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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脫發的毛病

對言紅霞的審訊繼續進行,在听了言紅霞的敘述以後,粱芙開始就自己關心的重點問題對她進行提問。

「你真的吃過那個藥片?吃的時候不擔心那是毒藥嗎?」粱芙問。

「吃過,我絕對不會害小姐的,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能害她。周一的早晨我小心的拿了一片藥去梁家,等忙完了一天的活,我鎖上通往二樓的門,也鎖上我房間的門,悄悄的把藥吃了下去。那一晚我睡的很香,直到廚師第二天早晨敲我的門才醒來。」

「你是怎麼讓梁映紅吃下這種藥的?」粱芙問。

「我本來想趁著每天晚上給小姐沖蜂蜜水的時候放進去。可是後來和謝寬見面的時候,他告訴我要在周日的晚上讓小姐吃藥。我那個時間都是回家住的,無法親自為她沖蜂蜜水。後來我準備了兩瓶蜂蜜,將藥溶在蜂蜜里,在我周日回家之前將小姐臥室和書房的蜂蜜都替換掉。」

「有藥的蜂蜜你是怎麼處理的?」粱芙問。

「第二天我把有藥的蜂蜜全部用水沖進了下水道,又換上以前的蜂蜜。」

「通往二樓的鑰匙你給過謝寬嗎?」粱芙問。

「沒有,我絕不可能給他的,而且他也沒給我要過。」

「謝寬知道誰有鑰匙嗎?」粱芙問。

「知道,我記得給他說過,只有我和梁石有鑰匙。」

「你和謝寬見面的時候,會帶著那把鑰匙嗎?」粱芙問。

「帶著,我總是把鑰匙放在我的包里。」

「你們見面的時候,謝寬有機會接觸到你的包嗎?」粱芙問。

言紅霞想了想回答︰

「沒有吧,我很小心的,包一般不會離身,去衛生間的時候也總是帶著。」

「你給梁映紅吃下藥的第二天,你都做了什麼?」粱芙問。

「那天我看到小姐起來以後沒什麼事,我才放下心來,待早晨小姐出去以後,我連忙處理了那兩瓶蜂蜜,洗了小姐用過的杯子。」

「還有嗎?」粱芙問。

「沒有了吧,其他都是平日常干的活兒。」

「那天你還打掃過自己床下的地板,難道忘了嗎?」粱芙問。

「啊,你,你怎麼知道的?」言紅霞驚慌的問。

「你做的所有事情我們都知道,希望你還是實話實說,老實交代自己做的事,不要隱瞞任何細節。」粱芙說。

「我說,我說,那天我回到梁家進了自己房間就發現地板上有腳印。我走的時候是鎖上門的,我房門的鑰匙只有我自己才有,別人不可能進去的。這時我突然想起床底下的那個洞,連忙掀起床單看了看,床下面因為灰塵比較多,腳印更加的明顯。我害怕起來,走到我的房間外查看客廳里是否有腳印。我發現客廳里的腳印非常不明顯,從我的房門口一直通往二樓。」

「你的房門在外面鎖上後,從里面能打開嗎?」粱芙問。

「能。」

「從里面也能鎖上門?」粱芙問。

「能。」

「你繼續說。」粱芙說。

「後來看到小姐沒什麼事,我才放下心來。趁著打掃衛生的時候,我拆下了床前面的擋板,仔細擦干淨了床下面的地板。」

「你床下的洞是什麼時候挖的?」粱芙問。

「听我父親說,那個洞是在他小時候,房子剛蓋好哪會兒挖的,他和爺爺兩個人挖了一年多才挖通。」

「他們挖這個洞是做什麼用的?」粱芙問。

「父親說是為了有事的時候逃走,也為了緊急的時候出去給謝家報信兒。」

「你鑽過那個洞嗎?」粱芙問。

「沒有,我只從上面看過一次,洞很深很黑,我不敢下去。」

「謝寬知道那個洞嗎?」粱芙問。

「知道,他曾經問過我,那個洞沒被發現嗎?我回答說沒有。」

「他最後一次問你洞的事,是什麼時候?」粱芙問。

「很久了,我記不清了。」

在審訊結束的時候,言紅霞問粱芙︰

「小姐不會有事吧?」

「你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我相信她會沒事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言紅霞听了粱芙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那天在中江市逮捕謝林以後,蘇樂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想起那天他們在謝家村辦公室拍的照片,找出了那張謝家村民兵營的組織結構圖,看到謝林的職位竟然是民兵營三連連長。從專案組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一連連長謝安慶是警車墜崖案的重大嫌疑人,二連連長謝志明是栽贓梁石案的主要實施者。蘇樂由此可以推斷這個三連連長謝林身上也一定有重大案件的嫌疑。

