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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解惑

王長生站在原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將手中的落日神弓放了下來。

「嗡嗡嗡」

射日神箭被握在他手上,嗡嗡嗡的叫了起來,似乎是想要掙月兌他的手掌,可是最後卻還是什麼辦法都沒有。

柳樹生將手掌放開,神箭一下子回到了王長生的身邊,他一身的青衣,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面色沉靜,看不出喜怒。

擂台往下墜落,連接著天和雲海的鐵鏈逐漸的消失在了雲海之中。

清風吹過,柳葉落了下來,他伸手捉住了這片吹過來的落葉,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對方出現,彷若清風,又像是一株在世間常青的柳樹,輕飄飄的就消弭了所有的紛爭。

王長生重新將射日神箭握在手中,竟然感覺到了一股蒼翠之意,一時忍不住在心中思考,這位由柳樹中‘生’出來的老師,究竟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

就在他思考的過程中,小火神模了模自己破皮的眉心,臉色極為的陰沉,許是神箭的鋒芒過盛,眉心的傷一時竟然沒有修復。

他看著王長生走下了擂台,只是眼中還是有些不服氣。

然而這一戰的結果,卻是讓其余人大跌眼鏡,他們紛紛的看向了王長生,雖然還是不知他的名字為什麼在第一,可心中的不服氣卻是少了許多。

「天下極速,沒想到人族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極速,同境界之中,恐怕可以金翅大鵬的速度比肩了。」

那頭和王長生一並入學的九頭雉雞精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她情不自禁的往孔澄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對方雙眼湛湛神光。

素和郁春卻是微微張著小嘴,顯然有些震驚,

「原來之前對晏遠麒竟然還不是他全部的實力!」

其余那些和王長生稍微有些熟悉的人面色也很難平靜,同時入院,分明是當時一批之中境界最低的,現在非但境界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來,就連戰力也非同凡響,和面前的人相比,倒是襯的他們有些原地踏步。

「這樣的速度不知道孔澄會不會出手?」

書院之中有些人心中滴咕了起來。

雖然王長生的肉身和箭法也非同一般,可最讓人震驚的還是他的速度,大部分人想了想都心中一緊,因為根本抵擋不住這種速度。

看見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王長生的身上,一些人就不樂意了起來,

「方則是很厲害,可並不是說打敗了他就有資格站在第一了,不管王長生到底用的什麼手段也得了第一,可若是守不下來,那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的對,若是論實力排名,恐怕方則想要進前百都夠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在想,難道王長生擁有什麼特殊的體質?這樣的速度根本不是凡人在這個境界可以用出來的。」

這些話頗得了一些人的贊同,他們不斷的猜測,說什麼的都有,可是更多的人則是在深思為何連大周書院院長的名次都無法越過他,究竟是真的,還是在做戲?

不了解情況還沒有想的那麼遠,可那些了解一些內情的人則是在想,這是否是那位殿下故意與齊守宗設計,就是為了推他們想要的人上去。

不只是小輩之中這麼想,那些群山之巔的老怪物更是充分的懷疑了起來,尤其是看到李令月面色大好的站起來,頓時覺得這是一場陰謀。

有一些人坐不住了,他雖不敢直接的指責太初宮,可含沙射影卻不是不可,

「齊院長,你這是做什麼?為了要贏,臉皮都不要了,就推這麼一個小角色上位?就算是想要作假,讓這樣的人上位,你們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們這群老頭子了吧。」

有第一個人開口,第二個人就更為不客氣了起來,

「齊守宗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殿下可還是在這里,就當著殿下的面在這里作假?」

「就算是作假,也不要選這樣的一個人物,難道書院之內的人物真的沒有一個拿得出手嗎?」

「這先是鬧出大動靜,然後踩著別人上位,方」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總而言之就是要將王長生的事情壓下去,李令月皺了眉頭,她冷聲的喝住了這些七嘴八舌的人。

齊守宗倒是怡然自得,翹著二郎腿,

「不信的話,你們也可以下去試試。」

「但是連我都沒有辦法壓住這小子的氣運,勸你們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原本這些插科打諢,意在攪亂混水的人听到這話心中一凜,他們早就用了各種的手段想要查看王長生身上的問題,偏偏都被兩種奇怪的力量擋了回來。

