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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吃干抹淨才是王道[手打VIP]

萬俟淵沒想到雲芷真的說干就干,月兌起衣服來撩撥自己的心神,當下驚的有些反應遲緩,芷兒這個意思,難道是……

想到這里,他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就將雲芷整個遮蓋在了下面,健壯的身軀完全將雲芷給掩蓋了,看不到分毫。萬俟淵有些激動的喘息著粗氣,眼楮亮的嚇人,緊緊的盯著下面雲芷的雙眼,像是要將她吸食進眼楮里一般,「芷兒,你是不是,是不是願意……」

「願意什麼?我是要勾引你啊,別動,讓我繼續。」雲芷眼中已經閃現出盈盈的笑意,卻一本正經的說話推搡著壓在上面的萬俟淵。

卻在不經意的推搡間更是令萬俟淵的身體立即有了反應,雲芷本能的已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呆呆的愣在那里,有那麼一瞬的後悔。

卻不待雲芷從驚愣中回神,萬俟淵已經輕笑一聲,迅速俯身噙住了她的雙唇,先還是慢慢的挑逗細吻,繾綣誘導,不想讓她太過害怕,卻在嘗到這般美妙的滋味後,再也忍受不住渾身的浴火熾熱,動作越來越瘋狂,控制不住的瘋狂,像是要將一切都毀滅了一般。

雲芷被他狂熱的親吻禍亂了心神,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要做什麼的,可是越來越激烈的唇齒密合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只覺得渾身都突然熱起來,像是急于渴望什麼一般,又像是完全沒有絲毫的依托,在迷茫大海中抱著一根浮木找不到海岸般無望,而這根浮木便就是她的淵了,貼合著自己的心意緊緊的抱住他,緊緊的抱住,卻還是覺得少些什麼,她渴望的厲害,卻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她已經徹底迷亂了,雲芷心中有些害怕,只能承載著萬俟淵的瘋狂攻勢,努力尋找著自己心頭的渴望。

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萬俟淵,抬眼看到雲芷眼中的彷徨迷離,猛然驚醒,稍稍停下來所有的動作,離開雲芷有些距離,一手托住她的頭與她相視,眼中有還未消退的急切**和一絲強制的清明嚴肅,「芷兒,可不可以?」

他在等,他一直在等雲芷的接受,身體契合到生命的接受,不是一時情迷的錯亂,而是一生一世的無悔!

隨著他動作的停止,雲芷心中的渴望熱潮又入風潮涌動而至,像是要將她覆蓋吞滅!

「你說可不可以呢?」被**襲身吞噬的雲芷,眼中的妖嬈魅惑更加的動人如水,她抬起已然在外的手臂緩緩的摩擦著萬俟淵俊美無鑄的臉龐,像是在向他發出一張致命的邀請函,罌粟般的蝕骨沉淪。

緊繃著全身的肌肉,只有萬俟淵知道他此刻忍受的是多麼痛苦,在看到雲芷這副模樣,他面上露出點點無助脆弱,「芷兒,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你真正的願意。」而不是在他的誘導**下的認同,他有些後悔了,他不該這樣像是生澀懵懂的少年,這般放肆。

身體上的煎熬難耐無止境般的侵襲,而雲芷的思緒是清晰的,她听得到淵在說什麼,也听的懂淵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想要在最完美的時間交給他,只是她開始害怕了她開始等不及了,那晚和丘麗黛姬的斗爭,當她看到淵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她的心也頓時跌入了地獄,從未那般的無望,像是全世界都毀滅了一樣,她開始想著要珍惜與淵在一起的每一秒一分,既然上天讓她來到這里遇上她的淵,那就必定準備好了一個完美的結局等著她,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們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

雲芷溫柔的笑,直直的看著萬俟淵,卻沒有說話,在萬俟淵的激情熱火都快要熄滅冷凝的時候,她突然低吟一聲,「傻瓜!」接著兩臂向上環過萬俟淵的頸脖,微微一勾,接著便迎上去溫柔的親吻,像是在安撫,更是在回答,她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愛他!

