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全無戰意的冷目,不留神之間被項龍直接打中腰部「哎呀」巨痛讓他的防御全部消失,項龍很快又補上一拳,一下子把冷目整個人如同石塊一樣打落在地上翻滾。
「不好!」冷目怪叫一聲,急急想爬起來,但項龍豈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半息之間手腳全開連續四下踢在冷目的背上和頭上,裂骨的外勁穿過一冷目的身體,幾乎把他痛得昏了過去,瞬間喪失了全部戰力。
「住手!」武堂練場內處傳來一聲大喝。
從武堂里面沖出一個人影,速度快到了極點,轉瞬間不等眾人看清楚就來到了,一道強勁氣流從這個人掌上激射而出,生硬地把項龍和冷目二人從中分開,猛烈迫人的勁力吹散周圍的人群,帶起陣陣灰土。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打起來」這時一個中年人如同憑空出現地站在眾人的中心厲聲道。
剛才發生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等人群醒覺過來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停止,此時大家才看清楚來人正是武堂堂主風揚,高品保鏢的速度和力量自然不是這些人可以相比的,再加上風揚心急擔心會出現難以收拾的事,畢竟來這里修煉的人個個都是鎮上極為難得的學徒,如果有什麼損失就不好。
此刻全場靜寂無聲,沒有一個人回答風揚的問題,項龍這群人早以被風揚平時的威嚴鎮住不想出言,而龐非等人當然不敢在風揚面前叫囂。畢竟這些馬屁者都大部分都是武堂的人,面對項龍他們,為了能訂好龐非,那就什麼也可以做得出來。
「洛為是不是你又鬧事了」風揚皺了皺眉頭,將嚴厲的目光投向洛為,以前每一次出事幾乎都是洛為做出來的,所以現在一有事故,風揚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洛為。
項龍急忙走到風揚身旁輕聲道︰「風叔不關洛為的事,是我自己引發起的」項龍見到風揚又要怪罪洛為了,只好硬住頭皮出來解說,風揚處罰之嚴他可是領教過。
開始時項龍只是想輕微地教訓下龐非等人的張狂氣焰,冷目為龐非出頭挑撥煽動更加令項龍感到怒不可遏,對方主動出手打人這就讓項龍有了還擊的機會,只是異能轉化的勁力超過了項龍這個下品保鏢所能控制的範圍,一時之間收不了手,直到被風揚發覺。
「你今日無緣無故來武堂是為何」風揚不理會項龍,仿佛沒有听見一樣把注意力轉到龐非身上低沉地問道。
「風堂主,我怎樣算都是你武堂的人,為何要說無緣無故呢!」龐非裝著面無表情淡淡地回答道,雖然表面看起來龐非仿佛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但內心早就七上八下,這個風揚高品保鏢可是自家那個老頭子見到也要禮讓三分的啊!要不是為了什麼狗屁藍先生才不會來這種地方,唉!以前的這個時候自己早就在留香閣抱著玉美人了,一想到留香閣玉美人龐非不由得呆住了。
「哼!你還是回
去吧!這件事我不追究,就當沒有發生過」風揚走出人群擺擺手視意眾人散開,開始日常修武。風揚從來都不是多廢話的人,能簡化的事盡量簡化,話能少的盡量少說,和本地龐家勢力關系越好對武堂越有利。
龐非臉色越來越難看,心情慢慢地緊張起來,藍衣人答應過他,得到他所說風揚收藏的羊皮卷後,就收他為徒,羊皮卷是什麼他可不關心,藍衣人承諾他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早上藍衣人通過他的老頭要他自己先去武堂索取羊皮卷,而藍衣人也會在他背後撐著他,當龐非有危險時,就會出現,龐非心想要他直接去一個高品保鏢手里要一件可能是重要的物件,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做啦!那不是找打嗎!但想到很快能學到藍衣人的秘法時,那股退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再加上自己是鎮上龐家的大少爺,估計風揚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一年前的那次自己不也是沒事嗎!。
龐非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武堂大門,暗想藍衣人說過會在暗處護著自己的,于是提起膽子小步走上前問道︰「風堂主,我曾見你收藏了一張羊皮卷,只要你把它拿出來給我,我立刻就離開武堂,你也會得到很多好處,這麼便宜的事我想你不會不答應吧?」。
龐非終于進入正題了,踢開阻在面前讓他丟臉的的冷目,神色陰冷,準備發難。
龐非為藍衣人收他為徒的事,什麼話也說得出來了,認為有藍衣人在後面撐著他那就無所畏懼,管你什麼武堂,在藍先生的實力面前屁都不是。
