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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燁霖安排的人,邢露沒見過,中間轉過幾次的路線,進入s市的時候,邢露已經疲倦得沒有精力去想任何一件多余的事。

所有發生的事情像是在久遠的昨天,她甚至不敢相信昨晚她還跟江燁霖纏綿,今早還是在他的臂彎里醒來。

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就像是隔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車里冷氣足,邢露冷得雙手抱臂,負責帶她的人很貼心,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問一下她有沒有什麼需要。

邢露沒怎麼出聲,一直的搖頭。

她想要的說不出口,也回不了頭。

窗外逐漸出現霓虹,邢露靠在車窗上,忽的開始想以後的生活要怎麼過下去,江燁霖給她的那兩成股份,就像是手心里捏著的一塊炭火,灼燒得她整個人都不安。

「什麼時候能到?」

邢露終于主動出聲詢問,前座的人回頭,語氣恭恭敬敬,「邢小姐,估計我們還要轉一次私人直升機。」

「……」邢露蹙眉。

對方立刻接上,「江先生安排的,邢小姐請務必再辛苦一下。」

提了江燁霖之後,邢露果真就沒再繼續追問了。

連天的奔波,邢露累得不想說話,乘直升機的時候,原本帶她的人就換了,接她的人從直升機上下來,完成對接。

邢露無暇吐槽,等上了直升機才知道小說電視里面的豪邁土豪畫面都是假的,簡直顛得她五髒都要顛倒過來。

即使戴著耳機,耳邊也是嗡嗡嗡的震得難受,不知道飛了多久,邢露已經被震得毫無時間概念。飛機落地的時候,邢露癱在座位上移不了步,偏偏難受得厲害。

「邢小姐。」

來人叫她,邢露在對方的攙扶下下了飛機,坐上停在遠處的車子。

車子一路駛離,邢露搖下車窗,任由風灌進,舒服不少。

車子從繁華地帶漸漸駛向荒蕪,邢露戒心漸起,伸手模的時候才記得自己上飛機的時候包跟行李都托給了前方帶她的人手里。

而此時,前面坐駕駛座的男人,目視前方,帶著帽子的側後影顯得有些滲人。

邢露警惕的靠了靠車門,舌忝舌忝唇,「不好意思,我手機呢?我要打個電話。」

前面的人回頭,暗中邢露還是看不清他的樣子,只听得見他陌生的聲音,「邢小姐你的包跟著行李一起放後備箱了,一會停車的時候就給你拿。」

邢露坐直,「什麼時候能停車?我餓了,想先吃飯。」

對方低頭看了看時間,「不久,前面就有飯店。」

對話間沒什麼可疑的,邢露怪自己疑心太重,江燁霖的安排怎麼會有紕漏!

車停的所謂飯店不過是路邊極其簡陋的一棟樓,這讓邢露記起上次江燁霖帶她回山中途路經的飯店,回憶上涌,讓她一時有些怔神。

前面的人已經先她下車,邢露戒備心無意識落下,下車門的時候卻 地被人從身後用手絹捂住嘴。

她攀著對方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掙扎嗚嗚了兩聲,最後歸于寂靜。

車子並未久停,邢露暈倒之後,被人重又塞回車里,車子在黑夜里繼續往前。

幾兄弟好久沒這樣月兌離另一半的坐一起,何松盛到的時候其他人都齊了。

都是為了陪江燁霖,但被陪的男人卻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言不發,默默的喝酒不停。

何松盛在他身邊坐下的時候他正在接電話,低沉的嗯嗯應答聲,听著格外心悶,大概都知道電話那頭在說什麼,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收起話題。

掛了電話,江燁霖將手機推到一旁,侍者送來一杯酒,何松盛接過,輕抿了一口,「人安全了?」

江燁霖聲音依舊悶悶,听不出喜怒,「嗯。」

「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把人追回來」

「……」

江燁霖悶悶的沒再說話,邢露昨晚最後一次迎合他說的那句話他到現在還記得,就連她的每一個字的尾音都顫進他的心里,與之一起的,還有早上親眼看著她走進藥店再出來的那一刻。

他一直心存僥幸,可是早上當他看到她從藥店走出來的時候,他突然就連最後一絲的僥幸都被她抽離。

她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她連最後的一點念想,最後的一點機會都不肯留給他,又怎麼會再回頭。

在邢露的心里,估計早就將他跟她母親的死連在了一起,她做不到恨他,但絕對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整個聚會氛圍壓抑得可以,最後江燁霖還是第一個起身離場的,李一鳴簽的單,一行人在門外散開,何松盛見江燁霖是自己開車,有些擔心,「你喝了酒,讓司機過來接一下。」

江燁霖從容的系上安全帶,面上有微紅,眸子里卻看不出有醉酒的跡象,「沒事。」

車子慢慢離開,何松盛一路看著他走,黃子軒搭著外套過來搭他的肩,「真沒事吧?該不會尋短見?」

何松盛瞪了他一眼,黃子軒挑了挑眉在,自動收起話。

江燁霖沒回別墅,而是去了母親在的療養院住所,人早已睡了,這段時間化療效果並不見得有多好,江母思緒愈加混亂,難得清醒,有時候叨叨念的都是江燁霖小時候的事,再清醒的時候就念起邢露的。

江母對邢露印象很好,提起她的時候眉眼都帶笑意,江燁霖這時候往往都是拿起一個隻果低頭細心的削,淺笑應對。

護工還沒睡,見著他小聲的打招呼,「江先生,夫人已經睡了。」

江燁霖點頭,「你也去休息吧。」

換了鞋才上樓,母親的房間在盡頭,最僻靜的地方,江燁霖也就是進去坐著看了看,江母患癌的事,江燁霖還沒來得及跟邢露提,如今邢露離開,而母親,其實生命能夠延續的時間也不長。

