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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再闖軍營里應外合【手打VIP】

「你想怎麼樣?」清楚讓放了她是不可能,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和他耗著,側在身後的手臂還是在以分里只差的速度移動,把冰蟾放出來,她就有機會能動了。

丘麗蒼擎半蹲來,大手緩緩輕撫上那美艷誘人的容顏,指月復上些微粗糙的老繭踫在雲芷的臉上很有些痛癢,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說話,只是兩眼警惕的盯著面前狼豹般的男子,臉上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身側的手臂還在繼續努力,只是照著這個速度,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腦筋迅速轉動,她在想著更快的辦法。

「本王邀請過你兩次,你拒絕了兩次,那這次本王就無需再問你了,等明日打了勝仗,或者更徹底些,拿下萬俟淵的性命,那你就得乖乖跟本王去丘麗,做本王的鷹王妃。」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點點的喑啞,來自草原的聲音,並沒有萬俟淵嗓音中的醇厚清澈。

「本王邀請過你兩次,你拒絕了兩次,那這次本王就無需再問你了,等明日打了勝仗,或者更徹底些,拿下萬俟淵的性命,那你就得乖乖跟本王去丘麗,做本王的鷹王妃。」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點點的喑啞,來自草原的聲音,並沒有萬俟淵嗓音中的醇厚清澈。

他還想殺害淵?雲芷听完,心中一陣憤怒震痛,雖然知道淵當然不是輕易就讓人給欺負傷害的,只是從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口中說出來,心中還是不自覺的就會害怕。特別是現在自己還不在他的身邊,指不定他現在還在想著一切不計後果的方法來救自己!

不行,她一定要盡快自己逃出去,不能成為淵的累贅!再說,讓她乖乖改嫁?又比不上淵,這貨哪來的信心讓她改嫁!就討厭這種沒有資本還一副他是老大,讓所有人都要圍著他轉的家伙!

雖然心中各種謾罵憤怒,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外露。

「要我改嫁可以,但你也要讓我心服口服。」雲芷即使不能動彈,呆呆的躺在那里,面色上的淡定從容也無意間流露出讓人著迷的氣質和氣勢。

丘麗蒼擎拂過她精致的面容曲線,听了她的話,手下動作微頓,本就盯著她的兩眼更是蒙上了笑意看進去,另一只手不自覺的捻起隨意掃下床榻的一縷秀發,置于鼻尖輕聞,如上次一般陶醉,這個女人的頭發像是帶著令人神魂顛倒的氣味,他的腰間荷包里此時還留著那一次截下的一縷頭發。

看著他這副自我陶醉欠扁的樣子,**果的調戲啊!雲芷一陣無語胸悶,要不是她現在不能動,一定踢了他命根子!

「你要怎麼樣才能心服口服?」沉醉的呢喃,卻也不像是就要沉淪的樣子。

這樣的人,沉醉卻不沉淪,做任何事情都會保留一分警惕,這是王者與生俱來的盾牌。

「我要親眼看你們二人單打作戰,我向來只看好強者,誰贏我跟誰!當然,就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也可以來硬的,但是來日方長,我一定會把你的生活搗成馬蜂窩!」听到他應聲,雲芷連忙開口接話,她相信,這麼自傲的人必定會跟著自己的說法走!

原來只是這樣!丘麗蒼擎發出一聲短促淺笑,就算她不說,打敗萬俟淵這也是他這次戰爭的目的。不過,他還是很期待眼前的這個女人露出對自己心服口服的表情,就像草原上的姑娘們一樣,將他當做無人可比的戰神!

想到自己不日便可贏了萬俟淵,將雲芷眼中的不屑無視換變成愛慕敬仰,他心中便莫名的覺得刺激興奮,眼中的笑意也直達眼底,深邃晶亮。

「喂喂喂,還沒開始找淵比試呢,你就露出這種小人得志的表情做什麼!」雲芷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滿滿的嘲諷,她家淵是那麼容易打敗的嗎!

小人得志?丘麗蒼擎雖然出生在草原,可十年來都在山中求學,中原的成語詞句在師傅的教導下也是十分精通的,也不在意雲芷的用詞,一本正經的開口糾正道︰「應該叫做志得意滿!」

雲芷一個白眼翻過,又不是柔弱書生,還跟她來裝腔調,「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一個外邦人懂個屁。我餓了,要吃飯!」

丘麗蒼擎無所謂的笑笑,起身親自去給她找吃的,他極少有這樣的耐心,只是他知道這個女人需要慢慢來,第一次如此緩慢的誘導蠶食一個獵物,希望結果不會令他失望!否則,得不到的他會毀掉,他可有點舍不得呢!

