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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蠱惑的圓光術法被破時,陳玉樓當即也一個鯉魚打挺跟著站了起來,而戰斗則是在鷓鴣哨使出一招魁星踢斗踢中那狸子精後結束。

陳玉樓在一旁看鷓鴣哨三人除妖,是直看的目瞪口呆,那一旁看戲的道人厲不厲害不知道,倒是那高個的苗人一腳踢死老狸的動作,看著有點似曾相識。

那不是搬山道人踢僵尸的絕技,魁星踢斗嗎?這苗人怎會搬山絕技?

「陳兄,數月不見,怎的不在湘陰當你的陳大當家,怎跑到此處睡起大覺來了?」

听了這話,陳玉樓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頓時老臉一紅,暗罵這夜黑風高,殺人放火的假道士太過虛偽,到了湘西不穿道袍,偏要扮成冰家苗子來糊弄人。

「這總憋在家里悶的慌,索性出來走走,走走……」

陳玉樓瞎一通亂說,反正沒一句在點上,念人家好歹是一派魁首,鷓鴣哨也不好多做調侃。

倒是這時才想起來被晾在一旁的封四九,于是忙開口介紹,

「這位是封道長,你這救命之恩,還得多謝謝人家。」

鷓鴣哨又把他們為什麼來到此處的經過詳說了一遍,包括塵珠的事情。

陳玉樓听完之後,背後不由得冒出一層冷汗,要是這次沒有這道人找來鷓鴣哨除妖,那他陳玉樓今晚是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一時間陳玉竟對著封四九肅然起敬,

「道長心系天下蒼生,真乃高人風範,應當受陳某一拜。」

說完真行了個鞠躬大禮。

「不必如此,此乃貧道應該做的,再說了出力的始終不是我,要謝還是謝這三位吧。」

一陣扯皮之後,事情回到正軌,見搬山師兄妹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自己,封四九自然知道他們想知道什麼。

「既然狸妖已除,那貧道就應承諾,告訴三位那塵珠的下落。」

「貧道在那殘碑上看到過這麼一個記載,宋時湘西盛產水銀,由于運至京都太過遙遠,于是在湘西修建了一處丹殿。」

「從記載里描述那是一座形狀如丹瓶的大山,元初時有個鎮守在湘西的將軍據說是得到一枚神珠,也就是塵珠,後來說是死時被他帶入了瓶山墓里,如果那墓未被人盜過的話,想來應該還在里面。」

「只不過那墓究竟在湘西何處,貧道就無從得知了。」

听完封四九說完,鷓鴣哨師兄妹三人還未作何反應,一旁的陳玉樓則是驚呼的一拍手。

「可真是巧了。」

他這動作,一下就將四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封道長,鷓鴣哨兄弟,你們有所不知啊,翻過這老熊嶺,有座山真就是瓶山,並且那里面還真有個元代將軍墓。」

鷓鴣哨聞听此話有的不是驚喜,反而是一臉狐疑的看了看封四九和陳玉樓,他有點懷疑這姓封的和這姓陳兩人是一伙的。

不過仔細想了想,兩人又不像是串通一氣的。

見鷓鴣哨這眼神,封四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最多是半真半假。

那瓶山雖然沒有塵珠,但真有塵珠的記錄,只不過也是假的而已……

陳玉樓雖帶著卸嶺群盜,盜過許多大墓,但以前從沒動過元墓,只怕是有些棘手。

如今這姓封的道士不僅帶著鷓鴣哨救了自己一命,還說那什麼塵珠在瓶山里,此人莫非是自己的福星?

他想著若能拉鷓鴣哨一起行事,反正這搬山盜墓從不求財,到時候我把墓中丹藥和那什麼塵珠給對方就是了,這買賣可以說是一點也不虧。

反正那墓中丹藥,他也不敢拿去服用,至于那什麼塵珠,難不成還要比墓中所有寶物值錢不成?

