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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選說︰「你老實跟我說,你和大哥,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孟良人心里一訝,嘴上仍道︰「姐,你在說什麼?」

孟選咬了咬嘴唇,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和他過去相處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是兩廂情願,他對我也很好,很體貼,可是現在想起來,他體貼之外,未免有點太小心了,好像是按著我的喜好來討好我,只不過他做得巧妙,我還以為我們是真的興趣相投。」

說到這里,孟選的表情冷下來︰「難道他真是為了我孟家的背景才娶我?如果是這樣,算我看錯了人。但我又覺得,他不至于此………」

孟良人見她患得患失左右為難,也就明白大哥為什麼沒對她挑明了。自打孟選出事,孟哲就已經暗地里把能查的都查了出來,孟選的那個男朋友,確實是工作能力出眾,也算是年輕有為,可惜在人品上太欠缺。

他接近孟選那時候,身上背了一筆巨債,換了工作後存心遮掩,他的同事上司都不知道這事,追債的人都快上門了,他就擺出孟選來,說他一年內一定能入贅孟家。

至于後來他又為什麼跟許儀君搭上線,還編排了一出好戲,這些具體不清楚,但也不用清楚了。

孟選打從醫院回來就郁郁不樂,嘴上不說,心里只怕還有一絲期盼,希望那男人能主動來跟她道歉陳情,殊不知孟哲早讓人把他抓住了,等時機一到送去警察局,該坐幾年坐幾年。

孟良人開始是驚訝孟選還不知道內情,現在想一想,大哥隱瞞也是對的,要是此刻讓孟選知道實情,照她的性格,一定要找那人來說清楚,兩個人見面就有可能不測。

還不如先瞞著,孟選雖然一時找不著人,但也不至于受刺激。

想到這里,他也就說︰「他既然沒來找你,就證明他不想挽回你。況且你們沒結婚就鬧出這樣的事,你讓大哥怎麼放心把你交到這樣的人手上?」

孟選手指一下一下揪著被角︰「可是兩個人之間,總該說清楚……」她瞄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要不,你帶我去?」

孟良人望天花板︰「我什麼都不知道。」

孟選氣得一扯被子,翻身背對著他道︰「那沒什麼說的了,你走吧。」

「……」

孟良人看她一動不動,有些無奈,便起身替她合上門,離開了。

訂婚宴就在一個星期後的夜晚,地點是臨川有名的大酒店,是潘氏產業之一。孟哲的訂婚儀式,當然不能寒酸,因而滿廳賓客,都是親友世交,大多都是臨川的權貴。

代潘家來的是潘如松和葉嬋夫婦,潘陶沒來——他回去就被潘父收拾了一頓,禁足了。

葉嬋挺著已然顯懷的肚子,挽著潘如松的手進來了,不少人都看過來。

她當初為了什麼跟孟哲解除婚約,輿論雖然沒有挑明,但是在那些名媛貴小姐組成的圈子,人眾皆知,她人緣又不好,家世比不上她的,她幾乎不拿正眼看人家,所以幾乎沒人替她辯兩句,都背後拿她當笑話說。

現在這位葉大小姐結了婚,懷了孕,還要描眉畫目地來人家的訂婚宴,也不知道是真心大,還是想搶新娘的風頭。

不過新娘是葉老夫人的佷女,人家表姐妹之間,說不定不講究這些呢。

即使沒有葉嬋,許儀君的風頭也被搶定了,因為孟哲身旁左手邊站著她,右手邊則站著孟家剛回國的繼承人。

孟均穿著款式簡練的白襯衫,黑色馬甲,愈是簡單的搭配,愈顯出他本人的俊美。和孟哲站在一起,父子倆神形俱似,更不用提相貌,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猜測,當初是怎樣一個美人引得孟哲動心的。

但更多人在意的是他的身份,孟哲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哪怕許儀君嫁進門後能給他添幾個弟妹,但身為長子,而且年長這麼多,有誰能越得過他?

