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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男孩兒冒冒失失闖進來,嚇了蘇杭一跳,他用警惕的目光掃射過去,還沒怎麼著呢,把那男孩兒嚇得一縮,顫顫巍巍地躲到一旁,一雙長長的睫毛羞怯地抖動著,叫道︰「蘇、蘇哥……我,我是你新助理……竹竹竹鈺……」
他說完低下了頭,小小尖尖的下巴貼著脖子,兩根食指擰著,他個頭不高,頭發是柔順的深女乃茶色,臉蛋兒卻挺漂亮,尤其那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楮,整個人精致得像只被抓在籠子里的小精靈。
「……」蘇杭眼角一抽,這是給他找助理,還是叫他給人家當助理?
不過他既然說了是新助理,是不是說,公司今天找他來並不是要解約。
蘇杭深吸一口氣,怕嚇著他似的叫面前的「小精靈」︰「竹竹竹鈺。」
「是竹鈺,沒有那麼多竹,一個,蘇哥……」竹鈺眨著大眼楮糾正他,似乎覺得蘇杭的眼神沒有剛才一進門的時候那麼凶了。
蘇杭嗤地笑了,還忍不住想逗逗他,勾勾手指,竹鈺乖乖地湊過來了,認真地趴下脖子听他說話。蘇杭一只手臂繞過去,從他背後悄悄彎住,剛才模過百合花的手指還帶著濕漉漉的露水,冰冰涼涼地,往竹鈺衣褲間的縫隙里蹭。
竹鈺顫瑟著,腰背發著抖,兩只腳緊緊並在一起,想躲又不太敢的樣子。
「你來當我助理,知道我有什麼好嗎?」
蘇杭朝他耳朵吹了口氣,竹鈺戰栗一下,眼楮蒙上一層亮晶晶的濕潤的東西,他瞬間又不會說話了,還結巴起來︰「什什什……什麼?」
「我晚上睡覺,得有人陪。」蘇杭托著腮,曖昧地看著他,不懷好意地笑。
「啊?」竹鈺一臉懵懂地抬起頭來,細細的眉毛皺著,眼楮里澄澈透明,好像真的是在關懷他,「蘇哥你怕黑嗎?你要是怕黑的話,我……我其實也怕的,晚上睡覺我陪著你呀!」
「…………」
蘇杭望著天,真不知道公司是從哪兒淘來這麼個一塵不染的小精靈,不過這腰可真瘦,軟軟的像女孩子的腰,他攬著竹鈺的手慢慢下滑,勾到了男孩兒的胯骨,他的手指隔著一層牛仔褲,在竹鈺的蛋上摩挲著畫圈︰「我的意思是,你得用這兒——嗷!」
竹鈺還沒懂「用這兒」的意思,蘇杭兔子似的叫著跳了起來,他順著蘇杭的胳膊往上看去,那塊腕骨正被人捏在手里,而那只手寬大有力,指節勁瘦,整條手臂都包裹在熨帖的西裝袖管里。
手的主人發話道︰「誰讓你到這兒浪的?」
蘇杭勾著一側的嘴角,呸他道︰「我浪我的,調戲我自己的助理,又沒跑你跟前去浪,關你屁事?!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言嗎?松開,不然人家以為你對我有意思,要包養我呢!」
俞葉舟瞪了他幾秒,看到從會議室的磨砂玻璃背後走來一個縴細的人影時,這才忍著火,松開了蘇杭的手。
「喲,都到齊了呀?」人影推開門走進來,抱著手臂在各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定在蘇杭那根青腫的鼻梁骨上,心疼工藝品似的上去模了模,「這怎麼搞的,不會影響上鏡吧?小鈺,過會帶著他去醫院看看,瞧瞧里頭骨頭歪沒歪,要是歪了把他扔那兒不用管了,要是沒歪買點活血化瘀的藥給他抹抹。」
蘇杭︰「……??」
竹鈺真喏喏應了,還記下來,然後貼著蘇杭坐到一旁。
