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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進剛下飛機,還沒出機場,被老爺子的人攔下了。

「小少爺,老爺車子在外面呢。」

恆叔沒跟他一起,但通風報信的能力倒是沒落下,楚昭進煩躁得很,繞過來接自己的人,「少惹我!」

「小少爺……」

楚昭進將行李箱直接推開,狠厲指著人道,「我告訴你們,再惹我,別怪我動手!」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的背手往後退了一步,「小少爺,老爺因為公司病倒了,下午才出的院。」

楚昭進盛怒的面色微僵,抬起的手慢慢松下。

車子停在顯眼的地方,楚昭進走近的時候車門打開,老爺子坐在里面。楚昭進沒有要上車的意思,站在門邊,明顯的氣氛緊張。

「還不上車!還打算繼續鬧下去?」老爺子隱忍著怒氣,對這個兒子,滿是溺又滿是恨鐵不成鋼。

「爸,你到底跟邢露說什麼了?她人現在在哪?」

「誰惹下的事你不知道?你還真想為了她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推進棺材里去!」

楚昭進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爸,你不信我!」

「羽翼未豐!看你赤手空拳去跟人斗?楚昭進,現實點!」

無處可泄的憤怒,「今天一個秦金水都可以輕而易舉將我們踩到腳底下,明天會有無數的人上來踩一腳,這是你的擺平之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太弱……弱到我連個喜歡的女人都護不住,還要把她推出去打頭陣,爸……你做得到,我做不到!」

楚昭進轉身走,連行李都沒拿,老爺子看著他攔了另一輛車離開,身邊人要上去追的時候,老爺子抬手攔住,「誰沒個年輕氣盛的時候,他撞牆,讓他去。」

邢露這兩天沒去公司,楚昭進撲了個空,到她家里敲門也是沒人在,邢露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想到秦金水那個老狐狸對她虎視眈眈,他撓心撓肺的燒!

他一刻找不到她,心里一刻的不安生!

老爺子說得對,邢露是個聰明的!他並不需要跟她說什麼,哪怕只是跟她坦白公司事情的來龍去脈,轉個身她都能內疚到死!

她最怕欠人情,一旦知道,不用別人告訴她應該怎麼做她都會撞破了頭自己去解決!

楚昭進赤紅著眼幾乎將她的手機打爆!

邢露這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他楚昭進惹的事要她去還!

在邢露家門口一直等到傍晚,他派去找人的一直沒消息,這邊下班的柳如眉見著個男人蹲在邢露家門口,一度被嚇得以為是偷竊來踩點的!

柳如眉只知道邢露的金主是江燁霖,對于楚昭進,並不認識。

「請問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楚昭進猛地抬頭,將彎腰詢問的柳如眉嚇了一跳,忙的捂住包往後退了一步。楚昭進見她手里拿著邢露家的鑰匙,急切的瞬間站起,大力扼住她的手腕,「你怎麼會有邢露家的鑰匙!你跟她什麼關系!」

柳如眉被他捏得疼,掙了好幾下都沒能甩開,此時的楚昭進早已快失去理智,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柳如眉怒了,抬腳在他腳背上重重踩了一下,然後趁著對方呼痛的間隙抽出自己的手。

低頭一看,手腕一圈已經被他捏得發青。

皺眉,「你神經病啊!」

楚昭進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聲音輕顫,「你跟邢露到底什麼關系!她人現在在哪?」

听到邢露的名字,柳如眉疑惑的再次抬眸打量眼前的男人,她在雜志上見過江燁霖的照片,面前的這個男人明顯不是。

他認識邢露?

疑狐的開口,「你找露露?你是誰?」

楚昭進壓下急切,「朋友!她人到底在哪!」

柳如眉捏了捏發痛的手腕,「露露這兩天出差了,沒具體說什麼時候回來。」

「出差?」楚昭進愣住。

柳如眉點頭,「嗯,這兩天。」邢露走之前特意跟她交代了,還把房子鑰匙給她備了一份。

出差?楚昭進反應過來,柳如眉只見他猛捶了一下牆壁之後莫名其妙的笑起來,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人……有病吧!

楚昭進走的時候,柳如眉自動貼著牆給他讓出寬寬的一條道,等到他完全走下樓梯之後才忙的開門進了屋子。

邢露什麼時候認識的男人?

其實邢露有看到楚昭進給她打的電話,之前還能若無其事的應付,但是現在,她有些怕自己繃不住,于是索性不接。

那晚像場噩夢,惡心男人的觸覺,讓她無時無刻不覺得骯髒!