身上的衣物已經開始被雲芷慢慢退卻,精壯的上身毫不保留的展露了出來。在雲芷的綿延似水的安撫應承下,萬俟淵剛被抑制的**又猛的傾巢而出,蜂擁而至,比剛才的更加猛烈激蕩,明明是那樣冷靜自持的人,卻突然變得如此暴躁難擋。

「芷兒…。真好,能遇上你…。」喘息不歇中,他輕言低語,更是賣力的在她身體上說明什麼,表達著什麼。

肌膚細膩爽滑間,讓他輕撫揉拭而欲罷不能,她嬌軀如蛇無錯擺動,隔著唯一的一件衣服格外惹人討厭,萬俟淵瘋狂吻著身下的人兒,兩手卻在描繪著身姿曼妙,尋找著阻隔衣物的突破口,卻在混亂之下毫無所獲,心中一急,黑暗中幽光一閃,雲芷身上僅存的一件衣物被揮碎成幾片爛布。

終于是一絲阻隔都沒有的緊密貼合,雲芷感到有些青澀的慌亂,手腳一下子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她說過要勾引的,可是她要怎麼做,怎麼配合?一時間覺得很是窘迫,明明是自己準備好了要將自己交給他的,可現在她已完全掌握不到勢頭,這樣慌亂奇妙的情況她從未遇過,到底應該怎樣做?

慌亂下,像是找不到路的小孩,在黑暗中努力模索著找到了淵的臉頰,緩緩的貼上去,抽著空隙說話,帶著點點的沙啞,「淵,告訴我,該怎麼做。」

「你不需要做什麼,放開自己,放開把你交給我。」萬俟淵輕聲的誘導,極有耐心的親吻,像是在慢慢的探索最合適的仙境通道,點點滲入。而兩手卻沒有半點的停頓,彈琴般的恣意熟稔,歡快富有節奏,將雲芷的靈魂深處也一同攪亂,竟又詭異的貼合。

手掌的挑弄撫模,像是要逼著雲芷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這般的極具耐心。

放開自己嗎?好,那就放開吧!什麼也不想,雲芷應承著他一切帶著魔力的動作,將她的身上點燃的火種,沒有水源的拯救。心中的那團火也同樣的熾熱,等待著灌溉的時間。

她兩手毫無意識下找到了合適的位置,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不知道是要將他推卻,還是要引著他再靠近一些,兩人在火浴中激蕩,在熱浪中沖弛,忘記了周遭的一切,所有的神識里,眼楮里,甚至是全身心里,都只存在對方,這一刻,他們在一起,心里的某處空缺也瞬間填滿。

左手撫模到了他胸膛上的一點不平坦,雲芷微微頓了頓之後緩緩的撫上那塊傷疤,無限的溫柔仔細。這是那日丘麗黛姬留下的傷口,未愈前就像是一個恐怖的洞穴,血肉流連,幸虧有冰蟾的神力療傷,才能完美的愈合,一般的傷口在冰蟾的治療下本是都可以完美如初的,而這樣恐怖的傷口也只能留下殘損的疤痕了。

輕輕的仰起頭,吻住那一塊傷疤,濕潤的唇瓣貼在肌膚上,頓時令埋頭釋放她全身的萬俟淵全身凝滯,他受不了雲芷的挑逗,半點也能讓他瘋狂!不得不再重返陣地,制住那雙不安的櫻唇,整個覆沒而上,唇齒密合,纏繞無隙!

被他突然又強硬起來的攻勢弄的頭暈目眩,既熱又暈中,雲芷完全找不到出口,也像是無力找到出口,既然找不到那就放棄吧,與之共翻烏雲,達巔峰而凝滯,一切歸于最原始的平靜,如永恆般圓滿。

深吸了一口氣,雲芷總算從剛才的震驚痛楚中緩過來,立馬緊緊的抱住萬俟淵,雙手的指甲都嵌入他的背脊,雜亂無章的親吻著他,像是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配合著雲芷無錯的舉動,萬俟淵溫柔的撫模親吻,似在施魔法般要將她全身的痛處都帶走,消滅。

在他不停的安撫下,雲芷總算走出了難熬的痛楚,花蕊綻放,瞬間成長,她也像是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那樣隱晦的滋味,難以描述的奇妙。現在,她終于成了女人,他真正的娘子。

接下來,兩人又在愛潮中跌宕,在水浪中翻涌。黑夜下,兩人瘋狂的相互索求,相互給予,如下一刻便是末日,這一時便是巔峰。一次次雀躍起伏至頂點,又一次次松弛跌落到深淵,如此反復,樂此不疲。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沉沉睡去,日月幻化,天光雲起,兩人竟是睡到大中午才幽幽轉醒。