看到他還真的去拿飯食了,雲芷便來了勁,繼續努力著想要將腰間的冰蟾給弄出來,手臂一次次抬起來卻又無力的落下,更別說是移動到腰間了。

「丫的!冰蟾!冰塊!江湖救急,快點給我出來!」雲芷氣惱,竟然低聲命令起來,雖然方法很傻,但也是無奈之舉,「快出來,解了毒給你狃蜨吃!」

本也沒抱什麼希望情急下瞎嚷嚷幾句,雲芷卻突然感覺到腰間有東西在緩緩移動,兩眼欣喜一動,極力向下看自己的腰間,果然見那個裝著冰蟾的小盒子慢慢移了出來,接著冰蟾那發著幽幽藍光的胖身子一點也不含糊的推開蓋子,很快便蠕動到了雲芷下顎的地方,仔細看可以看見那小的就要看不見的兩只眼楮正眯成了線看著雲芷,還興奮的在她下巴上蹭了幾下,不知道是在確認雲芷剛才說的話算不算數,還是在討好著她給多點吃的。

雲芷激動高興的表情突然收起,佯裝憤怒的教訓,「你丫的吃貨,我費了半天力氣弄不出來你,一有吃的就屁顛屁顛的跑出來!快給我解毒,要是解不了,我直接讓狃蜨吃了你!」

胖鼓鼓的頭低下,慚愧且不服氣的低聲哼了哼,冰蟾這才耷拉著腦袋蠕動到她的手腕上,笨拙的翻了一個跟頭便成了一道藍光鑽進了皮膚里,雲芷頓時覺得全身都一陣冰涼襲身。

緊接著冰蟾便從另一個手腕上現身,全身卻變成了隱隱的黑色,毫不在意的抖了抖胖乎乎的身體,又變回了原來的幽藍護光色,高傲的抬起頭,這點小毒對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片刻,雲芷便能夠緩緩的抬起胳膊動彈了,心中大喜,伸手捻起冰蟾就親了一口,「哎呀,小冰表現不錯,一會就給你找狃蜨吃去啊!」

哎呀呀,我的初吻啊!冰蟾哼哼唧唧的掙扎著從雲芷的手中逃月兌,臉上還蕩起了兩塊紅暈,瞪了雲芷一眼,又重新爬回它盒子的窩里,急促將門給關上。

雲芷被這小東西逗得大笑,看來這貨除了貪吃也挺可愛的嘛!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雲芷迅速將盒子收好,自己恢復成原來的動作狀態,她要以不變應萬變。

丘麗蒼擎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並沒有看出雲芷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端起一碗飯親手喂起雲芷來。

雲芷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就順著他手中的勺子吃著飯,不去在意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既然有免費的勞動力服侍,那不好好享受才蠢。

到底是餓了,很快就將一碗飯菜給吃了底朝天,丘麗蒼擎滿意的笑了笑,將碗盤放在一邊,「雲芷,你倒是本王見過的最听話最鎮定的俘虜。」

「錯,那是你沒有將我當做俘虜對待,當然這一點你做的很聰明!」雲芷吃飽喝足,舒服的躺在那里,忍住用手撫模肚子的滿足動作,心情頗好道。

「哎哎哎!你想干嘛?!」雲芷突然從滿足喟嘆中覺醒,看著彎身正在解她衣帶的丘麗蒼擎,驚得大叫。

手下的動作未停,丘麗蒼擎說的理所當然,「服侍本王未來的王妃沐浴就寢啊!」

「你健忘啊!剛才不是說好要贏了淵才行!別亂動!」口中大聲怒斥,卻在看著外衣很快被解開後,心中有一絲慌亂。

「本王自然會贏,放心,只是為你月兌衣而已,你中了睡蠱不能動,本王可是第一次服侍人!」丘麗蒼擎心情像是很好,特別是在听到女人語氣中有絲絲的緊張害怕,便更有種將獵物控制在手中的快感。

月兌你個大頭鬼!雲芷心中暗罵,她要真是不能動,那萬一擦槍走火,他還不得奸尸啊!

