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們,我還真夠白痴的,中了你的圈套,盡然還沾沾自得。」亦樂自嘲地搖了搖頭,不過隨即恢復過來,恨聲說道︰「不過你別以為我現在就怕你,就算是死,我也會讓你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亦樂說完就給小白傳音,讓她做好攻擊的準備。
「哼,小子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看我怎麼收拾你。」拾貝勒說完,毫無征兆地提拳轟向亦樂。
亦樂看到是拾貝勒說出手就出手,根本不給自己準備機會,心里極度鄙視對方,不過反應卻也不慢,一邊急忙調集全身能夠動用的暝先氣進行防御,一邊調集部分涌向右手中指,準備給拾貝勒致命一擊。
距離半米時,小白眼中精光閃過,精神攻擊突然發動,拾貝勒行動一滯,去勢一緩,可還沒來得及高興,拾貝勒便恢復如初,眼楮淡淡地掃了小白一眼,之後小白就眼露驚恐,神色駭然,如同中了定身術,不能再動一絲一毫。
刺王和青玉沖向拾貝勒,還沒近身就被拾貝勒泄露的氣勢震飛,遠遠地砸在地上,之後不醒人事。
亦樂中指比先前黯淡不少的暝先氣直射拾貝勒心口,速度奇快無比,常人難尋其痕跡,但拾貝勒只是輕輕錯身,就躲了過去,之後氣勢不減地一拳砸向亦樂心口。
亦樂看見最後依仗也沒能給對方造成傷害,心里一片死灰,想自爆來捍衛尊嚴,體內卻空空如也,連最後死的尊嚴都抓不住。
在亦樂一臉絕望、心中哀嘆悲傷之際,拾貝勒的拳頭應聲而落,亦樂沒來得及多想,便被一陣偉力擊暈,之後就不省人事被遠遠地往後拋去。
拾貝勒一個箭步趕上,想再給亦樂一擊,拳頭卻被亦樂胸前不知什麼時候散發,以一顆灰色珠子為中心的灰色光暈所阻,拾貝勒不信邪全身斗氣鼓動、力氣調用,再次使勁兒轟擊,卻被那層光暈反彈出幾十米,虎口開裂,手臂發麻,氣息一陣紊亂。
拾貝勒使勁兒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看著遠處被一層灰色光暈包裹的亦樂,眼里陰晴不定,雙手拳頭握緊松開,再握緊再松開,不時瞥向靈動山脈外圍方向,良久才嘆了口氣,道︰「罷了小子,這次就算你們的運氣好,你有寶物護身,我又有要事在身,不過下次別再讓我踫到,不然你們就死定了。」
拾貝勒說完,再深深地看了亦樂一眼,確切說是看向亦樂胸前的灰色氣體,然後向一個方向急射而去,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拾貝勒的右手捂著心口,嘴角輕微抽搐,表情痛苦。
灰色氣體薄如蟬翼,猶如清水波紋,淡淡漣漪自我律動,簡單而又充滿神秘。漣漪就像一匹輕紗,將亦樂包裹在中間。
拾貝勒走後,小白身體一顫,從幻覺中清醒過來,驚恐地環顧四周,發現拾貝勒已經毫無蹤影,才慌張跑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亦樂,同時刺王和青玉也一個翻身從地上站起向亦樂奔去。
亦樂身上的灰色光暈,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來無影去無蹤,好似從未出現過,小白和刺王三獸自然沒能察覺。
小白用頭使勁兒拱了拱亦樂的臉,但陷入深度昏迷的亦樂卻絲毫反應,小白又用溫.濕舌頭溫柔地舌忝亦樂臉頰,亦樂這才有稍稍反應,眼瞼輕輕地顫抖幾下,不過就是這麼幾下,亦樂臉上也滿是痛苦表情,好似比剛剛承受拾貝勒的一擊還要痛不欲生。
過了好一會兒,亦樂才艱難地睜開眼楮,看見小白、刺王、青玉三獸都在,眼里才露出一絲輕松,不過沒能說出一句,只是用眼楮直直地盯著遠處的源靈龍尸體。小白會意,彎下脖子讓亦樂呲牙咧嘴地抓住,然後拖著亦樂向源靈龍的尸首靠近。
亦樂來到源靈龍尸體面前,二話沒說,直接把它收進空間戒中,之後亦樂就腦袋一沉,再次昏迷過去,陷入沉睡。這次無論小白刺王三獸如何呼喚,亦樂都沒能從昏厥中醒來。小白無奈,最後只好馱著亦樂向中外圍走去。
轉眼已經三天過去,亦樂仍舊處于昏迷,沒能醒來,小白和刺王三獸見此情形,使用了無數方法,甚至他們還外出找來許多藥材給亦樂服用,但無論他們用什麼方法就是沒法讓亦樂蘇醒。直到一星期之後的晚上,亦樂才幽幽地睜開迷蒙雙眼。
亦樂緩緩地睜開眼楮,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接著一股潮濕氣味兒撲鼻而來,使亦樂皺了皺鼻子,輕微地咳嗽幾聲,咳嗽牽動全身傷口,內腑好似碎裂,痛的亦樂直打哆嗦,一陣呲牙咧嘴。
