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做不完的。
忙里偷個閑,是對生活的尊重。
楚遺還躺在床榻上酣睡,美人已起,對鏡梳妝。
「這色胚……昨晚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也不知道輕點,哼。」
一聲嬌哼,似怨似愛。
突然,她感覺自己腰肢被人一攬,然後自己就失去了重心,跌進溫暖的懷里。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埋怨我?」
「有嗎?公子,你一定是沒休息好,听錯了。」
「沒休息好?」
感受到楚遺那全是侵略的目光時,思思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沒給她逃跑的機會,楚遺直接將她環抱起,往兩人專屬的角斗場走去。
「公子……你不累的嗎?」
「不累。」
「可思思累……」
「不對啊,不是常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嗎?」
這都是些什麼話啊!
公子腦子里怎麼都是這些東西啊,真的是好羞澀啊。
====
一大早,執劍司就派出執劍衛分別前往其他幾個地點,想要找到血煞陣的痕跡。
懷詞一個人冷清清地坐在大堂內,顯得有幾分孤獨。
阿九陪著飄飄姑娘,此刻不知在城內何處逛;楚遺休息,這會不知睡在誰的手臂上。
而其他執劍衛也大多跟隨大部隊前往各個地點探查。
「報。」
「進。」
大堂外,有人來報。
等那人進了屋,懷詞瞧清楚他是誰後,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來。
「找到了?」
「回劍正,楚遺昨晚離開之後便前往飄香院,一宿未出來。」
飄香院!
還真是這里,這個賊心不死的家伙。
懷詞表面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可心里卻已經聚起一團快要壓制不住的怒火。
若不是昨晚楚遺那一臉嚴肅的模樣一直在腦海里掠過,懷詞已經能提劍去找楚遺說個一二三了。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提出想要休息?
雖然這家伙一直讓人不喜,可他絕不是關鍵時候丟下不管的性子。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才不得不這樣選擇。
最後,懷詞終于自己說服了自己,暫時將對楚遺的怒火擱到一邊。
這時屋外
有人再次來報。
「懷劍正,宮里有位公公說是帶來了陛下的口諭。」
嗯?
這個時候早朝都差不多結束了,還帶什麼口諭來?
按照以往的性格懷詞可以直接不理會,讓那公公就在屋外候著。
可今日,她偏偏有幾分興趣。
「讓那公公進來。」
公公顯然是有些急促,他進了屋大吸幾口氣後,急迫地說道︰
「寧安殿下,陛下要見您。」
「不去。」
「殿下,您若不去,老奴今兒可就得死在這了。」
眼前這公公明顯是一個實力派,說著這話的時候,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可惜,懷詞壓根不吃這套。
「執劍司里雖不是每日都有尸體要處理,但處理尸體起來也算嫻熟;你別擔心,到時候我讓他們給你找塊好地,草草埋了,不會拿去喂野狗的。」
「殿下……」
公公被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他連忙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懇求殿下與老奴同去,陛下說了,若今日請不得殿下您到宮內,老奴就不用去見陛下了。」
這話讓懷詞心里極度不爽,可她也知道這絕非是眼前這公公在和自己說謊。
看來,皇宮內也許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導致他非要見自己。
「備馬。」
「是。」
得到命令的執劍衛已經下去準備,而匍匐在地的公公這個時候渾身的顫抖也打住了。
他知道,自己又活下來了。
伴君如伴虎,朝不保夕的!
清氣閣。
諸葛正果面前多了一位淡藍色衣衫的人。
明眸皓齒,粉面桃腮。
整張臉宛如天成,雖不施粉黛,卻足以艷壓群芳。
不管她自己承不承認,她的美都是獨一無二的。
輕煙蔓延往上,清茶溫度還在。
她捻起茶杯,很平靜地說道︰
「朝堂今日吵開了,就是這時也還在吵。」
「讓他們繼續再吵會,免得讓他們覺得自己那些書白讀了。」
「他們很多部分人是在吵你。」
「哦?這倒是有趣,我一個久不上朝的人,吵我做什麼?」
見諸葛正果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涂,她也不惱。
這個問題並非是她今日來這里的目的。
她轉而問道︰
「你知道天行者嗎?」
這個問題終于讓諸葛正果臉上多了幾分重視,他仰起頭,目光緊緊盯著她。
「略有耳聞。」
她目光一直盯著諸葛正果,很可惜,她沒有在這張臉上任何東西來。
若論心機,自己絕非是他對手。
「听說儒聖、道尊以及千年前那女帝都是天行者。」
「千年前那女帝?」
諸葛正果目光里多了幾分興趣。
眼前這位實力已經是來到半步陸仙的巔峰者之一,她能知道千年前那女帝的情況,印證了諸葛正果內心的想法。
他道︰
「千年前的事情我是模糊的,甚至找不到任何歷史記載,你又是如何知道?」
「夢里。」
夢?
這個說法很玄乎,諸葛正果目不轉楮地盯著她,期待她給自己的解釋。
「自從我是半步陸仙境界的時候,便時常會在入定的時候見到一些畫面,後來經我調查,才發現那些夢就是關于千年前那個朝代的。」
在夢中見到千年前的畫面,同時眾人對那朝代又是模糊的。
這種情況顯得有些匪夷所思。
諸葛正果輕輕往後一靠,鄭重地說著︰
「千年前那個朝代的一切,我想是被某種規則或者某個人強行隱去;只有像你們這般修為達到一定境界,才會掙月兌束縛,見到被隱去的這一環。」
「雖然我還沒有正式踏入進陸仙境,但我不覺得這種能力是陸仙境可有的。」
「當然。」
諸葛正果贊同她的話,同時,他也給出了自己的想法。
「普通人或許做不到,但是天行者說不定就可以!」
這個說法還僅僅是猜測,可她卻認同諸葛正果這話。
「所謂天行者到底是什麼?」
「代天行走塵世的使者;儒聖和道尊是天行者,至于你先前說那女帝,我給不出答案。」
那段歷史對諸葛正果來說,是接觸不到的。
即便是先前對方已經講過,可過一會兒他又會忘得一干二淨。
「代天行走在塵世的使者……」
她輕輕呢喃一句,人卻開始淡淡消失在屋內。
知道她離去,諸葛正果沒有阻攔,而是起身將自己好好整理一番。
想來,闊別依舊朝堂那麼久,今日似乎是個去看看的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