江燁霖想要什麼,她給是了。

她好像有些參透江燁霖說的話,她沒錢沒權,除了這個人她還剩了些什麼?好像是真沒了。

江燁霖什麼都不缺,所以他幫不幫都沒有一個既定的標準,他高興了高抬一下貴手,趕上他心情陰郁,所有人都是礙著他走路的絆腳石。

邢露總在欠人情,只是誰的都能欠,單單唯獨楚昭進不能,不僅僅是因為這次楚昭進給她欠的東西太重,另一個最重要,是因為楚昭進是真心待她。

邢露真心早給錯了人,所以擔不起他這樣的情意。

而她跟江燁霖,早無所謂欠不欠。

再次去找江燁霖的路上,邢露忽的想到一句話。

破罐子破摔。

反正她在他面前已經沒有尊嚴了,再多踩一次不過是心口上再多一道疤罷了。

回想起中學時期每日給他準備不同早餐的滿滿用心跟期待,邢露覺得,單純得想笑。

青春時期的情愫悸動,看到心里頭喜歡的江燁霖時,她總是會忍不住的去幻想跟他在一起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淺吻……

所有這些在多年後一一實現,卻唯獨少了當年想象中情侶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

局是李一鳴組的,江燁霖名下的場子,以往都是幾兄弟時而聚聚的好場所,只是不同的是,除了他跟江燁霖,其余幾個該結婚結婚該生娃生娃,剩下一個整天跟女朋友膩一道,估計離結婚生子也不遠了。

江燁霖永遠的面癱人設,看不出什麼喜怒,李一鳴不敢跟他比清高,于是只能一個人自怨自艾,抱怨沒踫上一個合適的女人一起結婚生子。

「以前誰最崇尚單身自由來著!現在倒是奔著結婚生子去了!」付偉宸今天難得不帶女友一起來,李一鳴一開口他對上。

李一鳴眼神帶刀的飛了他一記,「有本事你別結婚!別給我發喜帖!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付偉宸得意的笑,「趕明給你發!別人一人一份,我給你發十份!」

李一鳴恨得咬牙,「滾!」

黃子軒現在何松盛一樣,因為家里的女人還懷著孕,不能喝酒,端著杯涼白開啄了兩口,「哎,現在來這,跟到屠宰場吃素的一樣,連歌都沒人唱了。」

李一鳴忙的起身,「我來我來!靜悄悄的,還不如去圍桌吃私廚菜!要叫人不?」

何松盛不開口,黃子軒擺擺手,「別了,現在大家都是正身好男兒,不好那一口。」

李一鳴再次受傷,點了首歌,自點自唱。

助理進來,俯身到江燁霖身邊說了句話。

「秦金水的事已經搞定了。」

江燁霖面色不改,拿著酒只是輕微點了點頭,助理又補上一句。

「邢小姐來了,在外面。」

手頓了頓,「……」

邢露進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目光都往她身上投,都認出是上次去江燁霖家攔在門外的小美女,一行人都是認識童思男的,除了何松盛,其余人看著邢露的時候難免有些詫異。

看著氣氛不對,李一鳴最先反應過來,歌也不唱了,起身的時候還順帶著按了靜音,將其他人找了個借口全都招呼出去,只留了江燁霖跟邢露兩個。

江燁霖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他的臉隱入略顯昏暗的光線中,沙發後座上有一條藍色的光帶,唯獨將他肩胸周圍的一塊衣衫照亮。

越是看不清他,邢露越覺得眼前的男人懾魄力足,從進來到現在,她一句話都還沒有開口說,江燁霖也不開口,端著酒杯一動不動。

相互沉默的對峙,怪異得可怕。

邢露輕啟唇角,聲線有顫,「江先生……上次說的……還算不算……」

江燁霖眼梢微挑,在暗中將她扣進眼里,聲音低沉,「哦,我說了什麼?」

指尖微顫,抬起的時候,連著全身都在發抖,邢露再度抿緊唇,低垂著眼,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解開。

衣衫從她身上一件件剝落在地,江燁霖周身氣場更甚,手里拿著的酒杯抵在膝蓋處,即使邢露不抬頭,也能感受到他如刀般的眸光。

他看不起她,邢露知道。

從始至終,他們沒有平等過,邢露一度以為自己可以融化掉他的堅硬,事實證明,她的幻想幼稚得可笑。

她在做重復動作的時候一遍遍告訴自己,最後一次。

只剩下貼身衣物,邢露僵住很久的手,才終于再次能有動起的力氣,在她準備要反手去解帶扣的時候,一直端坐著的男人終于起身,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大步往前,直接將邢露整個扣住往沙發上拋。

動作迅猛快捷,來回不過數秒,邢露已經被他抵壓在沙發上。

借著拿道藍光,邢露終于看清男人面上的表情。

帶諷的、猙獰的、咬牙的、切齒的、最明顯的,帶著怒意的。

他的手將她的手控住,壓在頭頂,力道大得邢露以為手會被他這樣生生折斷。但她不呼痛,秉著呼吸,死死的忍著。

「邢露,你為了那個男人到底想爬多少個男人的床,嗯?」

「……」

江燁霖也沒指望著她能答,想到什麼,怒意更甚,「他有沒有踫過你?」

見他難得憤怒的模樣,邢露突然好想刺激他說有,但是最終還是搖頭,何必激他。

「沒……」

江燁霖眯了眯眼,目光凌厲,這次沒打算放過她,「有沒有,驗驗知道!」

沒有任何的緩沖,他帶著怒意直視著她猛然間闖進的時候,邢露疼得從喉間抑制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哼聲,全身的肌肉繃緊,張口**的時候被他猛地低頭吻住。

空間有限的狹長沙發上,江燁霖扣著她,力度不減,一下比一下狠,邢露手被他制著,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滲出的汗水以及熱意,他松開她唇的時候,頭抵著她的肩用力的驗證。

邢露偏開頭,對上沒有聲音流出的屏幕,眼角的濕潤匯聚成滴,順著臉頰往下滑入發里。

身上這個男人,跟她這麼近,又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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