亦樂舌忝了舌忝發裂的嘴唇,微弱聲音的傳出︰「小白,刺王、青玉你們在嗎?」不過亦樂喊裂了嗓子也沒有得到三獸的回答。正當亦樂有些失望之際,突然感到自己靈魂深處傳來一股興奮的情緒,還帶著幾分親切,亦樂這才想起自己和小白有著靈魂契約,可以進行靈魂交流。
「小白,你們還在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們?」亦樂精神虛弱,聲音中帶著難以忍受的痛苦給小白傳音。
「啊,壞蛋,你真的醒過來了?太好了,你等著,我們馬上就回來了。」小白的話中明顯帶著興奮和喜悅,還有著如釋重擔的解月兌。
「喂喂,先別消失,跟我說說話,我都快憋死了。」不過很明顯小白早就已屏蔽了靈魂交流,亦樂沒有等到任何回答。
在黑暗中等待是種煎熬,外界只是過來一小會兒,亦樂卻是度日如年。
小白嘴上叼著不知從哪來弄來的火把,帶著刺王和青玉出現在亦樂的面前,把亦樂周圍照的通亮,刺得亦樂眼楮生疼。
亦樂這時才有時間仔細打量周圍環境。
這是一個源獸居住的山洞,山洞十幾平米大,四壁光滑如洗,布滿苔蘚,地面平坦,身下及四周鋪滿干草,和四周潮濕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亦樂一看便知,這原本是一只不喜陽光源獸的洞穴,被小白他們搶過來暫住,而身下的干草應該是小白三獸特意找來為自己養傷的,看著干草,亦樂眼楮有些進沙子,心田一股暖流流過,讓亦樂倍感舒適。
亦樂正感受這股溫暖時,刺王一個飛撲直接撞進亦樂的懷里,身體的疼痛把亦樂拉出溫馨,回到陰濕的洞穴,劇痛直讓亦樂倒吸涼氣,然後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刺王。
刺王還沒來得及在亦樂的臉頰蹭上一蹭,就注意到亦樂額頭上的虛汗,才想起亦樂是重傷在身,連忙飛離亦樂,在亦樂頭頂盤旋。還不時用自己利喙在亦樂的臉頰上輕蹭,顯得特親昵。
青玉在刺王之後,也是直接爬上亦樂的肩上,不過有了刺王的前車之鑒,倒沒什麼過激反應,只是用自己的蛇頭不斷地蹭亦樂脖頸和臉頰,表達著自己的關心。
小白把火把放好,也來到亦樂身前,不過相對于刺王和青玉的直白,和亦樂撒嬌,她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視亦樂和刺王他們嬉戲,眼里充滿著羨慕和喜悅。
等到亦樂和青玉他們嬉戲夠了,小白才傳音︰「壞蛋,你可算是醒過來了。你不知道這幾天刺王和青玉可擔心壞了,也忙壞了,你要是再不醒來,我看他們可能都快要崩潰。」
「謝謝你,小白,刺王和青玉對我的關心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對我做的我也可以感受到,要不是你,我想他們還鎮不住那些源獸,更別提給我這麼好的修養環境了。」亦樂一邊用自己臉頰蹭著青玉的蛇頭,一邊真誠地對小白表達謝意。
「哼,不用感激我,我又沒有做什麼,全是他們倆的功勞,跟我沒有關系。」小白看著亦樂真摯的眼神兒,躲躲閃閃,有些慌亂地避開,否認亦樂的話。
「是嗎?那我剛剛清醒時,你為什麼情緒興奮激動,還急急忙忙趕回來,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你對我的關心嗎?」亦樂臉上掛著邪魅笑意,揶揄小白。
「哼,大壞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歹你也是我的契約伙伴,你要是死了,雖然我不會像一般源獸那樣死去,但我也不會好過,你能活過來我就不用遭那罪了,你說我看到你活過來能不高興嗎?」小白看著亦樂臉上的笑意,氣鼓鼓說道。
「喔,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很關心我呢?害我白高興一場。不過不對呀,我昏迷期間模糊記得服用過一些高級藥材的,這些東西刺王和青玉可找不來,可別說不是你干的?」亦樂假裝很失望的模樣,然後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一驚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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