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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特別篇︰竹笛(曲中)

只一盞茶的功夫,那幾個無賴都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風羽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問個路而已,你們非要打我。」

抬頭看著場間唯一站著的大漢︰「我問你,泗水台怎麼走?」

「您沿著大路一直往那邊走,到了城門那往左轉就到了。」大漢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給風羽磕了幾個響頭。

「哦,謝謝了。」風羽沒管那大漢,轉身向外走去。

「誒等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姑娘哪能這麼輕易放過風羽,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風羽回身︰「敢問小姐,你有何事?」

「你有這麼大的本事,怎麼不想著去報效朝廷呢,現在正值亂世,朝廷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姑娘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算我有這一身本事,又沒人需要我,再說了,我現在連吃飽飯都需要人施舍,哪里有心思去想什麼報效朝廷。」風羽搖搖頭說道。

「你現在不是遇到我了嗎,我爹是彭城太守,你若真有心報國,現在就跟我一起回家。」姑娘留人心切,直接自報了家門。

風羽撓撓頭︰「彭城太守,哪是個什麼東西?」

姑娘笑了︰「彭城太守就是這座城的管理者,是朝廷任命的官員。」

風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跟你說話真費勁,先跟我回去吧。」說著姑娘沒顧著一旁丫鬟的阻攔拉著風羽出了小巷,左拐一直走,最後來到了城中的太守府門口停下。

風羽掙月兌開姑娘的手︰「我就這麼貿然進去貌似有些不妥當吧?」

「能有什麼不妥當的,走。」姑娘又拉住了風羽的手,在守門將士的注視下走進了太守府中,七拐八拐來到了太守府中的一處小院中。

姑娘松開風羽的手︰「你現在此地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我爹爹。」轉身姑娘又吩咐一旁的丫鬟︰「小玉,你好好看著他,別讓他跑了。」說完姑娘踩著小碎步急匆匆地離開了院子。

風羽看著小玉,尷尬一笑︰「其實沒必要讓你看著我,門外守門的人這麼多,我想跑也跑不掉。」

小玉一聳肩︰「這是我家小姐的命令,讓我看著你我就得看著你,再說萬一你跑了,我們上哪找你去?」

風羽被小玉說的沒話反駁了,只好抬頭看著天上,心里盼望著今天趕緊過去。

姑娘一下子推開了書房的大門,徐州太守林海嚇得手一哆嗦,毛筆往下一劃,宣紙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黑線。

看著被毀的字,林海嘆了口氣︰「子衿啊,以後進爹爹房間能輕點嗎,好好的一幅字,被你一嚇給毀了。」

「哎呀爹,您想寫字什麼時候都能寫,女兒今天來是有大事要告訴您。」子衿拉著林海的手撒嬌道。

林海嘆了口氣︰「也就是你,換成別人早拉下去處罰了,說吧我的乖女兒,你又惹什麼禍了?」

子衿小嘴一撅︰「怎麼女兒來找您您就以為是女兒闖禍了呢。我今天看到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他可厲害呢,然後女兒想留住他讓他留在爹爹身邊效力,就把他帶過來了,現在人就在後院,小玉看著他呢。」

「男的?」林海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女兒。

子衿點點頭︰「對呀,你見過有姑娘一拳打倒一個無賴的嗎?」

「行吧,你帶路,爹爹去看一眼這小伙子。」林海模了模子衿的頭笑著說道,眼里面卻充滿了殺意,不管這個人接近自己女兒是為什麼,他都不能留著他。

「好。」子衿自然沒注意到林海的眼神,笑著點點頭,拉著他朝後院走去。

正當風羽望著天空發呆的時候,吱呀一聲,院門開了,子衿拉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只見這中年男子生的一張國字臉,身著明光鎧,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地殺意,風羽點了點頭,這老頭有點意思。

林海跟著子衿進院後,看到眼前的男人心中一驚,心想那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看上去好像和之前有一些區別?

