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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認識我師兄妹三人?」

封四九干笑兩聲掩飾自己緊張的神情,這才回聲應道,

「搬山道人俠肝義膽,三位大俠諸多仗義之舉,我也多有耳聞,如今得見三位這行頭,先前一直不敢確認,此刻看來非是在下看走了眼,果真是搬山魁首當面。」

听封四九這麼一通解釋,鷓鴣哨見身份已然被識破,也不好再做掩飾,于是只得點頭承認。

見搬山這三位雖被自己識破,但見舉動並未有重新要坐下來與自己談談的想法,封四九無奈只得拋出了王炸。

「據聞搬山一派盜挖古墓不為錢財,只為那墓中丹術藥方,我這里有個長生丹的消息,不知道三位有沒有興趣?」

這話一出,封四九見先前還對自己的話不為所動的三兄妹,此刻有了眼神交流的動作。

花靈一臉求知欲很好奇的看向封四九,想听听他能說出什麼長生丹來,由于她晃動腦袋的舉動過大,一下子讓頭上那頭飾銀釵,踫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封四九準備繼續狂飆演技,他不可能將搬山尋找塵珠的原因說出來。

畢竟全世界只有扎格拉瑪一族,能知道他們究竟為何尋找塵珠,其他人皆是不清楚。

「三位可曾听說過鳳凰膽?」

見花靈搖頭,老洋人目光就沒從鷓鴣哨身上離開過,鷓鴣哨則是一臉平靜,好像三人真是不知,封四九有點詫異,這都不知道?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塵珠。」

這三個字一出,封四九就見原本臉上還平靜無波的鷓鴣哨,眼神一下子變得如鷹一般銳利直勾勾盯著自己。

花靈和老洋人也是如此,被三人盯的後背有點發毛,封四九連忙繼續說道,

「據說塵珠乃是地母所化的鳳凰,它代表著長生不滅的輪回之眼,自商周時代起,就一直被人認為可以通過這件神器,能修煉成仙。」

「當然了,那都是從古流下來的傳說了,是真是假無從得知,三位既對那古丹藥方感興趣,不知這塵珠,三位有沒有興趣?」

封四九盡量把話給說不出一點破綻,畢竟若是讓鷓鴣哨知道他清楚搬山道人一直在尋找塵珠,而自己又剛好知道塵珠下落。

世界上哪里來的這麼多巧合。

「師兄他……」

見花靈出聲,鷓鴣哨忙抬手打斷了她放到嘴邊的話,這才坐回桌子上,漫不經心的抬眼看向床上的封四九。

「塵珠?倒是有些興趣,道長知道那塵珠在何處?」

肯定知道啊,在雲南獻王墓。

「如此神物,貧道豈敢肯定它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只不過是知道那塵珠的下落而已。」

鷓鴣哨眉頭一皺,心里本來抱著的希望之火變得黯淡幾分。

見鷓鴣哨那表情,封四九生怕他不感興趣,于是忙又補充

「貧道曾在一殘碑上看到過有記載,宋末元初時那塵珠的下落,若途中沒有意外,想來那神物,應該還在那碑所記載的墓里。」

听了這話,鷓鴣哨心里的那盞微弱的希望之火迅速燃燒起來,他們師兄妹三人此欲去夜郎王墓。

是因為得到一線索,據說夜郎國滅時,夜郎王將塵珠帶入了墓里,雖然渺茫無蹤,但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們都會去尋找。

如今在這里听了封四九說那塵珠在宋末時出現過,這可比那戰國就滅亡的夜郎國靠譜多了。

鷓鴣哨心里雖興奮不已,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對塵珠沒有太多興趣的樣子。

因為他怕自己過多表現出對塵珠很在意的樣子,這道人會很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

見自己說完,搬山師兄妹三人皆沉默不語,封四九只得將自己的編造的請求說出。

「實不相瞞,貧道之所以受傷,乃是在山中被一只成精的狸子所害,三位若能替我斬了那老狸子,自願意將塵珠的下落告知。」

「好叫三位知道,貧道並非嫉惡如仇之輩,時乃那狸子年老成精,通曉蠱惑之法,若是放任它繼續活著,將來必會釀成禍端。」

封四九一口氣說完,還故作自己很無能的樣子錘了錘床板。

「道長高義,這忙,我師兄妹三人應下了。」

見鷓鴣哨已經答應,封四九再又補充說道

「三位救了貧道,按理來說貧道應將塵珠下落說出,但那狸妖不除,貧道身心難安,還望三位莫怪在下是個忘恩負義…」

見封四九如此貶低自己,鷓鴣哨忙出言打斷,

「道長,無需如此自賤自己,且說說那狸子在何處,今日便要讓它伏誅。」

原本心里正為自己演技點贊的封四九听了這話,瞬間暗叫不好。

「這地名貧道說不上來,還是親自帶幾位前去吧,省著三位尋路的時間。」

鷓鴣哨听了這話,心里有些狐疑,但也未多做他想,只是看著封四九這模樣

「道長這傷勢,恐怕難以行路。」

他話音剛落,便見得那道人一個起身便蹦下了床,順便拍了拍身體幾下,以表示沒有問題。

「貧道體質特殊,這種傷好的快。」

花靈和老洋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皆有點懷疑,當然不是懷疑封四九說的塵珠是假,而是懷疑他在吹牛逼……

