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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完年,便要給元壽指婚了。」他的大手一上一下地撫著她女敕滑的背,說道。「沒有好的人選,就先指側福晉。」
現在弘曄也不過虛歲十五歲。蘇宜爾哈一怔,卻也知道這年紀在皇家是該指婚了……在現代,還是半大的孩子呢!不過,自己教導了那麼多年,弘曄應該不會太沉浸于男女之事才對,指婚就指婚吧。
「你有什麼好人選嗎?」她問,也許他有什麼想法。又提醒道︰「弘 也十四歲了,是不是也該給他指個側福晉?」
「你做主吧。」這一屆秀女真沒有特別出色的。「這陣子讓冰雅多跟元壽他們出去走走,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倆人唯一的女兒,再過幾年就留不住了。
「……知道了。」
「四阿哥,這是——」幾位蒙古裝打扮的青少年騎在馬上,帶著絲訝異的炯亮眼光來回地打量著跟在弘曄身邊的兩位少女。她們長得很是秀麗,一位十三、四歲左右,一身鮮紅的騎裝也難掩她文靜美麗的姿儀,另一位更是長得跟天空上的冰月一般,美麗又冰清玉潔,可惜,實在太小了些,看起來就十歲出頭。
「這是我四妹妹,阿琳;這是我五妹妹,冰雅。今天跟我們一起出來散心的。」弘曄大方地給她們介紹,指著其中一位十八、九歲長得濃眉大眼的男子道︰「這是觀音保大哥,他是烏庫瑪嬤母家從孫。」順手又指了與觀音保並騎、同樣長著一對濃眉,底下卻是單眼皮,差不多年齡的另一男子,他的穿著卻比觀音保看著多了些彩錦皮毛︰「這是色卜騰旺布……」
「這是多爾濟塞布騰,喀爾喀親王世子。」這是一位十三、四歲少年,膚色黝黑,笑起來一口潔白的牙齒,單眼皮眯成一條縫兒,「兩位公主,有禮了。」神色恭敬中又帶了絲傲慢,似乎不大看得起阿琳和冰雅,但又忍不住將眼光停在冰雅臉上。
弘曄笑了笑,又指了另一位相貌有些普通,笑起來很是和煦的十五、六歲少年道︰「這是齊默持多爾濟。」
科爾沁郡王羅卜藏喇什之子,大哥對他印象挺好,冰雅仔細地往他臉上瞧去,卻不妨撞上他含笑睇來的眼光,心中不知怎地一跳,暗道,這人看著挺溫和的,怎麼眼光竟這樣叫人心顫?!果然是個不簡單的。
「這是色卜騰多爾濟……」弘曄又介紹了剩下的幾人的名字,蒙古人的名字折騰來折騰去就那麼幾個字,好在他們的資料弘曄事先已經告訴了阿琳和冰雅,現在說了名字,她們也能聯系起來記住。
阿琳和冰雅大大方方地與他們見過禮便站到一邊,讓尾隨在她們後面的弘 弘晨毓淮毓沅上前與他們打招呼。可能之前他們認識,彼此的性子也知道一些,互問了好後就策馬往山郊野林處奔去。
胤禛因上一世女兒大多出生後身體太過于孱弱都沒能養下來,就是養下來了那壽數也不長,因此這一世有意地露出喜歡開朗外向的女兒,極注重她們的騎射學習,前幾個女兒性子雖說還是偏于嫻靜但那騎射卻都還拿得出手,身體看著也健康,像大女兒更根便成功地熬過了第一次生產,活了下來。
冰雅的騎射又比阿琳好太多了,她雖沒像弘曄弘晨一般學那高超的武學,但自幼在蘇宜爾哈各種靈果美食的喂養□體養得十分好,瑜伽配合著吐納之術又堅持了十來年,身體協調能力遠超常人,蘇宜爾哈又不拘著她跟弘曄弘晨他們出去騎射狩獵,所以飛馳馬上拉弓射射箭的一系列動作做起來優美純熟,直看得那幾個蒙古青少年眼中異彩連連。
