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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失憶

商竹衣原本的小臉頓時僵住了,臉上一片驚慌,打量著面前的季牧爵,看著他那一輛茫然的模樣,她的心髒像是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下,意識到了點什麼。

「你……你就是季牧爵啊,嘿,你現在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啦笨蛋,我真的會生氣的!」商竹衣賭氣的用分權錘了一他的胸口,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

不,事情不會像她想象中的那樣的,不會的、

可是下一秒,他的回答,讓她心里僅剩的一點希望也在霎時間破滅。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墨色的眼眸一沉,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商竹衣愣了愣,腦袋里一片空白,如同被五雷轟頂。

她等了那麼久,每一天看到他她都在心里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他會醒過來的,他會好起來的,他是絕對不會拋棄她的。

是的,他醒過來了,只是,他的記憶里,不再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她就這樣呆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盯著面前這張變得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眼底的神色復雜,有難過,有無奈,有慶幸,更多的是不安……

「商小姐,我們現在需要給季先生做一個全面的檢查,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好嗎?」直到醫療小組過來,商竹衣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過來,微微的點頭,向外面走去。

「竹衣?」洛小蜜趁著有空過來,正好遇上了面色蒼白的商竹衣,原本愉悅的心情愣了半分。「怎麼了?」

商竹衣長長地輸了一口氣只是輕輕的搖頭,隨後端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是不是……牧爵的病情惡化了?」洛小蜜在她的身邊坐下,試探地問道,牽過那只手,發現手心冰涼。

「不是,牧爵他……醒了。」商竹衣說著,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透著說不清的無奈。

「醒了?」洛小蜜驚呼道,梁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連臉上的雀斑都好像要跳躍起來,「那你應該高興才對啊,干嘛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洛小蜜用手肘了肘旁邊無精打采的人。嗔怪道。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她笑道,卻無意間又是一聲長嘆。

洛小蜜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斂起。

不對,好像哪里不對,明明季牧爵醒了是一件好事啊,可為什麼……

創者白大褂的老醫生輕咳了兩聲,從病房里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有點為難。

「醫生!」商竹衣向他走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灼難忍。「檢查結果怎麼樣了?」雖然自己的心里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但是她一時之間還算是不太願意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那個……商小姐,」醫生小心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說道,猶豫不決。

「您就直接說吧,沒事,我能承受的住。」他的欲言又止讓她愈發的著急,催促道。

早一點知道事實,總比蒙在鼓里要好。

醫生听罷,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尚小姐,是這樣的,經我們檢驗發現,季先生的身體的各項指標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認識……」

怎麼會?

商竹衣心里悶得發疼,她多想要有個人能夠否認她剛才的猜想,可是沒有,事實就**果的擺在了她的面前,就算她多麼不願意去接受……

「怎麼會這樣呢?」旁邊的洛小蜜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明明她以為,只要季牧爵能夠醒過來,竹衣就能好好的和他在一起,這才是他們的解決才對啊!

「我們初步的判斷,季先生記憶的遺失很大的可能是因為車禍的後遺癥,畢竟,這次的意外,不算清,他能夠挺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是的,退一萬步來說,只要他活著,只要他能夠醒過來,她就應該謝天謝地了,想到這里,商竹衣的心情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那大夫,他還能恢復記憶嗎?」商竹衣追問道。

「這個,我們也說不清楚,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確保一個死里逃生的車禍患者百分百恢復記憶,這個及會議恢復的過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一時半會急不來。」

「竹衣,牧爵他……」听到自己的兒子醒過來的消息,顏容急急忙忙的趕來醫院,轉身就像往病房了走。

「媽。」商竹衣輕喚,一只手把她牽了過來。

想了想,她還是覺得讓季母了解當下的情況比較好。

「怎麼了?」顏容止住了腳步,不解地看向她,她現在巴不快點能夠見自己的呃兒子一面,只是見商竹衣臉上的神色,好像不太好。

「媽,你先別著急,你先坐下,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上海注意牽著她在旁邊的長椅上坐在,心髒緊張的直跳。

