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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盛了一碗,就著雲豆卷吃了起來,一邊說些日常瑣事,一會兒功夫就過了大半時辰。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才告辭回了長。
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胤禛無聲地笑了笑,為她的貼心而分外覺得溫暖。
「來人,去將黃敬找來。」
……
到了雍正二年初,戰爭進入最後階段,西寧傳來戰報,怡親王允祥下令諸將「分道深入,搗其巢穴」,各路兵馬頂風冒雪、晝夜兼進,迅猛地橫掃敵軍殘部。在這突如其來的猛攻面前,叛軍魂飛膽喪,毫無抵抗之力,所凝勢力土崩瓦解。羅卜藏丹津僅率二百余人倉惶出逃,由毓淇率領的清軍追擊至烏蘭伯克地方,擒獲羅卜藏丹津之母和另一叛軍頭目吹拉克諾木齊,盡獲其人畜部眾。羅卜藏丹津本人化裝成婦人妄想逃月兌投奔策妄阿拉布坦,也被活捉。
這場戰役歷時短短十五天,掌將軍印的怡親王縱橫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敵營,犁庭掃穴,大獲全勝。怡親王驍勇善戰的威名也從此震懾西陲,享譽朝野。而除了他,還有幾位一戰成名的青年將領,他們就是鈕祜祿.毓淇、簡親王嫡次子永謙、恆親王第二子弘晊,以及年僅十一歲的皇七子弘晨。
其中,鈕祜祿.毓淇最為耀眼,他才二十歲,出生承恩公府是堂堂的國舅爺,卻憑著自己的能力在烏蘭伯克大勝敵軍;而皇七子弘晨之所以成名則因為是他發現了化妝潛逃的羅卜藏丹津並將之活捉的。
其余前往歷練的宗室子弟也表現不錯。
只有他塔喇.努達海,沒能參加青海戰事的最後一役,因為在之前的一次與叛軍的作戰當中他貪功冒進被敵人包圍,弘晊和永謙帶兵前去支援時他身邊的戰士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他自己不但身中一箭從馬上摔了下來,連腿腳跌斷了,救回大營後軍醫說受傷的那腿是不可能治好了,以後會不良于行。
這些小小的挫敗對于整個戰事的勝利來講瑕不掩瑜。除了當事人。當努達海頹唐無比地回到京城,不久就知道了新月格格因思念親人哀毀過度,已經生病去世了。(被當成格格厚葬的其實是雲娃,真正的新月的下落,沒有人去關心……)
他從此深陷于事業與愛情兩失意的悲慟之中,不復清醒。
安敏對此淡淡的,她早從完顏氏那里知道了新月奔赴戰場的事,能有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努達海的傷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皇上沒治他的罪完全是看在自己的娘家的份上。她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兒女驥遠和洛琳身上。
……
170、封爵(上
平定青海戰事的成功早在胤禛預料當中,不過勝利來臨時他依舊喜出望外,對有功將領紛紛給予破格恩賞︰怡親王親王爵位可延襲三代始降,鈕祜祿.毓淇封一等子爵並領正三品御前侍衛,簡親王嫡次子永謙擢升為奉恩鎮國公,弘晊雖然沒有從貝勒品級再往上晉升,卻賞了他不少好東西……被削爵圈禁的允禔第二子弘昉雖沒什麼戰功,可整場戰役下來也沒犯什麼錯,胤禛看在康熙的面上封了他為奉恩鎮國公,算是給允禔一脈的恩賞。另外,年羹堯督辦糧草有功,賞三等子爵並賜雙眼孔雀翎並黃馬褂、金幣等非常之物。
義忠郡王允禎看得眼楮都快噴出火來了,當年他在西北苦熬了幾年,將策妄阿拉布坦擊殺並將他的殘余勢力擊潰趕回準葛爾……又逢新君登極才封了這麼個義忠郡王,可老十三呢,一開始就越過自己封了親王,現在不過才打了半年的戰就又得了親王延襲三代始降的賞賜,還有那些小輩,一個個都快要趕上自己了……
再看得了一堆賞賜的年家,他更覺得喉中一腥,自己在京中籌謀再三,又幫宮中年氏除了安嬪月復中的胎兒,他年羹堯就是這麼對自己的?不但自己的交待沒做到,還自己立了功封了爵,白白讓他在西北損失了不少屬人……打量著他現在是一個沒有實權的郡王是吧?等著瞧。