「你傻了吧方梓,這種花瓶,你確定要捧?」俞葉舟盯著蘇杭那截可憐的鼻子,仿佛要用灼熱的視線把那塊瘀血給烤化掉。
蘇杭扭了頭不給他看,一屁|股拍到椅子上,去翻方梓遞過來的合同。
方梓淑女地斜擺著兩條長腿,兩只尖細的鞋跟相互踫撞了兩下,才抬起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她老板,低聲笑了笑說︰「老板,放著這麼塊璞玉不雕,我才是傻了,這是塊寶,你看不出來?我倒是納悶他出道三年怎麼一直沒火,不過無所謂了,今兒個他落到我手里,沒有不紅的道理!我今天叫你來,是給你翩擺翩擺,叫你先看看未來影帝長什麼模樣。」
「……」俞葉舟看著蘇杭微微抿起而略顯薄削的嘴唇,瞧著他無意識地伸出舌尖來舌忝潤唇畔的小動作,不知想到了什麼,倏地站起身來,甩門而去︰「隨便你。」
方梓倒頗是怪地多看了俞葉舟的背影兩眼︰「奇怪,他心虛什麼?」-
蘇杭做夢也沒想到,跟他談續約的是方梓。
方梓是什麼人,捧紅了當今影視雙帝施今歌的金牌經紀,單施今歌一人,夠她吃十幾年不用愁的了。所謂駿達有三好,于 的鏡頭好,程子雋的歌兒好,還有是金牌經紀方梓的手段好,多少當紅炸子雞都上趕著想讓方梓給點撥點撥,然後能飛黃騰達,紅上雲霄,她怎麼能突發奇想地放低身段,來帶他這個黑比粉多的小明星。
方梓似乎看穿了他,張了張嘴,給了蘇杭當頭一擊︰「我其實還沒想好要不要帶你。」
蘇杭攥著剛準備簽字的筆,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頭三年都干什麼了?大好的時光不去掙版面,不會是被哪個煤老板金屋藏嬌了吧?」方梓突然這麼笑了一句。
蘇杭一下子抬起頭來,不過方梓並沒有搭眼看過來,好像只是說了句玩笑話而已,這句玩笑話卻惹得蘇杭心髒砰砰地跳,倒不是怕被人知道被包養的事兒,而是覺得那種事說出去,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是啊,是被剛才那個說我花瓶的人包養的。」蘇杭在心里嘀咕。
方梓一連串報了幾個電視劇名,都是蘇杭曾經跑過的龍套,接著她拍桌子說︰「這都什麼鬼玩意兒?唐星是瞎了眼吧,給你接這些東西。你看看你在上的風評,都黑出一個太平洋了,什麼人都敢過來踩你一腳,公關能力都被狗吃了?!」
蘇杭沒搭話,也不敢搭話,默默拿筆帽在桌子上戳著,他偏頭一看竹鈺,也學他戳筆帽兒呢。
「底子是個好底子,關鍵還得看你有沒有野心。」方梓敲了敲棗紅光亮的桌面,道,「那些出了名的,都是人前風光,至于人後酸苦辛咸,都得自己嘗。」
「你看施今歌紅吧,那是紅得發紫發黑,紅得大小獎項拿到手軟,他往前一站,是票房、是口碑、是別人干瞪著眼也趕不上的風光。但他跟我說,要是再有一次,他再也不進這個圈子了,他要回家種地。你听听,這說的什麼話?我千辛萬苦給他捧起來了,他跟我說要回老家種地!」
「……我錯了。」
方梓神經病一樣地看他︰「你道什麼歉?你也要回老家種地?」
蘇杭也不知道自己在道什麼歉,是為了剛出道星光無限的時候白痴一樣跑去給某位老總陪|睡,還是為了听說自己合約到期時,那一瞬間想要離開娛樂圈的退縮。
方梓將那疊簡歷似的東西往桌上一擲,挑高了分貝向蘇杭下命令︰「從今天開始你歸我管了,我會給你重新塑造形象,以後微博不許亂發,話不許亂說,大事都要先向我過問;每天必須去一個小時健身房,保持體形。」