這件事情,她緩了大半天都沒有緩過來,不知道季母現在突然間听到,會不會一下子接受不了。

深吸了一口氣,商竹衣這才準備好自己的措辭,「媽,牧爵現在醒過來了,身體狀況一切都好,你不用太擔心,只是,他……」她頓了頓,「他失憶了,不只是不記得你我,就就連他自己是誰,他也不知道。」

顏容頓時一怔,心像是剛被什麼狠狠地戳了一下,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兒子扛附,。誰知道,事情竟然又一次的出現了意外。

「媽,媽,你沒事吧?」商竹衣看著她呆滯的表情,擔心的問道,她能夠理解,做父母的心情。

季母現在年紀不小了,她怕她一時間被刺激到了,傷了身體。

顏容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面前的地板,心里難受的發慌。

「媽,你別想太多,醫生說了,示意這種事情沒個定數,說不準那一天他突然間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了呢?牧爵說不準也在等著我們幫他恢復記憶呢,我們可不能這麼快就泄氣啊……」商竹衣不停的安慰道,在她百般的安慰下,顏容的心情這才稍稍的平緩了一下。

「媽,你就先別想那麼多了,你剛剛不是想要看牧爵嗎?我們一塊兒進去吧!」

商竹衣見她沒有回應,直接牽過她的手,往病房走去。

病房里的醫療人員見兩人進來,紛紛點頭示意,快步的的從病房里走了出去。

視野中,季牧爵安靜的端坐在床上,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凝視著那幾淨的落地窗。

「牧爵!」顏容激動地喚道,頓時間紅了眼眶。

在他昏迷的這些天,顏容請遍了國內外的有名的專家,一遍幫忙打理著公司的事務,一遍每天定時的過來看望他,如今他終于醒過來了,她怎麼能不激動?

季牧爵循聲望去,微微眯起了眼眸,淡淡地開口,「你是?」

「她是你的媽媽,牧爵。」在旁的商竹衣趕忙說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過是這樣,明明是最親的親人,卻無法相認。

季牧爵看著面前的陌生的女人,那個字眼卡在了嗓子眼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牧爵!」顏容的眼眸氤氳起一層水霧,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要落下來,她向前,一把摟住了季牧爵,「沒事,牧爵,我們會等你慢慢的好起來的,無論怎樣,我們都會等你。」

看著面前緊緊的抱著自己的中年女人,季牧爵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不自覺地抬起了手,輕輕地順著他的背。

「竹衣,牧爵就托給你照顧了。」醫院的門口,顏容說道,語氣不緊不慢,卻自帶著一種威嚴。

「放心吧,媽,我會照顧好他的。」商竹衣篤定地說道。

就像是顏容剛才所說的,無論季牧爵怎樣,他們都會一致等他,一致陪伴著他,因為他是他們愛的人啊。

病房里,季牧爵端坐在床上,即便他身上只穿了一套病號服,但是沐浴在陽光下的模樣,還是讓商竹衣有點看呆了。

他隨意的翻看著手中的報紙,並沒有意識到屋子里的商竹衣。

「要吃點水果嗎?牧爵。」商竹衣問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不用了,謝謝。」他客氣的回答,語氣中雖然少了幾分凌厲,但是那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淡漠,依舊沒有消失。

這種淡漠,只有對她才是例外,而現在,在他的眼里,她和其他的人並沒有什麼區別,都只是陌生人罷了。

「那個,牧爵,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想要知道這個憋了一整天問題的答案。

「你說吧。」他的目光並沒有在手中的報刊中離開,語氣平淡無波。

「你,」她咽了咽口水,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捕捉著他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你真的沒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那麼多年的感情,對于他而言曾經那麼重要的人,那些永遠不會忘記她的誓言,都變成了泡沫了嗎?

女人有一點最是讓人費解,明明早就知道事情的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為那件事情,那個人去找一萬個理由,直到她得到了確切的回答,直到心里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知道遍體鱗傷,她們才會放手。

商竹衣也是一樣,即便是知道他已經喪失了所有的記憶,她還是想要確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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