「娘親!」雲芷睜開眼楮緩了會神,才猛然驚醒,半坐起身子看到身邊的萬俟淵已經早就醒來,急聲道︰「你怎麼都不叫我起來,我要去看看他師父有沒有回來了!」

萬俟淵已經成坐起之勢支撐著雲芷,像是已經保持了這個動作有很長時間,他笑意幽幽,不疾不徐道︰「不舍得叫,你已經很累了。」

看到他這樣笑著,雲芷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覺得清涼襲身,猛然注意到衣服還未穿,急忙又鑽進被子里,不服氣的回嘴,「我不累!誰說我累了,我好的很,你累了還差不多!」

「哦?那我們再比比?」萬俟淵壞笑的看著她死不認輸,當真做出猛虎之勢,想要將她再次拆之入月復。

「喂喂喂!已經不早了,我要去看娘親!」雲芷牽著被子抵制,被他這動作弄的羞惱難耐。

萬俟淵輕笑著撤開身子,「放心吧,如果前輩回來,公玉回來告訴我們的,你還可以再睡一會。」

雖然她極力否認,萬俟淵也是清楚昨晚自己有多瘋狂,一定是累到芷兒了。

「哎呀,你至于麼,我有那麼嬌滴滴的嗎!我沒事,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等著人來救娘親的,你去幫我拿衣服啦!」雲芷送上白眼加撒嬌,義無反顧的說明自己沒事,萬俟淵只能無奈一嘆,幫她取來衣物穿戴。

不一會兒,她全身衣服都在萬俟淵有條不紊的雙手下穿戴整齊,雲芷正準備毫無顧忌的翻身下床,卻在抬腿的瞬間驚痛不已,差點摔倒到床下去,幸虧身邊的萬俟淵扶的及時,一把抱進了懷里,還不忘聲訴,「就跟你說要多休息,還有力氣跑跳!」

「你,你說什麼風涼話,還,不是你做的好事!」雲芷在牙縫里吐出幾個字來,彎腰保持著動作等待著緩過驚痛。

自知理虧的萬俟淵被頂的沒了話說,一手繞過她的身子,放在腰肢下月復處緊貼著輸入真氣,溫熱的氣息果然很舒服,雲芷很快緩過來,站立到了地上,「好了,這次就原諒你了,我們快點出去吧!」

「真的不再休息一會嗎?」看著雲芷頭也不回的出去,萬俟淵低嘆一聲,知道她的脾氣倔,也只能跟在她身後護駕了。

「下次也要記得這樣給我按摩。」用正常速度在前面走著,雲芷卻突然丟下一句不著調的話來。

下次?萬俟淵想了想才明白過來雲芷是什麼意思,頓時心中如陽光普照,滋潤非常。

兩人先去看了一下萬憶蓮,發現公玉好像已經來給她查探過了。等來到前廳的時候,大家已經圍坐在一起正準備吃飯。

「啊,一起來就有早飯吃真好!」雲芷笑著坐到空位上,心情頗好的搭話。

公玉炎彬抽了抽嘴角,白她一眼,「這已經是午飯了,我早上去叫你們吃飯時,淵說你還沒醒呢!」

咳咳,原來她已經睡到中午了啊。

「午飯就午飯,我給你們省一頓飯不可以啊,呵呵,是不是,婆婆?」突然看到端著菜走進來的老嫗,雲芷識相的收起強勢,在娘親還沒有得救之前,她還是最好低調行事,高調做人的好。

「是是,老頭子就喜歡安靜,這里好不容易這麼熱鬧,老婆子心里高興,這也不會做什麼,你們就將就著吃吧。」老嫗看起來的確是十分高興的樣子,看這滿桌的菜,雖然都是素食,卻也是色香味俱全了,怎麼會是將就呢。

老嫗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桌上,卻又突然轉身,面色倏地陰沉,快的連過度的時間都沒有,「你們把匿息散給解了?是怎麼解的?!」

啊,雲芷愣了愣才從她神乎其技的變臉中回神,連忙弱弱的應承︰「前輩莫要生氣,匿息散雖然解了,但我們可以自己憋氣匿息啊,放心,我們絕不會嚇走那些可愛的動物。額,還有那個晚輩沒有那個本事解前輩的毒,主要是冰蟾的功勞,嘿嘿。」

