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幻術……是通過視覺影響的?」
「可能是吧,這個光線看的人難受。」
琴酒和貝爾摩德進行了點評。
不過下面的一干觀眾,甚至是在他們下面的快斗和紅子似乎都沒有任何感覺。
琴酒放下薯片,環顧了一下周圍的電子屏,伸出手比劃了兩下︰「可能是角度問題?」
「……可能是吧?」
貝爾摩德繼續吸著可樂,皺著眉,盡可能不去看那些紅光。
表演很快開始。
先是演出的主角——世界知名的幻術大師君特?馮?哥德堡出現在舞台上,在向觀眾致敬後緩緩漂浮在半空。
「鋼絲。」琴酒瞅了一眼,繼續吃薯片。
「……可能是吧。」貝爾摩德依舊皺著臉,努力不看那些紅光。
琴酒無語回頭︰「你除了'可能是吧'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可能是吧。」
貝爾摩德顯然沒在听琴酒說什麼。
琴酒︰「……」
算了,算了,他自己進行幻術解謎好了,貝爾摩德是指望不上了。
不過,就在琴酒打算研究一下這個幻術表演到底是怎麼運作的之後,他剛一回頭,之前那股令人不適的紅光驟然大放,在他的視角里,整個會場頓時被一片猩紅填滿。
一股令人惡心不適的感覺瞬間溢滿了琴酒的感官。
他眼楮一縮,哼了一聲,當機散發出一股寒氣沖出體外,將那股不適感驅散。
「果然是視覺影響。」
或許還有一點音樂、話語聲的效果摻雜在其中,但視覺應該是最主要的。
琴酒眼中有了些冷色。
不知道為何,他對于這個幻術師有了些厭惡……大概是剛才的光,惡心到自己了。
「貝爾摩德,你感覺到……貝爾摩德?貝爾摩德!」
琴酒剛想轉過頭跟貝爾摩德說兩句,就發現她的狀態有些不對︰
貝爾摩德的兩眼無神,眉頭緊皺著,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琴酒眉頭微蹙,沒有猶豫,直接抓住貝爾摩德的手腕,將自己的'氣'順著經絡灌輸進去。
後者在'氣'進入體內後,被那種寒氣刺激地猛打一個寒戰,整個人一下子驚醒,隨即也被滿目的猩紅光線惡心到了,差點沒吐出來……
琴酒趕緊把她自己的易拉罐可樂懟在她臉上︰「喂!下面有人,你別真吐了。」
「……嗚嗚嗚!」貝爾摩德費了好半天勁兒才把堵住她呼吸的可樂罐拽下來,差點給琴酒來一拳,臉色極差,「你想謀殺我就直說!」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便跟琴酒一樣,十分厭惡的看著下方。
那個紅光真的是惡心死了。
「你剛看到了什麼?」琴酒皺著眉道。
「……好像是跟亂葬崗一樣的地方,又紅又白的,反正也很惡心。」貝爾摩德真覺得自己就不該來這里,臉色略有些白,「剛剛是幻覺?」
「顯而易見。」
琴酒點了點頭,指著下方,「你看這些觀眾的表情吧,一個個跟中了邪似的……快斗也是。」
經他提醒,貝爾摩德這才注意到,下面的觀眾有一個算一個,表情都很呆滯,連出入口的安保人員都沒能幸免……
貝爾摩德捂著嘴,萬分不理解︰「這怎麼做到的?」
琴酒捏著下巴︰「科學一點的解釋,就是光線互相疊加重合讓人產生視覺上的錯亂,但因為我們的觀看角度有點別致,所以沒中招……不科學的解釋,說了你也听不懂。」
「……行吧。」貝爾摩德翻了白眼,「那要不要把快斗他們叫醒?」
「別了,他們跟我們的狀態不一樣,貿然月兌離這種催眠狀態說不定有什麼反噬。」
貝爾摩德︰「……」
听著就很玄學的樣子。
接下去,琴酒和貝爾摩德繼續分析著幻覺的形成原理。
只不過……
琴酒一邊跟貝爾摩德叨叨,一邊分心注意著下方過道邊上,一個一直專注盯著舞台的人影。
這個人,是除了他和貝爾摩德以及舞台上的那個幻術師外,唯一一個清醒的人。
而且,對方似乎還注意到了快斗那邊,時不時的會瞄過去一眼。
琴酒略微上了個心,隨手甩出去一個小紙片飛過對方頭頂,讓附帶的'氣'粘附到此人身上,之後便不再理會。
……
演出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但在觀眾的感受中,他們觀看的時間卻遠遠不止這麼點兒,對于這場表演紛紛予以好評。
「實在是太厲害了!那樣的場景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啊?」
中森青子離開會場的時候,眼里還有著小星星。
剛才他們眼里的場景一會是鳥語花香,一會兒又變回了現實,看起來就像穿越了一樣,十分之魔幻。
「應該是用了高科技的投影外加催眠吧。」到了外面之後,黑羽快斗莫名感覺很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小泉紅子也差不多,更是走路都快要睡著的模樣。
兩個人異常相同的狀況讓中森青子疑惑不已︰「你們兩個怎麼了啊?是沒睡夠嗎?」
「……沒有啊,我睡到中午才起來誒。」
黑羽快斗又打了個哈欠,揉著眼楮,「說起來,青子你不困嗎?這個表演看的人好累啊。」
中森青子歪了歪頭︰「不會啊,我感覺就跟睡了一覺一樣,挺舒服的……」
「那就奇怪了……」
黑羽快斗嘀咕著,突感口袋一陣振動,連忙掏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封短信。
簡單看完後,他疲倦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怎麼了?」小泉紅子隨意問了一句。
黑羽快斗撓了撓臉頰,神情古怪︰「嗯……那個,刃叔說,要請我們吃飯。」
「快斗的叔叔?請我們吃飯?」中森青子眨了眨眼楮,突然有些緊張,「去,去哪里吃呀?」
「就在這邊那棟樓……」
黑羽快斗默默的一指。
直覺告訴他,刃叔這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貌似這麼想的只有他。
連小泉紅子一听,都馬上露出興奮之色︰
「那還等什麼?趕緊過去啊!別讓刃先生久等了……」
快斗就這樣被兩個人連拖帶拽的往餐廳那邊走過去。
在他們離開後,一個茶發的西裝少年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半晌,他搖了搖頭,沉默著朝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