「呵呵」原來是為了這個,怪不得啊!」項龍平靜笑道,鬧了一整個早上都是為了這個所謂的羊皮卷。
風揚盯了盯項龍怪罪他多事,回頭說道︰「羊皮卷?我沒有羊皮卷,就算有也不會給你,回去吧!不要再來這里鬧事了」風揚疑惑不已,隨後一想,馬上想到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龐非這個人以前是有例子的,一年前那次自己和神秘門派長老對戰後重傷之事,龐非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氣,而這一次又故技重演了,細想以龐非這個不學無術之徒無理地直接來向鎮中可能是二大高手之一的風揚要物,那麼就肯定有同級的高手在後面撐著龐非,一年前的是神秘門派長老,這一回又是誰呢?。
風揚每句話都是客客氣氣,畢竟因為顧及龐老家主的交情,自然不可能為這點小事鬧僵,龐非可就不是這樣想了,翻臉就翻臉怕什麼,有藍先生在後面十個武堂也不夠啊!。
「嘿嘿」不交出來,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不要怪我不提前跟你說,這一次可不像上一回那樣好運了,龐非有意無意地挑出上次紛爭,語氣陰險之極。
「莫非又有人在護著你嗎!項龍忍不住插上一句,但很快又被風揚盯回去,只好無奈地站在一邊了,心情卻絲毫不驚慌,萬一遇到上回的事情,如果打不過甚至整個武堂有危險時,大不了請老頭出手就好
了,只是老頭答不答應就難說了,老頭性格反復無常,這一點連項龍也模索不透啊!。
龐非頓時一停,臉色微寒馬上回道︰「猜得沒錯,哼哼!識相的就交出來吧!丑話說在前面,免得到時動手動腳就不好,弄出什麼來對你們也不好!還有你項龍……「嘿嘿」。龐非單手指著項龍,眼中充滿不善。
「那就讓他出來說話吧!到底是誰不識相現在還不知道呢!」風揚開始有些微怒了。
「是嗎!那倒要試一試」。
突然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武堂大門外傳來,沒有半點生氣如同死物發出的一樣。
吹氣成冰的寒凍早晨讓人覺得難受到了極點,在開闊巨大的武堂練場這里更加將這股凍意擴大了數倍之多,可能也只有冰雨鎮武堂里的武徒能頂得住如此劇烈的低溫,但自從一名武徒們在鎮上從來沒有見過的藍衣人走進來之後,整個武堂的寒凍之氣瞬間達到了極限,他們一個個感到自己被人投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內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絲絲寒意不停地滲入身體內面,除了風揚和項龍這個特殊的下品保鏢,其他人全身都無法動彈,恐懼之感漫延至每一個人。
深藍的頭蓋,隱藏著這個人本來的神秘面目,長條藍披包裹著從頸部而下的地方,仿佛這一身藍衣從來都是和身體連在一起似的,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藍衣人一步一步地接近武徒們,每一步都輕柔到了極點,如果有人往他所走過的地面看一眼,會驚呼而又心悸的發現,地面居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難道這個一點重量都沒有嗎!雖然身法高明的武者可以做到,比如風揚就可以在快速行走的過程中不留下腳印,但那是快速奔走,可是這個藍衣人竟可以緩慢行走而不留下跡印,可想而知這需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做得到了。
「請問閣下是何人,為何來武堂,有什麼目的?」風揚鎮住自己的心神,發出一連串詢問,因為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從藍衣剛才的口氣中,他覺察到此人肯定是來者不善,再結合龐非所說的羊皮卷,就知道藍衣人一定是幕後的主使之人,到現在令他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龐非說自己有羊皮卷呢!而羊皮卷又是什麼呢?但無論如何對武堂來說又是一場惡斗了,希望平安度過吧!。
藍衣人那雙與常人不同的淡藍眼楮在藍衣布暗處不屑地注視著風揚,一團團藍色氣體時不時從藍衣人身體上浮動出來,這一切項龍卻緊緊地看在眼內,在藍衣人未進來之前,他已經感覺到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在外面沉潛著,而異能在項龍腦海中表現出了和往常不同的躁動,險些不受項龍控制涌動出來,藍衣人進入武堂後異能更加瘋狂地跳動。
突然一個人影快速去向藍衣人走來,原來是龐非,在藍衣人進入武場前和風揚對話時,龐非內心一直縮得痛緊,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錯什麼,竟然這樣和風揚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