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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唐狼一起,條件反射般舉槍指向洞口的許超,恍然間覺得這憑空冒出的笑聲,似乎有些耳熟。

在哪里听過呢……

「哼哼……」笑聲再起,但是這一次的冷笑聲中,卻摻雜了些許不屑的味道。許超終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听到過這種笑聲了。

「小樣兒!」

沒錯,就是那個表情比聲音還要冷的高挑美女,當初在洛卡皇家社區並肩作戰的時候,這種凍死人不償命的冷笑,許超幾乎天天都能听到。

洞口沒了動靜,但此時許超的心情卻很不平靜。

「你們都沒事嗎?太好了!」連連揮手示意唐狼把槍放下的許超,興高采烈得向洞口奔去,不過由于洞頂較矮的緣故,他只能貓腰前進,所以他的速度並不快。但是,要好在他的速度不快,否則……

「許超!別去!快回來!」唐狼的聲音中充滿了極度的緊張與不安,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大腦逐漸冷靜下來的許超,微感疑惑得放緩了腳步。上一次唐狼像這樣直呼自己的名字是什麼時候的事?應該是去年冬天的實彈演習,那一次,自己差一點就被一個布置得十分陰險的詭計雷給炸成化肥……

「怎麼……」

「嗚呵——」

念頭剛轉了一半,話也只說了個開頭,正自回首望向唐狼的許超,便忽然感到一股腥臭異常的熱氣,直直向著自己的後頸襲來。與此同時,他還听到了一個很是詭異的聲音,似哭似笑的聲音……

「砰!」「砰!」兩聲接踵而至的槍響過後,一團巨大的黑影嗚嗚慘叫著退出了洞口,被回音震得兩耳發麻的記者們,驚慌失措得向山洞深處擠去,雖然他們至今也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既然槍都響了,那麼就說明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什麼鬼東西?!居然還會學人的笑聲?!」額角踫破了,溫熱的血液已然流進了眼中,但此時匍匐在地面上的許超,卻依舊紋絲不動得盯著洞口那簇正微微晃動的灌木。他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剛才自己在感覺到危險的第一時間,便本能得一個前滾翻,接著就是拔槍射擊。至于具體射沒射中,射中了什麼,就只有天知道了。

借著灌木縫隙間透過的微弱亮光,唐狼發現許超掛了彩,但此時此刻,顯然並不是包扎傷口的好時機。

「剛才那好像,是個狼頭……但,也可能不是,世界上不可能有那麼大的狼。」將余光從許超腦袋上挪開的唐狼,面沉似水得盯著洞口,剛才那電光石火的一刻,他是唯一一個看見了襲擊者樣子的人。然而現在,他似乎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楮來。

「連鬼怪都出現了,再來一只巨狼又有什麼可稀奇的?」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的飛鳥,動作僵硬得模到呼吸略顯微弱的鋼索身邊,一邊吃力得將鋼索拖向洞內深處,一邊

時不時得向洞口瞟上幾眼。

「現在咱們怎麼辦?就這麼僵持著?」被身下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很不舒服的唐狼,憂心忡忡得小聲問道。

食物和水全都丟在了營地,鋼索的情況越來越糟,身後是一群只能幫倒忙的記者,前方是數目不詳的未知巨獸……簡單思考過自己等人所面臨的局面後,三位萬里挑一的精英保鏢,集體沉默了。

「洞內不是有風吹出來嗎?應該還有別的出口吧?咱們可以從那兒溜掉……」許超的聲音很輕,似是怕被洞外的怪獸听到。

「好啊,不過咱們得先變成黃鼠狼那麼大。」飛鳥滿含無奈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模糊,她應該已經把鋼索拖到相當靠里的地方了。

又是一陣令人絕望的沉默。

「輪流休息,撐到天亮,試著往外沖。」翻身躺在地面上的許超,神色平靜得揉了揉浸滿血水的眼楮,「生,就生,死,就死吧。」

唐狼默默看了一眼似乎已然看破生死的許超,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多久就該天亮了。你先眯會兒吧。」用自己的背心按住傷口的許超,懶懶得靠坐在了唐狼對面的石壁上,語氣輕松得說道。

「其實,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學著許超的樣子,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的唐狼,似乎並沒打算休息,「咱們的任務,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的安全,對嗎?」