啊呸!口不擇言了,她才不是尸,她若是現在乘他不注意打暈了他就跑,逃出去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本想著淵他們必定會來,里應外合將這里給搗爛了再走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可是現在這情況……啊,有了!

「喂,可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可是在皮膚上都抹了致命毒藥的,一會你死了一時半會可沒人給你收尸。」雲芷語氣立刻恢復鎮定,冷聲道。

衣服已經被褪了大半,露出里衣,丘麗蒼擎玩味的看著雲芷的表情,那強壯鎮定的樣子真的讓人有種想要揭破的沖動。

在盯的雲芷開始不安後,他笑了笑,伸手拿過一邊的銀勺輕輕觸踫了下雲芷的手腕,很紳士的為她做實驗。而拿起來一看頓時就黑了臉,銀勺的一端已經全部黑透,還有逐漸蔓延的趨勢,的確是劇毒!

看著雲芷面上的不屑嘲諷,丘麗蒼擎眼中暴風雨驟然聚集,猛的一手鉗制住那小巧的下顎,狠聲道︰「竟然在自己身上下毒!你這是做什麼!是想為萬俟淵潔身自好嗎?!」

這個女人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她難道還想隨時自殺不成!到了他丘麗蒼擎手中的獵物想做什麼都是由他來決定的!

「喂!你有毛病啊,我高興擦毒藥關你什麼事!」雲芷下顎兩頰被捏的生疼,擠著牙齒說話。

這家伙沒病吧,怎麼變臉比晴空霹靂還快,她就是要潔身自好怎麼了,有本事他就敢上來動她!就算是手上那麼點藥也足夠讓他好受了!

「哼,寧願擦毒藥傷到自己,也不肯讓本王踫?!那本王就偏動不可,這下可不就是月兌衣服這麼簡單了!」突然就像是變成了被惹怒了的雄獅,異常凶狠的撕扯起雲芷的衣服。

媽的!他還真來!手迅速的便按打在了他的身上,手落身倒,不過瞬間!

看著他挨床榻倒下去的身子,依舊堅持著沒有昏過去,而是兩眼如炬死死的盯著自己,雲芷嘴一撇,「都告訴你有毒了還來,想死我給你個舒服點的毒藥啊!」

不過她身上還真沒有舒服點的毒藥,只是也沒有一中斃命的,這個鑽心碎骨散算是最磨人難解的了。

丘麗蒼擎憤恨的倒在地上,渾身的筋骨就像是被敲碎一般,可以听到那可怕的 嚓聲,而胸口心間也如火燎劍穿般難受。忍著劇痛,他艱難的站起身來,憤怒的瞪了雲芷一眼,也不開口要解藥,便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沒想到他還能站起來走路,雲芷驚異不小,不過也好,現在她的行動暫時不會有人在意,整理了下衣服便翻身下床,先去將軍營都探查一遍,還有那個老妖婆丘麗黛姬,一定要殺了她!

傍晚時分,萬俟淵一行人也暗暗過了河準備探入敵營。

洛冰雪也確實是精通五行陣法,在上次他們夜襲丘麗軍營之後,明顯的發現這次到達軍營的短短路途中又添了錯綜復雜的陣法迷障,而在洛冰雪的觀察破解中卻顯得不堪一擊,想來他們也以為萬俟的軍中沒有精通八卦陣的賢人,陣法設的不算太難。

幾人很快便來到了距離營帳不遠的地方,他們在來之前已經商量好了,到了敵營門口便分頭行動,萬俟淵和公玉炎彬潛里面去救雲芷,而邙朗則去找丘麗蒼擎談判商討,勢必要拖延時間。

隱在暗處,幾人稍作停歇便準備朝著本已商量好的方向掠去。

只是還沒準備出發便被洛冰雪低聲制止,「別急!我們又陷入迷陣了,這個陣法比剛才的都要玄妙許多,雪兒需要些時間。」

「這丘麗蒼擎也太小心了吧,三步一個陣勢,兩步一個幻術,怪不得一路走來連個耗子都沒有!」公玉炎彬無語抱怨,幸虧帶了人來破陣,要不然到明天晚上也近不得軍營!