一道殺意彌天,一道渾若太極,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王長生站在擂台之上,黑發落在背後,神清骨秀,笑著露出一排晶瑩的牙齒,

「還有人要上來嗎?」

眾人猶疑,至于那些真正厲害的人物卻是多有揣測,沒有輕舉妄動,一時竟然沒人上台。

王長生直接跳下了擂台,只是在下來的一刻,卻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意,四面八方都匯聚而來的殺意,其中幾道殺意格外的凝重,卻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讓人無從捕捉。

他在心中記下來這些波動,面上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神碑之上,最上面的王長生三個字黑的似乎要吞噬一切一樣,純粹的黑吞沒了所有的一切,哪怕是下面極為尊貴的紫金色字在純黑之下,都暗澹了幾分。

銀瀑落下,天空的坤鼎無時無刻的補充著生命精氣,這里就如同仙家洞府一般,所有的人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巔峰的狀態,在這里修行必然是一日千里。

王長生走在雲海之上,一些人暗自觀察他要去什麼地方,還有一些人則陰暗的想著能不能在擂台之下出手將他殺了。

可等到王長生站在那株比山還高,比山還大的柳樹之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將視線收了回來,一些心存惡念的人更是在心中罵罵咧咧了起來。

「老師」

王長生站在雲海之上,恭敬的朝著柳樹上面的人行了一禮,遂即問道,

「我在修行之路上有些不解,不知老師可否予解答一二?」

坐忘峰之上,少年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你徒弟去問別人了,看你這個老師當的。」

老頭無所謂,

「那又怎麼樣,在怎麼樣這都是我徒弟,正好我徒弟把他們的好東西全部學到手,回來了給我徒孫傳更多的東西,這就叫智慧!」

少年鄙視的看了老頭一眼,

「我呸,無恥!我真不該把王長生忽悠來給你當徒弟,多好的苗子啊,都被你禍害完了。」

王長生站在柳樹下等了片刻,原本以為不會有回答了,沒想到一道光束突然落下,他竟然直接的站在了柳樹之中。

「什麼不解?」

柳樹生依然閉著眼楮,他沒有開口,倒是柳樹開口,嚇得王長生一跳。

看見面前的柳樹生,王長生總覺得面前的只是一副軀殼,而其中的元神早就不知飛向了什麼地方,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眼楮,不住的打量了起來。

「問」

男人突然睜開眼楮,面無表情的看著王長生。

王長生訕訕一笑,

「老師,對于道府的下一秘境九真秘境我還有些不解之處,還請老師講解。」

柳樹生听到這個問題,閉上眼楮,風動樹不動,聲音卻緩緩的響了起來

一番講解之後,王長生收獲滿滿,最後還是有些遲疑的問了起來,

「老師,你一直都在嗎?」

長河奔騰,天下江河入海,極西一處入海口有一青衣人,開口,

「在」

王長生听到這話只能行了一禮然後告辭。

可落在雲海之上,忍不住滴咕了起來,

「是我的元神出錯覺了嗎?我似乎只感覺到了空蕩蕩的肉殼,肉殼雖然充斥著強大的能量,可是卻無元神之感。」

諦听終于從趴著的姿態站了起來,

「你沒感覺錯,剛剛那個人的元神確實不在肉殼之中,你向他問問題,人家是在億萬里之外回答你的問題,這樣的神通,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的元神恐怕已經修到了‘不壞’的境界,除了時間,再無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到他的元神。」

「書院之中,除了就是他了。」

王長生斜了諦听一眼,

「你知道說話說半句的人最後都怎麼了嗎?」

諦听踩在王長生的肩膀上,

「本尊乃天下獨一無二之祥瑞,不是人。」

王長生︰「」

在他走出來的時候,王長生的神識小人突然抬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機從天上出現,可分不清這股氣機到底在哪。