「冰蟾?」老嫗冷著臉的時候異常恐怖,跟笑臉相迎時簡直是兩個人,雲芷在她的盯視連忙狗腿點頭,還不忘迅速的將隨著帶著的冰蟾拿出來給她查看。

瞟了眼雲芷手中盒子里的確實是冰蟾之後,老嫗面色這才稍稍轉晴,語氣卻還未熱乎過來,「不管怎麼樣,若還是會嚇到孩子們,別怪老婆子翻臉無情!」

眾人狂汗,孩子?這老婆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愛心啊,怎麼這動物比人的待遇還要高了去了!

總算沒有惹怒這老人家,眾人捏了一把汗,便相繼坐下吃飯。

跟在雲芷後面的萬俟淵滿臉春風,怡然的樣子讓在場所有人都暗暗猜測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萬俟淵看著這滿桌漂亮的菜肴卻都只是素食時,微微皺了皺眉頭,給本來歡樂的表情上添了一絲滑稽,無奈的只好伸著筷子夾了最奢侈的雞蛋到雲芷碗里,「芷兒,你要多補補。」

一石激起千層浪,多補補?聯想到兩人到這個時間才出門,而萬俟淵又難得這般光明正大在人前撒春風,獻殷勤,那他們二人昨晚必定是激烈萬非常啊。

雲芷臉皮是厚,可沒想到這貨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言語誤導,暗暗投去一眼作為警告,便徹底無視他,埋頭吃飯,知道錯過了早上一頓,才立刻覺得已經是很餓的了。

「哎喲,多補補,我也要多補補嘛,淵~」公玉炎彬頓時來了勁,學著滑稽的強調逗樂,卻被一個雞腿形狀的紅薯給塞了滿嘴,憤眼對上一邊的萬俟穎,卻是一口紅薯,說不出話來。

「小彬彬,要補也是我給你補嘛。」萬俟穎完全不顧對方怒目相視笑著道,轉頭一臉興奮的對上萬俟淵和雲芷,「嘿嘿,三哥最厲害了,三嫂也要加油哦!」

「噗,咳咳,咳咳咳…。」雲芷一不爭氣被口中的飯菜給嗆著了,這穎兒真是,會說話!還未嫁人就這樣開放明白,怪不得公玉斗不過這丫頭!

幾人笑顏中,丘麗邙朗還是一貫的冷色如故,而一旁低著頭的洛冰雪臉色卻已然慘白,他們幾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刺痛啃噬,她不敢抬頭去看幾人的表情,怕會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她不信,淵真的已經被這個女人迷惑獨佔了嗎!淵一直以來都包容關心她,她知道在淵心中肯定是有分量的,而現在她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好像已經落在了淵的視線之外,無論做什麼都引不起他的一個眼神的關注。

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好想回到以前,她永遠是淵最獨特相待的一個女子,而不是現在的千代雲芷,所以,她在等,即使是與魔鬼做交易,她也絕不後悔!

同樣應該是以萬俟淵為目標的赫連玉兒卻沒有露出什麼不妥的表情,她自然不會小肚雞腸到嫉妒人家兩夫妻之間的事情,雖然她很欣賞這樣的男人,也並不覺得自己會比雲芷差到哪里去,卻不得不承認兩人很是相配。她所做的更多是為一口氣,現在人家夫妻感情正濃,她不屑插足,等抓住時機再出手,她還真不信自己能輸到哪里去!

看似和諧風平的餐桌上實則暗潮涌動,歡擾自愁,萬俟淵還是一個勁的給雲芷夾菜,雲芷也照單全收,吃的歡快。

突然一個不明物體從門外飛拋而來,未帶眾人心生警惕,起身防備,卻听老嫗暴躁的聲音已經響起,「你個死老頭子,我讓你帶的是上好的蔘藥珍食,你弄些亂七八糟的生肉來干嘛!」

被老嫗突然的暴躁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眾人看向剛才那個砸過來的不明物體已經被老人拆開放在了桌子上,包裹里赫然是一些新鮮切好的鴨腿雞腿和豬肉,眾人愕然,這是什麼情況!