萬俟淵雖然還是如常鎮定,卻不難看出他眼中的急切,看著洛冰雪點了點頭,表示鼓勵。

輕身走到陣勢的中間位置,洛冰雪撿起一條樹枝在地上勾畫猜測,時不時用手中的小石子拋出去試探,眼中的復雜算計畢現,深奧難懂的口訣從口中默念而出,令人不解的語言。

她從小隨父親學習五行陣法,可以說是繼承了父親所有這方面的知識,她其實並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知識父親說學好這些,有朝一日便可以幫助淵戰場除敵助陣,她才樂意學了個精湛,如今看來用處還真不小。

洛冰雪一邊研究,一邊暗暗的算計,其實這陣法對她來說並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但是要完全看透其中的奧妙,那所用的時間就不短了。

隨著手中石子的重復試驗,她眼中的光芒也愈加明了清澈,心中計算,雙唇不由輕啟默念︰「坐北陰離……五行相克,**歸一……南合水通生,為陣眼…東連陰山鬼府,為死門……」

洛冰雪又思量了會,突然將手中的樹枝比劃了下朝著東面射去,回頭道︰「淵,這便是出路了,我們走吧!」

雖然她破解了陣中死門,指著東面為陣眼,但她敢肯定,淵一定會選擇南面而去,因為以他的謀略算計,肯定會認為生門安全之路必定不會有關人奪命的可能,而她也正是這麼認為的。

一听到聲音,萬俟淵便迫不及待的要起身救人,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道︰「雪兒,你現在原路返回吧,前路凶險,我們去就可以了!」

「不行,前面還有迷陣,不然我跟著丘麗公子就是了,雪兒雖然武功太弱,輕功卻還可以,不會成為大家的累贅的,我也想快些救到姐姐。」說著眼眶中已然出現了點點的淚光。

她是當然要去的,不然怎麼給千代雲芷那個好姐姐推波助瀾,助她一臂之力!

算了,跟著丘麗邙朗是去商談,應該不會有事,就由著她去吧,萬俟淵不再說話,留了句小心便拉著公玉朝南面掠去。隨之洛冰雪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她果然還是了解淵的,她就是要讓淵找不到千代雲芷,讓她自身自滅!

丘麗蒼擎中了毒之後便硬著一口氣來到主事的營帳中,宣了軍醫來解毒,卻說這毒他從沒听說,無力可解,不過也並不是致命的毒藥,只是受些罪罷了。

他自然是不願低頭向雲芷要解藥的,服了宮中上好的解毒丹藥,毒氣也才被稍稍壓下,丘麗蒼擎黑著臉坐在位子上,想著那個可惡大膽的女人,竟如此不識抬舉!

突然,門外有小兵跑進來,跪身倒地,「王爺,營外突然有兩人闖入,說是要見王爺,做,做筆交易。」

「一群廢物!設了這麼多幻陣,卻還是讓人闖進來!」丘麗蒼擎本來心情就不美麗,听說有人闖了進來,那必定是萬俟淵那方的人,便是更加來氣,壓制住怒火,頓了頓才冷聲道︰「讓那兩個人進來!」

小兵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很快便將丘麗邙朗和洛冰雪帶了進來。

看到來人是丘麗邙朗和一個不知名的女子,丘麗蒼擎疑惑著萬俟淵為何沒來,而更好奇的是來的這個好佷子是要跟他談什麼交易!

「王佷,這大晚上的來拜見王叔所謂何事啊!」說話間丘麗蒼擎又恢復了字句間皆是危險的語調,而整個人也看起來完全沒有剛才的異樣,在對手面前,是最不能露出自身弱勢的!

听了他挑釁的語調,丘麗邙朗冷冷一哼,徑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才不甘的開口,「你不是一直想要金氏一族守護的寶物金縷衣嗎,我可以給你,但你要放了雲芷!」

「哦?你竟然為了她肯將你金氏一族拼死守護的金縷衣給本王?」丘麗蒼擎微微驚訝,沒想到他如此拼命守護的東西竟然是會為了那個女人來與自己交換。

微微嘆了口氣,丘麗蒼擎眼中的光芒意味不明,慵懶的聲音讓人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麼,「可是怎麼辦呢?本王舍不得放雲芷走啊,如此有味道的女人,本王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有味道?哼,怎麼會沒有呢,剛才還被她給黑了一把!