多爾濟塞布騰對弘晨道︰「你姐姐騎射不錯啊!」大清的公主難道不是大多數弱不禁風的麼,開始他還以為她們真是跟來散心的呢。這段日子他們早已領教到幾位阿哥的出色,尤其是四阿哥和七阿哥的身手,真真令他們這些整日在馬背上摔打的蒙古子弟甘拜下風。卻沒想到這兩位公主身手也挺漂亮。
弘晨驕傲昂著頭道︰「我姐姐好的可不止騎射這一項!走,今天我定要尋些好的獵物,孝敬我額娘……」
這段時間事情實在太多,蘇宜爾哈很久沒親自下過廚了,弘晨心里念得緊,又不敢給蘇宜爾哈添事,不然首先就會被弘曄和冰雅敲腦袋,更別說他那小心眼的阿瑪了。有好的獵物說不定額娘就會下廚煮頓好吃的犒賞他……嘿嘿。
旁邊的齊默持多爾濟看著拍馬遠去的身影眯了眯眼,笑笑跟了上去。
盡管是冬狩,但熬不住這些人都是身手高明的,大半天下來便得了不少獵物。弘曄因時刻注意著阿琳和冰雅倒沒獵到什麼大宗,只兩三只野雞並 子,倒是弘晨又踫到了幾只野豬,他直接飛撲下馬,一拳一只,那兩大三小的野豬便都躺了下來……飛撲的時間、落腳、揮拳!那利落干脆的身手連觀音保和色卜騰旺布都看得一呆。
「好!」隨後趕到的多爾濟塞布騰不由月兌口贊了一聲,細看那兩三百斤的大野豬,心中卻一驚,外表看不出什麼,甚至連傷痕也只青紅一點,卻已死得不能再死。
弘晨朝他們一笑,又看了看倒地的野豬︰「可惜了,野豬肉吃起來太費功夫!」
這時冰雅和阿琳也騎馬過來,她們也都有了收獲,一只野兔,兩只野雞,一只獐子。幾位蒙古少年有些吃驚,冬天狩獵比秋夏可難多了,極考驗耳力耳力,沒想到兩位公主還真有兩下子,不光是架子好看。
其余幾人也各有所獲,本就不是特意為這些而來,略略收拾了一起,便做起了燒烤。燒烤是蒙古人的拿手絕活,本以為這幾個皇子公主也就等吃的份,沒想到他們動起手來有板有眼,連攜帶的調料也多得叫人眼花,尤是兩位公主的隨身包包,里面居然還裝有在山林采到的一些菌類及不知作什麼用的樹皮花草。
「這是什麼?」觀音保指了指那些堆到一起的樹皮赤黃草枝問。
「這個可以做調料。」將花草的名稱與功用一一指與他知,「這是我們大清常用的調料,比較常用于藥膳吧。」
「沒想到公主連這個也知道。」
「這有什麼,我們皇額娘精通此道,小時候我們兄妹沒少在她那兒搗騰這些,都是她教的……」
與弘 毓淮毓沅他們一起處理食材的齊默持多爾濟耳尖听到了他們的對話,心想,這個皇後居然能跟庶子庶女也相處得這麼好果然是個不簡單的,那五公主不知得了她幾分真傳?
他不著痕跡地往冰雅處瞅了一眼,她有一種清淡如月的氣質,清麗如仙的容貌,舉手投足優雅貴氣,無一絲造做匠氣,眼楮如一泓秋水,這一路觀察下來,他沒在里面看到一絲普通深閨貴女對他們蒙古人的低看、不屑,也沒有半點的刻意交好……仿佛她是真正地在享受這種外出狩獵的活動。
可,他心中暗笑,就像他們在探听京中的公主郡主們一樣,她們,也在找機會觀察著他們,四阿哥是喜歡這兩位公主的,跟他們結交一方面是拉攏蒙古各部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哪位適合當他的妹夫吧?
像他們這種身份,婚姻是不能自主的,很早他就清楚,他未來的妻子是大清的公主或郡主。當然,鑒于大清的公主生育能力及壽命都不怎麼樣,他們在適當的時候就會有屬于自己的妾侍,滿人的或蒙古的!