陳玉樓見鷓鴣哨對自己的話不為所動,生怕以為是在消遣他,于是趕緊說起先前他帶著手下裝貨郎,在山寨中打听老熊嶺元代古墓之事。

話說完後,見鷓鴣哨興趣頗大的樣子,陳玉樓趕忙乘勝追擊。

「如今兄弟我倆目標相同,何不兵合一家,去那瓶山走上一遭?若有兄弟的搬山分甲之術相助,此行必成啊。」

搬山尋塵珠本就如大海撈針,如今得到比夜郎王墓還要確切的消息,此時又剛好在老熊嶺上遇見了目標相同的陳玉樓,所以鷓鴣哨便自好應諾了下來。

見兩人談完,封四九便知道沒自己的戲份了。

「既然瓶山就在此處,狸妖已經伏誅,那貧道也該走了。」

「道長不如跟著我們去那義莊休整,等天亮再走?」

我信你個鬼,別看這陳玉樓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那也是沒啥良心的主。

「好意心領了,貧道就在這里祝各位旗開得勝了,好了,後會有期。」

說完,封四九提著一大一小兩只狸子就向著山下走去了,頭也不回,沒有任何留戀,不多時就消失在了漆黑的林中。

鷓鴣哨看著封四九消失的地方,有點想不通,他敢保證這姓封的絕對不是什麼道士,至于他有何目的,目前並未看出來。

封四九並不沒有說謊,他真的下山了,只不過他不是真正的離開,他只是要去準備點有用的東西再回來。

一路憑著微弱月光的照應下,封四九抹黑下了老熊嶺,一路憑著記憶里原著所記載的方向想著深山前進。

那喂養怒晴雞的北極山道人就是在那北寨里,看著自己身上這道人打扮,想來糊弄過去應當沒有問題。

一路行到太陽出頭,才得以看到那北寨的輪廓,此時耳邊也能听到寨中那雞鳴狗吠聲傳來。

路過寨口山民盤問時,封四九只得說是自己是個雲游四方的道人,並且將手中那兩只狸子提起,夸張的述說了自己在老熊嶺降妖除魔的過程。

不多說,古狸碑那里的危險,這些山民自然是清楚的,如今見這道人能替他們除了一害。

他就被當作是貴賓給請入了寨中,迎來接待他的,赫然是個長相淳樸的老漢。

封四九只知那喂養怒晴雞的乃是金宅雷壇道門中人至于長相以及叫什麼,根本無從得知,他也不好特意去詢問。

只得是等待時機,一路跟著那拿著旱煙吧嗒抽著的老漢到了他家中,封四九將那兩狸子交給了對方,畢竟狸子骨可是能入藥的。

這小狸子不好說,可這老狸子入藥的效果肯定最好。

封四九本來就一路風塵僕僕,衣服多有濕透之處,原本還想先歇息一會,誰知這還沒坐熱乎呢。

耳邊突听得一聲嘹亮的雞鳴聲傳來,封四九忙扭頭看去,只見在那吊腳樓下的雞籠里,關著一只體型比尋常雞禽還有大出一倍的雄雞。

就見那大公雞彩羽高冠,此時正仰著脖子盡力嘶吼,當真是一副威風凜凜,氣宇軒昂,尤其是那雞冠子又大又紅。

每次雞頭一動,鮮紅的肉冠就跟著亂顫,簡直就像是頭上頂著一團燃燒的烈焰,此雞全身羽分為五彩,雞櫞和爪子是無比的尖銳鋒利。

一看到這雞有如此神俊,封四九當下心里暗叫一聲,莫不是……

當下也顧不得失態了,徑直將頭湊了上去細瞧,瞬間是只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道長,你這是在做甚呢?」

封四九扭頭只見原來是那老者正端著一碗熱茶走了出來,此刻正疑惑的看著自己。

「哦,在下見這雞如此肥大,想來老人家你是喂的很久了吧?」

見封四九這麼說,老者也未有多想,

「確實是如此,仔細算起來估模要有六年了,道長此能為我北寨除了那老熊嶺上的妖物,老朽著實是感激不已,道長來喝茶。」

見這老者如此說,封四九覺得很有戲,當下倒是覺得可以拉拉關系,腦中一轉頓時有了個想法,當下便月兌口而出。

「拜山拜到北極山,北極山上紫氣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獨見此山金光閃。」

那老者沒想到封四九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端著茶水的手一抖,茶碗險些就要掉到地上。

封四九眼疾手快忙將茶碗接了過來,倒是老者臉上神色變化不定,他隱藏身份這麼多年,家里人更是不知道。

如今這道人居然自報家門,也是來自北極山金宅雷壇道門出身,正所謂與自己是來自同宗,一時間不免震在當場。

封四九見老頭一時間愣住無語,莽趁熱打鐵使出老伎倆,起身拱手一臉誠懇的說道

「師兄,師弟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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