「畜生,就該吃這些。」這是一種沒有腔調冰冷到令人發慌的聲音,眾人又一致將目光投向門外正身走進來的男子,步履穩健,兩鬢稍有斑白,走進來便徑直坐上了最上坐,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多看一眼,除了對她怒目相視的老嫗。

冷,果然是冷!雲芷暗暗觀察,這面色上有深刻的皺紋顯露,像是刀刻在他臉上的紋路,將他僵硬無變化的臉部都固定好了框架,不能動彈分毫,就連眼珠子都是暗灰色,不動不眨不飄。這個必須就是公玉的師父冷面怪老了!

相對于冷面怪老的寵辱不驚,坐懷不亂,他的老伴卻已然怒火中燒,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彎著身子,兩手叉腰朝他怒吼︰「丁春秋!老娘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寶貝們不吃這些俗物!你給我現在就滾回去買上好的蔘藥,不然你別想吃飯!」

咳咳,咳,額咳咳……雲芷又一個忍不住咳出了內傷,丁春秋?!那不是星宿老怪嗎!怪不得這麼怪,這一家子還真是怪到了極點,這下她倒是有些好奇老婆婆的名字是叫什麼。

「蓉,你!」星宿老怪,哦不,冷面怪老情緒終于波動了下,站起身來,卻在老伴的強勢下立即萎靡回到冷硬低調的姿態,「好,那我回去。」

回去?不行啊!雲芷急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出去,她娘親還要不要救了啊!

他要回去干什麼來著?蔘藥?蔘藥她有啊,老人家跑來跑去的干什麼!

「前輩前輩!您剛回來已經很累了,這個蔘藥晚輩這里還有很多,就讓前輩您先用著吧,也算是晚輩們替穎兒敬的一點孝心。」雲芷三步並作兩步趕到怪老的面前,滿臉迎笑著討好,像是追著客人推銷的推銷員。

注意到還有別人在場,老嫗這才抑住了怒火,道「算了算了,今天有客人來,我不跟你這個糟老頭子計較!小彬彬回來了,這是他的未來娘子穎兒,老頭子,你給我看一眼!」

在老嫗的厲聲呵斥下,冷面怪老這才冷冰冰的朝萬俟穎瞥了一眼,直要將她全身的血液都冰冷凝固了,干干的叫了聲,「師父你好,呵呵。」

公玉在一旁看戲般暗笑一聲,讓你欺負我,我讓師父嚇死你!

「師父啊,又出去吃好吃的了吧,我可在這眼巴巴的等您老回來呢,徒弟遇到的這病真是太難治了!我總算給您找到值得您出手的怪病了!」公玉炎彬總算沒忘記這正經事,連撒嬌帶奉承,夸張激動的將事情給描述出來。

而冷面怪老完全不吃這一套,吝嗇的看了公玉一眼,口中吐出兩個字,「丟人!」

「蔘藥拿來,我去喂食。」轉頭面向雲芷,冷酷道。

「額,在門外馬車里,您自己拿。」真的是太酷了,高級殺手也沒有這樣惜字如金,面不改色的吧!

轉身就走,像是顧自沉淨在自己世界里活動,整個忽略了眾人。

這就走了?幾人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齊齊看向公玉炎彬,這個情況要怎麼處理?

公玉聳肩,表示這情況是見怪不怪的。

「這糟老頭子很難解決的,吶,這些肉留給你們用了!」老嫗像是看戲的在一旁評論,卻只有公玉明白他師母這是在暗示什麼意思。

幾人在谷中商議著對付怪老的策略,卻不知道這些日子外面已經是腥風血雨,突變之勢猛生,從會不安定的江湖正又面臨著一次動蕩不寧。

江湖上本是獨佔鰲頭,卻又低調行事的璃天宮頓時被掩蓋了光芒,只因在不久前有一火魔宮橫空出世,勢力橫蓋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沒有一星半點的前奏,幾十個江湖大家門派都心甘歸屬于火魔宮,其中以實力最強的焰火門為首,自降身態拜服于火魔宮下,就像是一夜之間的突變,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不可思議!

這幾十個門派,哪一個拿出來不都是傲世一方,無人敢惹的巨頭,而現在竟然連戰亂征服都沒有,便直接拜倒臣服!大家更加好奇的是火魔宮的宮主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火魔宮這樣橫空出世又是意味著什麼,大家都猜測,火魔宮的勢頭已大有超越璃天宮的可能,想必兩虎之間必有狠斗,而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就等著看戲便可!

