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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離擂鼓山,兵圍少林

王語嫣疑惑的喊了一聲「外公」,卻並無任何悲痛之色,李煜指了指崖洞,說道︰「去拜祭一下吧。」

「也好。」依言,王語嫣往崖洞中走去,對這個突然冒出來並且剛剛去世的外祖父,王語嫣並不覺得悲痛,自小就沒見過,只是從母親嘴里听說過有那麼一個早就去世的外祖父,沒接觸過,自然沒有感情。

代表母親去洞內磕個頭拜祭一下也就是了。

王語嫣剛走入洞口,段譽躊躇了一下,匆忙便要跟進去,雖然剛剛被李煜趕去與蕭峰閑扯去了,但他內力深厚,听力好的很,也「不小心」听到了兩人的對話,心中想道,既然是王姑娘的外祖,自己跟著進去磕個頭也是盡了禮數。

「小蠢……段太子!回來回來,你莫進去!」李煜見狀立即喊住了他︰「過來,孤有事情要說予你听。」

段譽疑惑靠近︰「吳王何事?」

「你所練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皆是我逍遙派鎮派功法,但卻被人篡改了行功路線,你那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怕也是如此了。家師交代,既然你學了此功,便也算得上我逍遙派的傳人,因此讓孤把正確的北冥神功傳授給你。」

「啊?我也算是逍遙派的嗎?那我豈不是和王姑……甚好,甚好!」段譽腦筋轉的極快,轉念間便想到了這一點,不禁面露喜色拱手說道︰「拜見掌門師……叔!」

「別,你這聲師叔可是叫早了。」李煜似笑非笑,抓住他的手腕,一股微弱的內力傳進去,段譽並未抵抗,任這股內力在他的身體里游走一圈,默默感受下,果然與自己學過的北冥神功略有不同,等李煜抽手後,自己也按照他的行功路線運轉內力,果然順暢很多,念頭微微一動,嗤的一聲,一股無形劍氣便從他的手指竄出,在地面上打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正是六脈神劍。

段譽大喜,立即拜道︰「多謝師叔!」

「呵呵,孤可當不起,」李煜玩味的瞧著段譽,壞笑道︰「你自大理無量山下習得北冥,算得上是孤的師叔那一脈的,勉強算是她的傳人吧,因此,你應該喊孤一聲師兄的。」

事實上,這麼算起來,段譽入門早,他應該才是師兄才對。

「師……兄?」段譽怔怔的喊了一句,接著臉色大變。

「對,王夫人正是師叔的千金,也就是你的師姐,這麼說來,語嫣就是你的佷女啦!怎麼樣?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段譽︰「我……」

饒是段譽是白族,不太遵從漢人的禮法,但叔叔娶佷女這種事,也是為世人所不齒的,旁的不說,段正淳那麼浪,也沒干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段譽要是這麼干,怕是會被段正淳打斷腿哦!

不能娶王姑娘,那活著還有什麼勁?一時間,段譽只覺得萬念俱灰,彷佛人生失去了樂趣。

「殿下,你就別逗他啦!」

這時,一直注意這邊動靜的蕭峰實在是听不下去了,自家二弟這明顯是被吳王耍弄了,怪不得吳王老是以「小蠢萌」稱呼二弟呢,果然沒有叫錯的綽號。

「兄弟,你只是機緣巧合得了功法,並未拜師,算不得逍遙派的門人!」蕭峰苦笑著拍醒段譽。

「啊?對!」段譽如夢初醒︰「我,我可不是逍遙派的弟子!大不了,大不了我自廢武功,不學這北冥神功就是了!」說著,段譽便要動手。

「別!」蕭峰立即出手,封住段譽穴位,阻止他自廢武功,李煜也趕緊解釋道︰「段太子,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家師只是交待說,讓孤把正確的北冥神功傳授你而已,你的確算不得逍遙派弟子。」

「真的?」見掌門也如此說,段譽確認道。

「正是!」李煜說完,面色卻突然一變︰「不過若是你要打我家佷女的主意,跟個舌忝狗似的跟在她身後惹其厭煩,孤是不答應的。」

「呃……」

段譽︰這事兒不對啊!當初你可不是這麼對我的!

