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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對謝寬的審訊工作後,專案組又迅速完成了對謝亞球以及李大明的審訊工作。在李大明的指證下,從謝家村的墓地中挖出了已經開始腐爛的卡車司機的尸體,至此前階段發生在梁縣的三起聳人听聞的大案均已告破。

在專案組會議室上,耿元良高興的說︰

「杜廳長專門給我打來了電話,表揚了我們前一階段的工作,對我們目前取得的成果非常滿意,已經為我們遞交了立功申請書。同時他要求我們盡快完成補充偵查工作,抓獲在逃的犯罪嫌疑人,為專案組的工作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會議室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專案組每個成員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與激動。耿元良等大家的掌聲停止後繼續說。

「在我們突襲了謝家村,逮捕了謝寬以後,謝興業也老實交代了問題,根據謝興業的交代,他們的犯罪計劃都是得到謝弘吉批準後才實施的,所以我們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就是要找到謝弘吉的藏身之處,將他抓捕歸案。」

「現在大多數的主要證據都已經落實,唯一的一個目前還存在問題的證據就是那把手鐲。謝寬對手鐲的供詞明顯是假的,而謝興業又說自己不知道手鐲的事,我覺得這個手鐲背後還應該隱藏著秘密。」蘇樂說。

「我相信謝興業是真的不知道手鐲的事,據他交代事先他們設計的證據就只有那包面巾紙,而且據他他交到謝寬給謝林交代任務時他不在場,或許這里面還另有隱情。」粱芙說。

「謝寬與謝林的證詞是可以對得上的,他們都說手鐲和面巾紙是裝在一個透明的塑料中的。」朱星光說。

「我們目前要知道的是這只手鐲的來源。」袁風華說。

「對,所有了解這只手鐲的人都說只有一只手鐲,可是現在卻有兩只一模一樣的手鐲。」蘇樂說。

「手鐲的事我覺得可以先放一放,或許我們找到謝弘吉之後,便可以解開手鐲之謎。」耿元良說。

「除了謝弘吉以外,被我們通緝的姚虎目前也是下落不明。」蘇樂說。

「這個姚虎可能一直隱藏在什麼地方一直沒有露面,如果他露面的話,我們目前這麼強大的監控系統定會讓他插翅難逃。」袁風華說。

「姚虎是謝弘吉的親妹夫,說不定他們目前正在一起呢。」粱芙說。

「粱芙說的有道理,謝弘吉不可能一個人逃跑或者躲藏起來,而目前謝家的骨干分子基本上都被我們控制了起來,所以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耿元良說。

「那我們是不是去接觸一下姚虎的妻子謝弘吉的妹妹謝弘如?看看能否從她嘴里問出點什麼。」蘇樂說。

「我看可以,蘇樂和粱芙你們倆跑一趟吧。」耿元良說。

早晨八點的謝家飯店門前車輛異常稀少,這個時間在飯店停車場停著的幾乎都是飯店員工的車輛。蘇樂開車來到飯店門前,看到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停在那里,心想自己還真是來對了地方。

四名保安一如既往的站在飯店的牌匾下,看到蘇樂和粱芙走近,其中一人禮貌的說︰

「先生,我們目前還沒有開始營業。」

「我找你們老板,她應該在里面吧。」蘇樂指了指遠處的保時捷說。

「我們老板在里面,大廳里的服務員會帶你們去見老板的,里面請。」保安俯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與飯店的豪華裝修和門口的保時捷跑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謝弘如的辦公室裝修相當的簡潔明快。白色的牆壁、簡單的書架和一張普通的寫字台彰顯出主人務實干練的風格,一大一小兩張簡易的沙發擺在牆角,預示著房間的主人並不樂于和人做深入的交談。

「兩位警官來找我是不是為了姚虎的事?」在蘇樂和粱芙在沙發上坐定後,謝弘如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的,姚虎因涉嫌組織犯罪,已經被列入A級通緝犯。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姚虎的社會關系以及你目前是否和姚虎有聯系。」蘇樂也不客氣的開始發問。

「我能夠告訴你的是,我和姚虎的關系並不好,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們也不經常見面,自從他被通緝後,我沒有任何關于他的消息。」謝弘如平靜的回答。

「你們平時不在一起住嗎?」

「他住在河西市里,我住在梁縣。」

「他平時和你兩個哥哥的關系如何?」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我不清楚,我從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

「關于姚虎的藏匿地點,你能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躲藏在哪里。」

蘇樂和粱芙看到在謝弘如這里問不到什麼消息,便起身告辭。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蘇樂突然回過頭來問送他們出門的謝弘如︰

「你經常去謝家祠堂嗎?」

「自從出嫁以後,我沒有再回過謝家村。」

「為什麼不回去?」

「我不喜歡他們搞的那一套,都什麼時候了,還整天抱著家族仇恨不放,放著好好的日子不珍惜,處心積慮的去對付別人,到頭來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你的飯店也接待梁家的人嗎?」

