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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接受毀容

等季牧爵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臥室里雖然一片狼藉,可卻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了,地上還有一個盆子,被褥床單也全部都濕透了,季牧爵在使勁的回想著昨天都發生了什麼。

可也不知怎麼的,腦子里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有些頭痛的季牧爵揉了揉腦袋下樓,顏如有些訝異的看著只有季牧爵一個人下來,特意沖他身後看了看,見到身後沒人便撇了撇嘴說道︰「怎麼你的小情人沒跟你一起下來啊?難道還害羞不成?」

原來純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靜悄悄的離開了,管家和顏如都沒有見到,還以為純良一直季牧爵的臥室里呢,顏如更是以為季牧爵只在商竹衣死後幾天,便轉身和純良在一起了,所以當然以為純良昨晚在季牧爵房里睡了一夜。

這話問的季牧爵更是暈頭轉向,他只記得昨天林如是約他出去,可是喝了兩杯酒後就頭很昏身體很熱,後來便躺到了床上,然後他記得自己好像見到了商竹衣,而且還有人潑了自己一身水,其他的再想,就腦袋很疼了,許是昨天那酒的問題。

季牧爵沒想到自己叱 商場這麼多年了,居然被林如是那個小丫頭片子下了藥,想來還真是丟人,但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狀況,昨天他也並沒有和別人發生過關系,只是感覺昨晚似乎做了和商竹衣一起的春夢,許是這兩天日思夜想的結果吧。

可是仔細回想了一下,季牧爵立刻就察覺出來了昨天的不對勁,既然昨晚是林如是給他下了藥,想要和他發生關系,可最後又怎麼安穩的躺在家里的呢,季牧爵想到了什麼立刻警惕的開口問道︰「媽,昨天是不是有人送我回來了嗎?我昨天著了林如是那個女人的道,什麼也記不清了。」

「啊?」顏如有些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了看季牧爵,看來還真是昨天喝的太多了,居然今天連誰送他回去的事情都忘了,還有什麼著了林如是的道,顏如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越听越迷糊了,都快要被季牧爵繞暈了,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答道。

「純良啊!還能有誰?純良昨天送你回來的,怎麼她不在你屋里嗎?我早上也沒見她出來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還有你怎麼又扯到林如是了,我怎麼越來越听不懂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以為只是純良和你喝醉了回來的。」

听完顏如的這番話,以季牧爵精煉的頭腦很快就明白了昨天的狀況,原來是純良半路攔下了他帶了回來,昨晚在臥室里的事情很快就全部都浮現在了腦海里,他昨天好像藥性發作將純良誤認為竹衣想要和她發生關系,還喊出了商竹衣的名字。

季牧爵隱約記得,昨晚純良潑了他以後很絕望的痛罵她,想到這里,雖然具體細節已經想不起來了,可他還是覺得很愧對純良,雖然說他現在已經對純良那種男女之情很淡了,可對純良畢竟還是有感情的,只是這感情慢慢已經變的畸形。

他說到底還是不舍得真的傷害純良的,季牧爵也不知道自己對純良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雖然已經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了,可是卻還是對純良有些濃郁的感情,不忍心傷害純良一分一毫的,也許是這麼多年也夾雜著一些親情了吧。

「媽,昨天林如是想要給我下藥生米煮成熟飯,結果半路被純良攔了下來送我回家了,昨晚可能發生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具體我也記不清楚了,純良……也許早上大家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就悄悄走了吧。」季牧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給顏如解釋道。

顏如的眼神微眯有些不屑的說道︰「哼,林如是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罷了,現在居然翅膀硬了趕胡作非為了,想當年,林家也不過是靠著我們季家這顆大樹才爬到了今天的位子,我看林家真是準備造反啊!」顏如已經準備等季與年回來的時候,便讓他提防著些林家,其實以顏如的角度,她一直都對林家不放心。

只是季與年一直顧及著和林家的祖輩之交,所以一直對林家的企業是全力支持的,直到幫林家捧到了今天的位置。顏如雖然只是在說林家的事情,可仍然是對純良昨天的做法多少是多了些好感的,雖說純良有很多地方是她看不慣的,可是純良對季牧爵卻是全心全意好的,要是昨天季牧爵真的讓林如是得逞了,再懷上個孩子的話。