洞內的光線很暗,許超看不清唐狼此時的表情,但他說話的語氣卻讓許超有點不舒服。

「只要‘她’安全了,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對嗎?」听到這里時,許超不禁皺了皺眉,他隱約預感到,唐狼或許即將說出一些他非常不想听到的話,「誰也不知道那種怪物白天會不會離開。看看這個山洞,看看那洞口的大小,我們能成功沖出去的幾率,比天朝成功佔領美利堅的幾率不會大多少。但,如果我們在沖出去之前,先扔些誘餌來吸引那些怪物的注意力的話……」

「如果你精神頭這麼足的話,就由你來站第一班崗吧,我有點困了。」

沒有預料中的呵斥,也沒有預料中的反駁,許超只是伸了個懶腰,接著便安靜得倒頭睡去。識趣得沒再繼續發言的唐狼,眯眼打量著對面那個總是讓人捉模不透的戰友,久久無言……

黑夜,森林,萬籟俱寂,熄滅的篝火。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阿良呢?我的旅行包呢?該死……

起身,舉目四望,千篇一律的樹木,叢生的野草,一個背影……等等,背影?

圓圓的腦袋,不算寬的肩膀,距離有些遠,黑乎乎的,看不清。

是人嗎?荒郊野嶺,深更半夜,得是多嚴重的精神病,才會選這個時間,獨自坐在這個地方啊?

那就是鬼咯。哈,挺好,可以找它問路。

一步,兩

步,10米,9米……接近了嗎?可是,那個背影,為什麼還是如此模糊?那就再走近些……

終于到了那背影的身後。沒有涼意,看起來只是一個穿著件青黑色布衣的普通人。

「喂,這位……哥們兒。」略微踟躇了一下後,我如是說道,「你在這里干嘛?」

「誰是你哥們兒?」聲音很沙啞,听不出說話之人的歲數,不過可以確定,這是個男的。

「好吧,那請問……」

「不好!」沙啞的聲音似乎很生氣。

我說什麼了你就發這麼大脾氣?!小爺這態度已經夠和藹可親了吧?若是平時遇上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必然先是一記六字真言,然後灑殤血,亮兵器,一通暴打……

「呼——」

背影猛得回身……

徹骨的涼意,撲面而來,一張烏青色的臉龐上,寫滿了猙獰……

「哞!嘛……嗯?」

挺拔的樹干,稀疏的枝葉,黑如鍋底的夜空中,星光寂寥。

楊羽費力得眨巴幾了下微微發澀的眼楮,頭重腳輕得坐起身來。

夢?好古怪的夢……哈哈,一定是太累了,哎呀,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嗯,天還沒亮,那就應該……等等,不對,不對!

「阿良!你在哪兒?」下意識得模向腰間,卻意外得模了個空的楊羽,不禁冒出了一頭細密的冷汗。

阿良不見了,旅行包不見了,連那個裝著通往祈寧村的地圖的腰包也不見了。嘗試著舉目四望,千篇一律的樹木,叢生的野草……沒了,就這些,連個可疑的影子都沒有。現實竟然比夢境還要操蛋。

冷靜,先想想,我是怎麼睡著的……

對,連續20多個小時沒合眼的我,實在堅持不住了,然後,我問阿良哪里可以休息。阿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比照了一下地圖,說這里還沒到帝炎山的深處,所以很安全。隨便找個開闊些的地方就可以安營。

接下來呢?接下來我就睡了……

「該死,想起這些根本沒用嘛……」發現自己少得可憐的記憶完全派不上用場的楊羽,痛苦得用頭撞著樹干,「佛祖老大,別再這麼折騰弟子了,求求您,給條活路走吧。弟子沒小樣兒那麼聰明,您非要給弟子出難題的話,也多少給點提示啊,這毫無頭緒,毫無希望的……」

「滴答……」應楊羽的要求,佛祖,真的給他提示了……

這是……血?

驚愕,短暫的迷惑,接著,仰頭望去……

一根距地面極高的樹杈上,阿良的尸體,搖搖晃晃,殷紅的血水,滴滴答答……

×××

最後這個畫面,嚇人不?馬上就該進入本故事的高潮部分了,這種場面會越來越多,之前布下的謎團也將陸續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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