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2-26
「前面有情況——」一個戰士大聲喊道。
「該死,敵人的援兵。」吳正立即一勒韁繩。
接著,吳正大聲叫道︰「準備戰斗——」
出現在騎二營的前面的是一支明顯不同于紅軍的軍隊,能出現在西面,那只有一支軍隊了,那就是先前曹錕帶領的一個半營的北洋新軍。
「該死——」吳正低罵一聲,雖然同志們都是很警惕的騎在馬上,馬刀也都抽了出來,特出一股彪悍的氣息。
但是,同志們胯下的戰馬已經在不停的吐著白氣,顯然已經很累。畢竟他們今天已經經歷了兩場戰斗,體力消耗的十分的嚴重。
「不行,絕不能讓同志們這樣去戰斗。」吳正緊握拳頭。
此時,數百米外的北洋新軍的數百人已經開始停了下來,顯然在這片空曠的原野上,他們也已經看見了騎二營。
吳正已經清晰的看見,對面的敵人有兩挺馬克辛,想必其中的一挺就是先前騎二營擊潰這個北洋新軍先鋒營而自己因為著急趕路沒有繳獲的那一挺吧。
此刻,經過兩場戰斗,騎二營還剩下460多人,這里面還包括各種受傷的同志,其余的近90人都犧牲在進攻敵人炮營的路上。
可就算這460多人,這里面還有約百余人受傷較重,有些甚至已經昏厥過去,根本就不能指望這百余人沖擊敵軍。
除去這百余人,就還只剩下300多人。可是沖擊敵人之時,不可能將這300多人全部派出去,畢竟現在手下可還是有500多俘虜呢。300多同志們全部沖出去,那麼這500多俘虜鬧事怎麼辦?騎二營可是還有十幾個重傷員被這群俘虜抬著呢。
「怎麼辦?」吳正的心已經揪起來了。
對面的敵軍已經做好戰斗準備了,一挺馬克辛已經架在地上,槍口正對著自己的這一方,另一挺馬克辛則是在中間,還被四個北洋軍抬著。
被抬著的那一挺純粹是作為支援火力的。
「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吳正的腦門上已經露出了絲絲冷汗,前面是數百敵軍阻擋著,後面還有千余敵軍正在向這邊進發。
這已經形成了圍追堵截之態。
「高群——」吳正大叫一聲。
「到——」騎六連連長高群大聲應道,「營長有何指示?」
「你速度騎馬去敵人陣地之前跟敵人交涉,讓他們放我們過去。」吳正冷著臉色令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高群敬了個禮。
「記住,跟敵人談判的籌碼是王士珍單身逃月兌,如果跟我們再次糾集,可不保證王士珍一個人在荒原是會出現什麼變故。」吳正繼續冷冷的說道。
「我明白了,」高群冷笑道,「有這個籌碼,如何不怕敵人不放開一條路,讓我們通過。」
待高群離開之後,吳正又下令,讓幾個受了輕傷並且已經止血的同志下馬,將繳獲的一挺馬克辛重機槍架在地上,上好彈鏈,遙指著數百米之外的敵人。
很快,高群便急行到那群北洋軍的陣地前。
曹制止了要開槍的機槍手,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個孤身一人奔到自己陣地前的匪黨。
曹不肯能認為這一個騎著馬來到自己陣地之前的匪黨是來投降的,他身後的那數百名匪黨可不是吃醋的,更何況還有一挺賽電槍架在地上。
曹並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高群。
現在著急的並不是曹,而是對面的匪黨。對峙就對峙吧,反正在匪黨之後還是有兩個營的官軍正急急趕過來。
