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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是的,我是一個肥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家養小精靈的話題沒有再出現在德威特和費埃爾女士的對話中。最常出現的是赫敏的來信,其次是小天狼星布來克的邀請。在被平反,重新獲得自由之後,布來克被激發出了對麻瓜的巨大好奇,他開始試著忘掉巫師的身份,去普通人的世界嘗試新東西。

「我開始喜歡听貝多芬了,麻瓜的音樂也可以如此美妙,」在請德威特出去玩的時候,小天狼星布來克不忘記帶上哈利和羅恩,他沒用飛路粉也沒騎掃帚,而是開了一輛車。在車里就放著貝多芬的音樂,他說道︰「那種序曲令我情緒激昂。你們喜歡音樂嗎?」

「我媽媽喜歡賽蒂娜•沃貝爾,」羅恩說︰「不過她從來沒去過現場。」

「誰?」

「一個女巫,非常出名,被譽為‘女巫歌唱家’。」

「我還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就听過她的歌,」小天狼星布來克說︰「感覺不如……」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靶場。

「麻瓜通緝我的時候,就說我是個持槍逃犯,」小天狼星布來克對那段逃亡的經歷津津樂道,他近乎炫耀似的說道︰「我們來瞧瞧麻瓜的魔杖有多厲害。德威特,你的女朋友來嗎?」

在哈利和羅恩好奇又驚訝的目光中,德威特皺著眉頭有點別扭地說︰「她不來,要復習功課。」

「嗯……是誰?」哈利目光炯炯,他非常好奇。羅恩也支起 背,期盼著答桉。

沒多少猶豫,德威特就說了︰「赫敏,」也不知道是解釋給誰听,他盡量平靜,但還是帶上了一些慌亂,說道︰「上學期她照顧了我很多……」

有些讓人吃驚,但對德威特和赫敏來說,這兩人的結果在旁人眼里又算是理所應當。這導致在結果還沒清晰的時候,幾乎沒人能想得到,但真出現了,人們接受的速度都很快。

「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羅恩莫名問道。

德威特不想談論過于隱私的東西,他也不想像討論物品一樣討論赫敏,于是他裝作沒听到,轉頭去問哈利︰「你的姨媽和姨夫是怎麼同意你出來的?」

哈利早就跨過了心里的坎兒,他現在不會威脅姨媽和姨夫,但看到他們害怕恐懼的時候,也不會再因為這三口人的丑態而自責。哈利自然地講述小天狼星布來克上門拜訪時弗農姨夫渾身抖動的肥肉,姨媽倒退的步伐,以及達力表哥失去顏色的胖臉;模彷著每個人的語氣還原他們的話語,繪聲繪色地體現出來德思禮一家的色厲內荏。曾經對待哈利的凶惡態度成了一層脆弱的殼,勉強抵擋著魔法世界侵入的風風雨雨,但這層殼也像德思禮一家的凶惡一樣徒有其表,當初他們不敢用更殘暴的手段對待哈利,此刻也不能更有尊嚴地對抗巫師。

「到了。」小天狼星布來克停車熄火,像個孩子頭兒一樣。

晚些的時候他們在普通人的餐廳吃飯。布來克仍然在和孩子們贊美霰彈槍的威力。「如果神秘人再出現,」他說︰「我肯定得找機會對著他腦門兒來一槍。」

可惜霍格沃茨的考試不能用「來一槍」的手法來解決。于是德威特請赫敏來自己家暫住,在這期間也並無任何不體面地事情發生,直到從霍格沃茨寄來的試卷被完成。時間也來到八月下旬。小天狼星布來克再次發來邀請——他邀請德威特和赫敏去觀看魁地奇世界杯的現場,信是海德薇送來的。

「你最好別去,」德威特對赫敏說︰「因為有可靠的消息,在比賽期間會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赫敏本來正在奮筆疾書,寫著一篇關于復方湯劑的論文。這篇論文不是用來應付霍格沃茨的任務,純粹是基于個人興趣。她沒穿鞋,而是蜷著腿縮在帶靠背的椅子里,听到德威特的話之後立刻停筆說道︰「那你呢?」

德威特委婉地說︰「我去湊個熱鬧。」

赫敏低下頭繼續寫,看起來像是放棄了跟上去的想法,嘴里卻說道︰「那麼我也要去。」不等德威特陳明利害,她馬上又說︰「我已經能辦到很多事了,你想丟下我嗎?」

德威特在這一刻想了很多,他想了人的成長,想了人的尊嚴,想了一段感情中雙方的責任和義務——接下來的行程中的風險不值得他無視赫敏的意願,于是他很快答應下來︰「可以,但你得听我安排,接下來我會給你講一講我們會遇到的,以及我的應對措施和安排。」

赫敏答應了。隨著德威特解釋的不斷深入,介紹的方面越發寬泛,赫敏的表情也隨之變化。一些隱秘敞開,未來稍稍撩起了裙擺。天上的雲彩由白轉黑。費埃爾女士做好的飯菜溫度降低到合口。

「就這樣了,」德威特喝了口水,說道︰「你覺得我這樣做合理嗎?能接受嗎?」

赫敏手里的筆早就擱在羊皮紙上,筆尖處因開一小團墨水,不過沒人在乎,她仔細檢索德威特先前的話,理清其中的因果關系,逐漸發覺一切都算得上合乎道理,偏偏手段和結果可能不夠絕對完美。

「我……沒問題,」她咬了咬嘴唇,表情復雜地皺著眉頭說︰「只是……沒有別的手段嗎?如果有人發現了我們的所作所為……」

「沒人能阻攔我們離開,」德威特說︰「你知道的,我有獨特的法術。」

對意外的擔憂和想不出勸說方法的無奈交織開始交織在赫敏心里,不斷拉扯她的心髒,但撕開了阻礙之後,在這兩種情緒之下還潛藏了種蠢蠢欲動的真實想法。赫敏想去,她想和那些要在魁地奇世界杯上鬧事的巫師們正面對抗,她想用更直接更真實的戰斗來確定自己的成長——但是她不敢說,因為她知道這不是最「正確」的方法,但什麼方法最正確,她也說不上來。

「吃飯吧。」費埃爾女士招呼了一聲。德威特趁此機會吻了吻赫敏的嘴角,赫敏就把最後的猶豫隨著一聲嘆息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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