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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露越來越覺得現在的自己淚腺低得不行,江燁霖一聲「過來」便惹得她眼圈發紅,坐下的時候,還沒等對方手踫到自己,眼淚就已經掉下來了。

江燁霖身子還是虛得很,見著她哭,有些激動的胸口起伏加劇,蹙眉嘶聲道,「哭什麼?」

「……」

江燁霖吃力的抬手,用指月復摩擦著她的臉頰,自責滿滿,「是不是怪我沒去找你……以為,我跑掉了,嗯?」

他越說就越戳中邢露痛處,咬唇盯著他,「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他明明受了傷,卻一直等這麼久才告訴她!

江燁霖松一口氣,揚唇笑了笑,「要是我先醒了,一定爬也要告訴你,再不讓你擔驚受怕這麼久……」

明知道他是玩笑,邢露還是被他帶著有了些神采,抬手動作很輕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現在怎麼說都行了。」

江燁霖安撫,「沒事了,別擔心,嗯?」

醫生要給他換藥,江婉彤怕邢露看著難受,不太想讓她看,但邢露沒有要走的意思,江燁霖也由著她。

「讓她看吧,沒事。」

江燁霖說話的時候,手是握著邢露的,說罷之後搖了搖她的手,邢露抿了抿唇,起身退到一旁看著。

受傷的是左邊心口往下偏右的位置,只差一點就足以讓他斃命,紗布被拆開見著傷口的那一瞬,原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邢露還是被驚得心頭一顫,整個人僵住動彈不得。

換藥的過程極其痛苦,江燁霖面色稍稍發白,卻從始至終沒哼過半分。

一趟藥換下來,他額頭全是細密的汗。

邢露不發一言,人都走了後,進浴室接了溫水用毛巾替他擦拭,江燁霖微微喘著氣,「嚇著了?」

邢露低垂著眼瞼,睫毛眨了眨,靜靜的沒說話。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江燁霖順著她的話,「好。」

「好好養傷。」

江燁霖嗯一聲,想起什麼,「這里來的人太多,不能呆太久,等過幾天傷口稍稍穩定能長途的時候,我們換到另一個地方去。」

「另一個?」

江燁霖點頭,「嗯。」

「我們都去嗎?」

江燁霖搖頭,「就我們兩個,他們都不去。」

「……」

像是看穿她一般,「這次沒問題,而且有我陪著你,別害怕。」

邢露聲音低低,「你受著傷,我是怕你不安全。」

「不會的,地方是我選的,我有數。這段時間你不能回去了,要留在這。」

邢露吸了吸鼻子,「你倒是想我走,這次打死我都不會走的。」

江燁霖低低的笑,「打你……我不舍得。」

江燁霖找的地方果真是遠,他不能開車,也不想邢露太累,最後何松盛安排了自己的司機送他們,兩人帶的東西都不多,下車的時候都沒讓司機幫忙,邢露自己一個人就全搬完了。

江燁霖看著她女漢子的一面,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有些啼笑皆非,等著人走近,他有些心疼的拉過人到跟前,一邊替她擦汗一邊在她額上親了親,「之前倒是沒發現你這麼大力氣。」

邢露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要是你現在行,我也不會插手的。」

江燁霖低低笑,「行不行不知道,得晚上試試才行……」

邢露沒想著他會拐到這邊來,臉微微漲紅,呸了他一聲,「流氓!」

邢露發現江燁霖特別喜歡小別墅類的房子,附帶著很大的一個前院或者是後院。

「我喜歡有院子的,公寓沒辦法。」

邢露放下東西之後先進了後花園,所種的花植生機勃勃,不免有些驚訝,「平時都是誰打理的?」

「我有請人,這下我們來,就不用請了。」

邢露有些犯 ,「我不太會弄這個。」

江燁霖坐一會站一會,此時休息了會後站起來走到她身側,伸手擁住她的肩,「沒關系,養傷的這段時間,我慢慢教你,我會。」

「學會了之後給打理費嗎?」

「嗯,給,你想要多少跟我說。」

邢露突然發現江燁霖對她大方了,回想一開始時候他對自己吝嗇的模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房子明顯是有人打掃過的,干淨得不行,邢露上到二樓挑了光線最好的主臥,在這住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鋪好了床之後,她索性將兩人的東西從行李箱全都整理了出來。

