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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離執劍司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來單挑啊

作詩?

大離開國皇帝那隨口一說也太隨口了。

現在,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楚遺身上。

別說作詩,就是背詩,令狐覺都不覺得這人可以背出來。

出丑,似乎成了必然的事情。

感受到眾人目光里對自己的情緒,楚遺覺得壓力頗大啊。他清了清嗓子,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然後,他像是認慫一樣對懷詞說道︰

「要不,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

懷詞沒開口,盯著楚遺的目光已經傳遞了自己的意思。

你可以試一試!

目光里,威脅的味道很足。

無奈,楚遺只能是轉頭看著那群公子哥,嬉笑道︰

「那就勉強來一首?」

沒人理會他。

也沒人會相信他真能做出詩來。

在這些公子哥的眼里,楚遺就是一個典型的大老粗。

林雨舟臉上帶著些期待,她很好奇這位被三位爺爺看好的家伙,到底能夠做出什麼樣的詩詞來?

反觀懷詞,面色雖然平靜,可心里卻帶著幾分擔憂。

她知道楚遺的確是有些詩才,可那些詩才多是表現在煙花之地,真要在這些學子面前作詩,怕是有些難為他了。

越想越覺得擔憂,懷詞心里都升起帶他離開這里的念頭。

免得待會遭受那些人的羞辱。

想法剛起,懷詞的心里就又冒出個矛盾的看法出來。

這家伙屢次都能創造奇跡,興許這一次,他也能創造奇跡了。

于是,她懷著一種擔憂,幾分期待,想要看看楚遺到底能不能夠再次拿出一個奇跡來。

相比較起他們的心思,楚遺的心思就簡單多了。

他在腦子里搜刮了很久之後,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

「請問,以什麼為題呢?」

鬧了這麼久,對方連題目都沒有出。

以為是他們忘了的楚遺,卻見到令狐覺臉上那狡黠的笑容。

听他淡淡說道︰

「無題。」

「無題?」楚遺愣道。

「無恥!」林雨舟都忍不住吐槽。

無題听起來是最簡單的,可深思熟慮之下卻又是最難的。

沒有題目的題目,並非沒有局限性。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楚遺若是真的做出些煙花之地的詩詞來,怕是要貽笑大方。

懷詞想到這便想開口提醒楚遺。

哪知楚遺已經先她一步,開口笑了起來。

「既然諸位這麼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楚某的才學,那好說;楚某,今日便讓諸位好好開開眼!」

好狂妄的語氣!

入口處那站著的一群公子哥面色陡然一變,紛紛對楚遺破口大罵起來。

對比下,令狐覺就安靜得多。

在他眼里,這不過是楚遺最後的垂死掙扎。

「楚遺……」

懷詞剛開口,便听到楚遺冷笑聲響起。

「哈哈哈……爾等才學是不淺,而你們如今不過是坐井觀天,怎知天下多大?區區成績,你們就可以驕傲自大了?在我看來,爾等沒有那顆虛心才是真正的狂妄自帶!」

「你們,給我听好了!」

楚遺往前一步,似乎帶著蔑視眾人的氣勢。

挺胸,抬頭。

他呵了一口氣,朗聲道︰

「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這一次,楚遺沒有選擇停頓。

一氣呵成的古詩從他嘴里激情高亢地讀出來。

每一字都像是落在在場諸位的心上,對于入口處那些公子哥而言,每一字更像是一塊烙鐵烙得他們心上火辣辣的燙。

這人,當真有如此才學?

其余人的面色都變了,唯獨令狐覺的面色一如往常。

等楚遺那挑釁地目光望過來時,他頗為遺憾地說道︰

「好詩,的確是好詩,可你也證明不了這是你自己作的啊!」

啊?

林雨舟驚得微微張開小嘴,她看不懂令狐覺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無賴的話來。

對此,懷詞的面色寒意更重。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緣故,眼前這家伙她不介意帶到執劍司拷問拷問。

這麼無賴的話讓楚遺都是一驚。

好家伙,終于遇見個臉皮可以和自己相抗衡的對手了。

至于這首詩對方說不是自己的,他並不在乎。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

楚遺捏了你自己的嗓子,清了清聲音,那架勢讓懷詞因為他要開始罵街了。

誰知,楚遺語氣突然一改,變得惋惜懊惱起來。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鐘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

開口。

這一次,是勸學詩。

令狐覺面色終于有了變化,還沒等他張嘴說什麼,卻見到楚遺那輕蔑的眼光里挑釁味更濃。

他再次一清嗓子,又道︰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又是一首?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是如何做出這三首詩來的?

而且幾乎每一首的質量都不低,尤其以第一首和第二首更是引人注目。

這人,竟有如此才學?