陰神玉女很困惑為何九醴明明有能力將一切都處理干淨,為何還讓萬俟淵他們逍遙不已,而自己卻花費力氣來到人界建立力量,這無非是多此一舉!

「你還在想本尊為何大費周章?」九醴一身黑紅勾勒,斜坐在白骨獸坐之上,滿不在乎的輕聲猜測旁邊女子的心思。

陰神玉女微微驚措,轉身面向九醴也毫不避讓的回答︰「是,屬下的確有些不明白,明明尊主你有這個能力,又何必頂著一個低賤凡人的身份去做事,倒自低了身價。」

九醴也不惱怒,依然悠閑邪肆,像是世間萬物都引不起他的鄭重關注。

「你錯了。三界之中,各有命數,本尊雖為魔界王者,卻還是受這戒律脅迫,而本尊若以人界的游戲規則去對付他們,那就算是天地佛祖也不能拿本尊怎樣!」

說完這話之時,他血紅色的眼楮里幽光一閃而逝,若不是百年前與淵極的那一場惡戰,他的功力也至于越界于人間也會受到結界的灼傷,閉關修煉了這麼長時間,卻還未愈,若不是這樣,哪還容得下他們在人界轉世快活了這麼些年!

听了九醴半真半假的解釋,陰神玉女才有些明了,她一直知道帝獸九醴做任何事情都是仔細毒辣的,不露出半點尾巴,也不會讓人找到丁點把柄,就如當初二人是如何合作迫害淵極一樣。

「可是尊主你即便是化身火魔宮宮主血魔,又要怎樣光明正大的在人界行動?」魔力越重的魔越是難以越界行事,她可以看得出來九醴是不太敢隨意徘徊人界的。

停下了搖擺恣意的動作,九醴本就妖邪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就是本尊讓你接下來做的事情了,只要得到金縷衣,天帝設的那些結界都不足為懼了,你一定要引得叫丘麗邙朗的孩子把具體位置給本尊找出來,到時還真沒有本尊會害怕的事情了!」

「金縷衣?那不是凡界的東西嗎?」

「金縷衣是上古那些蠢鈍的老東西留在人間,說是要流傳給它真正的主人,也只有凡間的那些人會把它看做是統領天下的證物!不過,既然被本尊看上了,那自然本尊就是它的主人了!」九醴的心情看起來像是很好的樣子,難得說這麼多話解釋給陰神玉女听。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陰神玉女抱拳領命,心中卻有些不耐,她只想要早點除掉萬俟淵,而沒有這麼好的心思與九醴一起做著貓抓老鼠的游戲。

此時,丘麗蒼擎已經回到了丘麗國,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多年來的驕傲都在這時憤慨不已,草原上的男人都是將面子放在第一位的,而現在大敗而歸,他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對付萬俟淵,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日日買醉,想要忘記大敗的屈辱。

「本宮的好弟弟啊,怎麼變成這番模樣了,看的本宮很是心疼呢!」陰神玉女悄無聲息的出現,突然的尖銳聲響劃破了已經醉酒丘麗蒼擎的腦海。

迷迷糊糊的半睜開雙眼,即使是醉了,他的兩眼已然如鷹隼尖利,傻傻的哼笑了下,「本王的確是該引咎自殺,難道阿姐你也同意,要來接本王嗎?哦,不對,你不是阿姐,本王也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既然都已經去了陰曹地府了,為何還要掛著阿姐的身軀!」

「哈哈哈,沒想到被傳頌為丘麗國的英勇不敗將軍,卻被一個萬俟淵逼到這種破落的田地,真是令本宮失望!若是本宮死了,有誰還會來幫助你繼續去對付萬俟淵,還有你那個心心念念的千代雲芷!」

陰神玉女半蹲子,與落坐在地上的丘麗蒼擎平視,一手大張對著他的面門發出灰黑色的霧氣。

眼神突然變得清明,丘麗蒼擎睜大著雙眼看著對面笑的滲人的女子,有片刻的震驚害怕,「你沒死?你不是被萬俟淵他們殺死了嗎?!你來這里還想做什麼?」

「本宮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呢?本宮可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陰神玉女站起身來,對飽含警惕之心的丘麗蒼擎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金縷衣的下落嗎?本宮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它大致的方向。」

