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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天絕盟!

鄭慶言自然不肯喝的,他故意別過頭去,「今兒個不喝酒,公子我初來乍到,舟車勞頓有些乏了。」

他捏了捏晴兒的小臉︰「我不過是听聞南晉風貌不錯,特來看一看。」

晴兒捉住鄭慶言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大腿根處,這才依偎在他懷里說︰「南晉最好看的便是咱們***……」

她嘴唇再次靠近鄭慶言的耳朵,似乎還輕輕啄了啄。

鄭慶言感覺耳垂一涼,竟然是她用舌頭觸了一下。

卻听晴兒說︰「咱們這里的姑娘跟別的地方比起來,卻是另有一番風味,關公子不試一試嗎?」

「日後……若有機會,在下一定體驗一下。」

鄭慶言感覺吃不消了,這晴兒太會了!

「不用日後,唔,關公子……奴家現在便可以。」晴兒媚眼如絲,不經意間半個香肩露出,那潔白無瑕的脖頸,隱約可見的弧度,端是勾人心魄。

對此。

鄭慶言文氣翻涌,靈台頓時清明。

見他不言語,晴兒撒嬌道︰「莫不是奴家入不得關公子的眼嗎?」

說著,眼里水汪汪的,竟看起來是泫然欲泣。

鄭慶言暗道一聲妖精,嘴里卻說︰「非也非也,姑娘哪里話,實在是今日舟車勞頓,力不從心了,明日,待我養精蓄銳,在來與你大戰三百回合如何?」

「哼,晴兒才不信呢……」

「你呀……」鄭慶言越發覺得這些人可疑了,莫非她們得是那采陽補陰的法門不成?

青樓他不是沒去過。

上到高雅的教坊司,下到庸俗的臨街小店。

但哪有這等見面幾句話就要去及時行樂的?

他心念一動,掏出一錠小銀子放在了晴兒那麼弧度里面。

「聊表心意,晴兒姑娘,明日,明日在下定然和你一敘。」

晴兒眼神頓時一亮,卻又沒有立刻拿起銀子,而是美目放光看著鄭慶言。

「那晴兒明日便等著關公子你來。」

「好!」

鄭慶言不再停留,順勢站起身。

「那麼明日傍晚,我再來跟晴兒姑娘相見。」

……

從***出來,鄭慶言順著之前尋的暗號位置繼續找了起來。

***有問題,但是暫且看不出什麼端倪索性先放下。

此刻的街上人流少了許多,也方便他尋找。

鄭慶言看準一個方向,邁開步子走去。

半個時辰後,他來到了一處毫不起眼的民宅。

鄭慶言側耳听了听,房間里面有細微的呼吸聲。

考慮到這是影衛留下記號的地方,他輕輕敲了敲門,依舊是不良人的暗號。

三長兩短,而後是兩長一短。

「今日不做買賣,家里的婆娘生了。」

鄭慶言眼楮一亮嘴上答道︰「懷胎五月,哪能生得出來?」

這毫無邏輯的對白,也是暗語。

房門打開,里面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面無血色站在那里。

鄭慶言閃身進入,這人迅速關上了房門。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在下不良人張池。」

「洛陽不良帥,鄭慶言。」

听到這話,中年人面露喜色,拱手說道︰「張池拜見大人,總算是來了!」

鄭慶言見他一副重傷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張大人這是怎麼了?南晉不良人衙門發生了什麼?」

張池扶著胸口輕咳了一聲︰「下官的傷倒沒什麼,只是此時情況緊急,還望大人務必將消息傳遞回洛陽!」

「你且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得到消息,楊帥和孫帥他們……還有南疆的事情,到底怎麼了?」

「整個南晉已經被控制了!」張池悲憤的說︰「天絕盟!他們勾結了南疆,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號稱復活了蠱神!」

「兩位大人在平陰與南疆蠱神大戰不敵,遭到不測!」

「眼下,整個平陰已經失守了!」

「什麼!」

平陰,便是南晉再往東百里的雄關。

一直都是重兵把守抵御南疆蠻人。

那里可是有雄兵十萬,怎麼就不聲不響的失守了!

張池臉上帶著悲憤︰「天絕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先是控制了平陰總兵,然後大軍開拔出關。」

「兩位大人趕到後覺得蹊蹺親自去追,卻遇到了埋伏!」

「我們影衛的人奉命傳遞消息,不曾想到了這南晉,卻被他們一網打盡!」

「要不是下官留了個心眼兒,恐怕也已經遭了不測!」

鄭慶言將信將疑,「那你為何不想辦法出城?」

「大人你看……」張池苦笑著將自己的衣衫掀起,說道︰「我一條腿被斬斷,還身受重傷,再加上原來的後手皆被廢除,根本沒有辦法出城。」

鄭慶言掃了一眼張池,這才發現此人的斷腿此刻竟然僅僅是用幾塊破布裹著,那模樣當真是淒慘。

很難想象,就在這種情況下,這人是如何留下的記號。

「鄭帥,下官幾日來前後思索,那天絕盟的人極有可能藏匿在本城的青樓之中!」

「***?」

張池一愣︰「鄭帥也知道***?」

「在尋你的時候,無意間感受到***有陰邪的氣息。」

「于是我便去那里打探了一番,的確有古怪,我懷疑他們在用邪法采陽補陰。」

說完,他看向張池。

「不知道你怎麼看?你也是覺察到那股陰邪氣息了吧?」

「那倒不是。」

張池搖搖頭,臉色凝然的說︰「我是回想起之前幾樁人口失蹤的案子,當時我們查到這些人都去過一個相同的地方,那便是***。」

「可惜,當時南疆有異動,咱們的人都調過去了,這條線索本想著日後再慢慢理順,卻不想……」

「對了,還有一個原因,當時我們調查***時,覺得它的底子太干淨了,這本身就不正常!」

「鄭帥您也知道,任何一個勾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偏偏的,它什麼都沒有。」

鄭慶言听了這話心里頭也是一陣冷笑。

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水至清則無魚。

做這樣的行當,說句不好听的,逼良為娼,作奸犯科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又或者有些背景,那也少不了和官員勾結。

根本不需要仔細探查,隨便一盯稍,就能找到若干的線索。

可這***竟然什麼都查不到,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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