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西利德斯朱唇輕啟,「你,解決了他吧。」
「是,陛下。」諾娜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下意識地尋從西利德斯的命令。
趁比倫茲受到了攻擊無法動彈,諾娜走進他,舉起手中的盤蛇法杖。
法杖揮下,盤蛇短杖的手柄上的蛇狀仿佛活了起來,張著血盆大口咬下,比倫茲掙扎中,他發現他的身體開始發麻。
正當他看上諾娜的眼楮,諾娜的眼楮變得很詭異,沒有一絲亮光,猶如兩個深不見底的黑瞳,比倫茲開始石化。
「閣下,不要看……她的眼楮……」最後一句話悄然終結。
航一郎一劍過去,從諾娜的背後劈了一劍。劍氣如雷動,劍光一閃而過後,一個人頭咕嚕一下滾到一旁,可是卻只留下幾滴血跡。
‘這是被抽干了血液?’看到諾娜的變化,航一郎沒有多想,只當這是提瓦特大陸里特殊的種族,比倫茲的警告是不要去注視她的眼楮,那還是不去檢查諾娜的尸體好了。
可是來不及救比倫茲了,他已經化成一尊石像,倒在了血誓城堡外的森林。
「抱歉,我來晚了。」
他伸手覆上比倫茲的眼楮,無聲地說道,角斗士的金色腰帶雖然沒有能夠遞上,但是蓋蘭德帝國抵抗軍的榮譽會為你記上一筆。
簡單地處理之後,航一郎轉頭奔向血誓城堡,里面應該還有破滅公會的盟友——
血誓城堡在幻術的迷惑下,幻化出無數房間,走在里面就像是迷宮一般,還是三維的空間,這讓格雷亞,威頓和薇羅很是頭痛。
由于這里是血誓城堡內部,又接近冥靈地宮,冥靈地宮的陌生元素之力可是幻術師最好的發揮。
威頓本想再次引發雷暴,破壞這個幻術境界,可惜是室內,沒有直接接觸源的話是無法施展雷暴的。而格雷亞在血誓城堡外面的護盾消耗了太多的冰魔法,目前他準備保存一下實力。
對于他們三個人來說,這在地層的敵人不過是甕中的鱉罷了,遲早也會被找到,根據之前死掉的克利切發回破滅公會的情報,血誓城堡並沒有哦第二條通往外面的路。
威頓剛旋轉擰開其中一間房的把手,結果又是這樣的畫面,他反手就把門「 ——」地關上。
薇羅看著他一臉無奈加惡心的表情,笑著問︰「剛剛是怎樣的?」
威頓捂臉,過了好一會說道,「里面全是美女蛇……第一眼看到臉,真美,況且是一個滿是黑色紗帳的房間,也看不清楚是什麼地方,只有一盞暖黃色的小燈正在那房間頂上照著。」
薇羅想了想,問道;"那是什麼?"
「你問的是美女蛇啊?美女蛇,屬于游蛇科,別名杏樹根子桑根蛇美女蛇,全長可達一米左右。用來比喻以姿色引誘他人的女人或外表漂亮但心腸狠毒的人。不過那是幻術制造的,其實那是一種克托尼亞人,是一支活動在墮影冥界
深處的掘地異形種族。它們身體長有流線形的觸手,柔軟的身體就像一個大布口袋,可是好像變異了,所以長了一張十分美麗的臉。」
「啊哈,肯定是你平常都在想一些色色的事情所以才會看到克托尼亞人吧?」
「你少來了,我可是很正經的人!」威頓如是說,臉上掛著一種少來惡心我,我對這些真的沒興趣的輕蔑表情。
薇羅點點頭,「看來,這里的房間的,應該都是幻術制造出來的生物吧,不過都是非真實的東西,應該不會對我們造成傷還吧?」
格雷亞插了一句嘴,說道︰「剛剛威頓是沒有踫到那些東西,所以不會有傷害,傳聞中厲害的幻術師,可以通過這些幻影對觀望者造成傷害的,因為他們可以躲藏在這些幻影里面進行攻擊。提瓦特大陸最有名的原初之神影可以做到,不過影已經有長達千年沒有消息了,所以,血誓那位應該只是普通的幻術師,做不到那種絕妙的程度的,所以我們再搜索一下吧。」
薇羅隨手拉開了旁邊的一扇門,只瞟了一眼便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馬上關上。
「呼……好可怕。」
薇羅關上門後,腿有些軟,挨著牆根直接就坐下了,還伸手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威頓走了過來,狡黠地問道,「哎?你又看到了什麼?還真讓人好奇啊,不知道你平時有沒有想一些……哈哈哈。」
啊真煩人啊,真想撕爛他可惡的嘴,薇羅拋給他一記白眼。
隨後她反駁道,「哪有美女蛇……我看到的是蜘蛛。」