高群心中略有焦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示弱,否則主動權就完全交給對方了,那麼營長交給自己的任務就不能順利完成。
想到此處,高群抱了抱拳,說道︰「在下是工農紅軍騎二營六連連長高群,來此是為了拜見你們的長官。」
「你這個反賊是什麼身份,我們管帶又是何等身份,豈是你這個反賊說見就見的。你還不快滾,難不成你這個反賊要試試我們北洋軍的槍利不利不成?」在曹的示意之下,北洋軍中的一個小軍官大聲斥道。
高群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心中急轉,只是瞬間他就拿定注意,調轉馬頭,隨口便說了一句︰「看來你們是不想知道你們的那個什麼協統叫什麼王士珍的下落了。」
「等等,」曹听聞此話立馬大驚,連忙開口叫道,「閣下請先等等。」
高群心中暗笑,又調回馬頭,看著面前的這數百人,淡淡的說道︰「在下只是你們口中的一個反賊,可沒資格跟你們見面,不知你把我叫住干什麼?」
「剛才手下兄弟失言,還請閣下勿怪,」曹抱拳說道,「在下便是這群兄弟的長官,大清新編陸軍第一鎮第一協第一標第二營的管帶,曹。」
「原來是曹管帶,」高群抱抱拳隨意的晃晃道,看著曹略有不豫的臉色,說道,「還請曹管帶勿怪,我們紅軍之中可不流行大人下官卑職什麼的,我們也不會叫高我們一級的人為大人,所以這一點還請曹管帶勿怪。」
「應該的,」曹的臉色依舊不豫,但他還是強顏說道,「這只是我們兩軍的不同之處。不過剛才听高兄弟所言,似乎我們的協統大人還在人世,並沒有盡忠在貴軍的襲營之中。不知我們協統王大人現在何處?」
「曹管帶不要心急,」高群心中又是笑了一下,但是臉色卻還是很平靜,他無所謂的說道,「只是曹管帶帶著這麼多人堵住了我們的前進道路,在下一時之間可是忘了王士珍在哪里呢?」
說完,高群還斜眼看了這群北洋軍一眼。
「你——」曹大怒,接著語氣又稍微軟了下來,「閣下不覺得自己的要求很是過分嗎?」
「過分嗎?」高群冷笑道,「我們不過是為了一條活路才跟曹管帶你在這里商議。如果我們不能順利的通過這里,那麼我們騎二營的數百騎兵也不是吃素的。你們這里雖然是有兩挺馬克辛,但是我們的數百騎兵只需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可以沖潰你們的陣地,到時候,鹿死誰手可就難說了。」
「你這是在威脅本官嗎?」曹大怒。
「是又怎麼樣?」高群繼續冷笑道,「你這里不過是500多人,我們也是有數百騎兵,拼著這數百俘虜以及那些槍炮不要,我們擊潰你們輕松無疑。」
「閣下說著也是太輕松些了吧,」曹突然笑了起來,「你也太不把我們北洋軍放在眼里吧,就算你們擊潰我們又如何?等你們沖過我們的陣地之後,我們這里的兩挺賽電槍足夠使得你們損失一半的人手。可是你在看看後面——」
曹側開身子,指著西面說道︰「你看看,不足百米處就是我們的後援部隊,那里是我們標統親自統帥,你能沖過我們這500多人的陣地,老子就不信你們能繼續沖過後面的第二道陣地。」
順著曹的手指看去,高群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果然如曹所說,距離此陣地不足百米的地方還有一波敵人,隱隱約約的有數百人的樣子。
「該死,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高群覺得自己的腦門上出現了冷汗,但是他沒有去擦,因為他知道,只要伸手去擦腦門上的冷汗的話,這場談判就是自己這一方輸了。
怎麼辦?