……她不緩不慢地處理著手中的野雞,將弘晨洗干淨遞過去的菌類及赤黃黑褐不一的藥材塞進里頭,又抹了一層蜜醬在野雞上,才開始放到火上仔細地轉動著烤了起來。
這位五公主是個做事有條理又有主見的,她的內心及意志絕對不像她的外表這麼清柔。他有所悟地想著,以一種場外人的角度觀察著她的行事,揣測著她的內心……然後,他忽然注意到多爾濟塞布騰就在她身邊不遠,一邊往野雞身上撒上鹽花,一邊時不時地跟她說話……不知怎地,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仿佛自己的東西遭了別人窺視一般。
喀爾喀親王世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大清的皇帝和皇後不會讓他們唯一的嫡女嫁得太遠,他的機會不比多爾濟塞布騰少。
突然,她似不經意地,側轉螓首,清冽如春水的眸光如一片波光泠泠地向他照來,他含笑對上,驚訝她的敏銳……她定定看了他兩秒,轉回頭注意著手上的烤雞,他無聲地笑了起來,有意思的小姑娘……
這麼多青少年里唯二的兩位姑娘,出身高貴,容貌又出挑,無疑是很吃香的,接下來的活動,無論是出于政治考量或是出自于男性的心理,阿琳和冰雅身邊都圍著人,不但沒讓她辛苦到,連打獵都會體貼地將獵物趕到她們射程範圍。
明面上融洽的一郡人,底下也少不了你爭我搶。
幾次活動下來,結合得到的資料,弘曄也大略看出了他們的關系。
蒙古各部不是鐵板一塊,但關鍵時刻他們也會合作,或聯合或對抗。弘曄輕松地挑著一只小野豬在火上轉著,溫淡的目光偶爾掃過眾人,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在這麼多年齡適合的蒙古王公子弟,他最看好的人是齊默持多爾濟,雖然只是一個郡王世子,相貌也不是最英偉的,不過他出身科爾沁(與愛新覺羅家淵源最深,去了不怕受欺,離京也不算遠,生活環境更不差),為人溫和爽朗(這點好相處),頗有心智(能護得住冰雅)……再多的,還得看以後,畢竟妹妹還小。
在弘曄心里,冰雅二十歲大婚也不晚。
作者有話要說︰俺真是寫肉無能……
154、隨波浮沉?(上
弘映匆匆進了府,繞過正院,都欣閣,直穿花園往懷馨院走去。路過積雪假山時,突然听到兩個聲音在說話,他頓了頓,沒理睬地直走,卻突然听到「榮慶堂」而停了下來。
阿瑪從宮里迎回府奉養的貴太人瑪嬤就住在榮慶堂。
「……唉,早知道就不該求了總管討榮慶堂的差事,你不知道,前兩日王爺又在榮慶堂跟太貴人吵了一頓,這些天我們這些下人動輒得咎,天天挨罵。」聲音有些輕快的女音沮喪道,「還是你好,在伊爾根側福晉那兒當差,府里就屬懷馨院的主子脾性好。」
「誰能知道呢,原以為太貴人是個尊貴人,到榮慶堂更能躲……哪想到……真是處處有難念的經。說實在的,懷馨院確實比別處強些,沒那麼糟心事……勝在清淨。對了,上次是嫡福晉對太貴人不敬,這次又為什麼吵?」
弘映這才發覺這個略微有些低沉的女音有些熟悉,听她們這麼講還是額娘院子里的丫環。
「你不知道,王爺跟太貴人吵的那些話我們都不敢听,所以才跑出來的……我有一次走慢了不敢再跑出來,躲在耳房里才听到一些。太貴人哭罵道她為了王爺做盡了一切,到頭來他就是這麼回報她的……王爺就說他的大事全毀在太貴人手里,說她不是疼他是在害他……」說著又壓低了聲音,「我說給你听你可別說出去啊,我听他們的話里,好像太貴人在做德妃的時候仗著她是當今的的額娘對雍親王府里的那些福晉們下了藥呢!還有,她會被貶為貴人是因為當今已逝的嫡福晉跑到太上皇那里去告她,還拿了她毒害烏喇那拉福晉的嫡子的證據,那可是當今的嫡子啊!你說,這些是不是真是王爺讓太貴人做的啊?」這皇家的人果然不同普通人,為了權勢可以對至親的人下這種毒手。
「好了,別再說了。」聲音有些低柔的女音趕忙說道。原本她是奉主子的命令借著姐妹情誼探听消息的,只是這些連皇家都秘而不宣的事若是傳出去半句她們也沒命活了!「這些話以後不可再說,知道了嗎,被人听到小命都沒了……」
「放心吧,不見我這次早早就避了出來嗎,我才沒那麼傻……」輕快甜美嗓音的人說道,「禾姐對我這麼好我才說的,當初要不是你我就……」
弘映握緊拳頭,已可確定這聲音的主人是額娘身邊得力的一個丫環青禾,這里面有什麼關系……他頓了頓,悄聲離開。
「兒子給額娘請安。」進了懷馨院,弘映揮手讓下人都退了下去,給伊爾根覺羅氏行禮。
「快快起來!」自兒子封了貝子後伊爾根覺羅.丹珠便覺得人生圓滿了一大半,此時見他進來便放下手中的針線,讓身邊的丫環下去泡茶,拉著他坐到身邊的椅上,慈愛地問道︰「怎麼這時候過來?」兒子聰明又上進,平日里讀書騎射都沒落下,既沒奪了嫡兄的光芒也不會讓人覺得懦弱無用,太上皇和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然不會封了他為固山貝子,雖然這個恩旨也有些推恩義忠郡王府的制衡味道在里頭,不過兒子的努力才是根本。對她來講,義忠郡王府將來怎麼好也只有完顏氏和她的兩個嫡子得益,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兒子的將來。
「姐姐呢?」弘映遲疑著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