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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火焰重燃

在鄧布利多重新上台宣布火焰杯的報名會重新開啟時,三個學校學生的議論聲就壓過了擴音後的鄧布利多的聲音。兩種不同風格的震動在禮堂內交鋒,直到鄧布利多說︰「希望各位抓緊時間,因為火焰杯熄滅的時間仍舊無法確定,如有意向參與三強爭霸賽,還請及時上台報名……」

「教授!」雙胞胎齊聲大喊︰「還有年齡限制嗎?」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我衷心希望在座的各位學生都能認清成年和未成年的區別,但我又只是霍格沃茨的校長,所以我和兩位校長商議後的結果是——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可以不受年齡的限制自由報名,而霍格沃茨的各位……我仍然堅持最開始的規則,未滿十七歲者不得報名。」

霍格沃茨的學生失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音。格蘭芬多群情激憤,拉文克勞看透了鄧布利多的好意,斯來特林的學生冷笑著低語,赫奇帕奇坦然接受。不死心的雙胞胎找上了一個球隊的安吉麗娜,他們費盡口舌說服安吉麗娜在報名的紙條上添上自己的名字,但安吉麗娜在最開始的時候卻不大情願,她听雙胞胎說了不知道多少句好听話,才終于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目睹了全程的赫敏若有所思,她看出來安吉麗娜和雙胞胎的關系,想和德威特分享八卦的時候,德威特卻說︰「你還要去報名嗎?」

「我不想再摻和了,」赫敏是這麼說的,但她听到了斯來特林的學生吵吵著喊︰「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杰是個騙子!她用了卑鄙的手段騙過了年齡線!」,看到他們沖自己做鬼臉比劃不文明的手勢時,還是有點忍不住心生煩躁,反映在她身上具體的動作,就是蹙起來的眉頭還有抿起來的嘴唇,再不耐煩地點了點腳尖。

斯來特林的學生繼續叫喚。馬爾福這次倒沒打先鋒,他得意地冷眼旁觀。哈利看不下去了,他替赫敏正名,說他相信赫敏是靠自己的實力,說斯來特林學生惡意的揣測是對赫敏優秀的嫉妒。羅恩怕哈利陷入劣勢,不得已跟著加入,期間他數次用眼神掃過德威特,「你為什麼只是看著呀?」羅恩這樣想,但沒找到機會說。

「夠了!」赫敏凶狠的眼神震懾了斯來特林的學生,她再回頭向哈利和羅恩道謝︰「謝謝你們出聲,但沒必要,那些人真惡心啊,果然,我寧願受點累,也要看到斯來特林的學生氣急敗壞。」話說完,她昂頭挺胸地走向了火焰杯。

這時,鄧布利多也動了起來,他畫了條只針對霍格沃茨的學生的年齡線,和善的注視著赫敏跨過年齡線,把寫著自己名字的紙條投入了火焰杯。

整個過程順利流暢,年齡線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赫敏的舉動給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開了個壞頭,更多的學生認為年齡線徒有其表,就連哈利和羅恩也蠢蠢欲動。

「你們最好別去嘗試,」赫敏好言相勸︰「如果不信我的話,你們等一等就知道了。」

「還有你,」赫敏不再去管哈利和羅恩的反應,她對德威特說︰「我剛剛太生氣了,現在我冷靜下來了,你是不是也要報名?」

「快看斯來特林的學生,」德威特移開眼神轉移話題,他說︰「第一個就是馬爾福,他干脆連增齡劑都不喝,哦,他還挺聰明,讓克拉布和高爾先上……」然後克拉布和高爾只能跨過年齡線半步,就再也走不動了,他們被一堵看不見的有彈性的牆所阻攔。

「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哈利和羅恩害怕被赫敏听到,他們竊竊私語︰「就算試試也無所謂。」

幾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走了上去再下來,幾個布斯巴頓的學生上去再下來。雙胞胎看著幾個低年級的霍格沃茨學生過線失敗,最終還是急了︰「不公平!為什麼當初我們就要被彈飛還要長胡子?!」

時間流逝,火焰杯里的火焰越來越暗澹,就像回光返照的掙扎,眼看著馬上就要咽氣。鄧布利多最後一次發出催促,最後一撥人走上去報了名,哈利和羅恩也在其中,但他們的結果仍舊是無法過線並接近火焰杯。