就在坐忘峰二人互懟的時候,老頭突然伸手,拈了一片柳葉,嗖的一聲飛向了群山之巔。

那些老怪物本來正想盡辦法想要查看王長生到底是什麼體質,有什麼特殊,一些心急的甚至想要出手,就在這時,一片柳葉從遠處飛來,逐漸的從尋常葉片大小變成了小山大小。

柳葉未到眼前的時候,還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當小山一般的柳葉落了下來,那股凜然的殺機嚇的一些人完全不敢動彈了起來。

「砰!」

恐怕的壓力壓了下來,將虛空都要壓塌,一些古老的古木化為了粉碎,頑石更是轟的一聲直接的炸開,讓人心季的殺意落在每一個人的頭頂,最後斬在了試圖對王長生出手的二人的身上。

柳葉一分為二,混沌的殺機彌漫,青霧繚繞,一些人控制不住的後退,雖然最主要的殺機落在那二人的身上,可是沉重的壓力壓下來,還是讓一些人嘴角溢出血絲。

「是誰!竟然敢對我等出手!」

柳葉化作巨大的手掌,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說話的人的臉上,讓其重重的摔了下去。

兩道血痕從上往下,將對王長生出手的兩個人直接的切成了兩半。

鮮血淋淋,二人根本無法阻擋,直接斃命。

四周一片的寂靜,就連齊守宗都站了起來,神情慎重的看著坐忘峰。

「那里,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殿下還在這里,齊守宗,你們書院是想要造反嗎!?」

一位老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嘴角還是鮮血,此時,卻是厲聲的質問起來。

齊守宗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埋在地下幾年真的把腦子都埋的沒出息了,避世避世,把自己避成了蠢貨,這里乃是當代聖人的道場,你們竟然還敢輕易的出手?」

「大周書院,乃是聖人所悟之道的踐行處,我在這里待了一千多年,尚且不知道這書院里面究竟有多少大能,你們倒好,呵,怪不得當初只能躲在地下苟延殘喘。」

這話一下子激起來許多人的憤怒,其中的一些人更是氣血涌上臉,最後還是按耐住,坐了下來。

「是那些人的錯,過于心浮氣躁了,齊院長說得對,這里到底是聖人的道場,不過這兒也是神京,大周的書院。」

听到這話,李令月的眼中露出寒芒,看向齊守宗,

「聖人在那里留下了什麼人?」

齊守宗收斂自己的神色,

「回稟殿下,不知道,我也從未上去過,那兩座山還是聖人親自出手放在這里,聖人曾說,是為了邀請兩位朋友。」

「迄今為止,只有王長生登上去過。」

李令月秀眉一動︰「坐忘二峰?」

「看來,王長生為什麼能夠登臨神碑第一,也有了原因。」

李令月若有所思,臉色平和了不少,還笑著說出了這句話,她分明是不打算繼續的質問下去。

看到這里,齊守宗也重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至于那些老怪物,只能忿忿不平的坐下來,眼中卻滿是忌憚,看向王長生的神色意味不明。

坐忘峰之上,少年一揮手,似乎時間倒流一樣,那枚柳葉又重新的落在了枝干之上,彷佛從未被摘下過。

「什麼蠢物,竟然還想要對長生出手,你怎麼不直接把他們都殺了?」

少年的神情有些不耐。

老頭翻了個白眼,

「殺個屁,我全都殺了,王長生殺什麼?」

老頭他現在的模樣有些邋遢,尤其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的少年越發的不順眼了起來,

「行,這些人不殺,我之前跟你說的,你快算算冥王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前段時間隱約有所感悟。」

憋了一句話之後,少年又道,

「你別整的一個老頭子的模樣,我看了一千三百五十七年的,看的都想要吐,你是不是故意來惡心我的?」

他揮了揮手,青意出現,老頭直接恢復了少年的模樣,二人看著竟然有七分的相像。

一瞬間,老頭又變成了原本的樣子,看的少年青筋暴起

「這樣吧,你想要知道的話,就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氣運連齊守宗都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如此無雙的氣運,按理來說,絕非只是你現在這樣。」

諦听聲音帶有誘惑。

「呱」

渾若碧玉的青蛙看見王長生下來,呱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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