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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多此一舉

雖然兩個人一起做了挺多事,雖然已經凌晨兩點了,但已經和家里父母說過要在德威特家里留宿的赫敏卻選擇悄悄回家,在第二天晌午後再過來。

而在德威特的家里,除了費埃爾女士仍舊準時準點在清晨起床外,德威特少有地睡了懶覺,他錯過了早飯,如果不是赫敏來喊他,午飯也會被錯過。更讓人驚訝的是愛麗絲,她也在這間房子里待了一夜,沒像以前那樣只有出事的時候能招到人。赫敏看到後高興地問愛麗絲為什麼在這兒時,愛麗絲反過來說赫敏︰「你不能因為我以前離開就覺得我這次也會走。」

希瑞則幾乎一整夜都沒睡著,她一想到德威特和海爾波的戰斗就熱血沸騰,熱血沉寂下去後,她又想到馬上就能回去見到杰洛特和葉妮芙,就又忍不住地期待。于是在費埃爾女士起來沒一會兒,希瑞放棄入睡,走出房子,給凱爾比喂了些飼料後,就在樹林里找了片小空地練習劍術。

下午一點,德威特坐在餐桌前快速吞咽溫熱的肉、餡餅和湯,赫敏在一邊看,費埃爾女士在地下室準備材料清理場地。

「你不再吃點?」德威特沒抬頭,隨意地說。

「我吃過了,昨天晚上……」赫敏臉有點紅,她忽然覺得手腳放的有點不是地方,說的話也有點婚戀,「……太餓了,吃的東西難消化,我在家也沒吃下多少。」

德威特沒仔細听,為了節省時間,他放下了湯匙,端起碗直接對嘴喝。

不太文雅,赫敏在心里評價這個動作,但是好在聲音不大,她眼楮眨也不眨地看德威特滾動的喉結。

放下碗後,德威特用餐巾擦了擦嘴,他拔出魔杖,仔細回憶那些家務魔咒——「我來吧。」赫敏揮了揮魔杖,餐具就飛向水池,自覺地動了起來,開始清潔。

「我忘了魔咒了。」德威特用魔杖挑開刺到了額頭的頭發,又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不記得就不記得,」赫敏體貼地說,「當然是我專門練習過,為了以後……咳嗯,沒什麼。」

她自然地轉過話題︰「下午你打算怎麼安排?」

「東西都準備好了,」德威特說,「我先去地下室,你呢……去把希瑞喊進來,愛麗絲呢?也問問她吧,她大概不會想錯過看戲法的機會。」

「然後呢?」赫敏期待地看德威特,用雀躍的語氣說。

「想想吧,赫敏,」德威特慢慢嚴肅起來,他鄭重地盯著赫敏說,「那是穿越世界的力量,你真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嗎?希瑞是逃到我們這兒的,能意識到穿越世界的重要性的肯定不止一個人,我敢肯定,追兵不止她向我們描述過的狂獵。」

「那你的意思是不幫了?或者……」赫敏開玩笑似的豎起手掌,做了個向下切的動作。

「逃避不是辦法,」德威特一板一眼地說,「人類能走到今天,絕對少不了沖入黑暗,打破未知的決心,有些極端情況,就算前方是毀滅也得把人性的光輝面給展現出來,更何況,我們對希瑞那邊的世界並非一無所知,我只是隱約有些擔心……」

赫敏貼近德威特,拉住了德威特的手,用手指撫模德威特的掌心,輕聲問道︰「擔心什麼?」

「那個惡魔,」德威特的臉上看不出來表情,他沉靜地說,「剛特•歐迪姆……還有虛空里的別的東西……」

「我想安慰你說這都是多慮了,」赫敏凝視著德威特說道,「但這不切實際的話我說不出來,我能做的大概只有陪著你……」

德威特很明顯地抖了一下。

赫敏問︰「怎麼了?」

德威特想了想,誠實地說︰「……有點太肉麻了。」

赫敏難以置信地瞪著德威特,隨後不高興地推開自己的男朋友,轉身前又踢了這不懂氛圍的小子一下,踩著用力的步子走出房子,她把希瑞喊進來,招呼愛麗絲一起下到地下室。眼神和德威特踫撞的時候,赫敏會瞪一眼再別過去。

一會兒之後,在地下室里,德威特清了清嗓子,緩解一下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覺到的尷尬,說︰「希瑞,來,站在正中間。」

希瑞照做,她看到赫敏站在一張長桌樣的工作台旁,愛麗絲飄在她旁邊,費埃爾女士站在一個櫃子前。

櫃子的玻璃不透明,希瑞猜測里邊放的大概是數不清的材料。

「魔藥,」德威特略帶歉意地朝赫敏笑笑說,「凝神還有護身的魔藥。」

赫敏橫了德威特一眼,最後一次表達自己的不滿,麻利地取出來對應的魔藥,使其飄到希瑞手邊。

「保險起見,」德威特又清了清嗓子,增加了言語的說服力,「喝下這些起輔助作用的魔藥。」

希瑞知道這些魔藥和獵魔人的藥劑不同,這里的魔藥幾乎沒有毒性,有些魔藥就連普通人都能當水喝,所以她幾乎沒有猶豫就喝光了,瞬間耳清目明,頭腦清醒,精力充沛。

這時候,德威特這才又從一旁的工作台上用念力取過來一杯剛調配好的魔藥,飄到希瑞手邊,說︰「淨化你的身體,這是前置步驟。」

「還有嗎?」希瑞深吸口氣,隱約覺得真正重要的魔藥實際上只有這一杯,接著仰頭一口氣把咕都咕都冒泡的綠色液體喝下去,並不燙,她稍覺詫異,隨後感覺到魔藥入月復後從每個途徑的位置開始——口腔,食道,胃部,腸道……向周圍滲透,帶來從骨髓里均勻冒出來的暖意,隨後是從頭到腳的清涼——她打了個哆嗦,說道,「我要喝飽了。」

「問題不大,」德威特趕忙安撫道,「接下來就不用喝了,來,面朝這個方向,看到擺在這里的石頭了嗎?」

希瑞認出來了,她問道︰「是……鑽石?」

「是的,」德威特有理有據的介紹道,「鑽石被賦予了純淨的含義,它也有這樣的特性,接下來的步驟和咒語都是基于這個理念——特定的物品因為人的認識而在特性的基礎上增添了寓意,這些寓意會給魔法的效果定向,確保魔法可控且能實現想要的結果,還能再增強魔法的效果……以前的魔法不成體系,在使用時更顯得……樸素,或者說神秘,更符合傳統巫師會做法的想象……你看起來很擔心?我昨天晚上驗證過了基礎理論,但跟你一樣的例子可找不到,別害怕,最壞的結果也只是癱瘓而已——小傷,能治。」

希瑞張了張嘴,她想明白了,說什麼都沒用,反正不能停下,因為「家」是一定要回的,只能悶悶不樂地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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