家親生,也是在她們身邊長大的,這一點誰都無法磨滅。
而且京城離青田村這般遠,他如果真的是在京城長大走失的,他又是如何去道青田村的呢?
二十年前他也不過是五歲的孩子,要他從京城走到青田村,怕是命都沒有了。
姜小魚和老白相視一眼,這個該怎麼和他解釋呢?
「這個我回府再和你細說,我現在倒是有一個疑問,老白,你是七公主,今年芳華也就十七,為何皇後看起來這般年輕,與你相差大概也就十來歲,她總不能十來歲生下的你吧?」
這一點她從剛剛就很想問了,剛好有機會了。
老白一愣,沒想到姜小魚會問這個問題,頓時峨眉緊皺。
這個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痛,十年前,若不是那個女人,她的母後也不會死,她也不會成了一個孤僻的公主。
姜小魚看出她的為難,便說道︰「沒關系,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十年前,就是她讓我的母後含恨而終,而她用了手段之後,成了一國之母,縱使我父皇知道其中緣由,也不能多說什麼,她是邊疆的公主,來和親的時候,就已經對國母的位置不放過了。」
「那一年,我才七歲,是宮里唯一的公主,萬千寵愛于一身,我母後更是把我當作掌上明珠在疼。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冬天,我的母後一身是血躺在血泊中,已經不省人事,我趕到的時候,她只對我說了四個字,遠離宮中。」
老白言語間的恨意和不甘都透露出來,可是卻不得不謹記她母後的話。
「你沒想過復仇嗎?」姜小魚問。
如果是她認識的老白,必須是有仇必報的,絕不是現在這樣忍氣吞聲。
「我母後最後一口氣等著我,就是為了讓我不要復仇,她要我好好活著,若是我復仇,把命搭上了,黃泉之下我怎麼有臉見我母後。」老白說著忍不住悲痛欲絕。
多久了,她沒有再外人面前露出這樣軟弱的模樣。
這十年來,她在宮中如履薄冰,大家只知道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可是這寵愛的背後,是多少眼楮想看她摔跟頭,想看她從雲端跌落。
「可是你母後也是含冤而死,如果我是你,我有著公主的權利,我一定不會讓那群小人好過。」姜小魚听著忍不住氣結。
老白收起悲痛的情緒,深吸一口氣,重新露出笑容來,姣好的容顏因為這抹笑容反而讓人看起來心疼得很。
「我沒事啦,十年我都這麼過來了,你看看你,可是失蹤了二十年才被找回來,比起你,我也不算太慘。」
听著老白打趣的話,姜小魚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她深知自己不是侯爺的女兒,侯爺真正的女兒已經死了,她是佔據了這句身體,卻不是這句身體的主人。
姜小魚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兩個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了。」
「就是啊,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我們要知道的事情給弄明白了,我總覺得院長奇怪得很,我還知道今日這個比詩句是院長讓禮部尚書提出來的,我猜就是想看看蕭子規底細。」
老白說著看了一眼蕭子規。
蕭子規薄唇微抿,淡淡道︰「你們別胡亂猜測了,沒有的事,我不過一介平民,最多現在是侯府的女婿,再沒有其他身份了。」
他剛說完,門外的宮女匆忙進來了,見到老白,福身道︰「公主,外面大統領求見。」
大統領?掌管御林軍的大統領,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