「你放心,慕容復這輩子是回不來了,你若真喜歡語嫣,便回大理去,讓你爹來汴梁找孤提親!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也沒個三媒六證,整天不明不白的跟著我家佷女算怎麼回事?沒得污了她的清白!」

段譽大喜,趕忙答應下來︰「是是是,殿下放心,晚生這便回大理,向父母訴說此時,不日定會親至汴梁……呃?汴梁?不應該是析津府?」

「莫管,就是汴梁!」

李煜這是掐算著時間說的,小蠢萌這一來一回至少得一個月,並且還要說服段正淳,讓其同意娶漢女為妻。

不過想來應該沒問題,王語嫣可不是一般的漢女,那是大宋吳王的佷女,西夏監國皇太妃的外甥女,娘家勢力還是有的。

而且到了那時候,李煜還是不是吳王,那得兩說!

讓段譽回去喊段正淳來汴梁,李煜確實懷有利用的心思。有時候,征服一個國家,不一定要用武力,經濟,文化,甚至談判,都是有可能的,李煜打算與段正淳好好「商議」一下,爭取讓大理內附。

「好,一言為定!」段譽似乎是驚喜過了頭,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匆匆與蕭峰道了別,竟運起凌波微步,眨眼間便往山下去了。

「蕭幫主,你信不信,這小子待會兒還得回來?」

「為何?」蕭峰也被二弟的痴情所震驚,但卻想不出理由來吳王為何這般說。

「這小子沒令牌,山下上萬大軍,他能出的去才怪呢!」李煜嗤笑一聲,嘆道︰「算了,修遠,派人下山傳令,放那小子出山。」

「是!」

等不多時,王語嫣拜祭完無崖子,出了山洞,環視一圈,突然發覺這里沒有了段譽的身影,一時間竟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應該這樣想的,這樣想對不起表哥!我要趕緊去問表哥的下落了!

王語嫣嘆息一聲,拋掉腦海中生出來的那不該有的念頭,踱步來到李煜身前,眼珠轉動,盈盈一拜︰「語嫣拜見師叔。」

「好,你暫且跟在孤身邊吧,待時機成熟,孤自會告知你慕容復那小子的下落。」沒等王語嫣問出口,李煜便不容拒絕的安排道︰「汴梁畢竟繁華些,以後你便住汴梁吧,孤會遣人去蘇州,接你母親過來團聚的。」

欠了師父無崖子的人情,便在他後代身上還上。

「也不知慕容復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表哥他……」王語嫣突然愣住了,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仔細回想對比一下慕容復和段譽是如何待自己的,竟然發現表哥被比的一無是處。

李煜看著若有所思的王語嫣,微微一笑。或許是自小就被慕容復照顧,身邊也習慣了只有這麼一個同齡男性,王語嫣把這種青梅竹馬的親情的當成了依戀?這可不好,近親結婚,後代遭殃啊!

「修遠,收拾一下,準備下山,去少林!」

出了擂鼓山,往東五十里便是少室山,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少林寺便坐落于此。

李煜率領眾人下了山,在山腳處扎下營寨休息一晚,順便請教了蕭峰一些內力的運用技巧,第二天,率領大軍趕去少林寺。

因為都是騎兵,腳程極快,不過中午時分,大軍已至少林,lie成軍陣,將寺廟團團包圍住,眾將士人人武器在手,隨軍攜帶的三磅小炮也從駑馬背上卸下來,組裝好,裝填彈藥,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少林寺正門。

李煜親自拉動炮繩,只听得轟的一聲,一枚實心炮彈瞬間打在少林正門牌匾旁,將磚石崩飛了一角。

「討債的來了,玄慈出來答話!」

動靜不小,來者不善,少林寺門大開,眾武僧在達摩與羅漢兩堂堂首的帶領下,在院門外擺下了五百羅漢大陣,戒備的盯著軍隊。

少林方丈玄慈帶著眾玄字輩的大和尚,立于五百羅漢大陣正前方,打了個稽首,生硬的言道︰「阿彌陀佛,老衲便是少林寺主持玄慈,不知鄙寺哪里犯了王法,惹怒了將軍,竟帶兵圍剿?」

「少廢話,見了我家吳王殿下,還不跪下行禮?這便是一罪!」路修遠站出來,蠻橫的嚷道。

路上,李煜早就交代過了,此行是來找少林寺的麻煩的,不必客氣。

吳王?聞言,玄慈心里咯 一下,心道不好,這怕是禍事找上門來了,少林有對外的消息渠道,吳王最近鬧出了好大的動靜,連不可一世的契丹都讓他帶兵平了,麾下幾十萬大軍,小小一個少林寺可惹不起他;而且,半年前杏子林之事,吳王可是在場的!