沉默的坐,沉默的起身,沉默的下樓。

護工還是沒睡,一直等著送他出門口。

江燁霖回到車上,也沒離開開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搖下車窗,就著風點燃了一支煙,煙霧妖嬈間他半眯著眼,暫時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弛。

寂寥的一個人,清冷如影隨形。

邢露醒來的時候頭仍舊的隱隱發沉,眼楮睜了幾次才完全適應室內的昏暗光線,隱隱綽綽的看出是一間簡陋的房間,出了一張硬質的鋪著竹席的床,一張半高的木質方桌,再無其他。

記憶回涌,恐懼翻天覆地像洪水一樣向她襲來!

邢露掙著挪了挪身子,才發現自己是被綁在床邊的木條上,粗大的繩子,將她勒得發疼。

恐懼不安。

邢露喘著氣不敢出聲,咬著唇將昏暗的四周看了又看,她的思緒漸漸清晰,卻仍舊掙不開綁著她的繩子。

老舊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邢露繃緊身子警惕的看著魚貫而入的五六個男人,面色發白。

「喲,真是醒了,算的真準!」其中一個操著生硬的普通話,聲音粗狂,帶著些許的調笑。

周圍人跟著低低笑,邢露縮了縮身子,目光伶俐,「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

哼哼不語。

門再一次的吱呀響,隨後進來的男人穿著皮鞋,蹬蹬落在地上聲音很是刺耳。

房間唯一的燈被拉開,老式的電線吊頂小黃燈泡,熾黃的光線並沒有多明亮的光線,昏暗暗的光將房間里的氛圍襯得更為驚悚。

邢露看著周圍站著的陌生男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將她完全的審視,赤/果/果,不帶任何的掩飾,張膽又猥瑣。

新進來的男人西裝革履,跟著江燁霖久了,即使邢露識不全牌子,但也看得出對方身上的衣著價值不菲。

對方拿手絹捂著唇,進來的時候蹙眉嫌棄的站了一會,隨後慢步踱過來,在邢露面前蹲下,將眼前警惕心滿的女人看了又看。

不得不承認,江燁霖看上的女人果真都是美人胚子。

可惜跟錯了人。

對方惋惜的搖了搖頭,拿下手帕,與她對視。

邢露有些微驚,因為面前的男人竟然跟江燁霖有些許的相似。

「你是誰!」

男人低低的笑,帶著令人寒顫的驚悚,邢露想要後縮,無奈背後抵著床,她退無可退,不願展露自己的怯意,她一直克制著自己的顫栗跟因為緊張的急喘。

男人笑夠了之後用手單指挑起她的下顎,邢露倔強的偏開頭,對方有些不滿,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將人的頭轉回來,嘴角帶著笑,聲音卻是冷得毫無溫度。

「听說……江燁霖給了你兩成的江家股份?」

「……」

邢露的眸子緊縮,終于能夠猜出面前的人是誰。

江步凡。

「沒有……」

江步凡又是一陣低低的笑,偏頭對著周圍人陰陽怪氣的道,「听到沒有,她說沒有?」

周圍人跟著笑,江步凡回過頭看她,可惜的蹙眉,「從現在開始,說一句沒有一會他們就辛苦一點,多輪一回,你說好不好?」

「……」邢露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面色瞬間刷白。

江步凡自我否認的又搖頭,「不對不對,是接下來說話不合我意的,多一句就加多一輪,今天輪不完,我們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可以繼續,我們大把的時間,反正這里沒人來,你說呢,邢小姐?」

「……」邢露渾身終于抑制不住的顫栗,唇色頓失,「你想干什麼!江燁霖知道不會放過你!」

江步凡松開她,自笑著拍手,「你說江燁霖啊?他現在估計都以為你順利到了,而且……江燁霖是誰?我怎麼沒怎麼听過?來來來,你再說一聲他叫什麼來著?江什麼?」

「……」

江步凡扣著她,在她脖子間嗅了嗅,貪婪的眯眼,「江燁霖看來也不是個傻子,不虧是他的女人,從里到外都是香的……」

「……變態……」

江步凡也不惱,手抬起,身後的人立刻將一份文件放到他手心,他拿過翻開看了看,隨後合上在自己的掌心拍了拍,「不用說你也知道這是什麼,簽了這份合同,能讓你少受點苦。」

「……」

江步凡步步緊逼,「注定今天是逃不掉,這份合同你簽得簽,不簽也得簽,簽的話就痛快一點,不簽到時候把你折磨得要生不能要死不行的時候,我就是把你的手剁下來也照樣可以按,與其挨上幾輪多遭罪,不如這麼一次過,你說呢?」

江步凡說罷,忽然就收了陰冷的笑, 地伸手將她一邊的衣衫從肩頭拉下,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肌膚,看著周圍的人眼楮都直了。

邢露屈辱得滲出了眼淚,用盡全力的掙扎,將身子轉過去,卻是徒勞。

「你敢!禽獸!」

江步凡靠近,吱吱聲,「怎麼辦,現在連我都有點想了……江燁霖的東西有什麼稀罕的,我想要也能要得到。」

說罷他也不再多舌,將合同扔給身後的人,擺手,起身開始褪自己的外套,「你們都先出去,等我完了再輪到你們,最後等著人不行了再給我幫她按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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