「你什麼意思,你對雲芷到底做了什麼?!」听了他這麼有歧義的話,丘麗邙朗再也不能鎮定,猛的站起身來厲聲質問。

用了然的眼神看了眼邙朗,丘麗蒼擎大笑了幾聲,「王佷,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難道你也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咱們叔佷倆還有意見一致的時候!」

在一旁默默站立著的洛冰雪听到丘麗蒼擎這個意思,應該是不會輕易放人的了。哼,這樣正合她意,心中冷冷的笑了笑,準備上前再添上幾把火。

「丘麗鷹王,你最好快放了姐姐,姐姐心中只有師兄一人,你這樣強佔著也得不到姐姐的心!」洛冰雪一改嬌柔,厲聲道。而這樣只會激怒丘麗蒼擎而已。

自稱為王者之人,自然不會甘心自己想做的事被別人指點鄙夷,稱為失敗者。丘麗蒼擎的面色頓時就黑了少許,感覺到身上所中的毒也隱隱隨著心緒波動。

「這個女人,本王要定了!心中有誰又如何,只要人在這,心還能被掏走不成!」

丘麗邙朗忍著想要上前一劍刺穿他心肺的沖動,咬牙切齒道︰「你最好快放了雲芷,否則你永遠別想得到金縷衣!你知道的,金縷衣如今只有我才能找到取到!」

他知道丘麗蒼擎殺害了他的母後及母姓金氏一族,便只是喪心病狂的為了金縷衣,而現在這是作為解救雲芷最好的籌碼,即使他身上有著重要的使命,那也要等救了雲芷再說了。

「哦?那可未必吧!」丘麗蒼擎邪笑著睨了他一眼,立刻令邙朗心中不安蔓延。

「本王命人將金家的宅院都收拾了干干淨淨,也總算沒有辜負本王的良苦用心,在前些天還真迎接到了金氏的上任族長,你說,老族長已經高齡過百了,能不能經受得住刑罰呢!」丘麗蒼擎笑的邪森,抬手在耳邊輕拍了幾下清脆的掌聲。

在邙朗恨噬殘骨的眼神中,立刻有人抬著一個十字形的粗木樁走了出來,上面綁著的赫然是一個老氣怏怏的老人,頭像是沒有生命一般垂在散亂灰發下,辨不清死活。

丘麗邙朗的眼中已經是腥風血雨,身側的拳頭狠狠地捏緊,像是要將骨頭捏碎。

「丘麗蒼擎,你到底想要怎樣?」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中憋出來的,像是要承載著千斤火藥將上面的丘麗蒼擎毀滅。

木樁上捆綁著的老人正是他的外曾祖父,自從交下了族長之位後便常年在外游歷,沒想到卻還是被丘麗蒼擎這個小人給抓了!金家的人幾乎都被他們給殺光了,現在他們竟然連一個老人都不放過!

「本王想做什麼,要什麼,王佷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嗎?」丘麗蒼擎悠然將話題甩給邙朗,然後便悠哉的擺弄起一邊的棋子,像是手中掌握著一顆顆棋子,控制著一條條生命,心中才會涌起不絕的快感。

「本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慢慢考慮本王想要什麼。」

場面一時凝結了,丘麗蒼擎也不催促,指尖黑白棋子交錯,開始了一局自己對自己的棋戰。

就在這時,萬俟淵和公玉炎彬也已經向著南面悄無聲息的探過去,而就這樣過了有兩柱香的時間,萬俟淵突然停下了動作站立皺眉。

「怎麼了?我們要抓緊時間啊,邙朗要拖不住了怎麼辦!」公玉強制住要向前繼續的身子,疑惑的看著萬俟淵。

「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我們所路過的地方不但沒有幻陣,而且連守衛都這麼松散。」萬俟淵驟然冷聲道︰「是我猜錯了,雲芷不會被關在這里,我們往那邊走!

說著也不管公玉,徑直換了方向,心中卻還在疑惑丘麗蒼擎難道是做出那樣的幻陣生門來迷惑自己的嗎?

公玉炎彬無語搖頭,這人怎麼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很快兩人就像是找到了目標,因為這些營帳前站立著的守衛嚴謹有致,這才能讓人看出這里是軍營中守衛森嚴的地方,兩人找到了感覺,順著布置最嚴密的地方悄聲移步。

兩人在黑暗中就像是風一樣穿梭,注意到前面一個營帳前有婢女出入,即刻便清楚那是丘麗黛姬的營帳,而雲芷有很大可能就在里面,就算不在,他們前來的目的還有就是要滅了丘麗黛姬,毀了她的傀儡軍團!

