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很多事情,嘴上說說是沒用的,說到底,還是要動手的。
張運周身一股氣場彌漫,與北冥大師率先散發出來的氣場相踫撞。
天地失色與大千世界相踫撞,微微停滯,然後北冥大師的天地失色就被壓制到了體內。
「閣下好高深的修為。」
感嘆了一聲,北冥大師微微一笑,起身一個瞬移離開,「也對,興衰勝敗,這一切都只是自然而然罷了。」
「身為天宗,強求便已經失去了天道。」
聲音渺渺,北冥大師已經完全消失在眾人眼前。
「大師的境界已經不是凡人所能領悟的了。」扶蘇突然發出一聲感嘆。
轉頭看了一眼扶蘇,張運淡淡道,「其實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外乎是把一切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讓自己拋去那些復雜的情感和無謂的融入,超月兌社會規則的限制,成為一個幾乎沒有感情,只能看到時間運行規律的機器。」
「不好嗎?」听到張運的話,身旁的曉夢突然問道。
「也無所謂好或是不好。」張運笑道,「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罷了。」
「不過我覺得與其天人合一,讓自己變成天道的一部分,不如腳踩天道,讓天道臣服自己。」
「所謂天道,我的理解便是規則,既然如此,只要我們的規則更強,那天道便也不算什麼。」
「可是我們自己的身體本身就是天道規則的一部分,連肉身都無法超月兌,何談自己的規則。」微微搖頭,曉夢淡淡道,「說到底,我們都是在天道的規則內做事,我們的一言一行,身邊的一草一木,其實都是天道的給予。」
「這話沒有任何問題。」
張運點點頭,表示認同,「可是有一點天道無法控制我們。」
「那就是心!」
「所以,我們要修心,然後用心的力量突破限制。」
這一點,張運在天龍世界便有所感悟,當年他研究那些大和尚,雖然本質上他不喜歡和尚們的行為,可是他們的一些理念還真就很不錯。
肉身臭皮囊,隨時可以拋棄。
他們難道不知道肉身的重要嗎?
可為什麼還要拋棄?
一切的原因就是肉身本身也限制了思維。
曾經,張運也曾想著是不是要用類似的修行方法。
可後來,見識了鶴熙的虛空引擎,見證了虛空力量的存在,張運這才堅定道心,一點點開始了修煉。
「心的力量,就比如你的天地失色,要擁有自己的領域。」
笑了笑,張運也不再多說,這種修行方面的東西有時候並不是說說就可以的,更多時候還是要自己感悟的。
心通了,一切也就明了,力量也就來了。
所謂的悟道,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好吧,我們先不說這些了。」曉夢微微一笑,她從少女時期就開始閉關,這麼多年來,已經走出自己的道。
並不會因為張運幾句話就發生改變。
看向張運和扶蘇,淡然一笑,「說吧,你們需要我道家做什麼?」
「第一,能不能把人宗干掉,他們像是攪屎棍,而且逍遙子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第二,你去一趟桑海,威懾一下儒家,儒家的那些人還是很厲害的,奈何不是太听話。」張運代替扶蘇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除此之外,還有第三點,就是想要天宗的高手與軍隊融為一體。」
「軍隊廝殺,本身是兵家的事情,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就沒道家什麼事,你們的陣法與兵家陣法融合,很適合組建特種部隊。」
「沒有問題。」
點點頭,曉夢一口答應,然後看向師兄赤松子,「師兄,我去桑海,你去幫助扶蘇公子融合兵家殺陣。」
「至于那個逍遙子,這一次的論劍,我會親自把他擊敗,到時候人宗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想法。」張運突然開口。
「我想要借助到家的地點藏兵。」
道家天宗位于太行山中,這座大山可是非常重要的地理位置,在這里藏兵,關鍵時刻,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沒問題。」曉夢依然點頭。
「掌門?」
曉夢答應了,可是赤松子卻是有些猶豫。
「怎麼,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麼可以畏首畏尾?大不了天宗覆滅罷了。」曉夢說的很輕松,赤松子卻是感覺滿頭大漢。
他該說些什麼?
太彪了?
還是說這其實還真就不算什麼,無所謂而已。
天道之下,眾生幻滅,尋常而已。
道理都懂,可是他還是有些看不開。
「好吧。」無奈地嘆了口氣,赤松子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都不是掌門了,連北冥大師都不說什麼,自己更沒理由廢話了。
「既然藏兵,數量還有人,都在哪?又打算怎麼藏?」赤松子問道。
「人的話會源源不斷的涌來,至于怎麼藏,那就要看你們的,這里畢竟是你們的地盤。」張運笑道。
赤松子︰「」
天大的麻煩啊!
數日後,張運和曉夢等人離開桑海。
「先生,你不和我們一起走?」扶蘇看向張運。
「我和你們在一起,那不就暴露了?」笑了笑,張運開口道,「我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
張運所謂的另外一個地方自然是東郡的農家。
這個世界,諸子百家,如果說哪一個勢力最龐大,無疑是農家。
雖然他們的高手不是最厲害的,可他們人最多!
「你是誰?」矮胖子朱家,帶著花臉面具,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運,充滿了警惕。
他本來在釣魚,可身後突然出現這麼一個連,自己沒有發現,典慶也沒有感知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叫張運。」
張運開口笑道,「你應該听說過我,就是把羅網給殺的七零八落的那一個。」
「今天來找你只有一個目的,想要讓農家投靠公子扶蘇。」
聞言,朱家眉頭一挑。
「其實農家本來就是昌文君留給公子扶蘇的勢力。」朱家臉上的面具變成笑臉,笑嘻嘻。
「可是昌文君畢竟死了,你們也不听話了,不是嗎?」張運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