在將他們三人押回梁縣後,專案組按照程序提取了三人的DNA樣本,將他們的DNA檢測結果與歷史證據進行了對比,通過對比專案組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蘇樂在連通梁家和榆樹林的洞里發現的那兩根頭發是謝林的,堂前爆炸案現場殘破的汽車里發現的那根頭發也是謝林的。

「謝林,除了綁架謝興業的父母到中江以外,你還做過哪些違法的事?」蘇樂承擔了對謝林的審訊任務。

「沒有,警官,我是個老實人,從來不做違法的事。」謝林把自己的脊背挺的筆直,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在謝家村是什麼職務?」

「沒什麼職務,我就是個普通的村民。」謝林面不改色的回答。

「民兵營三連的謝連長,你是不是太謙虛了呀。」

「哦,那都是個虛名,這時候哪有什麼民兵營呀,村里瞎寫的,沒什麼意義。」謝林輕松的回答,看樣子心理素質極佳。

「你既然能做民兵營的連長,我想你當過兵吧?」

「當過。」

「幾年?」

「六年。」

「什麼兵?」

「偵察兵。」

「身手一定不錯吧?」

「不行了,退伍後就沒練過。」謝林對答如流。

「那我問你,8月25晚上你在哪里?」

听到蘇樂問他8月25號晚上的事,謝林的眼珠一轉,低頭思考了片刻回答︰

「記不請了,我一般都在村里,很少出村。」

「我可以告訴你,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我們都已經知道,而且還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希望你能主動的交代,在今後的審判中爭取輕判。」

「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天我就在村里,哪里也沒去。」

「好吧,既然你不肯主動交代,我就替你講講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麼。」

謝林用眼楮盯著蘇樂,露出疑惑和不安。

「那天晚上你來到梁縣縣衙和梁家之間的那片榆樹林,掀開樹林中央的一塊石板,進入到石板下的洞里,沿著狹小的洞穴爬到梁家保姆言紅霞的床下。」

蘇樂說到這里,注意到謝林開始有些表現的局促不安,他拷在一起的雙手不停的揉搓著對方。

「你從言紅霞的床下面鑽出來,打開言紅霞臥室的門,躡手躡腳的沿著樓梯往二樓走去。在通往二樓的鐵門前,你掏出謝寬給你的鑰匙,打開了通往二樓的門。」

謝林不再用眼楮盯著蘇樂,他低下頭兩只眼珠亂轉。

「你來到二樓梁映紅的臥室,走到她的床前,這個時候你變得大膽起來,你知道她不會醒,已經有人給她吃了藥。你拿起她放在床頭的手機,用梁映紅的手指解開了鎖屏,開始撥打一個電話號碼,隨後你听到遠處傳來爆炸聲,然後你刪除了這次通話記錄。退出梁映紅的房間,鎖上二樓的門,原路返回到榆樹林中。」

「你,這些都是你瞎猜的,你有什麼證據?」謝林听蘇樂說完,突然抬起頭盯著蘇樂問道。

「我們在地洞了發現了兩根掉落的頭發,經過DNA檢測證明那是你的頭發。」

「啊!」謝林呆呆的望著蘇樂,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樣?我剛才描述的作案過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謝林好像一只泄了氣的氣球,渾身無力的癱在審訊椅里,他的脊背再也挺不直啦。頭頂的頭發滑落到左側,顯得非常滑稽。

「說,謝寬什麼時候給你的梁家鑰匙?你們是怎麼策劃和實施堂前公司爆炸案和梁肥股份爆炸案的?」

「不不,警官,我只是去了一趟梁家,其他的我什麼也沒干呀。」謝林看到去梁家的事已經無法抵賴,只能承認下來,但對于其他沒有證據的事情,他還是死活不想交代。

「謝林,謝寬和謝興業他們找你做這些事其實是有失誤的,因為你到處留下證據。」

「你,你什麼意思?」謝林疑惑的看著蘇樂。

蘇樂指了指謝林的頭發說︰

「把你的頭發弄一下吧,這個樣子挺難看的。」

謝林費力的用兩只手把自己左側的頭發又重新覆蓋到他光禿禿的頭頂上。

「你月兌發的毛病害了你,我們不僅在地洞里發現了你的頭發,而且在堂前公司爆炸現場殘破的汽車里,就是你們放置栽贓證物的車頭里,也發現了你的頭發。」

「啊!」謝林听了蘇樂的話無力的低下頭,他剛剛捋好的頭發又滑落到左側,一根枯黃的頭發飄落到他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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