令狐覺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望著楚遺就像是見到了怪物一樣。

他不是沒有見過天才,可像這家伙這樣的人,他的確是真沒有見過。

即便內心里已經充滿震撼,可他依然不服輸,不承認。

「哼,短短時間內可以作出來三首詩詞,這不是抄的又是什麼!」

面對他的再三挑釁,楚遺終于不再退讓。

他往前一步,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好學。

楚遺問道︰

「哦,那看來你是另有高作了。這樣吧,你要是能在同一時間內作出和這三首詩詞差不多的詩詞,就算我輸,怎麼樣,公平吧!」

「哼,你這些詩如今是不是抄的都不敢定論,我如何要與你比試?」

MD,不要臉都到了這一步?

懷詞站到楚遺身旁,厲聲質問起令狐覺來。

「令狐覺,你堂堂令狐家大公子,這麼冤枉一個人,不妥吧!」

「寧安,你如何證明我是在冤枉他?你又如何證明這些詩詞就是他自己作的了?」

「嘖嘖嘖,太不要臉了。」林雨舟又忍不住開口,直接吐槽。

面對他們的鄙視和憤怒,令狐覺臉上沒有任何難受,甚至他很享受此刻對方那憤怒的臉色。

動手不能動手,講理對方也不打算和自己講理。

這種事還真是讓人憋屈!

懷詞和林雨舟各自惱火,都在思考到底要如何解決眼下這種局面。

然後,楚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令狐覺,我發現你好像有龍陽之癖啊,你說說看,你是喜歡那種肌肉猛男了,還是喜歡那種嬌滴滴娘們唧唧的小白臉?」

啥?

我們沒有听錯吧!

令狐覺,他喜歡男人?

這種話栽贓陷害的可能性很大,可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啊。

他們都期待這種事地發展。

令狐覺听到這話的時候,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起來。他看著滿臉笑意的楚遺,聲音像是從嗓子里吼出來的一樣。

「你覺得這種栽贓陷害他們會信嗎?收起你這種低劣的手段,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

收?

楚遺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

「他們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得提醒大家啊,以後盡量是離這家伙遠一點,不要私自和他在一個屋子里,嗯,小樹林啊,池塘邊的什麼也不行,我怕這家伙喜歡露天和你們……咦,太惡心了……好好一根棍子,硬是成了攪屎棍。」

這種話即便是栽贓陷害,可楚遺那表情太真實了,就像是親眼見到了那惡心的畫面一樣。

一時間,令狐覺身邊的其他人內心惶惶不安,甚至感覺某處隱隱作疼!

這樣的局面,令狐覺知道若是再不讓這家伙住嘴,明日無涯書閣就能傳開今日這事。

到時候,自己就算是怎麼洗也洗不干淨了。

于是,他惱道︰

「住嘴!你無憑無據竟敢誣陷我,難不成,你就不怕天巡寺對你問責嗎?」

嘛玩意?

天巡寺?

楚遺臉上的表情很怪異,這些家伙都不看新聞的嗎?哦,對,這個世界沒有新聞,只有小道消息。

可就算小道消息也應該知道自己和天巡寺有多不合了吧!

抓我?

勞資還想抓他了!

楚遺搖搖頭,表情寫滿了鄙視和輕蔑。

「什麼叫無憑無據,你剛才不是說了,你拿不出證據證明你沒有龍陽之癖,那你同樣也能是愛好這一口的人嘛。哎呀,我們不歧視你,你自己該怎麼玩怎麼玩,只是記得擦干淨,不然真的很惡心。」

說到這里,楚遺都忍不住干嘔一下。

畫面感十足!

在場的其他人面色都變得難受起來,懷詞和林雨舟更是恨得牙癢癢!

她們不懂,楚遺取其他例子不行嗎?非要說這種例子,真的是,太影響胃口了。

楚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令狐覺的方法完成了對令狐覺先前刁難的逆襲。

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惜,現場的畫面感真的讓人有點反胃。

「你……找死!」

啪得一聲,折扇合上。

惱羞成怒的令狐覺已經一步躍過來,折扇作劍,他竟是如此大膽,要當著眾人的面結果楚遺。

關鍵時刻,懷詞站到楚遺身前,渾身氣勢陡然放開,將令狐覺直接逼退數步。

「在本宮面前殺人,令狐覺你這算不算是蔑視皇權?」

「寧安,你少用皇權來壓我,就他一個卑賤的下人今日膽敢如此羞辱我,我便是殺了他,朝堂之上也沒人敢說什麼!」

失去理智的令狐覺在懷詞面前已經沒有任何風度可言。

他現在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殺掉眼前這個讓他覺得惡心的家伙。

本來,楚遺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到此為止。

詩詞也做了,自己在嘴皮子上也沒有輸,依靠懷詞將他壓下來這件事就可以息事寧人。

哪知道令狐覺這番話出口後,讓他改變了主意。

「嘿,雜種,出來單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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