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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嘆道︰「鈕祜祿皇後是我看過的最有母儀天下之風的皇後了。」
另一人笑道︰「你見過幾位皇後?!」
那人不服氣地反駁︰「就算沒見過,這樣的容貌氣度想來也少有人能比得上……有一次我不小心听到莫監正說,這鈕祜祿皇後是他見過的八字最為尊貴最有福氣的女子呢,大清的那些福晉皇妃沒一個比得上……」
「噓!你不要腦袋了,這種話也能亂講的!」四下望了望,見沒人注意才緩下臉色。
「那不是你我才說的麼?」那人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咕噥著︰「再說這種事天注定,我也沒說錯。」
「還說?!快將大典的各個吉時記好……早晚壞事在你這張大嘴巴上。」
兩人匆匆走得不見身影,胤禎才緩緩從柱後走了出來,注定的麼?!那個為四哥連誕四子一女,每次見面都會覺得她清雅月兌俗得仿佛第一次見般,讓人想不起她曾經的一切,只余下那淺淺的笑靨,看久了才更能品出其清其雅的女子,鈕祜祿.蘇宜爾哈。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看著她蓮步輕移,一身清華地走向那位新登基不久的帝王,從他手中接過鳳印……一束陽光照在她光潔的額上,他眯了眯眼,那雪女敕的額間似乎閃過了什麼東西?!
眨了下眼,那里什麼也沒有。
是錯覺嗎,他好像有看到一株半開的蓮印——
這些日子,他瘋狂地搜集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可能是新舊皇帝交替的時期,人心有些松散,他沒費什麼勁便從莫監正那兒得到了她的八字批命,果然是五福俱全、貴不可言之命!他的四哥知不知道他不清楚,可他的皇父是早就知道的……是不是從那刻起,他就開始注意起了四哥,漸漸將他做為一個帝王在培養了呢?
越想,他越覺得無法接受!
那時,明明她跟丹珠一起選的透,明明指的都是側福晉,怎麼她就指給了四哥,而自己卻得了丹珠呢?對了,還是額娘親自向皇父給四哥求的指婚……
當天回去他就跟烏雅太貴人吵了一頓。他所有的大事都是壞在他額娘手里!連他如今難有子嗣也是當初為她侍疾招來的禍,那也是皇父不選他的原因之一罷?!
望著一身皇袍已經君臨天下的胤禛,胤禎覺得自己心中有個永遠填不滿的大洞,一個區區郡王怎麼能令他滿足?!同樣是皇子,是同胞兄弟,自己年富力強,精明強干,有什麼不如他的,為什麼皇父會選他不選自己呢?!因為他有個當皇後的養母,所以他可以記做嫡子?!因為他有個命好的側福晉,所以他的好被擴大了百倍千倍,是天命所定?!
不!?他拳緊了手,他不認輸,他永遠不認輸!!!
深沉黝黯的眼眸移向垂眸神色莫定的理郡王弘皙又看向野心勃勃的年羹堯,胤禎唇角勾了勾,有他們引開四哥的注意,自己大可暗中發展勢力,等時機一到,潛龍出淵,便是改弦易轍之時。
貴不可言之命?!換了男人不就得了?早晚,她也會是他的!
惠郡王詭異的眼神不斷地瞥向臉部肌肉不斷抽畜變換表情的義忠郡王,沒有錯過他眼底算計的焰光!心中暗哼道︰叫你讓爺改名兒,活該皇位坐不穩……按他的性子他很想幸災樂禍一番的,所有能讓愛新覺羅.胤禛頭疼的事兒他都覺得開心——前提是,這事兒得不叫自己糾纏在里頭。
可老十四賊心不死,死不放棄的執著卻叫他苦惱,他覺得太上皇和債主皇帝不會讓他逍遙看戲的……他真的跟老十四交情不是很好啊,為嘛總讓他當臥底呢?!惠郡王憂郁地想著,相比之下他還寧願賺錢上交國庫呢,至少那只是肉疼還不會頭疼。
這郡王真不好當!