「還有粉絲團,以後跑活動少不了他們去助力站場子,你要是有朋友什麼的想當粉絲團長,先告訴我一聲,要是沒有,我自己給你挑了。」
「竹鈺呢,以後是你隨身助理,他雖然膽子小了點兒,不過好在聰明伶俐,最重要的是……這是我外甥,以後不許欺負他!」
「…………」
蘇杭點點頭,在方梓的注視下簽了續約合同,這事兒算是成了。帶著小精靈竹鈺離開駿達大廈的時候,他還有點恍惚,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剛走出公司大門他想開了,可能這叫時來運轉,倒霉勁兒過去了,該走高了。
畢竟他總不能在俞葉舟的手上倒霉一輩子。
可是剛走出大廈沒多遠,竹鈺還在腦勺後頭翻著方梓給他的本子嘰里咕嚕地念近期需要注意的事項,蘇杭看見從地下車庫里緩緩駛出一輛黑色賓利,可能是剛洗過車打過蠟貼過膜,大太陽底下光溜溜的,亮得刺眼。
奈何蘇杭一見那車煩,可他還有事兒要問,便走上去敲了敲對方的車窗,那人不理,他兩只手捂著往里看,叫︰「俞葉舟!」
關于俞原這個人,蘇杭只聞過其聲,未見過其人,但俞家強大的基因擺在那里,有那樣嗓音的男人,不太可能是個丑八怪。
此刻俞原真人站在他們面前,衣著是典型的精英風格,但頸子上搭著一條淺色的羊絨圍巾,中和了那種冷感,令他整個人都隨和下來了。
酒吧的燈光有些昏暗,俞原仔細打量了蘇杭幾秒鐘,才笑著伸出手去︰「蘇杭吧?我在雜志上見過你,我們之前也通過幾次電話。」
他說的是蘇杭還被包養的時候,俞原來過一次電話,正好那時俞葉舟在忙,蘇杭便奉大老板之命接了,跟俞原有了短短兩句的交流。
而那次俞原是被父親俞坤派來給俞葉舟介紹結婚對象的,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生殖對象。俞坤年紀也大了,鮮少出面,基本潛居在隔壁省湖城的俞家老宅,他但凡有事,要麼是派助理,要麼遠程指使,好像父子感情相當淡薄。
類人生殖與人類相似,但又有所不同,類人唯有與同屬種結合,才能夠誕下純種的後代,不同屬種的類人結合,後代會隨機到父母的屬種之一,而類人與人類結合,則多半會基因弱化,成為普普通通的人。也是說,俞家從古至今能如此繁盛不衰,血脈醇厚,皆因其近乎頑固地只與純種花豹類人聯姻。
俞總也老大不小了,因此僅逼婚這一件,俞原給俞葉舟打過無數次電話,此後俞葉舟要麼不理,要麼讓蘇杭去應付,事後蘇杭還在心里嘲笑,原來富n代也有被逼婚的時候。
「你好,俞先生。」蘇杭回過神來,禮貌地與俞原握手,但鼻息之間卻警覺地嗅到了一種同類的氣息。他剎那間想起類人圈里曾經盛傳的流言,說俞原的生母並不是花豹種,眾人都傳她應該是個很溫柔很可的屬種,不然也不能搞得俞老爺子五迷三道的。
如今見了她兒子俞原,倒覺得那個傳言八成是真的。
俞原握住蘇杭的手掌,輕輕捏了捏他的虎口,中指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掌心處慢慢地搔著,尾音拉長,兀自笑說︰「這俞先生和俞先生,听著也是不太一樣的……快過來坐吧,喝點什麼?」
蘇杭對俞原的輕浮產生了一瞬間的反感,潛意識覺得這俞原雖然看著是個正人君子,很可能骨子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怎麼會捏他的手心?還捏了兩下!
