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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激戰(七)

「不,你不能那樣做,伯恩。快住手,你這個笨蛋!」艾莉森慌張的說道,伸出左手努力推開眼前的伯恩;然而伯恩像是一座大山,艾里森這點愚公之力,大山佁然不動。

伯恩沒有停手的意思,扭曲翻轉的嘴角露出來令人憎惡的冷笑,好似古典神話中守護在地獄深處的惡鬼等待罪大惡極之人做自己的盤中餐。伯恩終于等來了大餐,他要折磨死獵物,親眼看到他求生的隨著精神雙重折磨的漸漸加劇而消磨殆盡;伯恩喜歡看獵物生命最後一刻的表演,那將會是一個人最後的掙扎,那是生命的消逝前的最後一舞。

右肩頭的叢林之王漸漸將艾里森挑到空中,刀刃刺入牆壁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響。艾里森用左手撐住牆壁,盡量使身體保持平衡,因為疼痛全身痙攣不止。

「這種感覺一定很美妙吧。」伯恩露出了丑陋的笑容,嘴角的嘴唇因為上翻流出垂涎,「我記得你也會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玩弄俘虜,他們飽受折磨而死。如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感覺還不錯吧?」

艾里森全身顫抖不止,叢林之王切斷肌肉,割裂神經,只剩下一條鎖骨還在苦苦支撐,因為他的掙扎,依稀能夠听到嘎吱嘎吱摩擦骨頭的聲響。

鮮血如注,從叢林之王的刀身滑落,腳下的地板像是下過一場血雨。

伯恩雙手握住刀柄,挑起艾里森緩緩離開原地。

「我真不希望你立刻死去,那樣我會很沒有樂趣的。別人都說我們兩個注定會有一場糾纏已久的戰斗,不死不休。可是我想說,我真的還沒有玩夠,你是個好對手,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這恰恰是我想要的。你這一次抱著必勝的信心嗎,如果是的話,我會很高興的。不過你不會逃走了,一個人不總是祈求的願望會實現,正如上帝才可以永生,而我們用苦難獲得升入天堂的機會。」伯恩貼在艾里森的耳邊低聲說道,二人作為死敵纏斗幾年,突然一天艾里森死去,伯恩竟然有些惋惜;明知道放過艾里森就如拿破侖遠征R國一般後悔,伯恩依然有惋惜的想法。

「如果換做是我,我絕不會放過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一定會殺了你。」艾里森氣息奄奄仍然保持高傲,說出最後的強硬。

「那你就去死吧。」

艾里森被甩出去,摔到地上。

艾里森低聲申吟著,來回翻轉身體,他已經分不清身體那一處才會有疼痛感,每一寸皮膚接觸到地面都會引起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艾里森只能用不停地翻轉緩解痛楚。

「我以為你會跪地求饒,極盡諂媚的語言讓我痛快的了解你。但是你的強硬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合乎情理。你是一個永遠不會低頭的男人,你會為了你的朋友甘願低頭,卻不會為了自己的性命而退讓半步。」伯恩揪起艾里森的衣領厲聲說道,「你不珍惜你的性命,我還是第一次听說一個人會把生與死的界限看的澹然,對我們而言,危險常伴,死亡卻不會。死亡的氣息對我們再熟悉不過,空氣中躲藏的殺意都被我們機警的嗅到。」伯恩閉上眼楮,做了一個深呼吸,「這是我們的本能,好比海洋霸主大白鯊聞到現

學的氣味躁動不安一樣,這僅針對于我們的獵物而言,死亡的氣息將會帶來獵物的死亡,而我們,只是死亡的使者。」

「一個人難保不會從獵人變成獵物。」

「你說的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即使是面和心善的朋友難保不會反戈一擊,也許他們和你的敵人私下謀劃,表面上吞並敵人平分其地,實際上自己才是獵物。艾里森,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不敢保證你是不是最聰明的哪一個,至少我認識得到人當中沒有比你強的人,古代先哲柏拉圖、亞里士多德、蘇格拉底三人的才智不過如此,阿基米德顯得黯澹無光,更不要說牛頓、特斯拉毫無可比性。你用你的聰明才智做到了他們從未想過、也不敢做的事情——站到世界的對立面。」

「廢話少說,動手吧。」

「你覺得厭煩嗎,難道死亡對你沒有任何的恐懼感嗎,哪怕听到死亡在你的心里產生一點波動我都會心滿意足。然而你的眼神告訴我,死亡與重獲新生並無兩樣,艾里森,我覺得一個人臨得知死亡的時刻會竭盡所能拖延裁決的到來,撒潑打滾、語無倫次、精神失常,只是為了拖延一秒的時間,難道他們想看最後一眼的世界嗎?但是他們又看到了什麼,狹小的牢房、行刑的劊子手、台下麻木的人群還是一根絞繩?我現在或許能想通了你的果斷,痛苦的掙扎對結果的到來時毫無用處的,只是延緩了結果的到來卻不會改變什麼。到頭來自己筋疲力盡甚至都沒有臨終遺言,劊子手不耐煩的給自己來一刀了事。」