迅速隱身到營帳的側後面,兩人借著燭光影子可以看見里面行動的應該只有丘麗黛姬一人。

突然萬俟淵感覺到有人接近,立刻側身向後,黑暗中就迎上順著營帳模索過來的人一招而至,本應該是一招之敵的利索招式,卻被對方給輕松對上,不由暗驚。

而在看不清對方的面容情況下,他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萬俟淵迅速放開對打了一招的人,急切道︰」芷兒!是你嗎?!你沒事吧?!「」淵?!我就知道你會來,我沒事!「雲芷也是剛跑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老妖婆的營帳,敲昏了送茶水的婢女,穿著衣服就要模索出去,卻踫到了人,沒想到是淵和公玉,頓時大喜!」哎?雲芷你不是被抓了嗎?怎麼好好的給當起婢女了!「公玉炎彬驚訝的走上來詢問,心中懊惱著他們算是白來了一趟,」就知道憑雲芷肯定能逃出來嘛,看,白跑一趟吧!「」白跑你個大頭鬼啊!我現在就準備去解決了丘麗黛姬那個妖婆,你要是不敢去就早點回家看門!「雲芷不滿的朝公玉斥道,而心里卻在為與淵心有靈犀而高興。

現在回去那不更是無功而返,而且就他一個人要是再遇上什麼陣那他還不得接替著雲芷被抓了!」嘿嘿,雲芷,我瞎說的,我當然是猜到你肯定能逃出來,然後助你一臂之力的啦,再說有熱鬧的地方怎麼能少了我公玉呢!「

看到雲芷沒事,萬俟淵也就放心了,听著兩人的斗嘴也敞開心情笑了笑,看雲芷穿了一身婢女的衣服,便已經猜出她要做什麼了,會意的開口問了聲,」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先進去給她喂點好東西,你們看著情況再進去。「雲芷鎮定道。

轉身將放在後面準備好了的燕窩端起來,在兩人的目光中低垂著頭進了營帳。

丘麗黛姬此時還是保持著雲芷走之前的動作,緩緩的喝茶思考著問題。她向九醴要了功力,那她就必須得將雲芷那個臭丫頭給他送過去,現在她可以隨時將那丫頭弄回來,只是還未折磨到萬俟淵,她心中不舒坦!

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萬俟淵千刀萬剮,讓他形神俱滅,再無回天的可能!而她只是晚了一步,萬俟淵竟然成了鳳鳥寄主,隱藏著無限的能量,所以她不能再給他們變強的機會,這次的戰場上一定要讓他們徹底的毀滅。

听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她倏地警惕,只見雲芷低垂著頭乖覺緩慢的走進來,將托盤中的燕窩輕放在丘麗黛姬的面前後,便恭謹的站在一邊,等候著主人吃完再收拾。

丘麗黛姬一驚後便鎮定下來,而眼神飄忽中突然定在了婢女的腳上,眼中寒光一閃,卻還是悠然的裝作無事,在側後面雲芷急切的眼神中優雅的用勺子劃弄著燕窩,而後稱了某人的心意遞了一口到嘴邊吃下。

終于看著她吃了下去,雲芷大喜,暗暗冷哼道︰讓你給本姑娘下睡蠱!我讓你見識下什麼才叫蠱,一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著她吃了大半碗的時候,雲芷想著差不多了,手腕一翻便現出了一把利于近距離作戰的精致短劍,以迅雷之勢朝著前面刺去。

而意外的,正坐在那里的丘麗黛姬眨眼間便移動了位置,到雲芷的身側扼住她的手腕,那是人眼根本察覺不到的速度!」哼,小小的毒物也敢在本宮面前賣弄!「丘麗黛姬鄙夷道,她在九醴那里得到的功力雖然不及她前生之力,卻也是百毒不侵,萬器莫擋!

雲芷大駭,這是什麼速度!她完全沒有看見啊,而且這不是還中了她的蝕蠱嗎?竟然沒事!對了,她不應該用人類的眼光來看她的,今日的死尸大戰就已經明擺著顯示她不是個正常人了!」丘麗黛姬,你的死期到了!「雲芷大聲叫道,想要將外面的兩人給引進來,而手腕也像是無骨泥鰍一般抽出,反身再度刺向那抹青黑。

萬俟淵和公玉听到打斗聲也迅速飛身進來,與雲芷一起圍攻丘麗黛姬。」哈哈,本宮正想著你呢,萬俟淵你還真來了!「丘麗黛姬大笑幾聲,像是終于要圓滿了終身心願般爽快,在三人的圍攻下也游刃有余,」既然來了,那本宮就讓你有去無回!「