說來,俞家兄弟雖然僅相差一歲,但氣場截然不同。
俞原這個人又俊又雅,听說是國外學成歸來的神經外科醫生,有資歷也有學識,年紀輕輕投資建立了幾所大型醫院,而且沒有俞葉舟的臭老板架子,尤其笑,簡直是學生時代最完美的那類學長形象,表面上看很難讓人真正厭惡起來,但蘇杭卻打心眼里覺得他不懷好意。
像剛才偷捏蘇杭的那只手,很有力,很穩,因長年浸泡消毒劑的緣故而顯得格外白皙,是外科手術醫生的手。這樣的白衣天使向來很招女孩子喜歡,但蘇杭莫名地想到了「斯文敗類」這個詞。
但要說俞家最「斯文敗類」的,可能還要往上數,數到俞家「掌門人」俞坤。俞老爺子年輕時賣的是痴情種子人設,當年人人提起,都得先把他如何追求俞葉舟母親的那段拿出來唏噓一下,牛郎織女天仙相配,一時傳為佳話。
殊不知,佳與假不過一音之差。
俞葉舟出生才十個月,俞坤被人拍到在外有了個一歲多的私生子。俞夫人也是蜜罐子里長大的,沒吃過一丁點的挫折,一向恩的丈夫竟背地里找情|人,還先她一步生了兒子,她越想越鑽牛角尖,終于忍到俞葉舟五歲當下,她抑郁癥發作,磕了一整瓶藥,自殺沒了。
湖城說小不小,可說大也大不到哪兒去,他們家那點腌事瞞是不可能瞞住的,很快傳的滿城風雨,但俞家家大業大,即便有些不入流的傳聞,也動搖不了什麼,不過是給閑人添點茶余談資而已,俞坤本人並不在乎,不然他也不能辦出將俞原生母給接回俞家大宅的事兒來。
所以說俞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是一點錯都沒有,單看這兄弟二人知道了,一個賽一個王八蛋。
三人先後入了座,蘇杭偷偷在桌子底下給正一臉懵逼的安洋發了信息,說自己要先談點事情,叫他先去那邊喝點什麼,賬都算在自己頭上行。
不出兩秒,安洋回︰「好的杭哥,你忙。」
後面還跟了個「特別乖巧.jpg」的表情包。
蘇杭回頭一看,見他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正向這邊望,一對上蘇杭的視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趕緊翻開面前的酒水單做掩護,那張酒水單還挺漂亮。
有學生模樣的服務生小哥遞上一份一模一樣的酒水單,俞原翻了翻,隨手指了幾款雞尾酒,都是短飲。
「什麼時候回國的。」俞葉舟問的同時,手掌包著蘇杭有些冰的手指,慢慢摩挲著。蘇杭也任他揉**捏,心底在暗暗數著一共捏了幾下,過會兒好討工錢。
俞原看到兩人的動作,沒什麼反應,只笑答︰「前天,回了老宅,你不在。」
俞葉舟說︰「我早不回去了。」
雞尾酒很快上來,呈在輕薄透明,形狀各異的玻璃容器里,俞原隨意揀了一支,在嘴邊抿過一口,眼皮微微抬起︰「那你還能躲一輩子嗎?……躲父親,躲我?」
俞葉舟眯起眼楮,看著俞原**了一塊冰,舌尖頂住冰塊里的凹槽,在齒間咬弄著。
「俞原,我今天來見你,不過是想告訴你,我不結婚不是因為你臆想的那些原因。倘若你還有閑情來操心我的事,不妨好好清算一下該怎麼彌補你醫院的運營虧空。」
俞葉舟說罷轉過頭,看到蘇杭好奇地拿起了那支狹長的殷紅色分層的雞尾酒,置在鼻子下聞了聞,他皺了皺眉,從蘇杭手里搶走了那杯酒,換成另一杯插著裝飾吸管的短飲︰「別喝那個,櫻桃的,你過敏。」
蘇杭一臉可惜地盯著那杯很好看的酒。
「是嗎?」俞原滿不在乎地揚起了笑容,將杯中顏色明黃的酒液飲了大半下去,露出沉留在杯底的兩片檸檬,他將視線慢慢也挪到了蘇杭的臉上,質疑道,「不是我臆想的原因……那麼他呢?別跟我說你真的喜歡他,一只兔子。」
俞葉舟異常冷漠︰「那又怎樣?」
俞原︰「……」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兄弟二人誰也沒有說話,俞葉舟儼然一尊冷面佛,俞原卻反而彎彎眼笑著。蘇杭忽而覺得,俞原似乎很像一個人,但具體是誰,他一時想不起來。
蘇杭咬著吸管頭,側頭觀察這對異母兄弟的眉眼之間的相似之處,他順著俞葉舟的目光,一直看到了俞原的眼里去,筆直筆直的,連個彎彎繞都沒有,甚至有些灼手。
他一瞬間感覺到心底竄起來的奇怪冷意,也許該叫動物的第六感。蘇杭垂下視線,猛喝了一口酒,結果喉嚨一縮差點吐出來。