比起訂婚儀式,把繼承人正式帶出來與眾人見面,才是孟哲的目的。

孟良人站在角落里,看著孟均跟在孟哲身邊去敬那些世交長輩們的酒,兩個人雖然話不多,但對外自有一種父子間的默契,看來前一陣那次單獨談話還是有用的。

儀式進行到最重要的部分,台上孟哲拿起盤里的絨盒,打開,切割得繁復的鑽戒璀璨生光,他托著女人細膩如凝脂的手,將戒指套了上去。

台下響起賓客們的掌聲,跟許儀君關系不錯的幾個女賓還驚呼了出來。

許儀君嘴角帶笑,臉頰泛紅,時不時瞧一眼孟哲,當真是溫柔羞澀,欲語還休。

葉嬋怔怔盯著這兩人,手里一時不穩,酒杯倒在桌邊,酒水順勢流下來滴到她裙子,當即驚叫了一聲,站起來拿紙巾去擦。

眾人都看過去,許儀君也看過去,眼里閃過不耐,但還是下台來,伸手要幫她整理︰「表姐,沒事吧?」

葉嬋揮開她的手︰「不用你多手多腳。」恨恨盯了她一眼,轉頭向潘如松道︰「陪我去換身衣服。」

若說葉嬋尷尬,潘如松只會更尷尬,自己的妻子在妹妹的訂婚宴上盯著人家的未婚夫看,還趾高氣揚旁若無人,越發襯得他這個丈夫像個小丑。

葉嬋此刻也不想跟他獨呆,服務生引這兩人走到後面為賓客休息準備的房間,葉嬋便甩開他道︰「我累得很,不用你跟著了。」

潘如松收回手,面色不改道︰「那你好好休息,注意孩子。」

服務生也是乖覺,道︰「那我送葉女士去您的房間吧。」

葉嬋瞥了他一眼,任他上來扶著自己去了。

被這服務生帶到房間內,葉嬋靠在床頭平復了一會怒意,見他年輕,長得也俊氣,不由放軟聲音,笑了一笑道︰「你怎麼還不走?」

服務生微微一笑道︰「看女士你臉色不好,這里正好有蜂蜜,我泡一點給您喝吧?」

葉嬋打量他相貌,看著看著,好像看出孟哲兩分影子一樣,不覺道︰「好,你泡來我嘗嘗。」

不一會兒,服務生端著一個玻璃杯來,笑道︰「葉女士,您嘗嘗看。」

葉嬋手搭著他手臂上,昏暗的床頭燈,把兩人的影子映得曖昧︰「我喝完這杯蜂蜜,你就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好啊。」

葉嬋輕輕笑起來,接過來,喝了快有半杯,放在床頭櫃道︰「太多了,我喝不完。」

服務生笑道︰「那我哄您睡覺吧。」說著傾身上來。

葉嬋早已意動,閉上眼楮,服務生慢慢地靠近她的嘴唇,離了快一寸的時候,忽然停住。

剛才還跟人嬉笑**的女人,此刻居然就昏睡了過去。

服務生低聲喊道︰「葉女士,葉女士?」

見葉嬋果真睡得死沉,也就松一口氣。

走出房門,順手倒鎖了一輪,一邊解著服務生的馬甲一邊朝在外等著的人抱怨︰「下回這種事你來干!」

「喲,這可是白給你的艷福,你還不要?」

「艷福個屁,這女人懷著小孩還不忘爬牆,我可消受不起。」

「哈哈哈……」

這邊席上,許儀君幾輪酒敬下來,漸漸不勝酒力,孟哲見此便道︰「叫人送你去休息吧。」

許儀君心有不甘,但的確支撐不住了,便低聲道︰「那你……你晚上會過來麼?」

孟哲目光掃過她羞澀又希冀的神態,道︰「會,你在房間里等我就好。」

許儀君心下一喜︰「好,那我先去睡一會。」

回到專門為她和孟哲準備的套房里,為了應景,特地布置了紅蠟燭台,燃了燻香。

她洗漱一番,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忍不住去模手上的鑽戒。

她等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天。哪怕只是訂婚,但只要今天跟孟哲開了這個頭,以後多來往幾次,再有了孩子,她的地位就能穩固。

她終于不用再寄人籬下,終于能在姑媽母女面前揚眉吐氣一回了。

正心潮不定胡思亂想之際,忽然听見輕微的「 」聲,房間里忽然熄了燈。許儀君忙按了鈴,不一會兒,有服務員扣了扣門道︰「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我這兒的燈怎麼熄了?」

「這……其他房間都沒問題,大概是燈管太久沒換了,非常抱歉,我這就讓人過來換。」

「等等。」許儀君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候不早了,孟哲也差不多快散席回來了,她又穿著睡衣,便道︰「明天再來換吧,你可以走了。」

「哦,好,真是抱歉。」

服務員走後,大概是房間里太溫暖,她不自覺靠在枕上,昏昏欲睡。燻香的味道有些太濃了。

黑暗之中,忽然 噠一聲,門被人略顯粗魯地推開。來人步子拖沓沉重,模到床邊,撲在了柔軟的女人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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