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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強說張曉虎死不足惜,陳梓林嘆息道︰「逝者已逝,願他早日投胎吧。幫會突然沒了張曉虎,你要怎麼辦?」

李強先是一臉痛苦,忽然想到什麼轉為驚怒︰「好個張曉虎,早就算計好了哇!」抬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喘息著說︰

「嘿嘿,我還真以為他是為了幫會、為了我們大家,其實早就盤算怎麼收拾我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上個月張曉虎就跟我商量,要搞一個應急措施,拿了兩份計劃書,一份是他張曉虎突然出事如何應對、一份是我李強出事如何應對,

那個詳細啊,一步兩步三步的,張曉虎還語重心長地說‘我們身後是百十個自家兄弟也是百十個家庭,得未雨綢繆啊,不能因為我們出事,讓兄弟們沒個好下場。’我當時感動得熱淚盈眶狗東西,心眼子咋那麼多!」

陳梓林伸手拍了拍李強的肩膀,說︰「過去就過去了,別太多想。還得向前看是吧。既然有了應對方案,那就照計劃執行吧,也省得亂了套再多出幾條人命。」

李強沉重地點點頭,拿起酒瓶給兩人酒杯倒滿,舉杯道︰「大哥,上次您救了彬仔,這次您又救了我,大恩不言謝,盡在酒中,干了!」

陳梓林也舉杯道︰「阿強,不要有負擔,有什麼困難,直接call我,祝你一切順利!」

李強干了杯中酒,鄭重地說︰「哥,下次我再請您去城寨喝酒,我先走了。」

送走李強,陳梓林並沒因為親手殺了兩人而影響胃口,反倒是敞開了吃,風卷殘雲般來了個光盤行動。

泡了杯龍井茶,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他扶植張曉虎李強也是臨時起意,並沒多少計劃,但養虎為患差點遭反噬,確實讓他暗叫僥幸,

他從不是個有大志向大野心的人,在21世紀出身普通家庭、混跡底層,他獲得系統,努力做著出人頭地的事又竭力低調,

無非是在想著早點完成任務,回到他熟悉的生活,他承認自己格局不大,哪怕擁有系統和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人脈。

他現在只想早點回歸21世紀,早點出現在駐點村,哪怕是天天跟老頭老太太老嫂子們跳廣場舞,為一點雞皮蒜毛的事兒忙得焦頭爛額。

「嗶嗶嗶~~」清脆的傳呼機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看時間已經下午2點,要換了平常,他不見得理會,好難得有個清靜的時間去想想自己的事,

但今天情況不同,他不知道是不是李強那邊有事,忙去覆了call,卻是林楓嬌留下的電話號碼。

經過了一場生死突變,對于一個沒什麼格局的普通人,陳梓林也想籍借溫柔鄉撫慰自己,便按著電話號碼回了電話︰「喂,是阿嬌嗎?」

「是我,休息好嗎,我、我沒打擾你吧?」

听到溫柔的聲音如涓涓細流涌入心田,陳梓林的心都要化了︰「沒有,一直等著你找我呢,好擔心你就不再理我了。」

「啊~~是嗎?托尼,我確實想了好久,也是鼓足勇氣才call你的,有些話,我還想當面跟你說說。」

陳梓林心頭一緊,忙說︰「你要是得空,就來文華酒店1008房間吧,你怎麼說也是明星,我擔心被記者什麼的看到,影響你的事業。」

「那、那好吧,我即刻就來。」

听到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才說出這句話,陳梓林懸著的心才落地,他也不知道怎麼會緊張,也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只能自己浪蕩卻不能忍受被女人拒絕。

在等待中,傳呼機又響了起來,卻是關芝林留下的宿舍號碼,陳梓林居然有點嫌棄,但也回了電話︰「阿芝,call我做咩?」

「托尼,今天聖誕節,你都不搵我」

陳梓林笑道︰「我好忙的,你不是好多應酬嗎?」

「哼,我是公司安排的應酬嘛,你是公司董事,你叫我陪你,古sir還能不應承啊。」

陳梓林說︰「你都知道是公司安排,就是我都同意了的,你這樣的大明星要是聖誕節不出現在電視台節目,人家還以為你不紅了呢,工作要緊,搵錢嘛,早點還清欠款,他不香嗎?」

電話那頭的關芝林也是好無語,過節都要忙工作,一點都不浪漫,悻悻地說︰「知道啦老細,我會努力搵錢還債!」卡擦就掛了電話,氣得凶鋪子上下起伏,門外又傳來虹姐的催促,便不情不願地開始化妝。

陳梓林愣了下,想到關芝林已經跟王國經都吃過兩餐飯了,還刻意隱瞞就氣不打一處來,看來女人嫌貧愛富和男人嫌丑愛美是天性啊。

電話放下不久,就听到了門鈴聲,陳梓林趕緊去開門,見林楓嬌臉蛋微紅,都不太敢正眼看他,就涌起了一股子邪火,拖進來關上門摟著就啃。

林楓嬌有心想拒絕,可渾身發軟,手腳就似乎不听自己使喚了,干脆眼楮一閉,享受吧。

等到翻雲覆雨過去,林楓嬌幾乎是沒了說話的力氣,還是陳梓林體貼地扶起她喝了幾口水,這才感覺從仙境返回了人間。

忍不住揪了他一把,才細聲細氣地說︰「托尼,我們算怎麼回事啦,來找你說話,你都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陳梓林抽著事後煙,滿足地說︰「多說不如多做!」