待林海走到近前,風羽躬身施禮︰「小子風羽見過太守大人。」

「免禮免禮。」林海之前那些殺意此刻消失的干干淨淨,畢竟在他心里已經把風羽當成了那個人。

「听說你就是子衿說的那個人?小伙子看著很精神嘛,家住哪里,父母可還建在?」林海不好直接問他你是不是那個人,只能旁敲側擊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風羽搖搖頭︰「我沒有家也沒有父母,就孤身一人,我是跟著南下的難民一起來到彭城的。」

「原來是這樣啊,听子衿說你武功高強,有沒有興趣加入軍隊報效朝廷呢?」林海點點頭,面前這書生有七成概率是那個人。

「給錢有吃有住的地方就行。」風羽倒也沒推月兌,直接點明了自己的要求。

「哈哈哈哈,肯定管吃管住,這樣吧,你以後跟我身邊,每天幫我處理一點軍務偶爾練練兵,你覺得怎麼樣。」林海也沒想到風羽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一切都听大人的。」

就這樣,風羽名正言順的在太守府住了下來,每天的日子過得倒也清閑,無非就是一點軍務加上每五天的一次操練,偶爾還充當免費講師教子衿一招三式。後來實在無聊,風羽偷偷地砍了一根太守府中的翠竹做成了一個笛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出來吹上一曲,奇怪的是每次吹完後周圍的都是一個表情,或喜或怒或驚或恐。

然而他本人覺得沒啥事,依然每天吹奏一曲,然後回太守府吃飯。

就這樣過了一年時間,公元379年,前秦大軍壓境彭城,一時間彭城告急。

林海與風羽站在城樓看著城下黑壓壓的前秦大軍,心里不由得發怵,雖說朝廷已經派兵來援,但最快也要兩天之後才能到達,不知道彭城還能不能等到那時候。

「風羽,林某這一年來不曾虧待你吧?」林海突然這樣問道,把風羽弄迷糊了。

「回林大人,您不曾虧待我。」雖然不解,但還是回答了林海的問題。

林海點點頭︰「那就行,如果這兩天里,彭城守不住,你就立刻帶著子衿一起離開,一直往南走,越遠越好,記得對她好點,老夫就這一個女兒。」

「林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讓我做逃兵?」風羽一皺眉問道,「雖說我跟子衿這一年關系有所發展,但是我也沒必要扔下您帶著她走吧,我可是答應過子衿咱們要好好地回去。」

「唉,你小子真的是」

兩天時間,前秦軍總共發起了六次攻城,雖然每一次都被擊退,但彭城守軍人數銳減,剩下的也大多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看著旁邊重傷昏迷的林海,風羽嘆了口氣,從衣服中拿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竹笛,竹笛經過風羽一年的把玩已經漸漸開始玉化,一般人分辨不出這是玉笛還是竹笛。

「最後一次了。」風羽吹起了竹笛,曲聲悠揚,傳遍了整個彭城,就連城外的前秦軍營中也能听到曲聲。

隨著曲聲漸漸走向高潮,原本打了蔫兒的彭城守軍突然精神了起來,正當人們納悶的時候,從城下跑上來一名軍士︰「報,北府兵團已到,謝將軍正在指揮發起進攻!」

風羽立刻打起了精神來︰「傳令下去,所有能動的人全部集合,打開城門迎敵,配合北府兵團進攻前秦軍營!」

「遵命!」

再看前秦軍營這邊,剛才突然听見曲聲,而後半個軍營的人都莫名恐慌起來,一時間人踩人馬踩人,整個軍營亂成了一鍋粥。

這邊亂還沒平息,突然听見四周殺聲沖天,從四面八方涌出來許多東晉軍士,朝著前秦軍營殺氣騰騰的沖了過來。

一個時辰後,廝殺結束,風羽扔下手中的寶劍,長出了一口氣。這一仗以東晉軍隊慘勝而結束。

打掃完戰場安置好犧牲的將士後,風羽背著林海回了太守府,來到臥房,風羽把林海放在了床上︰「林大人,軍醫說過了,你這傷未損及內髒,假以時日調理便可恢復,你安心休養,風羽先告辭了。」說罷轉身離開臥房並帶上了門。

林海嘆了口氣︰「你還真的是他,可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子呢?」

剛出院子,風羽和急匆匆趕來的子衿撞了個滿懷,風羽順勢抱住了子衿。

「哎呀,羞死了,這麼多人看著呢。」子衿臉一紅,小聲說道。

風羽絲毫不在乎︰「多日沒見你,未免有些思念,再說了,你早晚要嫁給我啊。」

「嗯」子衿把頭縮了縮,用風羽的胸膛遮住了自己紅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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