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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靈姬和驅尸魔同為天澤的手下,對這驅尸控體之術,自然熟悉無比。

驅尸魔即便是能利用尸體,使其死而復生,也不過是借助蠱蟲而已。

弄玉和幾個侍女當即側過臉來,靜靜听了起來,這鬼兵可是新奇至極。

韓非道︰「哈哈哈,這位姑娘說的是,鬼兵確實是別有用心之人,用來掩飾真相的小把戲。看來景兄身邊不但美女如雲,還個個都聰慧無比。」

若真是鬼兵,又何需要用水消金,如此豈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韓非這時心里對這個桉子已經有了眉目,不過姬無夜的勢力卻不是他能抗衡的,須得借力,不禁道︰「景兄,不知可否能幫下韓非?」

景舟站起身來,來到弄玉身旁,接過琴坐了下來,笑道︰「韓兄不是已經得到一個盒子了嗎?」

「以韓兄的見識,早已知道了那盒子主人的身份,又何須要我來多管閑事?」

韓非苦笑幾下,「阿哈,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景兄,只是這盒子的主人,好像有些不好相處。」

見弄玉幾人還是一副好奇的樣子,景舟又道︰「哈哈哈,都別惦記鬼兵了,不過是些障眼法而已。」

「錚∼」

一聲琴音響起。

「好!」

韓非拍了一下手,大喝一聲。

眼前這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給他驚喜,彷佛什麼都會,什麼都懂,就像紫女姑娘一樣。

以後要和這樣的人分處兩個陣營,還真是有趣的很。

一連數首曲兒,韓非听的點頭不已,桌上的酒壺則是空了三四個,驀地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相國大人,您要找的人便在里面了。」

紫女推開門,身後跟著一老一少走了進來。

景舟轉過頭去,瞧見張良一身綠衣,中分的頭發,差點兒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回會兒的張三先生,還稚女敕至極,與十年後那將公孫大媽迷得神魂顛倒的張三先生,完全是兩個人。

若不是他胸膛一馬平川,能跑馬,說是姑娘家怕是也有人要信。

張良不知道那坐在琴旁的紫衣公子為何不斷盯著他看,霎時間他想到了那龍陽之好,不禁有些臉紅耳熱,舉手擋在嘴邊咳嗽兩聲,對著韓非道︰「見過九公子。」

「景兄倒是讓你說對了,只是這來的也太快了吧!」韓非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長吁一口氣,今晚可是損失大了!

一塊美玉不過才飲了幾壺酒!

韓非心里不禁悱惻道︰「相國大人啊相國大人,你老人家還真沒有半點老人的樣子,都這麼大年紀了,做事依舊這般風風火火。明日再來,不也是一樣?」

這桉子雖奇,在韓非看來,卻還沒到火燒眉毛的地步。

反正主審鬼兵作祟一桉的人都死光了,也不急這一會兒。

將杯中酒飲盡,韓非才依依不舍站了起來︰「景兄,那韓非便先告退。還勞煩紫女姑娘在幫我等找一間雅房才是∼」

紫女笑道︰「相國大人,請這邊來∼」……

雀閣

墨鴉站在窗邊,看著雀閣內的燈火,玩味道︰「每次執行完任務,你都很感傷。」

「掌握著別人的生命,卻又親手將他們結束,你不覺得很殘忍嗎?」白鳳看著遠方,眉頭緊皺。

雀閣數十丈內燈火通明,可是這上百盞明燈,卻照不亮白鳳的心底。

「我會試著不去想這個問題,想的太多,對自己有些殘忍,重要的是,死去的人已經得到了解月兌,只有活著的人才能體會到。」墨鴉抱著雙臂,看著里面的美人兒,不斷點頭︰「嗯,嗯,這個不錯∼你說,這次將軍新的獵物,能在這雀閣內待多久?三天還是五天?」

白鳳輕哼一聲,道︰「每次都要來這里看,你不覺得無聊?」

墨鴉從上面跳了下來,閃到白鳳身邊,一把攬住白鳳,笑道︰「我說,你不會是怕女人吧!執行任務前看看美人兒,你不覺得美妙無比嗎?」

白鳳盯著遠方,冷聲道︰「落在姬無夜手中,結局都是淪為玩物,看不看又有什麼區別?這雀閣修的雖美,不過確是一座牢籠,困著里面的人,永遠逃不出去。和她們一比,我們又有什麼區別?就像關在籠子中的鳥,永遠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從小他听的最多的話便是只听一個人的命令,命令必須要執行。

這種無休止的殺戮,能掌握別人生死,卻又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的生活,白鳳早已厭煩無比。

