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言接過張池的話︰「你說的有道理,能瞞過不良人的探查,顯然是有人在故意為之。」
「在大周,能蒙蔽咱們視線的可真的不多。」
張池听到這里,眼楮里露出了一抹殺意︰「大人說的是!」
「能夠在情報上跟不良人抗衡而且可以控制一城官員的勢力,就只有天絕盟了!這些該死的余孽!」
鄭慶言深以為然,也許有些江湖門派也有不俗的情報網,但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可能去控制一座城市的官員。
要知道京查這東西可不是小事情,除了梁王余孽,一般人敢這麼干,對于那個勢力來說,就等同是滅頂之災。
大周境內。
沒有任何一個江湖勢力,能夠在挑釁朝廷以後,可以安然無恙的!
等到張池說完,鄭慶言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他的眼神泛著冷意。
「你覺得***的背後,就是天絕盟的人……或者干脆的,***其實就是他們的據點?」
「正是如此!」張池憤恨地說︰
「***縱然不是據點,也肯定跟他們有莫大的關系!如今鄭帥能夠在***覺察到陰邪氣息,更是讓我肯定了這一點。」
房間里。
兩人面對面坐著。
張池說道︰「鄭帥,眼下該當如何?」
「您是否盡快回歸洛陽,屆時讓我大周王師到此,定可撥亂反正,撥雲見日!」
鄭慶言沉默了,對于張池說的話,他也能夠理解。
但是如果***真的是天絕盟據點,那麼就這麼走了肯定會出大事!
況且,自己與南宮靜分兵兩路,自己要是走了他們再來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來這里雖然是負責收集情報的,但事到如今了自己不能一走了之的。
對了!
鄭慶言忽然眼前一亮,那幾個江湖門派的俠客!
雖然幾人武藝平平,但是若是可以讓他們出面攪動風雲……
不過說到俠客們。
「張池,你可知道最近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凶案發生嗎?」
張池說道︰「還真有一個怪事,不過那會兒咱們連***都沒空細查便也就放下了。」
「大概一個月前,城里一戶姓周的大戶每天晚上會莫名其妙的有人失蹤。」
「當時傳是有邪祟作案,不過後來咱們就去了平陰,這事自然沒個結論了。」
鄭慶言沉吟一聲︰「說說這個周家。」
「這周家人算是當地的土財主。」張池思索片刻︰「不過這家人自視甚高,以為自己算是大家大戶了。」
「這事出了之後,據說他們也聘請了一些江湖好手保護自己,後面咱們就不知道了。」
「不過那日我去留記號的時候瞧見,周家祖宅沒人了,想來是去了別的地方安頓了。」
從張池的話中,鄭慶言明白了這家的一些線索。
似乎是有什麼人犯案吧,畢竟要是邪祟起碼都是直接滅門……
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
「周家的事……有沒有可能和***有什麼聯系?」
「理應不會,周家自負甚高,家人極少去這種勾欄。」
「而且下官認為,如果南晉真是天絕盟據點的話,那他們肯定不會對周家動手,這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在他心中,更加傾向于周家就是普通的尋仇,不管是有什麼損傷,都跟天絕盟沒有多大關系。
說到底。
天絕盟是梁王余孽弄出來覆滅大周王朝的,不會搞這些小事情。
總不能說,只要犯了案,就都是梁王的人干的吧?
再者說了,他親眼目睹了天絕盟將整個平陰和南晉玩弄于鼓掌之上,再加上見識了那可怕的蠱神。
現在說,這麼一個勢力去對付當地一個土財主,怎麼看都有些違和感。
鄭慶言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來是他多慮了,有點兒草木皆兵了。
「既然如此,你便先養傷,我還需要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天絕盟據點。」
張池也是點頭認可了,不管怎麼說,這些推測都是他自己憑空想象的,鄭慶言想要了解清楚是沒有問題的。
任何事情,都要講究一個證據,特別是這種動搖國之根本的問題,不搞清楚就貿然上報,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鄭慶言繼續說︰「我今日是在一名叫晴兒的風塵女子身上感知到陰邪氣息……」
他沉吟了片刻。
「但我初步斷定,她就是個普通人,照理說是不可能帶有這種氣息的。」
「所以極有可能她的身上是懷揣著某一些陰邪之物了。」
鄭慶言不是空口白話,說起來他已經遇到過不少邪祟了。
整個大周朝比他更懂的應該不多。
陰邪之物,那便是出自于邪祟手中的東西,亦或者通過某些寫法誕生的,因此才會沾染上陰邪氣息。
張池自然不太懂,消化了很久,他才說道︰「無論如何,這***有陰邪氣息,肯定是跟妖邪月兌不開干系的。」
「這些事情下官不太懂,一切就拜托給鄭帥了。」
……
深夜。
鄭慶言獨躺在床上梳理線索。
前面跟張池的交談,他多少也對南晉的情況有了一些了解。
最主要的。
便是天絕盟與南疆的問題。
「難辦,竟然還是要從青樓入手……」
鄭慶言郁悶壞了。
對于青樓勾欄,他現在真的打心眼里抵觸。
一開始的時候,他感知到晴兒身上的陰邪氣息,以為可以很快發現問題。
結果入了***,他也只是在對方身上覺察到陰邪氣息。
雖說那里其他人也都和失了智一般的沉迷,但是卻真的沒有在別人身上發現什麼。
「會是什麼隱匿手段呢?」
他對于自身浩然正氣很自信,畢竟這是經過考驗的。
哪怕是陰邪的氣息微弱,但只要與自己相隔不遠,都能夠感應。
但是白天,只有晴兒與自己貼身了才產生感應,這必然是用了什麼隱藏手段。
忽然,鄭慶言沒來由聯想到了白天見到的徐毅等人。
「他們幾個現在正在收集線索,希望就是一起簡單的仇殺,多事之秋啊!」
他嘆了口氣,彈滅了油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