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一指點出,又是數百上千道指力射出,擊在四長老等一眾蜀山弟子多處經脈穴位上,將他們一身功力廢去。
「這就是扶桑神樹?」
袁白站在扶桑樹下,靜靜看著這棵傳說中的神木。
扶桑樹,華夏古代傳說中的神樹。
《山海經•海外東經》有記︰「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居水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山海經•大荒東經》有載︰「湯谷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載于烏。」
西漢之時,東方朔的《海內十洲記》也曾記載︰「扶桑,在東海之東岸,行登岸一萬里,東復有碧海,廣狹浩瀚,與東海等。扶桑在碧海之中,地多林木,葉皆如桑,長者數千丈,大二千余圍。樹兩兩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為扶桑。」
從這些記載中,扶桑樹生長之處或在東海之東的碧海中,或在海外以東的湯谷,亦或大荒之東的湯谷。
可這棵扶桑樹……
居然長在了山上,準確說是長在一座深淵邊上!
與尋常樹木相比,此樹樹干呈干枯的紅色,像是有火在它內部灼燒,將其燒成了這樣,樹葉金黃,非是因到了秋季而變色,而是葉子本身便是這個顏色,在陽光照耀下,隨風一動,頓時片片金光搖曳。
與袁白一同在看扶桑樹的,還有東皇太一和蜀山大長老。
蜀山大長老是陪同袁白、東皇太一,帶領他們參觀游覽蜀山。
看完扶桑神樹,袁白又將目光投向扶桑樹後的那片深淵。
那深淵十分古怪,一眼看去竟然見不到對岸,即只能看到生長有扶桑樹的這邊深淵崖壁,卻無法看到另外邊的崖壁,似乎是深淵太過寬廣,另外邊的崖壁已超過了目力所及,可又像是那邊崖壁並不在這個世界,而落在了另一方天地。
深淵中黑霧茫茫,掩住了深淵里的一切,即便以袁白的目力,也無法透過這種黑霧。
黑霧在深淵中沉積飄蕩,時而沖起,像有無盡的死靈魔魅在其中咆孝嘶吼,要沖向人間,可是它們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束縛,並不能真的沖卷上來,只能化為縷縷清風,吹得崖邊的扶桑神木片片金光搖曳。
袁白問︰「這虞淵下究竟有什麼?你們蜀山可知曉?」
蜀山大長老道︰「我蜀山一族雖然存在久遠,但在這蜀山上,也非一直安穩,曾遭過數次大劫,先祖留下的東西缺失了不少,對于虞淵中究竟有什麼,其實我們也並不完全清楚。」
不完全清楚,也就是說還是知道一些……
蜀山大長老接著道︰「據族中先輩遺留的只言片語猜測,虞淵可能與傳說中的魔神蚩尤有關!」
「蚩尤?」東皇太一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蜀山大長老道︰「傳說,蚩尤當年與黃帝爭奪天下,雖然最終戰敗,但其並未完全身死,而是率領部眾逃到了另外一處天地,那處天地為日落之處,寸草不生,十分荒涼。」
「蚩尤並不甘心敗給黃帝,一直想從那里殺回,再次奪取天下。可蚩尤為兵主,掌兵事殺伐,殺性極重,若其回歸,整個天下都必將遭受一場大劫。」
「所以,大禹先祖特意從東海湯谷移來這棵扶桑神木,以扶桑神木作為陣心,布下禁制將虞淵封印,使蚩尤不得返回天下。」
听完蜀山大長老的話,袁白點了點頭,但他並不認為蚩尤真的被封印在虞淵之中。
袁白提出了他的一個猜想︰「傳說扶桑神木是連接神界、人界、冥界的大門,上面有三足金烏飛翔,能夠引導人跨越三界,實現心願,下方有神龍守護。」
「雖然我沒在這看到金烏、神龍,但如果這個傳說為真,是否有一種可能,這片虞淵封印的並非蚩尤,而是人、神、冥三界的通道?」
「將此處封印後,人、神、冥再無法接觸交流,人類也將不會再受神魔擺布掌控,可真正依靠自身之力發展。」
這個猜想還真有可能!
遠古時期,神魔可自由降臨人界,比之于神魔,人類的力量差的不是一點兩,這導致神魔可以肆意欺凌殘虐人類,人類卻幾乎沒有能力反抗。
神魔視人類如螻蟻,玩弄人類,在神魔掌控下,人類過得極為悲慘,如黃帝和蚩尤大戰,看似是兩名人類為了天下爭鋒,實則是神魔圍繞他倆掀起戰爭,說不定這場戰爭的實際意義只是給高高在上的神魔們演了部電視劇。
人類自然而然想擺月兌被神魔掌控的命運!
而在黃帝與蚩尤大戰後,這世界的神魔發生了某些事,使得神魔們暫時顧不上人界。
這給了人族機會!
人族連續涌現幾位聖賢,顓頊絕地天通,大禹鑄九鼎,將作為人、神、冥三界通道的扶桑樹移栽到蜀山,封印于虞淵之邊,又令後裔在此看守,使得神魔再難降臨人界,繼續操控人類命運。
听完袁白的話,東皇太一道︰「這棵扶桑神木若真是三界大門,豈不是可以打開封印,從這去往神界和冥界?」
這話剛一出口,便听蜀山大長老道︰「不可,此事萬萬不可!不管是哪種可能,如果封印被破,會危及整個天下,千萬不可將之破除。」
東皇太一沒回他,轉頭看向袁白。
袁白道︰「尚未做好準備,我也認為此時並非攻打封印之時,對它有更深了解、做好相應準備,那時再打開也不遲。」
萬一這真封印著人、神、冥三界的通道,那一打開,神冥兩界的神魔涌入人間,袁白可不認為自己如今的實力能勝過此界神魔。盡管此界神魔並不算特別強,但也不會弱到哪去。
袁白和東皇太一又觀察了虞淵好一會兒,可惜只能看到黑霧涌動,將深淵掩住,根本看不出這座深淵究竟有多深、那翻涌的黑霧中究竟有什麼。
離開扶桑神木所在,袁白、東皇太一又去了蜀山大禹石像處,大禹石像並非凋在一塊兩三米高的石頭上,而是在一座如山巨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