新上任的敦親王傻樂,四哥當上皇帝,皇父現在心情很好,整天逗小弟弟們也不板著臉一見自己就訓斥……九哥也不幫著八哥搗亂了,三哥、七哥、十二、十三、十六……眾兄弟幫著四哥一起將大清治理得蒸蒸日上……嗯,生活前景果然美好……其他什麼舅家、妻族還有郭絡羅家想通過自己往新皇、往佷兒身邊塞女人的事兒那都是浮雲,不是他使得上力的,選秀該怎麼選還怎麼選。
不只是敦親王,所有皇室宗親及大臣勛貴都知道新皇的女人在他的兄弟里不算多(比起已廢太子、誠親王等)也不算少(比起十七貝勒十八貝子),顯然,他也並不打算在這方面浪費他的精力和錢財,看看,連冊封典禮都是妃、嬪一道受封,除了朝袍不同、寶冊上的品級不同,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待遇上的差別來。
除了皇後,誰都看得出他對這些女人不過淡淡。
不過新年後就要選秀了,不管皇帝願不願意,充裕後宮是他的責任。很多大臣心里已經在開始計量,到底是直接進宮爭寵給皇帝當妃嬪比較好還是將籌碼放在幾位皇上身上比較劃算?
皇帝不是很重美色,這點很多大臣是同有感觸的,從皇阿哥的時候送當今美女巴結這條路就走不通,他與皇後感情是出了名的好(孩子生得多,還一直讓她掌著雍親王府的府務),靠美色爭寵是不太可能成功的——其實大家出身的女子也不定就有多美,他們心里也清楚,好在有敦妃的例子在,只要家世不低入宮受封的位份應該也不會太低,只是若不能誕下皇子空有個位份也是白瞎……
「好累!」回了長,蘇宜爾哈立馬躺倒在床上不願起來,這身皇後正裝穿起來重是一回事,還悶氣……她一點也不覺得萬千矚目是件多麼風光榮耀的事,做了皇後就要維持皇後的尊榮華貴,一舉一動不能有失風範,不然多的是揪辮子的人。
「主子還是先梳洗了再歇息比較好。」春雨和馨桂拉著她坐了起來,幫她卸下後冠、朝袍,底下有人端了熱水進來要給她拭臉、洗腳,蘇宜爾哈朝她們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那些宮女早習慣了她不愛人在跟前伺候的性子,便規矩地退了下去。
換了輕便的袍子,蘇宜爾哈問︰「冰雅和天保天佑他們怎麼樣了?身邊的人可還妥當?」弘曄和弘晨她倒不擔心,兩個兒子都長大了,盡管表面一個俊雅一個霸道,可底下月復黑之處一點都不輸給他們的阿瑪,主意正得很,反而是冰雅,快十二歲的女孩子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容易受影響的時候,而宮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心思詭譎的……天保天佑雖然機靈,畢竟還太小了……
「公主好得很呢,這幾天常帶著九阿哥和十阿哥在皇宮里逛,說是熟悉皇宮。」其實他們小小就常進皇宮陪伴先皇太後和太上皇,對皇宮也不陌生,只是身份不同,那時只是比較受寵的皇孫中現在則是皇後所出嫡皇子,很多以前不方便去的地方現在卻是可以隨意進出了。
蘇宜爾哈點了點頭,皇宮混熟了對他們也是有好處的,「身邊有沒有人跟著?」不過隨口問一句罷了,先別說天保天佑已經開始學武自保沒問題,就連冰雅這麼多年跟著自己練習瑜伽和吐納,身手也敏捷得很,私底下弘曄又教了她不少輕身之類功法,等閑兩三個人還是為難不了她的。
「嬤嬤們跟著呢。」春雨幫她揉捏身子,馨桂則在一旁小聲地說著宮里的一些動靜。
听到年氏借年羹堯的手拉攏內務府的管領,還有賈氏……蘇宜爾哈笑了笑,現在的內務府可不是早些年的內務府,領導還找不著機會繼續整頓呢。「知道了,暫時不必理她們……你們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以前跟在她身邊的人,成了親的,不願進宮的,蘇宜爾哈都給她們安排了去處,有的安排到她名下的莊子有的安排到皇莊……有的留守在多栽軒。跟著她進宮的只有春雨馨桂和紫竹翠竹兩個,還有張保,他做了長的總管太監。這些日子全靠他們幾個帶著胤禛賜下的宮女太監在處理著長和皇宮的事務,她則要應付一批又一批進宮請安的內命婦,又要準備親年的年宴……實在無心關注宮里的動靜——她可不相信那些當了妃嬪的女人能如當初在雍親王府邸那般安份守已。
「是。」
「等等。」蘇宜爾哈心念一動,桌子上出現兩個能裝半斤大小的白葫蘆,「這兩個葫蘆賞給你們,里面的水一天喝一小杯,對你們的身體有好處。」把人給累壞了可就沒人給她干活了。
「多謝主子賞。」春雨笑著拉了震驚的馨桂退了下去。
「春雨姐姐這是——」早察覺主子的不同,可是憑空變出東西,這、這也太神奇了吧?!難道主子是神仙轉世?