那以後季家以後得麻煩不少了,想到這里顏如還是有些感激純良的,只是至今不太清楚,季牧爵和純良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林家和咱們家的事情還是留給爸爸去處理吧,只是林如是這次的事情,我會記住的,遲早有一天會原封不動的奉還回去,沒想到林家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好好的女兒居然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倒貼過來,傳出來也就太可笑了些。」季牧爵有些好笑的說道,他對林如是一直沒什麼好感。

一個被林家恃寵而驕的女人還沒有自知之明,對她有稍許溫柔那也都是看在林家和季家是世交,他和林如是也算是好朋友的份上,可沒想到林如是一次次越來越過分,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真的是把林家的臉都丟盡了。

顏如也不禁掩嘴輕笑了一聲,語氣中有些看不起的說道︰「要是林家的人知道林如是干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氣的林家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不過幸好沒有讓她得逞,居然倘若真的鬧出了事情,那林家和季家的糾葛就更多了。」她本來因為兩家世交就不太高興,如果不是礙于祖祖輩輩的關系,林家和季家早就已經鬧翻了。

因為這整個城市乃至全國的商界里面,季家和林家都是赫赫有名的,雖然林家是季家扶持上來的,可是當強者之間只剩下這兩家的時候,難免就會與林家多少有些利益沖突,所謂的世交已經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只不過祖祖輩輩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系,可實際上也就是一個空殼的關系,根本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現在林家和季家的關系可謂是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很快就要涉及很大的利益沖突,到時候必定得是撕破臉皮的一場血戰,顏如雖然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可她本身也是一個商界精英女強人,只不過嫁給季與年以後便安心待在家里。

可是對公司有什麼動向,作為旁觀者她就更清楚了,所以經常能給季與年和季牧爵正確的建議,顏如現在倒覺得,是時候對林家有所行動了,公司上不方便,就先從女人妯娌的方面下手了,她要先為季家的公司鋪好路,才能讓將來真正撕破臉的時候,季家不會處于下風。

因為林家遲遲不和季家撕破臉皮,就算逢場作戲也要和季與年以兄弟相稱,就是因為林家現在的資本還不夠,不夠一次直接推翻季家,林家的董事又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動手的,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媽,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季牧爵謹慎的問道,這段時間他也確實感覺到林家似乎有些不對勁,越來越不把季家放在眼里了,他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顏如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果斷,淡淡的說道︰「你就協助與年把公司目前的狀態維持好就行了,在林家沒有撕破臉皮之前,我們也沒有必要先出手,只是必要的準備還是要做的,這些事情就由我來做吧,你不用再費心了。」

季牧爵點了點頭,眼神淡淡的看向遠方若有所思著。

而在另一邊的紹育市,醫院空蕩蕩的病房里,商竹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病房的窗戶外面,有一些被護士或者是親人家屬陪同著散步的病人。盡管被病痛折磨著,人們依舊笑得春光燦爛,可和病房里的她截然不同,她就像是陽光里的一抹污點一般,如此扎眼的存在于這個世界。

商竹衣不知道自己已經坐了多久,只是腿早就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了,病房里安安靜靜的,只有床頭櫃上的一塊兒鐘表滴答滴答的響著,預示著時間的流動以及消逝,床上的人也就那樣坐著,仿佛和安靜的空氣融為一體,不存在,一般。

良久……商竹衣動了動,空洞的眼神中也有了一絲光彩,拿起了旁邊的鏡子,商竹衣鼓起勇氣放在了面前,隨即整個人都怔住了。

光滑的鏡面里,反映出女子悲哀的眼神,左臉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清秀佳人,白皙的皮膚和動人的輪廓,然後右臉上……卻有著,可怖的被火燒傷過的疤痕,大面積的覆蓋了整個右臉,看起來猙獰極了,也破壞了整個臉的清秀感。

女孩子沒有一個是不愛美的,即便對于商竹衣來說,並不是很注重這些的,然而盡管這樣,內心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自己的臉遭遇了毀容,崩潰過後的商竹衣顯然已經冷靜多了,看著鏡中的自己,商竹衣眼神,漸漸地堅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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