看著允禎鐵青的臉色,胤禛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冷哼,朕也不打你殺你,就讓你什麼事都謀劃不成,好好過吧,日子還長著呢。
他並不打算在明面上打壓允禎,上輩子背著弒父屠弟的罵名他背夠了,這輩子哪個敢再他眼皮底下動歪心思,他也有辦法軟刀子磨了他們……這種法子雖不比上輩子那種明刀明槍快意,卻也能調劑一下生活動趣味。
眼神掠過越發沉默能忍的理郡王弘皙,又想,留給弘曄他們當磨刀石也不錯,要駕馭這幫叔伯可沒那麼容易呢。
緊接著,胤禛開始了他登基以來對皇子的第一次封爵,皇二子弘昀、皇四子弘曄因為差出色皆晉封為貝勒,皇三子弘時封為貝子。
省親回來後,後宮的氛圍比以往活絡了些,給蘇宜爾哈請安時大家也能聊聊彼此省親時的風光,友好的,不過相互炫耀,嫉恨的,就彼此攻訐。
蘇宜爾哈倒听得有趣有味的,想起《紅樓夢》中的大觀園,就多問了賈元春兩句。「听聞國公府為了迎接安嬪修建了一座省親別墅,名兒還是安嬪起的?皇上還贊了安嬪詩也得好呢。」與曹雪芹小說中寫的一樣,賈元春看了省親別墅後作詩形容︰「餃山抱水建來精,多少工夫築始成。天上人間諸景備,芳園應賜大觀名。」
賈氏自小產後心喪若灰,可省了一趟親,整個人又鮮活了不少,臉色雖不若以往的圓潤嫵媚,眼底眉梢卻增了許郁郁艷色。也不知賈府給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還是大觀園的景致真的天上人間皆備,精妙到能讓她心中郁氣盡去?!
賈氏一驚,沒想到皇後連這個也知道。她恭敬地低下頭答道︰「為那園子榮寧二府耗盡財資收藏,臣妾每每想起便心中難安……至于詩,臣妾的才情可比不上敦妃娘娘。」省親巡園時她是虛榮的,可面對那般奢華的園林她更是膽戰心驚,當今素來儉省,對仍欠著國庫的銀兩未還完的許多朝中大臣也不見絲毫心軟地讓他們分期付款,萬一哪日覺得榮寧兩府的作派刺眼了,那可不就是禍事臨頭?
年氏原就不喜蘇宜爾哈說皇上稱贊安嬪的詩,這後宮有哪位的才情比得上她的?現在听賈氏承認不如自己,心氣自是順了不少。
她也是回了府省親的,可惜最有能為最喜歡擺排場的二哥年羹堯遠在西安,大哥也不在京中,父親年遐齡是個老持成重的,不可能像賈府一樣給她建個省親別墅出來……這麼一來,省親的嬪妃中她的位份雖最高,卻不是最風光的那一個,每每聚在一起听她們講這些便暗自生氣,氣不過就淡淡地諷上幾句,心中更是冷笑,不過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象罷了,也值得這般夸耀。相比于榮寧二府上上下下沒個擔當得起家族的男丁,完顏氏、喜塔臘氏等出身于家族旁枝,家中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她還是很驕傲于自家的哥哥和佷兒們的出息的,尤其是年熙,才高八斗心思玲瓏,就連皇上也是格外看重的,可惜就是身子骨差了些。
「什麼詩呀詞的,不過不做睜眼瞎罷了。」說是這麼說,年氏保養得分外嬌美的小臉上美眸顧盼流轉,特別是在同在妃位的李氏和耿氏臉上多停了半秒,「不止皇後娘娘好奇,本宮也很是好奇大觀園是個什麼模樣呢,可惜無緣一見,不如安嬪妹妹給我們講講?」
即便已是按下爭寵心思的李氏和耿氏也被她「不過不做睜眼瞎」這句話給刺得心火直冒。
李氏恨恨地想,皇上雖然不待見我,可我有倆個好兒子,將來總跑不掉一個親王位子,你一個格格升上來的妃子,同樣只有一個無緣大統的兒子,憑什麼這麼囂張?等著罷,跟以前的帳一起算著,總有機會踩你一腳的。
耿氏見坐在上面的蘇宜爾哈臉上淡淡的,嘲笑地看了年氏一眼,自以為多有才能呢,她可是曾在皇後娘娘那兒看過她在一幅雪白紗透繡冰雪紅梅屏風上繡的詠梅詞,就算她不是個會做詩做詞的也能看得出來不凡,而且听說皇後娘娘在指給皇上前也曾做過一首在京城閨秀中風靡了很久的數字詩……可見真正有才且深藏不露的人是皇後娘娘才是,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如果蘇宜爾哈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會很囧的,因為那是穿越女們常常主動的或不得不犯的錯誤,抄襲啊。因為是抄襲,所以她才只將那些東西留著自己欣賞從不曾想過送人或拿出來顯擺。
