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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開噴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澹澹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著。餐桌旁,一男兩女一邊品嘗美食一邊不時地說笑著。

「顧顧,謝謝你,沒有你的建議,我還真的不敢讓曉山出門。」鐘曉芹看向對面的顧佳說道。

「跟我客氣什麼,你們這不是請我吃大餐了嗎!」顧佳喝了一口飲料,說道。

「呵呵,光一頓大餐可不夠表達我和曉芹對你的感激,這樣吧,挑個時間,把你先生也請來,我們四個一起坐坐。」張曉山感激的說道。

困擾張曉山皮膚太漂亮的問題,被顧佳輕松解決了。碧歐泉的驕陽活力美黑潤顏噴霧,360元,能保持古銅的膚色一到兩天,還具有防紫外線、養護肌膚的效果。

有了這個,張曉山終于可以扔掉口罩和墨鏡了,鐘曉芹也不用擔心的寢食難安了。

一個小時前,張曉山打發走希望落空的蔣南孫一家子後,嗯,本金和利息全部一次性還清,鐘曉芹才蹦蹦跳跳的回來了。

花了半個多鐘頭,鐘曉芹和顧佳一起忍著月復中的饑餓感,給張曉山做了個皮膚改良護理,為了感謝顧佳出的主意,張曉山和鐘曉芹請顧佳到住所附近的西餐廳大搓一頓。

唉,可惜了兩碗帶荷包蛋的方便面,早就坨了。

顧佳想了想說道︰「嗯,好吧,那就明天晚上吧,不過不用在外面吃了,你們一起到我家,嘗嘗我的手藝。」

「好哦,顧顧你出手藝,我倆出食材。」鐘曉芹歡呼一聲,看向了張曉山,一臉回味的說道︰「曉山,你有口福了哦,顧顧家常菜的手藝,那可是一絕。」

「呵呵,我看不是我有口福,而是你這個小吃貨饞了。」張曉山笑呵呵的說道。

「不理你了,我可不是吃貨,不過是對顧顧做得美食沒有抵抗力罷了。」鐘曉芹掐了一把張曉山腰間的軟肉。

「哎幼,疼,話說曉芹你昨晚在丈母娘那里也說過這句話,看來只要是美食,你就沒有抵抗力。」張曉山輕輕抓住鐘曉芹的小手,這丫頭下手那可是真的狠,每次掐完,皮膚上都能留下一片黑紫。

「嗯哼,怎麼現在你就嫌棄我了?」鐘曉芹瞪大眼楮盯著張曉山。

「怎麼可能嫌棄呢,我就喜歡肉乎乎的你。」

張曉山的眼神很是真誠,接著說道︰「對了,女人九十斤那是骨感,一百斤那是性感,一百二十斤那是肉感,一百三十斤是幽默感,一百五十斤以上那絕對是勇敢,冒昧問一下曉芹寶貝,你是哪一款?」

「我是…嘻嘻,我不告訴你,你自己猜。」鐘曉芹調皮的眨了眨眼楮。

「那可不太好猜,還是實地測量一下,數據比較準確。」張曉山笑嘻嘻的伸出了自己的xx龍爪手,就要給鐘曉芹量量體重。

咳∼咳∼

看著嘻嘻哈哈、打情罵俏的兩人,顧佳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笑著說道︰「你們兩個注意一點,這里可是公眾場合,撒狗糧還是回家撒比較好一點。」

這時,鐘曉芹才想起了對面坐著的顧佳,可愛的吐了吐舌頭,低下小腦袋專心致志對付餐盤里的牛排。

而張曉山那是絕對的厚臉皮,一點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正要說點什麼,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居然是許久未見的朱鎖鎖,身邊當然少不了她的好閨蜜蔣南孫。

「啊,怎麼是你?」張曉山道。

朱鎖鎖含情脈脈的看著張曉山,深情的說道︰「曉山,好長時間沒見你,你跑哪去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說完,朱鎖鎖還充滿敵意的瞪了一眼顧佳。

