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鳥永恆，而多元宇宙的文明卻注定無法永恆。
一路上，路平安也越發理解這種「偉大存在」和「凡世文明」直接的關系。
某種意義上，她就如太陽。
她高高的掛在天上，並不會干涉你做什麼，也不會阻止你為了崇拜她弄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組織，作為一個普通人，你完全可以當其根本不存在。
但是，她又極大的影響著你的一切，你的社會，你的世界觀，你的族群，甚至你的文明的能源、血脈根基。
你祖先看著她，你爺爺看著她，你看著她，你的後代看著她，整個文明看著她，彷若恆古不變的真理。
你的文明，實際上一直和她牢牢的綁在一起，或者說，被拖著她的「大腿」上。
那意味著當她離去的時候，你的文明就算不會自行終結，也會面目全非
「但從現在看，還是好處更多。至少我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她覆滅的，比一個凡人文明更早。」
路平安嘆了口氣，他薄薄的筆記本，即是對一路情況的記錄，但同時，也是一份賬本。
這一次的異域旅行，不像之前的「叢林探險」那麼刺激，不斷的打打殺殺，但恐怕一旦出事，也就徹底沒救了。
「今天收益37卡頓，還行，要他們明天在努力一點，在月底前，至少儲備夠500卡頓吧。」
路平安並沒有急著拿著通行證，踏入那個未知的位面大門。
這是一個兩向的穩定傳送們，有人士定期來回，僅僅只是蹲在一邊，就能收獲大量的定期情報。
火鳥的存在，讓那些看似獨立的宇宙、位面，其實遵循著同一套基礎規則。
因為有「契約」的存在，所以交易能夠得到遵守，而由于「交易」的存在，貨幣在彼此的世界是有一定的價值的其他世界用的也是卡頓，只是有一些通貨膨脹。
文明社會，金錢的力量是不用多說的，那幾個因為沒錢被扣下的倒霉蛋大概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明為了能夠順利而平安的執行任務，路平安需要更多的本地的貨幣，同時，最好以合法且能夠查證的手段來獲取，避免之後被某些麻煩追查。
「嘖，還要分一成給三個倒霉蛋，算了，就當提前的買命錢吧」
三位職業者別看被坑的這麼慘，但能拿到價值不菲的偽裝戒指，能夠申請到這個任務，就證明了他們的能力。
兩個四階一個三階，而那個三階的年輕人，路平安估計還是這三人組中最強的。
他們現在的欠款合同在路平安手上，短期內不要想依靠打工償清的，而在履行完債務之前，他們都是路平安好用的勞工。
「劉星居然賣的最多，不錯啊，看不出來。」
路平安給他們的任務，自然是「賣藥」但和之前的那些「治療藥」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路平安這邊沒有口碑沒有產品鑒定書，而這里是有醫生和醫院的大城市，正常人就是生病了，也知道該去找誰。
找那些看不起病的窮人？那點錢不僅賺起來難受，搞不好還不夠回本的，還容易出很多意料之外的醫患事故。
「虎狼之藥，居然如此好賣啊。」
這還真不是路平安的主意，是他團隊之中的一員中年人提出的方案。
通過那些「舞男」，輕松的就把這些藥物推出去了，除了是女用的，還有很多情況是性別倒置的之外，順利的和地球上並沒有本質區別。
尤其在酒吧這種環境，當周遭全部是「美男」，自己又力不從心時，一個嬌滴滴的小哥哥突然低著頭，在耳邊輕輕來了一句。
「姐，我這里有好藥」
或許這對本地人來說，滿是粉紅的味道，但對于偶然目睹這一切的某個「純情少年」來說，畫面實在太可怕，他在也沒去了，尤其是被人詢價後。
總之，路平安雖然把人撈出來後，卻沒有完全撈。
現在三人還在這些場所抓緊時間賣藥，「契約」的存在很容易得到信任，這藥效也相當有保證，遇到合適的人，往往可以賣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天價。
這，大概才是真正的暴利，且完全合法合規。
路平安自己賺的不亦樂乎，同時，也找了一些渠道，銷售了一些自己的三流詩集賺錢是小事，豐富一下人設是必須的。
而那些倒霉蛋，也樂于這麼干即使只是分紅，也比之前賺的多太多了，更重要的，是不用自己親自下海了。
雖然羽族的顏值普遍不低，而在人類的傳統觀念之中男性也並不吃虧但恐怕這些都已經注定成為他們深埋一輩子的黑歷史。
路平安也嘗到了「火鳥契約」的甜頭，在它能生效的範圍內，把分成和權責寫的清清白白，一切都不用擔心違約。
而現在，這群外來的「間諜」，就有火鳥的契約，約定的四方的分成、上下級關系。
在雇佣期間，路平安也多出了三個「小弟」。
某種意義上，路平安也是在幫其洗履歷一個舞男，最終靠著奇奇怪怪的藥品完成了贖身，為了躲更多的債，前往了新世界。
在那一次的見面後，約定了「貨品」和「金錢」的交換渠道之後，路平安就再沒有和他們直接聯系。
他們的實力不差，那麼，到了新世界，路平安也有了三個「馬仔」。
這麼一來，那些高風險的事情，就有倒霉蛋幫自己趟雷了。
路平安挺有耐心的，默默的在本地積累名聲他還參加了兩次唱詩會，深度的學習了一下本地的文學和藝術。
畢竟，這恐怕是正常情況下，離外域間諜最遠的領域。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還見到了好幾次「匯合」的記號，但這一次，他卻並沒有主動聯合他讓自己的小弟A去了。
從反饋過來的結果來看，選擇前往目標世界的人有好幾位，但說實話，路平安並不看好他們的偽裝。
「本土化的水平不行，他們的口音都很結巴」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探索者機制的結果。
這些職業者戰士是沒有工資的他們都是自負盈虧的個體戶，其能力組成和特性，都是自己的機密情報。
他們可以憑借自己的名聲和聲望來領取這一次的「重要任務」，並低價抵押拿到了那枚珍貴的「種族變化戒指」，但是，有自信獨立執行這種等級任務的多半是一個好戰士，可未必是一個好間諜。
路平安沒有主動接觸他們的打算，因為不成熟的他們一旦暴露，也有可能牽連到他自己。
但是，這幾個「手下」，在這個時候卻相當好用。
他們成為了路平安的代理人，在這些外來者中建立了聯絡網絡但真的出了事，路平安卻可以借用「契約」的幫助，斷的干干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