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攝于胡伯的威壓,暫時安定下來了,于是大家開始分派任務。對方也不全是源師,有七個源士,但就算是這樣,亦樂他們也完全處于劣勢,他們手中的源師少得可憐,只有四個。
而對方八名源師全是六階以上,甚至有三個達到了九階。
「依?水芬,你我聯手,拿下其中五名最厲害的源師如何?」圖?娜蓮看來是吃了些苦頭,連這種示弱的話都說了出來。
「好,身下的就交給他們。」水芬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講骨氣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兩個七階中的一個我要了。」古基知道自己的斤兩,攔下一個七階的就很不錯了。
王叔听到三人的話,臉色陰沉得厲害,他們幾個源師都挑了厲害的對手,如果他在挑軟柿子,胡伯這關他如何也過不去,不過這種被當槍使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在胡伯不懷好意地注視下,他硬著頭皮說道︰「好吧,另一個七階源師我接下了。」
亦樂見還剩下一個源師,眼珠子一陣亂轉,正想蒙混過關時,胡伯卻早留意著他,先他一步說道︰「亦樂,剩下的源師你攔住,可以用銀針秘法。」
亦樂聞言,回過頭來對著胡伯就是一陣大罵︰「叮個啷叮咚,我可不去,我才剛剛進入一階源士呢?你丫的想讓我死呀。」他可不傻,能省力氣的事干嘛要費力不討好。
「行,那我叫圖?娜蓮永遠不要見你。」胡伯點點頭,就要開口對圖?娜蓮喊道。
亦樂對胡伯恨得咬牙徹齒,心中月復誹胡伯好一陣後,才耷拉著頭,說道︰「好吧,我去。不過胡伯,對方可是源師,有源獸的,到時候人獸夾擊,我恐怕連根骨頭都剩不下。」
胡伯好似早就看出了這一點,手中右手輕輕一揮,向虛空拋出一物,很有把握地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他們今天誰也別想放出源獸,都給我乖乖地單獨作戰吧。」
水芬和圖?娜蓮成掎角之勢站立,應對著眼前的五個佣兵。
那枚小小玉劍早已出現在水芬的手中,對圖?娜蓮使了個眼神,她便旁若無人地開始翩翩起舞,這次她跳的舞蹈比任何一次都要輕柔。只見她腳尖輕點地面,衣裙飄飄,一頭黑順的青絲隨風舞動,再加上她的絕世容顏,她就是花中的精靈,用他的舞姿詮釋著花之美。
隨著水芬的翩翩起舞,虛空中的源氣竟然宛如受到了吸引,慢慢涌動起來,不斷凝結出片片花瓣,花瓣好似才在朝陽下開放,嬌艷欲滴,還沾著少許晨露,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澤。
剛剛的水芬只是好像花中仙子,那麼現在她就是名副其實的花中仙子了,虛空的花瓣如瑞雪飄下,她時而輕盈,時而慢柔,時而似春雨綿綿,時而似夏雷陣陣。這支花之舞跳出了水芬真正的水準。
對面的佣兵當中終于有人從夢幻般的舞姿中清醒了過來,他沉喝一聲猶如驚雷在同伴腦海中炸響,「快阻止她,這是赫赫有名的花之源技,跳舞時間越長,威力越大。」
圖?娜蓮見對方全部清醒過來,妄想阻止水芬的舞蹈,不屑地輕哼幾聲︰「哼,阻止,你們阻止得了嗎?」說完,她手中的銀劍閃電般劈出,一道泛著寒光的月牙兒,帶著呼嘯聲狠狠地劈向當中的三人。
此時佣兵的心思都放在水芬身上,那里想到她剛剛也準備了源技,倉促應對之下,三人被震得手臂發麻,體內的血氣也是一陣翻滾,顯然他們在這一擊之下吃了大虧。
「臭娘們兒,要不是團長抓你有大用,我們早就先樂呵樂呵了。」領頭的佣兵提劍便向圖?娜蓮攻來,上面不斷鼓動的劍煞說明這也不是平常的一劍。而其他幾名佣兵,卻組成陣法,向水芬攻去,沒法子,空中掉落的花瓣看似美麗,輕飄飄的不具殺傷力,誰知道一落到劍上,劍煞就開始噗嗤噗嗤地腐蝕開了。
「哼,想破花之舞,先過我這關。」圖?娜蓮再次斬出一道寒芒,一個鯉魚躍龍門便攔在了幾人的前面。
古基大叔實力稍遜對方一籌,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往往憑著和對方兩敗俱傷的打法化險為夷。對方現在覺得很憋屈,明明比對方的實力高,卻拿對方好不辦法,不但如此,還得小心翼翼防備對方的同歸于盡。
古基大叔每一次都是全力出擊,從不留後手,頗有拼命三郎的架勢。雖然在短短半盞茶時間內,他已經掛了彩,但短時間內對方想取勝也不太現實。
