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話語太過篤定，反倒讓趙遠德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算這句話是業內大牛說的，趙遠德都得懷疑幾分，何況是這個對專業知識完全不懂的小丫頭。
要換一個人了，恐怕說話已然不好听了。
但趙遠德性格隨和，也只是點點頭。
「科學嘛，一切皆有可能。」
小雲寶知道對方不會相信，也沒有多說什麼，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了。
徐曦倒是若有所思，很是認真地皺著眉思考起來。
中午時分，小雲寶打電話給助理訂了飯來，實驗室這邊壓力比較大，最近大家基本都是馬馬虎虎吃食堂，而且因為時間比較晚，去了也只有剩飯，饅頭都是冷的。
「哇，沐雲軒的？這家我想吃很久了，就是囊中羞澀。」
「徐曦也太有福氣了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本來想著這家伙雖然長得好看點，但這種性格恐怕找不到對象了，誰知道……」
唉，以前大家實驗室的樂趣還是調侃一下徐曦這輩子可能都要打光棍，以前每次說的時候，這小子的臉色都會變一下。
可自從幾個月前開始，每次提到都冷笑一聲，那時候實驗室的人還想著笑什麼呢，今天才明白緣由。
太可恨了，這就是勝利者的笑容啊，真讓人手癢。
趙遠德是個愛吃的，看著小雲寶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喜愛。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認識的年輕才俊真的還不少，年輕人嘛，多幾個選擇也是好的。」
徐曦冷笑，「就像你的實驗方向，也該再多幾個選擇。」
趙遠德閉嘴了，看看這個臭小子，也太不可愛了！怎麼配得上這麼貼心又漂亮的姑娘！
小雲寶走了，留下讓人艷羨的傳說。
趙遠德對小姑娘的印象其實非常好，只是可惜啊，試驗進度卡在這里，他是真的分身乏術。
下午，趙遠德抬起酸痛的脖子，手握成拳錘了錘。
真是年齡大了，不頂事了。
老爺子背著手在實驗室里轉圈，看看大家的進度。
來到徐曦這邊，眼楮立刻瞪圓了，甚至難得有點生氣。
「你怎麼真的就順著這個算下去了？」
徐曦頭也不抬，「我覺得這個方向有戲。」
「什麼有戲！我看你是當成兒戲，之前和你說了，你現在先按照斐樂實驗室的猜想往下算，那邊是最容易出……」
話說了一半，趙老爺子順著徐曦的演算步驟看下去，突然傻眼了。
怎麼看著有戲呢？
徐曦撇來一個眼神，「怎麼不繼續說了？」
「你等等……」
老爺子搬來一個凳子坐在徐曦旁邊，手在紙上點了點。
「有點感覺，你繼續往下。」
徐曦突然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我怎麼覺著有點累呢？」
這促狹鬼！趙老爺子哼一聲，直接拿起筆。
「我自己來！沒你，我們實驗室的日子還不過了？」
徐曦就看著老爺子自己算，趙遠德越寫越起勁，只是寫了一陣後眼楮有點花，最後還得瞪著徐曦。
「你就干看著？」
徐曦問他︰「你覺得雲雲說的方向正確嗎？」
趙遠德︰「……」
好小子，原來擱這等著他呢？
信不信我真給你女朋友介紹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