四人在帳中飛旋惡斗,站在帳外一臉惶恐的士兵們根本就看不清什麼,一個個愣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幫忙或是稟報他們的大將。

很快,三人就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他們發現丘麗黛姬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人類的力量,就像是今日在戰場中成黑煙遠遁般詭異驚悚,她得意的穿梭在三人的圍攻之中,就像是捉模不透的一道黑煙,劍刺不穿,掌拍不到,根本就不像是和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在打斗!」哈哈哈哈哈!就憑你們如今這副身子也想斗過本宮?!哼,本宮讓你們去地府投胎重生的機會都沒有!「最後一個字帶著暴戾殺伐在三人中靡蓋,飛旋亂舞的劍花真氣已經將營帳中的擺設都毀的一塌糊涂,沉重的帳篷像是也要經受不住里面的膨脹戾氣搖搖欲墜。

很快,公玉炎彬第一個撐不過這樣的陣勢,被狠狠的擊飛了出去,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雲芷和萬俟淵雖然還在硬撐,卻知道他們在這個妖女的逼勢下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萬俟淵憋著一口氣在打斗中對著公玉大叫︰」公玉你先走,讓全軍待命,等我們!「

公玉知道他的意思,已經安排好了的軍隊必須要留個人去回信報告情況,不然萬俟軍在這樣的劣勢下攻過來也只是全軍覆沒而已。撫著胸口,沒有說些共患難的廢話,公玉炎彬就要回頭而去。」想走?沒那麼容易!「丘麗黛姬並不準備放走任何一個人,冷哼一聲,不再與兩人對峙,猛的幻身成影一人一掌便已經將兩人擊倒拍傷,電光火石之間迅速追上公玉炎彬,點其穴道。

萬俟淵與雲芷驚駭對望,他們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各自的情況,這個妖女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這麼厲害,這一掌對峙中已經將兩人的心脈震傷,若是再強行動武,那便是尋死而已!

丘麗黛姬滿意的環視一圈自己的杰作,本就妖艷的臉上平添上歡欣不已的笑容,更是惑人,而更多的只是讓人感覺到害怕陰森,像是來自地獄的誘惑,稍有不慎便會墮入其中,永不超生!

也不管被定在門口的公玉炎彬,丘麗黛姬緩步走向萬俟淵,見他努力撐著全身的力氣站起來,諷刺冷笑,就算再硬骨又如何,今天晚上,前世舊恨,她要一點點的跟他算清楚!」萬俟淵,你終于落在本宮手上了,前世我不可能是你的對手,而如今你卻比本宮手中的螞蟻都不經捏!「丘麗黛姬狠狠的抓上他的衣領處,殷紅嘴唇下陰狠話吐,說著一手成爪,指尖立刻出現小刀尖刺般長的銳利指甲,狠狠的朝著萬俟淵的胸膛處劃下,像是要撕裂他的五髒六腑!

萬俟淵痛的一聲悶哼,額頭上已出現細密的汗水,卻依然堅持著沒有倒去,兩眼依舊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妖女,用眼神中的狠厲劍光將她剮刺,」丘麗黛姬,你在我萬俟作惡多年,害本王親人慘逝病痛,你跟本王說什麼前世恩仇!「

在他看來,這個妖婆就是個瘋子,她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更听不懂她說的瘋言瘋語!」哈哈哈哈,那是他們罪有應得!要怪就怪他們在這一世遇上了你,成為了你萬俟淵的親人朋友,本宮也只是讓他們早日投胎而已!「

丘麗黛姬此時已經是面目猙獰,就算是再美麗妖嬈的容顏,此刻在她面部的扭曲下也是極現丑態。說話的同時,又是一拳重重的揮向萬俟淵,讓他再也不能硬撐著站立,摔倒下去。

再不能忍著劇痛,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撒了一地,而他黑色的衣袍卻沾著鮮血也是不能看出什麼的,心知他現在身體的狀況非常糟糕,這個妖婆是不會放過他的。」淵!你怎麼樣!「雲芷倒在一邊看的害怕心疼,但卻沒有力氣站起身來去幫助淵,甚至是為他頂下那個妖婆的招式,只能急聲謾罵︰」你這個惡心丑絕的妖婆!你,咳咳,到底要做什麼!「」心疼了?呵呵,這樣就心疼了,那下面的你還怎麼看下去呢!「丘麗黛姬仇恨而妖嬈的笑,連眼楮都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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