林楓嬌實在忍受不住他的浪言浪語,用枕頭砸了過去︰「你、你要死了啦!我是問你,我怎麼辦?」

陳梓林說︰「你要繼續在彎彎,我沒意見,但我希望你叻,來港城發展,那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是吧。」

林楓嬌心里就甜蜜蜜地,說︰「其實呢,我、我真不想整天忙著拍戲了,你看我都27歲啦。」

陳梓林說︰‘金馬影後要息影嗎?我養你啊!’

「真噠?」林楓嬌睜大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他,想從他臉色眼神上看是不是真心話,說實在的,她確實是那種老派人,就想著嫁人生子過上簡單的生活。

陳梓林伸手模了模她的秀發,說︰「真的,只是沒了歡呼掌聲鎂光燈,你能甘守冷清嗎?」

「三浦百惠那麼大的明星,說息影就息影,我有什麼不能的呢,托尼,你、你要跟我結婚嗎?」

陳梓林真誠地說︰「阿嬌,我們才認識不久,我要是說願意娶你,你就會嫁嗎?」

林楓嬌頓了頓,羞紅了臉說︰「我、我要不我們去外國旅游呀,相互多了解點。」

陳梓林一攤手說︰「我倒是想陪你周游列國,可是我能走得開嗎,特麗莎的專輯要我寫歌,公司還有好多事,最快也得到明年元月中旬才有假期啦。」

林楓嬌就咬著嘴唇說︰「那我等你假期哦,我反正近期都沒有接戲。」瞥眼看到窗外似乎暗了點,驚呼︰「托尼,你看幾點了?不知特麗莎她們會不會找我」

陳梓林看了看丟一邊的手表︰「三點半咯,特麗莎她們倆還沒醒酒嗎?」

林楓嬌想起床,拿著衣物就穿,陳梓林制止了,她焦急地說︰「中午她們倆就只飲了點湯,我是偷模著出來的,要是她們想找我,都不知從哪里找呢!」

陳梓林說︰「要不我們去買菜,晚上在特麗莎家吃飯怎麼樣?」

林楓嬌推了他一把︰「不得,要慢慢來嘛,這樣,晚上你打電話去特麗莎家,約我看電影嘛,她們都希望我能有男朋友的。」

陳梓林只好作罷,欣賞著美女著衫,說︰「那我7點給你打電話,不晚吧?」

林楓嬌匆匆忙忙整理發型,又對著鏡子撲粉擦口紅,說︰「差不多吧,要不是沒人接電話,就是我們三個出去玩去了。那我再找機會讓你邂後我啦。」

陳梓林委屈巴拉地說︰「那聖誕夜晚上,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吃飯麼?」

林楓嬌忙把他的頭摟在懷里︰「你乖啦,我怕她們笑話我嘛,才認識一天就我都沒臉見她們了啦,好啦,我走啦,乖呀~~~」

女人的溫柔確實能化解男人內心的暴戾,回味著阿嬌的諸多滋味,陳梓林居然睡著了。

待他醒來,是維多利亞灣上燃放的大禮花,一朵一朵在半空盛放,五彩斑斕又炫目多變,他傻乎乎地站在窗前看了好久,這才想起去打電話。

也許是平安夜晚上釋放了太多情緒,鄧麗均林清霞迷湖了一整天,都還頭昏昏的,特別是大力搖頭帶來的頸椎痛,讓她們倆苦不堪言,暗罵托尼玩得太瘋狂!好彩有阿嬌,讓她們倆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林清霞勉強扒進去半碗米飯,一推碗快︰「不吃了,吃不下。」便到客廳里去抽煙,別看她在外一臉清純,煙癮著實不小,特別是在二秦之間抉擇困難時,那是煙酒不離手,差點還患上酒癮要治療。

鄧麗均也是強迫自己吃飯,歉意地說︰「阿嬌幸虧有你,本來我們姐妹一起過聖誕,阿姐來照顧你們,反倒讓小妹你忙前忙後的。」

林楓嬌笑道︰「阿姐,我們姐妹就別說客氣話了,你一個人在港城要是不開心,就回來呀。」

鄧麗均苦笑道︰「身不由己呀,清霞都想著要來港城發展,要不你也來港城吧,港城終究是國際都市,而且那邊實在太壓抑了。」

林楓嬌心里暗喜,卻問︰「阿姐,我、我來港城適合嗎?我有點舍不得阿爸阿媽」

鄧麗均笑道︰「傻丫頭,港城飛彎彎好方便的啦,我一年還不是到處飛!」

這時林清霞小跑著進了餐廳︰「不的了啦,托尼打電話約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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