對于這沒來由的敵意,顧佳有點懵,鐘曉芹則是眼楮瞬間就紅了,眼看著小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靠,小爺我雖然提議過讓你追求我,但你自從那天之後就沒有給我打過電話發過信息呀,現在卻振振有辭的說想我,這是給自己上眼藥呀。

張曉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朱鎖鎖就開噴︰「我和你什麼時候這麼熟了?你給我打過電話、發過信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不就是你不帶手紙上廁所,蹲了半個多小時,我給你送了次手紙的那點小事嗎?你至于這麼針對我嗎?」

這種時候就要理直氣壯,把一切都講的清清楚楚,好多誤會就是因為不明不白才產生的。

果然,听了張曉山的話,鐘曉芹的臉色頓時雨過天晴,她倒是听說過張曉山說過,送外賣的時候幫女人進廁所送貨手紙,沒想到就是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所以也沒有胡思亂想。

鐘曉芹親密的摟住了張曉山的手臂宣告主權,又對著朱鎖鎖微微一笑,「嘻嘻,不帶手紙還讓男人去女廁里給送手紙,還真的挺逗樂哦。」

「呵呵,听說蹲的時間長了會月兌那個的!」顧佳配合的很默契,就是這個嘴是真損。

鐘曉芹的舉動讓張曉山挺意外的,這還是那個性格軟弱的老好人嗎?

「啊,啊,啊,氣死我了。我撕爛了你們的嘴!」

自己的丑事被張曉山在眾目睽睽之中爆料,還被兩個女人當眾嘲笑了,朱鎖鎖俏麗的臉蛋瞬間就黑的好似要滴油一般,怒氣沖沖的就要上去比劃比劃。

「鎖鎖,別沖動,這里是餐廳,很多人看著呢。」蔣南孫雖然也生氣,但還保持著理智,看到已經有服務員向這邊走過來了,就死命的拉住了朱鎖鎖。

「你…你們給我等著,這件事沒完了!」朱鎖鎖沖不開蔣南孫的阻攔,只能指著張曉山三人說點狠話。

按說一般人遇到這事,不是一走了之,就是離罪魁禍首遠遠的,但執拗的朱鎖鎖非要坐在張曉山他們邊上的桌子上。

半個小時前,朱鎖鎖接到蔣南孫的電話,蔣南孫說自己心情不好,想吃頓大餐化悲憤為食欲,朱鎖鎖當然是欣然接受了邀請。

兩位姑娘一進餐廳,就看到了眉飛色舞的張曉山,正在和對面的一個美女有說有笑,哦,餐廳的座位太高,而鐘曉芹有點小巧玲瓏,沒被朱鎖鎖和蔣南孫發現。

想起上午在張曉山家,感覺丟了面子的蔣南孫,準備挑撥挑撥張曉山和顧佳的關系,再加上朱鎖鎖本身就對張曉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想法,兩人一拍即合,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再看看得意洋洋的張曉山三人,嘻嘻哈哈的有說有笑,蔣南孫和朱鎖鎖都快氣瘋了。

忍著暴揍張曉山三人的沖動,兩人點完餐後,時不時的跟顧佳、鐘曉芹來個小pk,你瞪我一個白眼,我回你一嘴吐沫,四只母老虎斗了個不亦樂乎。

「唉,只要不打起來就行,沒準不打不相識,還能成為好姐妹呢!哦,這個想法不錯幼!」張曉山一邊坐山觀虎斗,一邊做著小美夢。

不一會,蔣南孫和朱鎖鎖點的餐齊了,一人一份牛排加意大利面,還開了瓶紅酒,這是準備化悲憤為食欲嗎?

