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運是從田言的房間中走出的。
他發現這個時代的女人有一個特點,識時務。
尤其是對于一些強大的女人來說,她們各有自己的理念,所以對于某些事情反而沒有那麼多糾結。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張運看向田言,「爭取在今年徹底掌控農家。」
「需要契機。」田言開口說道。
「契機很快便會到來。」張運笑了笑,按照正常節奏,天降隕石,熒惑預言很快就要來了。
「那我母親呢?」田言直勾勾地盯著張運。
老娘可不是白陪你睡的。
「放心,我回去羅網查看一下,如果你母親沒有被趙高殺死,那麼我一定將其救出來。」張運點了點頭,對于自己的承諾他還是很重視的。
從農家離開,張運踏上了去往桑海的道路。
如今趙高正往那里去,正好去那里堵他,同時,那里還有一些個人才,也需要把他們弄到公子扶蘇的陣營里。
快馬加鞭,小半個月後,張運到達桑海。
「截然不同的世界啊!」看著桑海的繁榮,張運再次發出感嘆。
直接去庖丁的酒樓,讓他給做好吃的。
「先生,您回來了。」庖丁看到張運回來,滿臉歡喜。
「我又不是你們墨家的人,這麼興奮地看著我干嘛?」張運看著面前胖胖的庖丁,覺得可能沒好事。
這家伙給自己弄了一大桌好吃的,有種獻殷勤的感覺。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事。」庖丁笑呵呵到。
白了一眼這個胖子,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問。
「蓉兒呢?」張運問道。
「在桑海的秘密基地,蓉姑娘現在事情很多。」庖丁快速回道,「不過我已經將您回來的消息傳過去了,蓉姑娘很快就會過來的。」
點點頭,張運開始大快朵頤。
不得不承認,這庖丁的廚藝真的是一絕。
行走這麼多地方,就算是公子扶蘇府邸中的廚子都做不出如此美味。「胖子,我想要吃烤山雞。」
張運正吃著,這時,一個一身儒家衣袍的天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現在是墨家的巨子。
身為墨家的巨子,他覺得自己應該有點權力。
所以,這些日子竟然就這麼囂張地來到庖丁的地盤要吃的。
而庖丁看在他巨子的身份上,也不多計較。
可是次數太多了,也很煩啊!
「小子,滾!」庖丁怒吼。
「你在和誰說話呢?」面對庖丁的怒吼,天明沒有絲毫的畏懼,腳踩板凳,直接瞪了回去。
我是巨子我怕誰?
「你覺得我在和誰說話?」庖丁巨大的身體往前靠近,強大的壓迫感讓天明有些虛。「你小子,天天就知道吃烤山雞,武功有沒有點進步啊?」
看著兩人大呼小叫,張運開口笑道。
「當然有進步,張先生,我現在可厲害了。」天明笑嘻嘻地趴在張運的胳膊上。
看著這家伙的樣子,張運突然覺得他和神農堂的劉邦很像。
很無賴。
「能有多厲害?」很巧,端木蓉和高漸離等人前來,雪女看著天明笑嘻嘻道。
看著到來的眾人,天明癟了癟嘴,轉身就走。
這段日子,他和墨家的人相處的可是很不愉快。
墨家的統領們想要一個完美的巨子,然而天明很顯然不是。
「我走了。」
擺了擺手,天明現在和他們是相看兩厭。
當然,如果給只烤山雞,肯定屁顛屁顛不會走,可惜,高漸離主導下的墨家肯定不會有這種操作。
「唉」
看著天明離開的背影,班老頭微微搖頭。
「嘆什麼氣?人家大好年華,正是茁壯生長的時候。」張運看著面前的墨家眾人,「你們一起過來,有什麼事?」張運看向眾人,問道。
「主要是想和你問一件事。」眾人互相看看,端木蓉開口說道。
點點頭,張運等待下文。
「因為你知道的事情很多,所以我們想知道你听沒听過墨家夫人?」端木蓉問道。挑了挑眉,張運好奇道,「你指的應該不是燕丹的老婆,焱妃吧?」
「不是。」微微搖頭,端木蓉輕聲道,「我們說的是墨子的夫人。」
「墨子的夫人?那應該好幾百歲了,你確定她還活著?另外,你們找她干什麼?」張運來了興趣,這是超出劇情的內容。
「曾經,墨家有一位不老夫人,這位夫人曾經一直領導著墨家,只是當年因為一些事情,理念發生了分歧,她便離開了。」
微微由于,班老頭作為墨家的老資格,輕聲道,「我們現在想要請她老人家回來主持大局。」
「有幾個問題。」
張運開口道,「第一,不老夫人,一直領到墨家,她是一直不老嗎?第二,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會離開?第三,听你的話,班老頭你經歷過當年的事情?」班老頭︰「」
「第一,夫人他確實不老,百年來容顏從未改變,似乎還掌握著與眾不同的法術;
第二,當年的事情還是來自于巨子,上一任巨子一直堅持兼愛非攻,不參與各國紛爭,得到了夫人支持,可是這一任巨子堅持與秦國作對,夫人堅持兼愛非攻,可又不願意內戰,遠走;第三,當年老頭子確實經歷了當年的事情,說起來,我們這些老人都是夫人當年收養的孤兒。」
「夫人就像是我們的母親。」
「我們當初都想要和夫人一起離開,只是夫人沒有同意。」
「明白了。」
模了模下巴,張運覺得事情有意思了。
「按照你這麼說,你們應該不歡迎夫人回來吧?」張運笑道,「你們一個個雖然嘴里喊著兼愛非攻,可卻一個勁兒干架,理念不同,你們把人家請回來有什麼用?」張運覺得班老頭沒有說實話,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內情。
「墨家現在需要夫人坐鎮。」班老頭微微沉默,沒有多說。
「哦。」張運單純地點了點頭。
繼續等待著他們的下文,張運相信,他們不會隨隨便便說這話的,既然說出來,肯定是發現了人家的一些蹤跡,然後又找不到人家,或者說沒辦法找到,所以才來找自己。
「我們通過儒家的張三先生發現了夫人的蹤跡。」
班老頭緩緩道,「張三先生認識一個女子,名叫水鏡,這女子言語之中所描述的統領就是夫人。」
「然後呢?」張運笑道。
「那位水鏡說是自己來自不同的世界,現在回不去了。」班老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