而另一邊階位同樣差對方一籌的王叔,倒是讓胡伯有些小吃驚,他攻守得當,利用自己戰斗經驗的豐富和招式的老辣,完全克服了階位低的弱勢。和對方現在是你攻我守,你退我進,打得不亦樂乎。
自戰斗開始,亦樂手掌在腰間一抹,取出好幾十根又粗又長的銀針,感覺著對方傳給自己的陣陣壓力,亦樂果斷出手,將全部的銀針插入自己的各大要穴,隨著銀針的漸漸插入,亦樂的氣勢也開始成直線上升,直到上升到源士巔峰才停了下來。
明顯感覺到不夠,亦樂將全身的負重也取了下去,感受著輕快的身體,亦樂才覺得自己有了和但對方一拼的機會。
見對面佣兵眼楮透著輕視,亦樂心底嘿嘿陰笑一聲,便開始在原地打他那頭誰也看不懂的亂拳。佣兵望著亦樂在那兒費力不討好地胡亂打拳,也不阻止,本來看見近五百斤的負重被取下,他心底還小驚駭了一把,不過既然你願意浪費斗氣和力量,我也可以省口氣。
風起雲涌,佣兵突然感到了幾絲不對勁,周圍突然開始刮起狂風,大樹搖擺得厲害,甚至有著刮斷的趨勢。而狂風的終點竟然是那個打拳的少年,所有的狂風到了亦樂周圍後,乖得和條小貓似的,圍繞著他的身體不斷旋轉,仿佛輕紗將他包裹。
「該死的,上當了。」佣兵怒罵一聲,斗氣運轉的瞬間便形成寒光閃閃的劍煞,一劍直劈打著亂拳的亦樂。
「嘎嘎嘎,現在才發現太晚了。吃我的亂拳打死壯漢拳。」亦樂猶如一個不要命的狂徒,亂發飛揚,敞胸露肩,腳踩大地發出轟隆隆響聲,攜著狂風之威,狠狠地向佣兵胸部擊出一拳。
胡伯在邊上望著打斗中要多拉風有多拉風的亦樂,嘴角狠狠地抽動了幾下,有必要弄出這份形象嗎?這又不是演戲。
亦樂臨陣變招,擊向對方胸口的一拳,被他擊向寒光閃閃的重劍側面,劍煞在狂風下摧枯拉朽般的破碎,激射而出的劍煞在亦樂和佣兵身上擦出許多的傷痕,留下道道血跡。劍拳相擊,重劍被高高地拋了出去。
「叮個啷叮咚,沒了武器,我看你如何跟我打。」
狂風耗盡的重拳,攜著千斤之力余威不減地擊向對方胸口。
對方也怒了,竟然被一個一階源士搞成這樣,「擦你個熊,即使陰溝里翻船也不會讓你這小人得志。」對方說到底還是經驗豐富的佣兵,輕輕一挫便避開了要害,同時威力不小的一拳狠狠地砸向亦樂的腦袋。
「他太陽的,你狠,我比你更狠。」亦樂咬了咬牙,左手前擋,右拳去勢不減的攻向對方。
「轟隆??????」
亦樂一拳擊中了對方的腰部,口中和腰部鮮血不要命的往外噴,在一聲慘叫聲中,對方便拋飛出去,猶如一塊隕石砸在地上濺起厚厚的灰塵。
而亦樂的左手臂也生生挨了對方一拳, 嚓一聲中,亦樂的手臂斷成了好幾節,痛得他青筋暴露,汗如雨下,不過他倒是硬氣咬緊牙關,沒吭一聲。
同時,對方一拳帶有的巨大力道,也是他先前受的傷復發,體內斗氣和血氣翻滾不已,一口沒壓住哇的一聲噴出,染紅了他的胸前大部分衣襟。
塵土散去,露出佣兵的身形。望著佣兵的形象,胡伯嘴角再度狠狠地抽動幾下,對亦樂的蠻力他又有了新的認識。佣兵要不破開一個大洞,周邊的血肉全刺刺啦啦,全是被蠻力破開的跡象,而里面的部分內髒,也全被巨力碾過,傷口破碎,還留著許多邊角。這一切亦樂都沒使用任何技巧,可見佣兵要忍受多大的痛楚。
胡伯相信,要是不過佣兵止痛,他可能會活活痛死。
雖然亦樂受的傷不致命,但毫不疑問,他們二人都失去了再戰之力。
胡伯來到亦樂身邊,不算渾厚的斗氣透體而出,灌注到亦樂變形的手臂中,斗氣灌注,慢慢界上骨頭的過程比之前還有痛苦百倍,但亦樂除了猛翻白眼和將嘴唇咬出血,硬是沒吱一聲。即使是胡伯這是也不得不佩服亦樂對自己的狠勁兒。
「 ??????」骨頭相撞的聲音傳來,亦樂更是悶哼一聲,險些虛月兌過去。
胡伯放開亦樂骨頭從新連上的手臂,不解地問道︰「你有必要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嗎?」
亦樂恢復一下蒼白的臉色,看著胡伯的眼神透著無窮鄙夷,「那怎麼能叫殘忍呢?你沒看到我和他一樣嗎?只是他受傷部位在腰部,看起來更淒慘罷了。」
「虧你老活了大把年紀,難道不知道對待敵人就應該用最有效的方法嗎?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胡伯被亦樂罵得啞口無言,看著面前很臭屁的亦樂,他什麼也不說,照著亦樂受傷的手臂就狠狠地按了下去。
「嗚呼,胡伯,我跟你沒完,你這是趁火打劫。」胡伯身後傳來亦樂痛呼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