蔣南孫一口干了一杯紅酒,對著朱鎖鎖說道︰「鎖鎖,下次再也不來這種地方吃東西了,全是臭男人髒死了,怎麼不設個女士就餐區呢?」說完還挑釁了瞪了一眼張曉山。

「就是,男人都臭死了,特別是個腳踏兩條船的臭男人。」朱鎖鎖內涵了顧佳一把,她現在也知道了鐘曉芹才是張曉山的正牌女友。

作為十多年的好閨蜜,蔣南孫當然和朱鎖鎖很有默契,笑著說道︰「呵呵,早晨你是沒見到,那個臭男人和一個母老虎兩人親親蜜蜜的吃泡面,那場景可太甜了,就是不知道男人的女朋友知不知道自己被閨蜜搶了男人。」

「嗯,怨不得常听人說,防火防盜防閨蜜呢!」朱鎖鎖接著說道。

听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彷佛是在說相聲,言語中挑撥離間的味道還那麼明顯,鐘曉芹和顧佳立馬就站起身來,準備來個撕逼大戰。

得,為了不讓四個女人來個真人pk,張曉山只能攔住鐘曉芹和顧佳,自己走向了敵方戰場。

只見張曉山大馬金刀的坐到朱鎖鎖的身邊,不經意間他的腿還踫了一下朱鎖鎖的絲襪美腿,沒想到朱鎖鎖沒有一點點的退縮,反而在與張曉山月兌離接觸後,不光美腿挨住了張曉山,就連小手也偷偷的抓住了張曉山的右手。

朱鎖鎖也被自己鬼事神差的舉動驚呆了,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他?嘿嘿,好像是幼,就連南孫都說自己的嘴上總掛著張曉山三個字,也好像不是,為什麼自己自從三個月前就沒主動找過他?

朱鎖鎖這邊陷入了感情的矛盾中,張曉山倒是悠然自得,秉承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還不停的把玩著朱鎖鎖的縴縴玉手。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這是要勾引老衲犯澀戒呀,不過觸感確實不錯,張曉山心里想著,好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顧佳和鐘曉芹,哦耶,兩個女人都沒發現被桌布擋住的互動。

算了,想偷偷模模的接觸我,小爺我同意了,反正我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張曉山笑眯眯的看向對面的蔣南孫,「呵呵,只听說蔣小姐一向樂于助人喜歡惦記鄰居家的房產,沒想到蔣小姐還是個女拳師呀。」

「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惦記你家的房產了,那…那都是我……」

蔣南孫也知道自己女乃女乃個爸爸媽媽的想法,但她還真沒惦記張曉山的房產,可是她也不能否認自己參與其中,結結巴巴的說不下去了。

女拳師?蔣南孫靈機一動,準備從女性角度來好好噴噴張曉山,「呵呵,女拳師?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為我們女人說句話而已。

結婚之前什麼樣,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但結婚後,看看我的父母,我就知道,我們女人又要生孩子,又要照顧家庭,工作不比男人輕松,還處處受到性別歧視,你看看那些大公司里的高層領導ceo有幾個女的,就連吃飯都要和你這樣色咪咪、髒兮兮的男人在同一個屋檐下,這公平嗎?女人就要為女人發聲,爭取女人的平等權利。」

暈,張曉山被蔣南孫的話驚到了,蔣南孫的母親是什麼鬼樣子,她難道沒長眼看不到嗎?蔣母那可是名副其實的貴族夫人做派,每天不是買買買各種珠寶首飾、高檔服裝,就是在麻將桌上,鐘母什麼時候照顧過家庭,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呃,你這拳法真是精妙絕倫、角度刁鑽,可你思考問題的時候能不能帶上點腦子,這都什麼年代了,結不結婚是你的自由,生不生孩子是你的權利,怎麼听你的意思就變成女人的義務了?」

張曉山對這個白蓮花的驚奇思路是徹底無語了,反駁道︰「什麼叫職場性別歧視啊,你工作的時間、態度、能力、結果都和男人一樣甚至更好,人家都升值加薪了就你沒有,這才叫歧視。對了,你還在上學,也就在幾個公司里走馬觀花的實習過,這個有情可原。」

蔣南孫張了張小嘴想要反駁,但實在找不到好的理由,只能飛了個白眼送給張曉山。

見到蔣南孫無言以對,張曉山再接再厲,「吃飯這個事就更離譜了,合著蔣小姐出現的地方,男性都得回避是吧?

