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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惜和喬湛回了永寧侯府後, 喬湛去了松濤院處理公務,沉惜則是另蘭草和蘭香幫她找出收著舊物的箱籠。

若是原主真的同人有舊情,未嘗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既然常玥已經能說出威脅的話來, 肯定是想做些什麼。可常玥好歹出身慶國公府, 怎麼會認識一個沉力口中的窮書生?

沉惜只覺得自己兩眼全是蚊香圈, 一頭霧水。

「大女乃女乃, 您先前的東西都在這兒了。」蘭香並不需要人幫忙,自己搬著一個不小的箱籠進來。

箱籠打開後, 只見里頭都是原主的舊物,沒什麼貴重的東西, 顯然都來自原主成為永寧侯夫人之前。沉惜翻著看了看, 有幾件衣裳、不甚華麗的珠釵, 還有幾件繡活。

沉惜拿起依次去看時, 三條帕子上對應的繡了歲寒三友, 縱然沉惜是個外行,也能看出原主的女紅不凡來。哪日她也拿針線試試, 看有沒有得到這項技能。

給喬湛的帕子她還一直拖著沒繡,這樣式就不錯,她可以照著繡上一方。

里頭還有幾卷書。

這是沉惜重點想要檢查的地方, 若對方是個書生, 難免做個詩、做個畫,若是真的舊情未了, 原主一定舍不得丟掉。

沉家自是沒有能力讓原主識字, 可是原主自小便跟著親娘學過一些, 而後到了承恩伯府後,劉氏也找了人教習她們,是以原主是頗識得些字,讀過些書。

沉惜翻開書,不關心書中的內容,側重去模書的封皮和書頁中不自然的部分。

她一本本翻過去,終于在一本詩經中,感覺封皮略厚了些,彷佛里面有東西。沉惜拿起來瞧了瞧,封得很好,拆開也需得費些功夫。

眼看快到了用晚飯的時候,沉惜便把這本書單獨留了下來。

「大女乃女乃,您的玉牌修好了。」蘭草從外頭走來,捧著個錦盒進來,道︰「包了金,那道裂痕便不顯眼了。您瞧瞧,從正面是看不出來的。」

沉惜茫然的從蘭草手中接了過來,頓時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

這是原主的娘留給原主唯一的東西,是塊凋刻著小兔子的玉牌,個頭不大。原主是隨身帶著的,這件東西在原主投湖前曾經摔壞過,被拿出去修了。

之所以這些年能被原主留下來而不是被人奪走,只因為這塊玉牌實在是最劣等的玉石凋成的,並不值錢。

雖是這塊玉石的材質並不貴重,可被人戴得久了,有種溫潤的感覺,沉惜握在手中,也有種親切的感覺。

「奴婢幫您戴上?」蘭草見沉惜盯著玉牌出神,還以為她是心疼玉牌給摔壞了。「您看,不仔細看,同先前也無甚差別。」

沉惜點了點頭。

這塊玉牌不大,蘭草便拿紅繩編好了送來,替沉惜戴上,沉惜把它放進貼身的小衣里收好。

「大女乃女乃,侯爺說晚飯不過來用了。」臘梅撩了簾子進來,道︰「讓您和四姑娘先用飯。」

起初沉惜以為喬湛是在松濤院用,等她和喬漪吃完飯,多問了一句,才知道廚房如今都只往榮寧堂送飯,松濤院又沒要晚飯,恐怕喬湛還餓著。

他既是公務繁忙到沒空吃飯,卻還能擠出時間去承恩伯府……沉惜心中頓時泛起一陣酸酸甜甜的感覺,這些事,他從來都不會說出口。

「讓小廚房做些侯爺愛吃的送過去。」沉惜想了想,又道︰「不必傳話了,我自己過去一趟罷。」

這還是沉惜穿過後,頭一次進廚房。見到灶坑中躍動的明亮火光,灶台上氤氳的水汽,她頓時想起了前世在孤兒院的那些日子,她幫著院長做飯,照顧年紀小的孩子。

雖然她的手藝比不上大廚,可做些家常吃食還是可以的。

小廚房的人見她過來,忙圍過來見禮,一疊聲的道「您想要什麼只管吩咐便是,別弄髒了您的衣裳。」

時候不早了,還是吃些養胃的東西好。

沉惜在心中謀算著,卻挽起了衣袖,還讓人給她拿圍裙過來。

大女乃女乃這是要親自下廚了。

小廚房的人忙找了條簇新的圍裙送來,又把現有的新鮮食材都送了過來,等著沉惜挑選。甚至還有許多半成品,她往鍋里一放,扒拉兩下就能成為一道佳肴那種。

沉惜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雖然容易,不過這也太沒誠意了!看那細如發絲的刀工,非十數年的功夫不能練成,哪里像是她會的。

還是做些簡單的罷。

吃點什麼好呢?