「臣妾也想听安嬪姐姐說說呢,听說榮國公府上的姑娘女乃女乃們都雅擅詩詞,還給姐姐的省親園子題了不少詩……」康嬪完顏氏也在一旁加火,倒不是因為她對年氏有什麼好感要相助她對付賈氏,而是嫉恨賈氏落了胎後不但沒受皇帝冷落反而有復寵的態勢,這對她的延禧宮爭寵是很不利的。
怎麼府中姑娘的詩詞也傳到了外面?賈元春眉頭暗皺,也不知母親和弟媳寶釵是怎麼管家的。無奈,只得將大觀園向她們描繪了一番︰「大觀園中修有怡紅院、瀟湘館、蘅蕪院、稻香村、秋爽齋……其中屬怡紅院最為雍容華貴、富麗堂皇,里面花團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有滿架的薔薇、寶相,一帶水池子。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有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
她口才不錯,娓娓道來,眾人听得入勝,仿佛真進了那天上人間諸景齊備的大觀園。講完,她又向蘇宜爾哈稟道,「因怕空置著浪費,便叫了府中姐妹搬了進去住著。」只是也住不到幾人,迎春已嫁了人,寶玉與寶釵又成了親,只剩了個探春和惜春住著。
「不浪費是對的。」蘇宜爾哈點了點頭,這賈元春倒是小心謹慎了不少,不過再怎麼謹慎也擋不住其她有心人的妒忌啊,不知接下來她們又會怎麼做。也不知領導是怎麼想的,明明厭極了賈元春,卻將她鐘粹宮里的舒穆爾答應侍了寢後升為常在,外人看來自是覺得安嬪的榮寵不減了,莫不是他想借著賈氏引出年氏等人的動作?
唔,上次額娘和淑慎進宮時倒是說過年羹堯近來彈劾了不少陝川官員,且在官員的選任上大力安插自己的親信,許多混跡官場的拍馬鑽營之輩開始奔走其門……難道一個三等子爵就讓他得意忘形了?
想到這里,蘇宜爾哈凝眸瞅著略顯得有些豐腴的年氏,心中一動,神識往她身上一探,立即感受到她月復中有新生命存在的波動……她懷孕了?!不過一、兩個月的模樣,年氏到底知不知道呢?
想到可能是前段時間青海戰役進入緊要階段領導才在年氏的翊坤宮多歇了兩晚的關系,蘇宜爾哈心中微微有些發堵,遂又暗嘆了口氣,不管是出于政治考慮又或是名份……這,都是正常的。
撇開了心中莫名的情緒,蘇宜爾哈同懋嬪宋氏說起了三月份皇五子弘 迎娶側福晉的事。
盡管不是大婚,宋氏仍是興致勃勃,甚至向李氏討教了不少問題,在座的,只有李氏有娶兒媳的經驗。
蘇宜爾哈卻有一種怪異感,當年烏喇那拉氏還活著的時候,宋氏哪會這麼跟李氏說話啊,兩人早年也不是沒有仇怨在的。
約模是想起自己兒子當年大婚時的感受李氏倒沒有不理她,撿著能回答的都簡單地回了,末了又道︰「不過是娶側福晉,有內務府和皇後娘娘在呢,你啊,少操心,回頭等著雖媳婦茶就好。」
宋氏听了露出某種可言之為幸福的笑容。
其她女人見了不免心下酸酸,包括蘇宜爾哈。到了十月,她的弘曄也要大婚了。
171、封爵(下
時間飛速又過了兩個月。
其間除了五阿哥弘 娶了員外郎達克屯之女喀爾羅特.博西勒為側福晉這件喜事及太上皇康熙的又一次大壽外這兩件喜事外,宮中又發生了一件令人矚目的事。年氏為保月復中胎兒穩定而未曾向中宮皇後稟告懷孕消息,結果,也不知什麼緣故這個未曾宣揚出來的胎兒就這麼流掉了。
蘇宜爾哈並沒有去看年氏,她很「驚訝」,畢竟誰也沒听說敦妃有了身子,怎麼突然就流掉了?不過既然有這事,便派了馨桂送了些東西過去「慰問」了。
馨桂去的時候也不知翊坤宮的嬤嬤們怎麼安排的,竟讓她看到了年氏拉著前去看望她的胤禛的手傷心痛哭︰「那是皇上賜予臣妾的小阿哥啊,嗚,都是臣妾無能,才讓人下了黑手……」
胤禛原就不耐,這時見到馨桂在門口停住不進還能不明白怎麼回事,臉色更是冷了兩分。將手抽了出來對一旁的蘇培盛道︰「找人查一下。」
結果翊坤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徹查了一番,什麼也沒有。太醫院的幾位太醫診後皆道是敦妃體質太弱才留不住胎的。
體質弱?原來哪會這麼差,還不是使福惠早產的那次巴豆油之故?想到這里,年小蝶心中恨不得將賈氏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