俞葉舟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
蘇杭說︰「太酸,有點嗆。」
「嗯?」俞葉舟湊過來,著蘇杭的手抿了一口,咂了咂味,「嗯,確實挺酸的,度數也不低。別喝了,給你換一杯……這里的酒心女乃昔不錯,很甜,嘗嘗?」
蘇杭的瞳孔里映著俞葉舟眼角的笑紋,不知不覺也跟著笑了笑,說「好」。
俞葉舟又招來剛才那個服務生小哥,點名要了個藍莓味加厚女乃蓋的,然後握著蘇杭的手一起等。
「算了。」這時俞原出聲了,嘴角笑容仍在,「不敢回家罷了,電話你也不接,好容易約俞大老板出來一次,你還帶只兔子來報復我。」
蘇杭還因剛才那個笑神情恍惚著,也沒听清俞原說了什麼,他嘴里干,趁著俞葉舟說話的時候又偷喝了兩口之前那個酒,酸爽得打了一個激靈,等俞總發現時,他已經喝得快見底了。
「先生,您的酒心女乃昔。」
蘇杭一轉頭,看見裝在彩虹玻璃杯里的藍莓女乃昔,女乃蓋上還用巧克力粉撒出了笑臉的形狀,杯沿上也用巧克力花點綴著,有點可。他伸手去拿,看見鄰桌一個男人似乎嘲笑了一聲,他又要面子,覺得自己一個184的大男人喝這個確實有點娘了。
「不喜歡?」俞葉舟替他接過,將一個吸管斜斜插到底部,「上面是冰淇淋女乃昔,下面才是利口酒,調得比別的酒吧要甜一些。」
剛才猛喝的酸酒現在有點上頭了,蘇杭眨眨眼,好像俞葉舟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說話過,也從來沒有用這樣柔軟的眼神凝視過他,更別說替他攪動女乃昔,告訴他這個酒不怕醉,要是喜歡可以多喝點。
蘇杭吸著下層的酒,又用小勺子舀上面的冰淇淋女乃昔吃,他以前沒喝過這種飲料,無從對比,不知道俞葉舟說的「比別的甜」究竟是多甜,但僅以俞葉舟的語氣來說,確實是三年最甜。
可能是他們倆恩恩**得令人看不順眼了,對面俞原忽然用吸管攪起了杯子里剩余的冰塊,叮叮 地響。
俞葉舟不耐煩地向他看去。
俞原泰然自若︰「小舟,別騙我了,你真的還能喜歡上一個兔種嗎?」
俞葉舟︰「……」
「不可能吧?」見俞葉舟沉默住了,俞原得意地微笑起來,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不可能的。你可是那個喊著‘兔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小舟呀!」
俞原的身體微微頃向蘇杭的方向,視線如一把冰錐般狠狠地刺了過去,他稍稍壓低了聲音,仿佛是與蘇杭分享一個好笑的秘密,姿態親昵又隨和,卻語言冰冷︰「他還說過——全天下的兔子都該死。是不是挺可怕的,小兔子?」
蘇杭抬起頭來,驚詫地望向俞葉舟,嘴唇上還沾著沒有舌忝干淨的女乃油。
而俞葉舟卻緊盯著俞原。
第八章
蘇杭如約去拍攝廣告,半靠在休息椅上,攝影棚里很空曠,暖風也送不到每一個角落,他把手藏在袖子里,只露出幾根細長的手指頭,隨意滑動著手機屏幕,正在看無聊八卦大v整理的「國民老公大盤點!打敗xxx的竟然是他!」的帖子,里頭的top3自然跑不了俞葉舟。
俞葉舟這個人很低調,鮮少出席什麼公眾場合,和其他娛樂公司的老總們比起來,他簡直是低調到土里去。但他本人是絕對不土的,氣質、樣貌、品味,樣樣都拿得出手,最關鍵的是——他是沒結婚、沒未婚妻、沒曖昧對象的鑽石王老五。
這種條件誘|人得很,導致業內多得是想往他床上爬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蘇杭點開一個個相關頁,再關掉,無聊至極。
上幾張關于俞總的照片都是偷拍的,要麼模糊不清,要麼角度不正,唯一一張高清圖片還是他出席什麼優秀企業人年會時記者拍的,雖然笑容得體,但一看是被人逼著去的,還是真人養眼多了。
他刷著,突然看到評論里有人po出了一張照片——昏暗的斜射光線,陳舊的長袍直裰,一人酣懶地斜臥在一處,懷里半抱著一柄古琴,瀟灑恣意地醉著,表情鮮明地看望向鏡頭。(83中文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