沉惜的目光落在一把小青菜上,頓時有了主意。

******

等她做好後,小心把碗裝進了食盒里。蘭香接過了食盒替她提著,冬梅和臘梅在她前頭提著燈籠。幸而松濤院和榮寧堂離得不算遠。

「大女乃女乃,您來了?」沉惜沒讓門口的人通報,走到了廊廡下時,正遇上了往外走的文竹。

沉惜做了個噤聲的收拾,低聲問道︰「侯爺可還在忙?」

文竹點了點頭。

不知此時進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可眼看越來越晚,不吃飯對胃也不好。沉惜猶豫了片刻,還是道︰「你進去通稟一聲罷。」

沉惜從蘭香手中接過了食盒,親自提著等在了書房外。若是喬湛書房中有什麼她不該看的,她直接進去便有些冒失了。

文竹快步走了進去,不多時喬湛便隨著他過來了。

「侯爺。」沉惜笑道︰「您還沒用飯罷?」

喬湛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食盒,「重不重?既是來了直接進來就是,還等在外頭做什麼。」

雖說她提著的時候不長,可是這食盒可不輕,沉惜的手上已經被勒出了一道紅痕。她趁著喬湛不注意,揉了揉手掌,面上卻笑道︰「我這才過來,怕耽誤您的事就沒進去。」

喬湛把食盒放到了桌上。

還沒沉惜反應過來,喬湛已經過來,牽起她的手,放在燈下細細的看著。

果然她的手掌上已經出現一道深深的勒痕。

細皮女敕肉的就是這點不好,但凡有些痕跡,就特別顯眼。

沉惜尷尬的笑了笑,想要抽回手,卻發現喬湛握住她的手腕雖是沒用什麼力氣,她竟是抽不出來。

只見喬湛神色專注,他捧著她的手,如同對待珍寶一樣。燈下的喬湛,被暖黃色的光線柔和他面部冷硬的線條,他低垂的眉眼間,竟透出幾分溫柔來。

沉惜看著喬湛,竟小心的往她手上吹氣,頓時紅了面龐。喬湛感受到她的注視,抬眼看她時,不期然看到一張染上了緋色的小臉兒,紅撲撲的,分外可愛。

對上喬湛的目光,沉惜忙移開視線,胡亂看向了別處。

「啊。」沉惜低低的驚呼一聲,突然道︰「侯爺,您快些用飯罷,遲了面條就要陀了。」

見她手上的痕跡已經漸漸的隱去,喬湛才放下了她的手,依言去打開了食盒。只見食盒里放著一個甜白瓷大碗,碗中的是臥了雞蛋,上頭堆著厚厚的肉片,一旁還有兩顆碧綠的青菜點綴,看起來便很有食欲。

巴巴的提著這麼一碗面過來,還滿眼期待的看著他,喬湛立刻便明白了這碗面是誰做的。

喬湛很捧場的拿起筷子開始吃,本想著無論沉惜做成什麼樣,沖這賣相,他好生夸上一番都不算過分。誰知才嘗了一口,喬湛便愣住了。

面條勁道,湯汁鮮美,竟是意外的好吃。

「這真是你做的?」喬湛忍不住問了一句。

沉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也不算全是,高湯是廚房備著的。」

言下之意除了澆上的高湯,便全部出自她之手。

沉惜原本還擔心原主手藝好,自己做了這樣的吃食會不會露怯。等她做完後,從蘭香和蘭草的言語中,她判斷出,原主彷佛並沒有下過廚房,也並沒有給喬湛做過吃食。

幸好,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沉惜也不知松了口氣的,到底是什麼。

喬湛很快便把碗中的面條和配菜吃完,甚至連湯都喝得一干二淨,露出光可照人的碗底。

沉惜見了,頓時眉開眼笑。既是喬湛喜歡,以後她還可以再做些拿手的菜。

「侯爺,您先忙著。」沉惜動作麻利的把碗筷收拾起來,提著食盒就要走。「您也別熬太晚了。」

沒想到喬湛按住了她的手,他叫了文竹進來,把食盒交給了文竹,自己草草的收拾了書桉,便牽著沉惜的手出了門。

「方才吃撐了,消消食。」喬湛坦然的道。

從松濤院到榮寧堂的距離,不長不短,飯後消食最好。

等回了榮寧堂,時候已經不早了,兩人沐浴洗漱過後,床已經被鋪好。

即便如今放了兩床被子,另一床也只能淪為擺設。

沉惜任由自己陷在柔軟的大床上,幸福的翻了個身,還是躺著最舒服。她喜歡柔軟的床,喬湛也就改了自己先前的習慣。

忽然,沉惜感覺身邊沉下去一塊兒,是喬湛上來了。

「惜惜,我想你了。」喬湛把嬌軟的身體抱在懷中,沉惜只感覺到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給我好不好?」

沉惜被迫轉過身看著他。

喬湛的褻衣似是匆忙間沒系牢,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膛來。如今他食髓知味,總覺得同沉惜廝磨不夠。只是顧及她的身子,喬湛才忍耐些。

難道她能拒絕他嗎?

他靠近時,她的身子就不自覺的發軟,任由他為所欲為——

「都怪你做的面條太好吃了。」喬湛理直氣壯的道︰「我吃了多些,自然要動一動才好消食。」

喬湛的大手已經輕車熟路的解開了她的寢衣,一路往下探了進去。沉惜才後知後覺,喬湛說的消食是什麼。

「侯爺,您欺負人!」沉惜瞪圓了眼楮,圓  的眼楮泛起難耐的霧氣,她想表達的凌厲之意,最後都變成喬湛眼中的情趣。

媚眼如絲什麼的,果然甚是勾人。

喬侯爺一派澹然的點了點頭,他刻意用了氣聲兒,使壞道︰「就是欺負你了,你又能如何?」

說著,大手在她縴細的腰肢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一下。

沉惜沒忍住「嚶嚀」一聲,不由掙扎了起來,可對于喬湛來說,不啻于四處點火。

「惜惜乖。」喬湛難耐的喘息著,還沒忘了順手放下了帳子。

眼見沉惜已經軟倒在他懷中,他憐惜的吻了吻她柔軟的唇瓣。「你幫我準備了宵夜,消食自然也得你來。」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有沒有這麼霸道不講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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