高群腦中急轉。
「哼——」曹接著冷笑道,「閣下還是將王大人的下落說出來吧,其余的還是很好商量的。」
對,就這麼辦。
隨著曹的話落,高群便笑道︰「沒事,我們就這對峙著吧,反正你們二標趕過來還是要不少時間的,我們等得起。」
「那就等著吧。」曹不屑的說道。
「我們是等得起,不知道你們的王大人能不能等得起。」高群接著笑道。
「你——」曹大怒,「到了現在,你居然還在威脅我,你信不信,本官現在盡起全軍,殺向你們。」
「那就來吧,你們兩路加起來不過千余人,在下可不相信,在對沖之下,我們數百騎兵會敗于你們這千余步兵之手。」高群臉色一冷,不豫的說道。
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這位小兄弟的語氣真是硬起啊。」這是,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大笑聲。
「標統大人。」曹敬禮道。
來人正是一標標統曹錕。
曹錕擺擺手,讓曹免禮,接著又看向略有些緊張的高群,笑著說道︰「你們擊破了我們北洋軍的帥營,此次我們北洋軍的進攻算是徹底失敗了。到此時,我也不想繼續跟你們硬拼,雖然我們繼續對峙下去,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我們北洋軍。」
「你先讓本官把話說完,」曹錕抬手制止了欲要說話的高群,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要反駁,但是,你先看看你的後面,看看,那麼多受傷的。如果在不會去治療,恐怕他們就會因為傷重而死去吧。再說,你們有這麼多的傷兵拖累,如何是我們這千余精銳之士的對手,更何況,二標的千多名兄弟們在往這邊急趕。」
這時,高群卻是笑了起來︰「看來曹標統是願意給我們紅軍放路了?」
「當然,」曹錕點點頭,「不過前天是你們先將王大人還給我們。」
「大哥——」曹卻是大叫起來。
「我自有分寸,」曹錕抬手制止了曹的繼續發言,而是緊盯著高群說道,「要我放路可以,首先將王大人還給我們。」
「這我們可沒有辦法,」高群雙手一攤,卻是笑道,「因為你們的王大人並不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就是想要還給你們也沒辦法。」
「你這是在耍我們了?」曹錕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緊緊的盯著高群,冷冷的說道。
曹錕的這句話一說,高群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處于巨大的冰塊之中,再看向那些北洋士卒,都感覺他們都是一頭頭凶狠的惡狼。
「曹標統,請息怒,」高群搖了搖頭,似乎想要甩去心驚的感覺,「此戰,我們並沒有看見過你們的那位王大人,但是經過詢問那群俘虜,在下知道,王大人已經在我們紅軍破營之時便率先離開了。」
「甚好——」曹錕笑道,接著又疑惑的問向高群,「你確定,王大人是在你們破營之前便已經離開帥營了?」
「是——是的,」高群點點頭,「王士珍的確是在我們破營之前就離開了帥營,我們攻進帥營之時,帥帳里空空如也。嗯,帥帳被人破開了一道裂縫,想必是王世珍從那條裂縫逃離帥營的。」
「離開就好,」曹錕笑著說道,「你們就沒有去追擊王大人?」
「沒有,」高群搖搖頭,「我們騎二營的這次目標並不是王士珍,而是你們炮營的那18門火炮,只是,戰斗出奇的順利,我們很是輕松的便攻破了你們的大營。」
「不過——」高群有說道,「在下還是全你們速度東行,說不定你們還可以踫到王世珍。我們听俘虜說,王世珍離營的時候,可是只帶數名親兵。」
「什麼?」曹錕大驚,「你怎麼不早說。」
「我可沒機會說。」高群搖了搖頭。
「全標整隊,速度東行,一切以找到王大人為先,定要保全王大人的安危。」曹錕大聲令道。
「是——」千余人齊齊大喝。
看著北洋軍迅速離開,高群長舒了一口氣,任務終于完成了。
不過面對曹錕,壓力還是蠻大的。
高群終于騰出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ps︰今天這一章終于完成了,不過說真的,有點累,4k字算是我的極限了。不過,不碼4k字,這個月的全勤就要泡湯了,畢竟最低全勤可是一個月要10萬字。羽毛在這個月的前一段時間每天都是3k出頭,結果是現在悲催了,剩余的幾天每天沒有4k+,羽毛的全勤就泡湯了。
對于昨天的事情,羽毛還是深受打擊的,無論是誰,被人冤枉總是很難受的。羽毛去某書發書評只是看不慣某些寫手黑tg而已,可是羽毛並沒有去舉報這本書。再者說了,難道就因為舉報,就能可以讓一本書被封?這件事羽毛也不想再談了,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