蘇宜爾哈的氣質和為人實在讓人難以將她和妖魔鬼怪聯系到一塊兒,再說了,妖邪之類是進不了皇宮的。馨桂對這一點很堅信。
「快把嘴巴閉上。你以為我教你的功夫是哪里來的?那是主子教的。」春雨沒好氣道,「你也別那麼吃驚,這事兒皇上也是知道的……」
馨桂定了定神,心里雖有許多的疑問卻一個都問不出口,只下意識地抱緊了白玉似的葫蘆,心想主子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自己這條命早就決定獻給主子的。
蘇宜爾哈進行空間泡了個溫泉池里泡了個澡,又弄了不少的鮮果、果脯和肉干、香辣魚干及堅果,將它們用水晶盤子裝好,然後又用黃色葫蘆裝了斤果酒才戀戀不舍地出了空間。一出來,就見胤禛坐在床上看書,神態悠閑,不復上次尋不見她的焦急之色。
「拿了什麼好東西?」他放下書,坐直了身子,眼光移到她明顯剛泡完澡的濕潤的肌膚上,那柔女敕得仿佛能掐出花香來的色澤令他喉嚨動了動。
蘇宜爾哈以為他也肚子餓,俏皮地舉了舉懷里裝了酒的葫蘆,「有酒,要不要喝?」白天她都沒吃到多少東西,他自然也是一樣的。說著將東西擺到房間里擺著的萬年藤如意雕花圓桌上,又拿出了兩個水晶杯,倒上了酒。
酒?他半挑了下眉,唇微微彎起︰「當然要。」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點中暑,頭暈又頭痛,昨天躺了一天……實在抱歉,今天也寫不出什麼好的內容來,親們將就著看吧︰)
153、人心浮動的紫禁城(下
兩人就著果脯、肉干、香辣魚干、魷魚絲、花生還有幾樣堅果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了喝了大半斤果酒……
「肉干很好吃吧,再來一口?」蘇宜爾哈親自撕了一小塊放到他嘴邊輕哄,除了花生、堅果,牛肉干和魚干他很少吃。
吃東西時她心情通常都很不錯,用享受的心情吃東西是一種享受。何況今天雖累,但心情卻是不錯的,她從沒想過能徹底壓制住歷史上的敦肅皇貴妃,她的家世、年羹堯的作用擺在那里,能有今天算不錯了,該怎麼做領導自有領導的考量。
跟她在一起吃東西時,只要他偏吃得厲害,她必來哄他吃另外的菜……他已很有經驗。便就著她的手將牛肉干咬進嘴里,連帶她的指尖也輕舌忝了一下——
那溫熱的觸感,蘇宜爾哈愣了愣,玉靨倏地一紅,好像方才喝下去的酒意一下子沖了上來。
「今天累壞了,嗯?」胤禛又喂了她一口酒,低頭看著她有些朦朧的眼楮像籠霧的曉月,神秘、靜謐、美麗,伸手在她漲得像紅蓮的頰上滑動著,感受著那細致粉女敕的觸感,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感覺,干脆將她抱進懷里。
懷中的人兒一反白日里的清華雍容,身體縴細嬌柔得像初春的花蕾,細致得讓人驚艷著迷,清雅芬芳溫暖**,讓人不舍……日復一日,那留戀的感覺愈深,深到他覺得不知該怎樣對待她才好,將她刻進骨血里、揉進靈魂深處,似乎都太淺顯!放在眼中時時盯注、掬在手心處處呵護,又怕為她招來更多的陰暗伎倆,破壞她悠然平穩的生活;刻意忽視,混淆視听,又怕別人因此輕忽慢怠她……
他的目光讓她覺得腳指都縮了起來,蘇宜爾哈晃了晃有些暈沉的腦袋,不自在地轉了□子,「嗯,累壞了,我想睡覺了。」
她忘了她正在他懷里,這麼一磨蹭立即將他苦苦壓抑的情潮勾了起來。
他眼色一沉,抱著她走向床邊,「我們一起睡。」他啞著聲道,輕輕吻著她細女敕的耳際。「抱住我……」
酒是色媒人。他溫暖的懷抱,輕啞的低語,熱情的撫觸……漸漸地讓她有一種肆意的快感,漸漸放開了一切,投入到那男男女女永恆不變的游戲中。
這一夜,他們前所未有的酣暢。
她覺得,自己像朵花在他的懷中完全綻開。
他覺得,忙忙碌碌尋尋覓覓已久的疲憊靈魂有了安放。
他將她摟在懷里,久久沒有說話。她閉著眼偎在他懷里,久久也沒動一下。很累,卻奇異地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