江燁霖在一旁幫小忙的看著她將兩人的衣服掛好放到同一個衣櫃里,忍不住抿唇笑,連邢露自己都沒注意,她將兩人看成了一個整體,完全沒考慮過分兩個房間的意思。

這一點,邢露一直到晚上要洗澡的時候才回悟過來,江燁霖笑著將人佣進懷,「思想很不錯,覺悟很正確。」

「還是別了,你傷口還沒好,我怕壓著你。」

江燁霖澹澹應,「床足夠大,壓不著我。」

邢露才不跟他矯情的糾結這個問題,大大方方的住下。

另一個問題是吃飯的問題,江燁霖是下廚的一把好手,但邢露不是,除了那一碗被他練出來的簡單面條,她其余的什麼都不會,第一晚,兩人毫無懸念的吃了邢露煮的面。

飯桌上,邢露愁得一直蹙眉,「以後可怎麼辦,總不能餐餐吃面。」

「想不想學做飯?」

「嗯?」

「我教你。」

江燁霖現在有足夠空余的時間耐心的教她,足以讓她在他往後離開的一段時間里照顧好自己。

邢露應得干脆,她也不想江燁霖餐餐吃外賣。

床是足夠大,但江燁霖沒打算真讓兩個人一人睡一邊。

「過來點,我抱抱。」

邢露放下手機,偏頭看他,「不行,你有傷。」

「輕一點,不踫著。」

邢露將手機放回桌子上,翻身挨過去,想著他的傷口在左邊,于是起身從他身上跨到他的另一側,「在這邊,免得不小心踫到了。」

江燁霖嗯一聲,往里給她騰出了位置,伸手給她做枕頭,邢露在他手上枕下,側身窩在他懷里,江燁霖微微側身,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又吻,手順著她的頭發撫了撫,最後又轉到她的臉上捏了捏。

「今天累壞了吧?」

「不覺得,還好。」

「露露……」

江燁霖第一次這麼親昵的叫她,邢露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臉上禁不住的微微一燙,「干……干嘛這麼叫我……挺不習慣的……」

江燁霖笑,用指尖踫了踫她的鼻,「听多了就習慣了,露露……」

「……」

江燁霖嘆了口氣,「我沒想著你能回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

「……」邢露抬頭,對上他晶晶亮的一雙眸,心尖柔軟感動,「還把我送人嗎?」

江燁霖捏了捏她的鼻子,「還挺記仇。」

「我都記著呢,要是以後攢得夠了,我就走了。」

江燁霖將人摟著埋進自己懷里,「你沒得攢了。」

邢露頭埋在他懷里,眼楮眨了眨,手指在他臂膀上來回的輕輕摳著。

江燁霖雖然受著傷,但畢竟是正常的,悶著氣低頭,「我們上一次離得很久了吧?」

邢露 地僵住。

江燁霖尋到她的唇親了又親,邢露用手抵住,「江燁霖,你是想找死是不是?」

江燁霖克制,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啃了啃,「也不舍得死。」

「那你……」

江燁霖將人重新摟住,不再言語,手卻帶著她的手慢慢往下,觸到的時候,邢露面頰燙了又燙,手縮了縮,最後又自動的往下伸進去。

江燁霖喉結翻了翻,低頭吻在她的發心,將人抱住,低聲說著柔柔的情話。

江燁霖修養的這段時間,真的是斷了外界的聯系,邢露被他帶著也不怎麼愛踫手機,江燁霖要教給她的東西太多,一樣一樣一天天的來,到了最後他快好的時候,邢露已經能夠兀自將院子里的花照顧得有模有樣,飯桌上也能湊夠四菜一湯。

「夸夸我。」

夜間休息,邢露窩在他懷里,摳著他的胸口像個孩子似的求獎勵,江燁霖笑著捧住她的臉親了又親,「我媳婦很棒。」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將對她的稱呼換成了更為親昵的媳婦,而邢露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也習慣了。

窩心的暖。

江燁霖也暖,以往何松盛他們常常掛在嘴邊的時候他鄙視得很,如今自己身邊多了個丟不開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每次這麼叫她的時候,江燁霖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暖心。

「今晚獎勵可以再多一點。」

江燁霖邊說邊伸手挑開她身上的睡衣,邢露忙的伸手捂住,「有傷呢!」

江燁霖不管不顧的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誰早上換藥的時候還抱怨著說好了以後不用再上藥了來著,嗯?」

邢露被他的動作踫到癢處,咯咯咯的笑出聲。

玩鬧間,江燁霖早已將她輕易的剝得精光,偏偏邢露還要伸手擋著胸前,看得江燁霖咽了咽口水,控著她的手輕易將人制住,「多久了,你自己說,嗯?」

邢露沒想真的攔,深情的望著他,「真的可以嗎?」

「試試就知道了……」

江燁霖輕車熟路,扣著人輕易的攻城略地,邢露繃直了身子,抑制不住的哼了一聲,江燁霖心情大好,壓著人試試的攻了幾下。

時間真的隔得太久,邢露有些不適的蹙眉,江燁霖適時慢下,「不舒服?」

邢露點頭。

江燁霖變得溫柔,磨著她在耳邊喃喃的說著話,邢露心下一熱,偏頭吻住他的唇。

久別的重逢,熟悉中帶了絲悸動的激動,邢露惦記著他傷剛好,一直提醒著他慢點,偏偏江燁霖沒听進去,顧著她的感受一路進行到底。

事後他從身後將人擁住,兩人沒做措施,江燁霖扣著她也沒讓她立刻去清理,就這麼抱著,想起她離開的那天早上從藥店出來的模樣,心頭還是疼。

「媳婦……」

邢露無力的應,「嗯……」

江燁霖將人抱得緊了緊,「要個孩子好不好?」

「……」

「我認真的,告訴我,露露,你願不願意?」

「……」邢露慢慢翻了個身,跟他面對面著望著,她眼里滿是誠摯,「你對對ta好嗎?」

江燁霖抬手拂開散在她面上的碎發,「嗯,對你跟ta都會好。」

邢露忽的就眉眼彎彎,笑得好看得不行,「那好啊。」

「……」

邢露抬頭去吻了他一下,又躺下,「那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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