丘麗蒼擎抬了抬眼角,透露了他心中那短暫的期望,而只是片刻他便又沉下腦袋,拎起旁邊的酒壇準備繼續醉生夢死,像是完全都不在意這些東西了,他也根本就不相信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情發生。

「呵,本王查了那麼多年都毫無所獲,你又怎麼會知道?本王又為何要信你?」

「看來你是不想要贏得萬俟淵了,可是你喜歡的那個丫頭不是說,只要你贏了萬俟淵,她就會嫁給你嗎?還是,你早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戰而降?」陰神玉女依舊不溫不火的激將,耐心充足,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會同意,因為這也是個有野心有驕傲的男人,這就是他最致命的一點!

要我改嫁可以,但你也要讓我心服口服!

我要親眼看你們二人單打作戰,我向來只看好強者,誰贏我跟誰!

雲芷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嘴角不自覺的輕勾,那天她漂亮的兩眼中明明已經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卻還是死 著跟自己談條件,即使是在已經無力自保時,也死要面子的保持著最有風度的時刻,而那時的雲芷,他卻覺得是那樣可愛。

他說過,這個女人,他要得到!而此刻,這個想法在他的心中越加的深切,他從未如此想要獲得一個女人,肯舍得在一個女人身上花費時間從來不是他會做的事情。這個想法在這時竟比贏得萬俟淵還要激烈上幾分。

或許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有些特別的女人了吧,為何不去試試呢,反正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去奪取金縷衣,必定會與雲芷他們再見面,即使還是不能有什麼好的結果發生,至少他還是有能力在雲芷面前贏萬俟淵一回,博得少許面子。

呵,什麼時候他的想法也如此低微了呢!丘麗蒼擎自嘲的笑笑,抬起頭來無畏道︰「告訴本王,我去!」

陰神玉女像是勝利者一般笑笑,開口報上了一個大致的方向位置,「本宮也只能告訴你大致的位置,具體的還得引出丘麗邙朗,放心,只要到了那個地方,他自會發覺趕過去。」

「哼!」丘麗蒼擎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也不理會陰神玉女,徑自回屋去了,他知道這是在利用自己,可是他還是義無返顧的跳坑了,若是沒有人來告訴他做什麼,或許他已經完全沒有目標方向了。

眠靈谷

清新的氣息漸漸被一陣濃郁的誘鼻香味代替,綿延婉轉的香氣沁人心脾,像是要將體內的胃都給勾出來。

只見房屋邊側的一個小樹林,掩映稀疏的幾棵小樹後面,有陣陣白煙飄蕩而出,帶著已經慢慢滲透出來的香味愈漸濃烈,看進去,卻見雲芷正忙活著在一個用不規則的鐵條編成的鐵架上翻弄著什麼,而萬俟淵配合著在下面有致的添些準備的上好黑炭,只有靠近了,那醇厚的炭香夾雜著濃香四溢的燒肉烤香,真的是令人聞著就食指大動,再不能鎮定自持。

都悠遠寧靜的地方在雲芷一行人的忙乎下卻已是熱鬧非凡了,卻還是要細心的關注家里養著的那些仙鶴飛禽,命公玉炎彬和萬俟穎兩個人守在與圈養獸禽的地方防範好,不讓受到他們動作的影響。

隨著鐵架上翻滾著的雞腿肉食都漸漸熟透,濃郁的香味越加誘人,加上蜂蜜和雲芷自制的香料,烤肉表面的金黃色澤亮的刺人眼球,並不是非常華麗精致的食物去,卻能勾引出人體內沉睡饞蟲,帶著罌粟般誘人的魔力侵蝕著人的神經。

這是雲芷最擅長的一項廚藝了,雖然只是勉強和廚藝搭上關系,可這燒烤的功夫卻真是夠味,只要是吃了她做的燒烤的人就再不會去街邊小吃攤的。

香味已經完全阻擋不住了,而兩人在不斷的忙活中卻是著急不已,左右看著有沒有吸引到某人前來嘗食。

雲芷左顧右盼,心中著急,不應該啊,這味道明明是最合適不過的時候了,若是時間再長一些,那該要糊了啊,這公玉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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