至于封四九為什麼這麼著急,那是因為這盜墓副本系統居然還有劇情提示。

[宿主請注意,卸嶺陳玉樓扮貨郎,已帶人手進山。]

封四九現在可以說是個只懂風水尋墓的戰五渣,頂多體力比尋常人好一點。

要是因為自己的耽誤,讓鷓鴣哨三人去老熊嶺晚了一步,然後導致那陳玉樓嗝屁歇菜。

到時候卸嶺無龍頭,光靠鷓鴣哨三人外加他一個剛入門,沒半點實戰演練的觀山太保去盜瓶山

怎麼說呢?根本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啊,好不好!畢竟在這里要是死了,就真涼了。

商量妥當之後,一行四人出了長沙城直往西邊而去。

四人一路不停歇,從中午一直走到傍晚,天上開始匯聚起了烏雲,眼看就要下雨了,才達老熊嶺下。

「三位請看,便是那山上了。」

搬山一派雖不懂天星風水,但望山氣法倒是懂上一些,鷓鴣哨抬頭望向山里,能看出障氣間夾著妖氣,尤其是那老熊嶺後面,黑氣沖天,恐怕是毒物遍地。

四人又稍作休整,在大雨未落下的時候進了山。

一路上走走歇歇,因為封四九得停下來找方向,畢竟這狗系統居然沒有地圖參考。

看著走在前面帶路的封四九,鷓鴣哨眼神變得越來越疑惑,此人不像是個道士,這尋路法,越看越像是同行。

看手法不像是那些蝦兵散盜,而是很高明的那種,難不成是其他派的人?那麼他的目的呢?

總不可能真是去除一個狸子妖那麼簡單,鷓鴣哨越想越不對,小聲在老洋人耳朵邊低估了幾句。

鷓鴣哨在後面的一系列動作,封四九並未察覺,他現在只顧得尋找那狸子墳。

想到原劇情里,鷓鴣哨是去貴黔找夜郎王墓,從方向上看一直往西就行,而觀西南面正有一處風水寶地。

想來必是那里沒錯了,沒多長時間,天上開始慢慢的下起了大雨。

一路到了中夜,四人終于找到了目的地,此刻雨剛停了,天上有月光透過雲層剛好照射到了此處。

果真是塊風水寶地,當然了,這是對于那些成精的妖物來說的,貪狼邀月格局,陰煞氣重。

若是將人埋在此處,必會變成活尸。

此刻透過荒草叢向那亂碑空地看去,封四九渾身打了個激靈,只見那空地里躺著個人,而在那人旁邊一身灰色喪服,尖嘴如鼠的老太婆正騎著個雪白的小毛驢。

就見它此刻正指使身邊的小狸子走到那倒地之人旁,眼看就要一大一小開始用餐愉快了。

封四九忙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搬山魁首,鷓鴣哨看著那老太婆,臉露疑惑,難不成是他想多了,這道人還真是請他們來除妖的?

再說倒在地上的那人不是陳玉樓,又還會是誰?他此刻已經是神情恍惚,眼前老太婆的畫面,正在變得模糊。

想來是蠱惑之術,已經入了心智,陳玉樓懊悔的在心里大喊著

「我命休矣!」

看著就是要做好準備等死了,正此寂靜無聲時,殘碑林外突然穿來一陣撥草折枝的響聲。

只听到有人朗聲念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鷓鴣哨這首正氣歌,專克這等妖邪術法,不出幾個呼吸,陳玉樓已經是渾身恢復知覺,雖然還不能動,但腦中格外清明,呼吸也順暢了。

幸得保小命,陳玉樓忙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那林中荒草被人扒開。

從那走出四人,三個冰苗打扮的苗人,外加一個道長,一見到那道人陳玉樓便以為是遇到了高人。

陳玉樓一雙夜眼看得分明,這時雖然不能動彈,但嘴里已能出聲了,道士降妖除魔,看來今天得救了,于是趕緊叫道︰

「道長救救我,此妖禍害人命留它不得啊。」

封四九尷尬的抓了抓頭,並未理會陳玉樓,而此時身旁的鷓鴣哨三人已經是念念有詞的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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