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氣息暴動,恐怖的氣流在長空之上飛舞。
無數天驕法相,同台競速。
雖是悟道類型的秘境,但是競爭在這秘境之外便已經展開了,各路高手天驕手段各出,甚至有些當代前列的天驕們,此刻已經開始相互出手。
霎時之間,長空之上,各色神光綻放,無數神通術法自長空炸起,卷起無數狂風,千帆競渡,百舸爭流。
趙海禪望著眼前的奇景,眸中蕩漾著清亮之光。
修行不易,但是竟意外的不錯。
趙海禪心神舒暢之間,卻是長嘯一聲,呼嘯著加入到戰局之中,恐怖的肉身破碎長空,落入戰局之中,去是轟的撞開幾個擋在前邊大戰的家伙,又是一拳轟出霸道決然。
突然出手的恐怖氣息,震撼了諸多爭斗之間的天驕側目。
有人謾罵道︰「去你丫的錯不要臉的,玩不起玩偷襲?」
面對身後罵罵咧咧的指責,他卻絲毫不管,隨手轟出數拳擾亂戰局之後,便是頭也不回的加速,向著秘境急速而去。
破碎長空落入那充滿時空之力的秘境門中,身形消失在天地之間。
唯有後邊那些爭斗的天驕法相們氣鼓鼓的互相瞪眼,此刻竟然不知如何撒氣。
下一刻卻都是悍然向著對方出手打了起來。
「去尼瑪的攪屎棍!」
趙海禪一番操作雖說傷害性不大,但是可是惡心了這些天驕和法相高手們好一陣子。
然則他可不管這些,身形跨入秘境便是揚長而去,搞完事情就是跑。
眼前略微有些熟悉的時空挪移波動產生,趙海禪色變,心海之中一抹瑩光亮起,許久不見動靜的竹簡古卷豁然生出毫光將他的心神一卷,霎時間遮蔽整個心海,為他的本源之上蒙上一層淺淺的薄紗。
趙海禪心中震動不已,突然對于眼前這個秘境乃是神魔大能留存後手的說法深信不疑,這個世間能夠讓卷哥主動做事為他的遮蓋本源的存在絕對不多。
大能境界有兩種說法,一是人間大能即是常說的歸一境大能,但是這只是後來的說法。
他在金山寺時雖然不能修行對于修行的典籍了解有限,但是對于這些雜學卻了解極多。
在遠古蠻荒以前的年代,大能是對于那些真正意義上的神魔中可以稱尊的存在的尊稱,而不是如今普通的人間大能。
這里改不會是那些大能的後手吧?
只是是不是挑選傳人可不好說呢!
他童孔之中幽幽智慧之光閃爍少許,卻是陷入了沉寂,冥冥之中的力量洶涌而來,他的心神在走向沉睡。
意識留存的最後關頭之中,他硬扛著心神之中無邊的睡意,卻是以一種急速為自己換上法海套裝,頭上青絲墜落,英俊無比的白袍和尚再次出現。
袈裟禪杖佛珠一應俱全之後,他卻是神情安詳的主動陷入沉睡之中
此時秘境之外,諸多年輕的天驕已經進入了秘境之中,諸多大能踏步正欲行來,卻見虛空突然被撞裂,恐怖的空間碎裂成鏡子般粉碎開來。
洶涌的虛空之力涌動,空間之力卷動。
「嘶吼~」
一聲凶惡的 獸嘶吼之聲響起,如龍似魔,听在諸多歸一大能的耳中卻是齊齊變色,那嘶吼聲中他們听到極為強烈的詭異邪氣。
虛空之中通道被撐開,無量的佛光道法之氣蕩漾,眾人抬眸望去,卻見佛道兩門的大能此刻竟然在聯手對抗著一尊盤坐在蜈龍之上彷若人間菩薩的佛陀。
三尊存在都毫不收斂,氣機炸裂長空,惹得虛空裂開,空間破碎,無數氣流亂舞,異力沸反。
三人踫撞之中,一直向著秘境之中而去,卻是先一步進入了秘境之中。
諸多歸一愣神,這佛門的家伙怎麼會跟道門的人在一起打自己人了?
要知道佛門的人別的不咋地,但是這抱團這方面還是可以的。
至少多見他們欺負別人,少見他們被人欺負的份,今日竟然破天荒的跟外人聯手打自家人?
當真是稀奇,稀奇呀!
沒能看出真相的人樂呵呵的吃著瓜,而洞悉一切的存在卻唯有心驚不已。
「這不是什麼佛門內訌,那盤坐在蜈龍上的是一尊詭異,大詭異!」
由歸一境大能魔墮而化的詭異,竟然在他們的面前而過他們差點沒能發現他的本質,這等本事當真是可怖呀!
眾人悚然,望向眼前秘境的門戶,心中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機之感。
這若是在秘境之中遇上了還沒認出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呀!
看來以後見到和尚得多防上一手。
正當有人猶疑之時,卻見那位學宮副山長,儒門女春秋卻是澹澹的漫步虛空向著秘境而去,嘴中輕聲說著︰「上次讓你給跑了,這次你可就走不得咯!」
堂正霸道,極為契合天地之間的浩然氣息,引得天地之間的浩然氣微微翻滾。
又有無數的身影緊隨其後踏步而去,甚至有人冷冷留下一句廢物。
大能里邊也分個三五九等,終歸還是有人失去了銳氣了。
「他娘的,去就去,難道真的因為一尊詭異就不要這諾大的機緣不成?笑話!」
說著便也是急速跟上。
許久長空之上,竟無一人留在原地,卻是齊齊踏足秘境之中。
大能之輩,多為強者,雖有一時猶疑,卻誰會真個落後于人?
凡有熱血,必起爭心。
沒有這般的心境他們便到不了大能。
恐怖的氣機劃破長空,天地落寂,那張開的秘境門戶緩緩合上,兩道猩紅的燈籠豁然自虛空亮起,緩緩沉入湖水之中消失不見。
遠處一尊晚來的歸一帶著一群法相而來見此一幕,心底一口涼氣驚起,直接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威嚴莊重的寺廟之中,趙海禪自佛像之前蘇醒過來,眸光抬起望向眼前金鑄大佛,眸中智慧之光一閃而逝。
「金山寺住持,法海!」
腦海之中虛幻真實的記憶一一閃過,卻是令得趙海禪心中悚然,久久不曾言語。
良久方才幽幽吐出一口氣道︰
「若非有卷哥在此,我恐怕真難分辨出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