威頓嘲笑道︰「連個蟲子都害怕啊?」
這根本就不是小蟲子吧……薇羅心悸,它其實一種身體像鐘形、觸手像蜘蛛、體內會發出紅光與黃光的水母。發紅光的體內輻管似乎連接著亮黃色的眼珠子,根據它的外觀,薇羅認定它屬于水母類生物。這種蜘蛛還有有一長一短兩種觸手,從鐘狀身體內向外延伸。當長觸手向外延展時,鐘狀身體會保持靜止不動。這種特征顯示它正處于埋伏的捕獵狀態。黃色的眼楮就像是燭火一般,一旦吸引獵物走近時,它就瞬間雷霆出擊,逮住獵物。
‘提瓦特大陸竟然有這樣的未知生物,難道也是從墮影冥界生成的嗎,真可怕,不過絕對絕對不能在這個村頭小伙子面前表現!會被狠狠嘲笑一番的吧……’薇羅悄咪咪地碎碎念道。
格雷亞說道︰「薇羅,你可以使用風魔法探知這里的情況嗎?我們需要快一點找到血誓組織那些膽小的朋友的方位,我的寒冰將要將他們臉上的恐懼定格在這里。」
「嗯……好吧,我試試吧,對方好像也有可以使用風魔法的神使呢,我的探知魔法不大用得上,因為同一種場地,風元素之力就會被瓜分。」
薇羅閉目,腰上的兩道飄逸的無妄之紗輕輕懸浮起來,仿佛向四面八方散去,無形的風魔法被帶起,傳遞到血誓城堡的各個角落。
她心
中默念,飄到遠處的風啊,請傾听我的召喚,我願永遠追隨風神的腳步,風神啊,用您無盡的力量,撕開空間的裂痕,永恆的時間定格于瞬間,將未知的一面展現在我眼前,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吧。
虔誠的禱告下。
地宮幾人的位置再次顯現,可是威頓三人並不能直接前往,由于幻術將他們的眼楮蒙蔽。
這時,薇羅松開交疊的,剛剛進行了禱告後的手,眉頭凝重,說道︰「有人過來了。」
格雷亞一把將冰槍扛到肩上,一手架著冰槍,「膽小鬼自己跑出來了?突然的勇氣可能是將自己送進地獄的第一步呢。」
薇羅否定,「不,這並不是地宮里的家伙,這兩個個家伙,是在外面闖進來的呢。」
就在說話的瞬間,航一郎才看見了眼前的敵人,他怔住了。
艾什利的幻術對自己人不起作用,所以航一郎和梟長驅直入,可是他沒想到在這條去往地宮的唯一道路上,竟然站著陌生人,看來,這三人就差一點沒找到血誓同伴了,自己現在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格雷亞身形一閃,一把上古器源冰槍迎面刺來。
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而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航一郎急忙閃避,腰側的劍出,橫向一擋,卻發覺了格雷亞的冰槍的寒氣散發,自己的手會微微發麻。
「冰種」,格雷亞喝到,冰槍的寒氣逼人,略為有侵入之勢。
航一郎一把擋開,往後退了一步,緊盯著格雷亞的動作。
「你還反應得挺快。」格雷亞笑贊,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子,似乎是一個劍士罷了,他感覺不到這個小子有什麼源力的存在,剛剛航一郎揮劍格擋的時候,格雷亞還專門看了一眼航一郎的手臂,並沒有發現任何象征著神使階級的神紋。
「可惜了,為什麼叛逆的血誓會收留沒有魔法的普通人?讓我猜猜你的身份?看你這身裝束,不大像平民,這樣真相只有一個……」格雷亞念出一個名字。
「歐尼斯特•沃倫斯,閣下我們又見面了。」
格雷亞知道,不會魔法的平民絕對不可能出現了蓋蘭德帝國革命軍的特別殺手組織里,能來到血誓組織的,無非都是神使,眼前這個看上去沒有任何源力的人,只能是傳聞那個被女帝西利德斯實施了懲戒法術,失去火之源力的,蓋蘭德帝國反叛者者沃倫斯家族,沃倫斯侯爵,歐尼斯特了。
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這是皇家劍術吧,跟自己曾經在軍隊里學習的招式是一樣的,區別不過是教導的劍師,況且自己有著上古器源和魔法的加持,恐怕毫發無損就可以拿下。格雷亞對此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