怕人看你擋著點,怕臭你憋著點,實在憋不住扭頭出去,沒人拽著你,干嘛非得往我們男人堆里湊呢,你這是典型的田園女拳思想,你們要的從來都不是平等,而是特權。」

這一頓好噴,張曉山也有點嗓子干了,瞥了一眼朱鎖鎖面前的酒杯,伸了下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又縮了回去。

這時,朱鎖鎖做出一個令蔣南孫、鐘曉芹、顧佳意想不到的舉動,居然主動舉起杯子喂了張曉山一口紅酒潤潤嗓子。

三個女人都驚呆了,一臉的懵逼,這兩人是什麼情況?

呃,張曉山鬼事神差的居然喝了下去,但馬上就反應過來,眼珠一轉靈機一動,笑著說道︰「看到了吧,這又是挑撥離間、糖衣炮彈之計了,不過我家曉芹最聰明了,絕對是不會中了鎖鎖小姐的奸計幼,曉芹是吧?」

「嗯,嗯,我最聰明了,不會中計的。」鐘曉芹傻乎乎的還挺高興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很聰明,還不忘抽空給了張曉山一個小媚眼。

鐘曉芹心思單純,被張曉山的小馬屁拍的飄飄欲仙,但精明干練的顧佳,可就不好湖弄了。顧佳看向張曉山和朱鎖鎖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張曉山屬于老司機了,說完謊話那是臉不紅心不跳,而朱鎖鎖臉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害羞、失望、小雀躍不一而足。

顧佳心里咯 一下,張曉山和朱鎖鎖之間可能真的有什麼,如果朱鎖鎖的表情是裝的,那她的演技絕對是超一流的。

二桿子蔣南孫倒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朱鎖鎖,覺得這個姐妹真是太給力了,雖然被臭男人識破了,但精神可嘉,于是給自己鼓了鼓勁,沖著張曉山說道︰「女人生來就是被寵的,我要點特權怎麼了?」

「唉,你算是沒救了,你知道田園女拳和真正的女權區別在哪嗎?

真正的女權是將性別因素剔除,思考自己身為人類能做些什麼,而田園女拳是放大了女性特征,思考女性特征能為自己帶來些什麼,真正女權所完善的是‘人’,而田園女拳突出的只有‘女’。

這種利己主義被炖進毒雞湯,這是迎合了一大群自私自利者的口味,而且還出現了女人傳女人的趨勢,蔣小姐這湯你沒少灌啊!」張曉山 里啪啦一頓噴,居然獲得了餐廳內其他食客和服務人員的關注。

哦,向來是人來瘋的張曉山,頓時好像被打了雞血一般,等著蔣南孫的反駁,好繼續開噴。

蔣南孫不知是急還是氣,小臉通紅、滿頭大汗,高聲反駁道︰「現在的社會就是對女性充滿惡意,男人都靠不住,我們女人要獨立。」

張曉山就等著蔣南孫開口呢,呵呵一笑說道︰「呵呵,有能力靠自己,混的風生水起的,這叫獨立,沒能力還想獨立的那叫絕地求生,你這種女拳師呀,就是被寵習慣了,沒被現實按在地上不斷摩擦過。

不過想想你家的家風,唉,算了,還是給你留點面子吧,我就不說了。」

啪啪啪……

「說的好!」

餐廳里的大多數男性食客和服務員,一起給張曉山送上了發自內心的掌聲。

此情此景,蔣南孫已經無地自容了,一把拿起自己的包包,頭也不回的沖向了餐廳大門。

「大家看看,這就是典型的田園女拳師,都學會吃霸王餐了,唉,毒雞湯害人呀!」張曉山笑嘻嘻的沖蔣南孫喊道。

听到張曉山的話和附近人群的掌聲,蔣南孫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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