「你的話是真的多。你真的可以去寫一本關于心理學的書了,絕對能大賣,比你現在的薪水至少多一倍。」

「艾里森。結束了。」

伯恩亮起叢林之王,唰的一聲刺向艾里森。

艾里森依然在苦苦支撐,抬起右臂擋住了下壓的手臂。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束手就擒的。」

「我會死,但是絕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啊哈,那就看看誰先死吧。」伯恩怒火中燒,全身的力量壓在叢林之王的刀柄上,壓在艾里森支起的右臂上。

叢林之王滴落鮮血在艾里森的脖子,明晃晃的刀尖一分一分下落,艾里森撐起的右臂搖晃起來,下落的刀刃變得無法阻擋。

一分一分。

一直觸踫到艾里森的柔軟的脖子,針扎似的刺痛傳來,從一點星光變成一輪彎月,依稀有嘶嘶的聲響傳入耳中。

灰黑色的脖頸凹陷下去,原本聚集的紅色湖水卻因為湖底的動蕩變成一汪噴泉噴涌泉水。

只是這泉水是紅色。

突然,走廊里響起了一陣槍聲。

突入起來的槍聲讓伯恩停下了手中的殺戮。

從木變成一團迷霧隨風消散之後,凱瑟琳換上新的彈匣靠著牆壁警惕的看著周圍,只有有一點風吹草動,最後的子彈將會傾瀉。

這大概就是忍術,凱瑟琳對哪個國家的傳說早有耳聞,這種憑空消失的法術還是第一次遇到。听傳言將,雖然忍術千變萬化,核心是偽裝,用以偷襲;凱瑟琳細細排查走廊的任何角落,只要木還在這里,偽裝總要比原來

的走廊有些許的差別。

凱瑟琳將口袋中的槍械配件裝到槍身上,圓圓的孔洞中射出一道光芒後再無動靜,此刻凱瑟琳的戰術眼鏡上出現了另外一幅畫面——生命探測儀掃描後的畫面。

眼前並沒有木的蹤跡,快速的轉身之後依然不見木的身影。凱瑟琳已經洞悉木的藏身所在,與其重傷之後與他拼一次反應,倒不如來一次守株待兔,凱瑟琳選擇按兵不動,靜靜等待願者上鉤。

幾分鐘的時光很快過去,木顯然有些騷動,大戰之後的他要想完美的隱藏需要耗費大量的經歷,細微的喘息聲和漸漸加重又刻意平復的心跳聲全部被凱瑟琳獲悉。

一陣微風吹過,凱瑟琳鬢角的發絲隨風飛舞。

凱瑟琳輕輕一笑,果然他等不及了。

一柄武士刀橫在凱瑟琳的顎下若隱若現,背後隱隱浮現一個丑陋男人的身影,像是湊地獄之中走出來的惡鬼。

凱瑟琳不想輕舉妄動,木從樓頂飄落到地上,再到自己身後抽出利刃橫在身前,早就落在凱瑟琳的眼中。

平常不過的抬手觸模戰術眼鏡上的按鈕,身後的木感覺到了機會的來臨。

「玩夠了嗎?」

眼前女人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落到神經緊繃的木的耳中卻是天崩地裂,心中 然劃過一陣電流,身子 地一震,連接下來要做什麼全然不知。

凱瑟琳懸浮在半空中的手 然抓向顎下,果不其然,一條虛空中的胳膊扯到現實,明晃晃的刀刃緊接著浮現,隨後就是木整個身體。

木剛要掙扎,眼前卻閃過寒光。

呲!

啊——

木的慘叫聲傳來。

木倒在地上蜷縮身體,兩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臉,手指的縫隙插著一把一尺多長的武士刀。

凱瑟琳毫不遲疑,端起槍對準了倒下因為疼痛翻來覆去得到木。

隨後槍聲響起。

借著伯恩眼神閃過一絲的遲疑,艾里森毫不猶豫,左手抓向門口。

左臂的神秘圖騰如約而至,翻騰的黑紅色像一鍋沸水,濺出點點紅斑,左手悄然凝聚一股黑色的霧氣繚繞指間,如翻騰雲海的翔龍,如來去無形的水母,如古冢隱現的鬼火。門口死神的審判似乎听到了死神的呼喚,拂去滿身的灰塵與碎屑,亮起熾熱的光芒,似火燒,如熔漿,比擬天罰,勝過鎖魂。

嗖!

伯恩感覺身旁亮起什麼東西,還有一群火蟲飛升,轉頭看去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呲!

赤芒毫不費力刺入伯恩的腰際。

啊!

赤芒勢如破竹,從腰際肆虐,轉頭割開肋骨,然後頭也不回沖向伯恩的肩頭,直到赤芒將伯恩的右臂連根斬下。

伯恩身體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會讓一大灘鮮血潑出體外。伯恩想去堵住身上的傷口,可是半個身體的傷口不可能用一只手堵住,用力按壓傷口,體內的鮮血和器官隨著擠壓從另一處跑出來,伯恩還沒來得及做更多的補救措施,大量的失血導致他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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