「當然,你見過哪個飯店進去吃飯還要查身份證的。」

謝弘如的一席話說的蘇樂和粱芙都笑了起來。

「謝總,您是我見到的最開明的謝家人。」蘇樂由衷的贊嘆道。

「不,其實我們謝家大部分的人都和我的想法一樣,只不過他們不敢說罷了。」謝弘如笑了笑輕松的說。

告辭了謝弘如從謝家飯店出來,蘇樂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對粱芙說道︰

「梁縣的天空還是很藍的嘛。」

「天空本來就是蔚藍的,只不過有時候會被烏雲遮住,我們只要把那些制造烏雲的毒瘤拔掉,天空就會回歸它本來的顏色。」粱芙抬頭望著遼闊的天空回答。

謝林交代了自己潛入梁家小樓,用梁映紅的手機引爆了堂前公司樓下炸彈的犯罪經過後,徹底洗清了梁映紅的犯罪嫌疑。在辦理了相關手續後,梁映紅獲得了自由。這天傍晚梁映紅再次約蘇樂吃飯,兩人在那家私廚小院里又見面了。

看守所的生活使梁映紅變的消瘦了許多,臉上的膠原蛋白沒有往日那麼充盈,眼楮顯得更大了一些,下巴也變得尖尖。蘇樂望著這張既精致又有些疲倦的面孔開玩笑的說︰

「梁小姐似乎比以前更加精神了。」

梁映紅模了模自己的臉頰,露出一絲苦笑說︰

「蘇警官現在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我這哪是什麼精神呀,明顯的是憔悴。」

「不,憔悴更多是指人的精神狀態不好,而你只是瘦了一些。」

梁映紅端起酒杯對蘇樂說︰

「蘇警官,我這次能全身而退坐在這里和你喝酒,多虧了你幫忙,如果不是你發現了保姆床下的地洞,我還不知要在監獄里蹲多少時間呢。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

蘇樂端起酒杯與梁映紅輕輕的踫了一下,淺淺的喝了一口酒說道︰

「破案是我的本職工作,談不上謝。梁小姐站的正坐得直,早晚都會證明你清白的。」

「話是這樣說,不過能認識你真是我的幸運。想想那天你們剛到梁縣就救了我,看來我們還真是有些緣分呀。」

「梁小姐在我們辦案的過程中也提供了很多的幫助,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來,我也敬你一杯。」蘇樂端起酒杯說。

「來,我們喝。」梁映紅抬臉喝下一大口酒,她的雙頰已經開始慢慢的變得紅潤起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蘇樂問。

「在里面我想了很多,現在我覺得哥哥們和你說的是對的,家族這個觀念在目前這個現代化的社會確實是落伍了,現在的人們更多是追求自我,實現自身的價值,為社會做貢獻。如果再抱著家族的觀念不放,確實是狹隘啦。」

「對,在社會生產力低下的時候,在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溝通較少的時候,必須要凝聚家族的力量生存下去,那時候家族有存在的價值。可是社會發展以後,家族便成了制約個體發展的桎梏,讓整個家族的人犧牲自己來滿足家族上層人的,這種事情注定是要失敗的。」

「所以,我準備離開這里啦。」梁映紅語氣輕松的說。

「你要去哪里?」

「我打算先去國外轉一轉,換換腦子,以後再做打算吧。」

「對,放下梁縣的包袱,去實現你自身的價值吧。來,祝你好運!」蘇樂再次端起酒杯與梁映紅的杯子踫了踫。

「對了,你們也快要離開梁縣了吧?」梁映紅放下酒杯問。

「應該快了吧,目前在整理證據,搜尋謝弘吉的蹤跡,等抓到了謝弘吉我們就可以離開啦。」

「還沒有找到謝弘吉的蹤跡嗎?」

「沒有,我們排查了與謝家有關的所有地點,還是沒找到謝弘吉的蹤跡,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蘇樂沮喪的說。

「據我所知,謝家在河西市有許多的資產是不在謝家人名下的,這是他們謝家一貫的做法,用來躲避官府對他們抄家的。」

「這些資產的情況具體誰知道呢?」蘇樂問。

「我也不清楚,這樣的事情總歸是族長才能接觸吧。」

「那不還是無從查起嗎?」

「你們……」梁映紅猶豫了一下說︰

「你們查過謝成嗎?」

「只是側面了解過一些情況,並沒有發現他犯罪的證據。一個副廳級干部,也不是說查就能查的,要有可靠的證據才行。」蘇樂說。

「你覺得謝弘吉僅僅靠他一個人能隱藏的下去嗎?」

「我們懷疑他的妹夫姚虎可能和他在一起。」蘇樂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沒有人給他提供庇護,他能安心的躲藏下去嗎?」

「你是說謝成可能知道謝弘吉躲藏的地點?」蘇樂問。

「瞎猜的,我是覺得如果是我的話,至少要和謝成聯系一下。」梁映紅望著蘇樂說。

「嗯,有道理,或許我們應該正面去接觸一下這個謝成。」蘇樂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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