「老衲乃是方外之人,本不依俗禮,不過,施主說的也對,畢竟是皇室宗親,與他人不同,老衲拜見吳王殿下了!」想了想,玄慈還是服軟了,彎腰拜了一拜。

李煜打馬上前︰「老和尚便是玄慈?」

「正是!不知吳王殿下氣勢洶洶的領兵前來,有何貴干?」

「五樁事!」李煜面無表情,伸出了一只手來︰「第一,交出少林寺除官府規定的廟產外的田畝地契與歷年來所收放印子錢的賬本;第二,寺內所有僧人必須通過官府阻止的佛學考試,才能繼續為僧,未通過者,就地還俗,遷往海外,分發土地做個耕農;第三,孤會派人清查周邊官府內歷年來牽扯到少林寺的所有桉宗,若有欺男霸女、草管人命,證據確鑿者,皆嚴懲不貸;第四,少林寺所有武僧,必須向官府報備,才能習武,且必須服從官府管理;第五,玄慈,三十年前的雁門關血桉,還有這些年來你放任葉二娘為非作歹,該給個交代了!」

李煜對這些大寺廟沒有任何好感。少林寺說起來是武林的泰山北斗,風光的很,但這風光背後,卻是無數老百姓賣兒賣女換來的!

寺廟才是這天下最大的地主!這幫禿驢不事生產,全靠欺壓周邊百姓為其佃農,放印子錢做高利貸來獲取錢財。少室山周邊州府的土地,十之六七竟全是這群大和尚的。

正門上那塊傳承了幾百年的牌匾,還有那金碧輝煌的佛像背後,隱藏著數不盡的罪惡!

「不!不可能!」玄慈面色大變︰「你,你只是個親王,你沒有權利要求少林!」

「權利?呵呵!」李煜冷笑一聲,一揮手,身後路求索立即會意,親自操炮,一拉炮繩,轟的一聲,青煙升起間,一顆炙熱的開花彈擊打在少林寺正門牌匾之上,將牌匾打穿之後隨即發生爆炸,炸爛了那光鮮亮麗的門樓。

也有那倒霉蛋,被崩飛的木屑擊中大腿,頓時血流如注,哀嚎不已。五百武僧組成的羅漢大陣被嚇得瞬間告破,武僧們皆惶恐的向後倒退。

怕死是人之常情,即便是少林高層聲嘶力竭的阻止,也依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老和尚,你說孤的這點權利夠不夠?不夠還有,求索,繼續滿足他!」

「是!」滄啷一聲,路求索抽刀在手大喊道︰「炮營,準備繼續炮擊!」

「別!別!」玄慈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聲嘶力竭的阻止道︰「吳王殿下,殿下,有事好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孤來此,不是听你講道理的,而是要讓你們這些禿驢認識一下,孤的道理的!」李煜緊盯著玄慈的雙目,威逼道︰「就這五個條件,孤一個都不會改!少林寺若是答應,那便一切安好;若是不從,從今天開始,少林不復存在!」

「殿下,這,這不合規矩呀!」

「孤的規矩就是規矩!」

此言一出,眾玄字輩的大和尚皆怒目而視,彷佛下一秒便要動手。玄慈趕緊命令眾師弟稍安勿躁,然後一眼便看到了隱藏在軍陣中的蕭峰,趕緊嚷道︰「那邊的可是丐幫喬幫主嗎?請出來答話?」

蕭峰嘴角抽了抽,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來之前,李煜早就告知他實情了,蕭峰已經知道玄慈便是當年制造雁門關血桉,冤殺自己母親的帶頭大哥,而且也得知,自己的父親並未身亡,現如今就躲藏在少林寺藏經閣中。

一開始蕭峰念在玄慈命人收養之恩與玄苦大師授業之恩,內心糾結,不知如何是好,但後來听了李煜的分析,頓時明白過來,再也沒念著少林寺的好了。

李煜分析的很簡單,玄慈殺人在前,收養授業在後,行的是惡因,結不了善果。後來所做的種種不過是心懷愧疚,為了彌補自己犯的過去,求個心安而已。

可蕭遠山一家招誰惹誰了?一家三口歡歡喜喜的去省親,突然就被半道截殺了!一個未斷女乃的孩子就因為玄慈的行為,離了親生父母身邊,還在仇人眼皮子底下長大,使之忘卻仇恨,為大宋驅使。

站在玄慈的角度他這麼做全是為了少林寺,但站在蕭遠山的角度來看,我可去你娘的吧!

見蕭峰站在原地不動,玄慈一時間沒了辦法,思索良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之事,確實是老衲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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