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以聖安德烈點數的效果來看,姨媽應該不會反對,但彼得還是去找了姨媽。
把這件事和她說了一下。
尹麗莎白愣了一下,首先問的第一句話出乎彼得意料。
尹麗莎白問道︰
「彼得,你很需要錢嗎?」
彼得愣住住了。
這話該怎麼回答呢?
誰不需要錢?
但問題是,身為俄羅斯全境皇儲,他真的需要錢嗎?
彼得老老實實地道︰
「姨媽, 我需要。」
尹麗莎白搖頭嘆息一聲,帶著憐憫把彼得抱在懷里,有些愧疚地道︰
「你缺錢跟姨媽說啊,姨媽有錢。」
彼得撇撇嘴,心中月復誹著。
姨媽的錢哪里來的?
無非就是國庫。
43年前,也就是1701年,俄羅斯國家的收入只有250萬盧布,20年前才達到850萬盧布,這還是彼得一世改革了稅收,強制查戶口,按人頭收稅的結果。
農奴沉重大山x3!
1400萬這還只是他立足國內的第一步,第一步還有許多發展可能,比如皇家二代時裝,三代時裝,喝茶裝,甚至吊帶黑絲都能設計出來,會有很多類型。
而且皇室專供,其他人敢私營一律下大獄,罰的傾家蕩產,看誰敢和皇室爭利。
等他放眼國際的第二步開展出來,國庫算什麼?
他現在起這個尹麗莎白女皇基金的名字完全是給姨媽長臉。
是為了姨媽頒發給他聖安德烈勛章感謝姨媽的。
這個基金成立了,姨媽應該感激她這個佷子,為她這個佷子自豪才是。
但現在, 姨媽這是看不起這個基金嗎?
結果問了句, 他缺錢嗎?
彼得很想說一聲︰
「姨媽,您是頭發長見識短嗎?」
但他還是露出恭敬的表情道︰
「姨媽, 您說的真好, 我缺錢都忘記跟您說了呢,我現在好缺錢。」
尹麗莎白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財大氣粗地道︰
「不急,等你和索菲亞訂婚了,姨媽就封你為大公,給你三十萬盧布,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這強?」
彼得一臉嚴肅地道︰
「姨媽說的是,但姨媽,這個基金的管理權我要。」
尹麗莎白不由失笑道︰
「行,你要姨媽就給,這孩子。」
彼得︰「……」
姨媽這是被ak壓的智商下降了嗎?
……
從姨媽那里愉快地出來後,彼得又去沃倫左娃和薇薇安那里看了一下,進度也差不多了。
畢竟清閑的是自己,自己只要口述就可以,她們卻要寫。
但出于保密的原因,彼得也只有找她們兩個了。
然後又逗弄了小沃倫左娃,把她逗哭就扔薇薇安了,薇薇安連忙喂乃安撫。
一天天過去,索菲亞皈依的時間也快到到了。
為了皇儲妃的皈依, 大牧首阿德里安也趕回來了。
夜里,彼得和索菲亞抱在一起竊竊私語,當夜色降臨,寢殿的門上後,兩人睡覺的時間就特別早。
索菲亞趴在床上學俄語,彼得就不時和索菲亞用德語以及法語交流,二語齊上,一起攻克俄語。
兩人交流交流著就說到天邊去了,然後滾來滾去,索菲亞就會摔到床下哎喲一聲。
然後夜色漸沉,寢殿也漸漸安靜下來,彼此相擁著,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身體如同心靈一樣貼近。
索菲亞在彼得胸前劃著圈圈,細聲細氣地道︰
「殿下,有您在身邊我的心是如此寧靜愉悅,是信仰路德教從未感受到的。」
彼得笑道︰
「那你干脆信我好了。」
索菲亞仰起身,一縷充滿柔順的發絲垂下,她充滿柔情地開口道︰
「殿下,您就是我心中的信仰,比路德教東正教都重要,有您在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听著索菲亞的話,彼得不禁想到了一句話︰
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劉琨的原意是「哪里會想到,我堂堂硬漢子,竟落到任人宰割,不能反抗的軟弱地步」。
但此情此景,望著索菲亞那白女敕皎潔的身體,彼得覺得,他也要繞指柔了。
撫過索菲亞的身體、雙目對望,索菲亞直接撲了過來,兩人又不害臊起來。
月亮︰「真是活久見……」
第二天,索菲亞的皈依正式開始。
女皇派人把索菲亞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她要親自負責索菲亞的著裝。
彼得在外面等著。
等兩人出來後,彼得看到兩人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樣的禮服,在如此傳統又莊重的場合,穿的自然是俄羅斯傳統服裝。
兩條禮服都是由厚重的猩紅色塔夫綢制成,縫線處加了銀線繡花。
兩人衣服的唯一區別就是姨媽的禮服上綴滿了璀璨的鑽石,而索菲亞衣服上點綴的是姨媽賞賜的項墜和胸針。
因為禁食的原因,索菲亞此時面色有些蒼白,沒有撲粉的秀發上只戴了一條白色的緞帶,但看上去卻有些可愛。
尹麗莎白一手拉著彼得,一手拉著索菲亞,穿過一道道走廊,在三人的身後跟著一條長長的隊伍。
終于,三人走到了皇宮教堂,教堂里已經擠滿了人。
大牧首阿德里安站在最上面的禮台上,他看到彼得不由微哼一聲。
這段時間他巡視教區,把彼得假傳聖母聖啟的事情傳遍了,人人矚目,都說不要臉,無恥。
就連在阿索斯山苦修的沙俄東正教和希臘東正教都無一人得到聖啟,一個對東正教毫無敬畏,敢在大牧首屋子里撒尿的彼得怎麼可能。
人人都在算著時間,現在已經不足兩年了,要看彼得如何收場。
對大牧首的死亡凝視,彼得給予了瑪利亞之光。
阿德里安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看向索菲亞。
深栗色的秀發,藍色的雙眼在猩紅禮服的襯托下顯得縴弱而優雅。
看到那餓了三天的蒼白膚色,阿德里安很滿意。
這說明這個具有德國血統的女孩還是虔誠的,在認真地進行禁食。
尹麗莎白和彼得站在了一邊,約翰娜站在了前排的人群中,索菲亞則跪在了中間那方形的坐墊上,隨後,冗長的入教儀式開始了。
索菲亞的前額、眼楮、脖子、喉嚨、手掌和手心都被涂上了油膏,涂油之後隨即用棉布把油擦掉了。
索菲亞跪在墊子上,用堅定和清晰的聲音背誦著自己剛接受的信條。
即東正教的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