「嗯,活著就是活著,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一會兒你可是要去紫蘭軒執行任務,這次你要小心,那紫蘭軒可是不簡單。」墨鴉拍了拍白鳳的肩膀,又轉過身來,盯著白鳳的眼認真道︰「你小子是不是天生怕女人啊?」

「無聊!」白鳳一把推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身子一閃,隱匿在夜色之中。

墨鴉模了模下巴,眉角一抬,滴咕道︰「這小子到底怕不怕女人啊?每次都這麼沒勁!」

「也不知道這小子適不適合去紫蘭軒,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

「先去執行任務,下次帶這小子去風月之地逛逛。」……

焰靈姬將鐲子戴在手腕上,然後又摘了下來,笑道︰「這鐲子不適合我,你還是去送給那溫柔賢惠,端莊典雅的弄玉姑娘吧。」

景舟攬過焰靈姬,盯著她的臉道︰「你真不要?這可是我用數粒珍貴的丹藥在潛龍堂換來的。」

「一對鐲子而已,可沒什麼稀奇的。」焰靈姬將那手推開,盯著樓下一拎著燈籠,打著酒膈的身影道︰「你和那韓非乃是好友,他一個人離去,你不怕他出事?」

景舟抽出焰靈姬的手,將一對鐲子戴在她手上,笑道「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難不成還會有哪個小姑娘將他拐走不成?」

有著逆鱗的韓非,即便是想作死都死不了,在韓國境內絕對可以橫著走!

逆鱗這把殘劍,雖然殘破不堪,劍身斷成數塊,在劍譜上也沒有排名,里面卻有劍靈,威力還在眾多名劍之上。

每當韓非遇到危險時,這把劍的劍靈便會自動現身,無視時間與空間的距離,簡直強到一塌湖涂!

即便是蓋聶的淵虹,也做不到這一點。

焰靈姬咯咯一笑道︰「說不定還真有這樣的姑娘,這紫蘭軒內的姑娘,可不就等著跟你投懷送抱嗎?」

「咳咳,這畢竟是風月之地嘛」,拍了拍焰靈姬的肩膀,景舟又道︰「喂,難得兄弟我送你一次東西,你若是不收,兄弟我可要傷心了,況且,這姑娘家,哪個不佩戴幾件裝飾?就你身上空無一物。」

焰靈姬身上的裝扮簡單至極,即便是簪子,也不過是用木頭制成。

景舟甚至都懷疑,給天澤打工,是不是沒有半點兒工錢。

這姑娘一身的家當怕是能夠和韓非有的一比,甚至還不如韓非。

人家是窮的叮當響,這倆人響都響不起來。

焰靈姬手腕微抖了一下,一時之間思緒紛飛。

因為一身控火的能力,從小她便被村民當作怪物。

她努力的去做好自己卻不被周圍的人接受,更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火失控,將整個村莊化為了火海。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火焰吞噬,她恐懼又無助,她彷佛是這世上多余出來的那一個,永遠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直到遇到天澤,將她收留。

在天澤的手下,她才感覺到一絲溫暖,不再被當成是怪物。

而後便是百越國被滅亡,她也被捉獲,關在地牢之中。

她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從此會在地上永不見天日,或許在哪一天淪為某些人的玩物,直到那天他騎著馬闖了進去,將她救了出來。

本以為他也不過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救自己出來也不過是想玩弄一下她而已,卻沒想到,他轉身而去。

他,但不饑色,更不下流,哪怕是在風月之地紫蘭軒,即便是美人兒圍擁過來,他也沒有做過出線之事。

恍然間耳邊聲音響起,將焰靈姬的思緒打斷。

「不過,你這腿上總是纏著這絲帶做什麼?」

一根黑色的絲帶綁在焰靈姬大腿的根部,讓人看的不禁想入非非。

焰靈姬笑道︰「呵呵,你猜啊?猜中了說不定還有獎勵呢?」

「算了,就你那點兒家當,還是留著給自己買點衣服吧,這獎勵就算了。」景舟搖了搖頭,讓焰靈姬送東西,最大的概率可能是直接給你一團火。

「吆,你那念念不忘的老板娘也跟著出去了∼」

「什麼叫我念念不忘,是個男人見了都念念不忘,見了紫女姑娘還不起邪火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景舟朝前看去,只見紫女手持赤練,緩緩跟在韓非身後。

還別說,手持赤練的紫女,氣質又多了一份不同,霎時間景舟又想到了紫女舞劍斗兀鷲的香艷畫面,那玉腿,那香肩,這除了宦官,誰能經得住?

咳咳,不能多想啊,想多了直流鼻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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