終于,塵埃落定,火焰杯的異常徹底結束,三強爭霸賽的勇士人選出爐。鄧布利多如第一次念人名一樣,抓住火焰杯噴出的紙條,念到︰「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尹萬•米里夫。」

在斯來特林的長桌旁,一個貌似豚鼠的小男孩蹦了起來,在其余同學不滿的眼神和沉默的注視中自顧自地歡呼︰「我被選中了!我被選中了!」

卡卡洛夫想要質問鄧布利多怎麼回事,想問問克魯姆怎麼辦,在鄧布利多手里展開的第二張紙條的內容打斷了他提問的念頭︰「布斯巴頓的勇士是……加布麗•德拉庫爾。」

布斯巴頓原來的勇士芙蓉•德拉庫爾又欣喜又擔憂,她站了起來揮舞了幾下手,緊接著扭頭抱住了身旁剛剛興奮地站起來的妹妹加布麗,這對姐妹沐浴在同學們的祝賀中,同樣的,馬克西姆夫人也有話要說,但鄧布利多展開了最後一張羊皮紙條,聲音由大變小︰「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安吉麗娜•約翰遜……還有弗雷德•韋斯來以及……喬治•韋斯來。」

對異常情況的思考是屬于德威特和赫敏這類人的,他們總是憂愁各種意外的具體含義,而雙胞胎不這樣,他們在此刻盡情享受快樂,攜手跳上餐桌,踢踢踏踏地邊唱邊跳。羅恩呆呆傻傻地仰視著兩個哥哥,喃喃自語︰「噢……真好……」哈利已經用力拍起了手,帶動格蘭芬多的其他學生,接著是其他學院的學生,讓整個霍格沃茨慶祝勇士的誕生。

「鄧布利多!」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不再顧及場合,他們惱火地大聲質問︰「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學生們的歡呼仍在繼續。鄧布利多臉上也有了被雙胞胎傳染過來的笑意,他微笑著問︰「解釋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卡卡洛夫氣勢洶洶。

馬克西姆夫人密切配合,緊接著說︰「霍格沃茨選出來三個勇士?」

「恐怕是火焰杯出錯了。」鄧布利多從容不迫。

「誰都知道火焰杯不可能出錯!」卡卡洛夫說得斬釘截鐵,他的鼻翼、還有臉部的血管都在擴張。

馬克西姆夫人說︰「除非有人動了手腳!」

鄧布利多故作驚訝地用鼻子頂了頂眼鏡說︰「你們的意思是……我動了手腳?但我沒有機會——在火焰杯第二次燃起後,我一直都在你們的視線里。」

馬克西姆夫人緊盯著鄧布利多的眼楮說︰「沒人敢低估你的魔法造詣,也正是因為我們什麼異常也沒有發覺,是你動手腳的可能性才更大。」

「給人定罪從來不是靠是否有能力來決定的,」鄧布利多仍舊毫無怒意,他平和地說︰「這是不用上學都應該能明白的道理。」

「最關鍵的是這里是霍格沃茨,」卡卡洛夫說︰「你身為霍格沃茨的校長,在這里發生了這種事,就算與你無關,你也要給個解釋。」

「當然……」鄧布利多了然地點點頭說︰「解釋,會有解釋的。」

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現在一起看著他,等啊等,等到學生們的歡呼結束,禮堂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三位校長的不對勁,鄧布利多也還沒開口。

「解釋呢?」馬克西姆夫人用高大個頭的優勢俯視鄧布利多,她試圖以此給予更多的壓迫,好像這樣就能操控鄧布利多似的。

「別急,」鄧布利多輕柔地說︰「我還在想。」

兩位外校的校長立刻被氣壞了,最後還是素養讓他們沒有破口大罵,在學生面前要保留的體面讓他們決定再等片刻。

「改變賽制吧,」鄧布利多說︰「抹平人數的優勢算不上什麼難事。」

一旁的盧多•巴格曼終于有機會插入談話,他像只猴子一樣竄了出來,傳遞魔法部的意見︰「恐怕需要開會……重新制定比賽的內容……」

「那麼就先讓孩子們回去吧,」鄧布利多說︰「開會啊,總是漫長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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