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封妃大典沒幾天了,夜子勖自是期盼著這一天快些到來。他依舊每晚都來司空府與媚兒私會。這日南宮媚在司空烈的庇護下,偷偷溜出司空府,與美人閣取得了聯系。關于殺主的主謀終于是水落石出,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料想之中!只是那王美娘,媚兒始終覺著王美娘終究還是雀閣的人,她最擔心的是王美娘其人!
對于王美娘此人,南宮媚並不是很熟悉。之前在雀閣,二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一直以來,王美娘作為玄門門主,只受南宮伯的調遣!王美娘深愛著南宮伯,雀閣人人皆知!南宮伯一死,王美娘便銷聲匿跡了。如今殺主的幕後主使居然是雀閣的人,這讓南宮媚多少有些忌憚!所以她需要借助夜子勖的勢力,去一趟牢房,看看這位曾經的舊僚!只是,意外總是時刻伴隨著。
黃昏時分,媚兒一人獨坐在遺珠閣內,心疼的舊疾又開始折磨著她!每次想起南宮伯——她一直以來的依仗。想起南宮伯的慘死,媚兒便心如刀絞,無比惆悵。此時,房門被人推開了,媚兒自是知道是夜子勖。她輕輕的揉搓著胸口,臉色煞白。夜子勖見狀,很是疼惜的說道︰「你這身子這般虛弱,本王真是不忍看著你這般模樣。」
「不礙事的,世子爺,奴家一時死不了。」媚兒很是吃力的說道。
「你?怎這麼咒自己?有本王護著你,你會活的長長久久,與本王一道……」夜子勖見媚兒如此吃力,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就坐在臥榻邊,幫著媚兒揉搓著胸口。
「世子爺原本心中長久之人應是尹小姐吧,媚兒不過就是……」媚兒有氣無力的說著,沒多久,便依偎在夜子勖的懷里,竟然睡著了。
夜子勖見狀,輕輕的將媚兒于榻上放平,也跟著一道躺了下來。
夜色淒迷,冷月如鉤。此刻,正是夜深人靜之時,南宮媚微微睜開眼,心痛的癥狀似乎有些緩和了;在燭光下,只見自己蜷縮在夜子勖的懷里。正抬眼間,她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邪魅,俊美,一臉的陰鷙,高挺的鼻梁……看的入迷時,只听得︰「看夠了沒,就這麼迷戀本王?」
媚兒一下子變得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道︰「世,世子爺,奴,奴家的心思,世子爺是知道的……」
「心思?本王不是很清楚愛妃的心思。愛妃給本王具體說說,愛妃是想要本王的心還是本王的身子?兩者都想要?本王一直猜不透愛妃的心思……」夜子勖一本正經的說道。
「心和身子,都要,會不會貪心了點?」媚兒嬌柔的說道。
「貪心?本王倒是希望愛妃貪得無厭些,最受不得愛妃那副清心寡欲不近男色的樣子。在本王面前,愛妃盡可以向本王索取。」夜子勖一本正經的說著。
「世子爺,今日奴家又看到父親了。他托夢給奴家,好真實……」媚兒亦是一本正經的說著。
「相國大人托了什麼夢?」夜子勖問道。
「上次世子爺說殺主的幕後主使找到了,是一個美艷的女人,奴家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世子爺能否說說這女人的具體長相。夢中又是那麼真實,媚兒總是心慌慌。」媚兒故意這麼說道。
「本王的人查到,這個女人叫王美娘。根據侯爺的推斷,應該有雀閣背景。至于大太保查的如何,探子來報,說是那王美娘在獄中受盡凌辱,任憑嚴刑拷問,一個字都問不出來。」夜子勖一五一十的說道。
「什麼?受盡凌辱?」南宮媚哀怨的看著夜子勖,故意裝得很是害怕,嬌柔的說道︰「那日地宮,大家都勸奴家伺機逃跑。若是落在世子爺的手上,定是會受盡屈辱……王美娘,確實是雀閣的人,可是她與我們早就失去了聯系。奴家沒想到她居然是殺主的幕後主使,更沒想到,她居然會為奴隸出頭,奴家想要救她……」
夜子勖听著,翻了個身,對著南宮媚,道︰「父王已下令,處死!救是救不出了……愛妃方才說在本王手中受盡屈辱,若是本王真要下狠手的話,你也沒轍,不是嗎?」
「是的,世子爺,奴家根本斗不過誰。奴家太弱了,大家都覺著奴家配不上世子爺……尤其是那日家宴,尤其是那六太保。一想起這些糟心事,奴家便根本沒有底氣,總覺著這一切猶如鏡中花水中月。世子爺,你到底喜不喜歡奴家?若是不喜歡,說便是了。奴家有自知之明的,不礙事的。」媚兒故意這般淒淒慘慘的哭訴道。
夜子勖撫模著媚兒的臉頰,邪魅的笑了笑,道︰「怎麼會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本王根本不用花心思把你強留在身邊。至于那六太保,你不要理他便是,以後若是他說什麼,本王自是會替你說話,你不用擔心。你和本王很是相合,哪里配不上了?不過有一點是真切的,那便是愛妃太過于美艷,一個眼神就能勾人魂魄,說來你們雀閣的女人都會勾人。那侯爺被楚楚勾的茶飯不思,陳將軍更不必說,只對雀閣的女人感興趣。我西北男兒,可是都栽在你雀閣女人的手上。所以你說,若是你被別人擼去,跟了別人,你讓本王怎麼受得住?」
南宮媚伸手撫模著夜子勖的臉,深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嗯了一聲,只听著夜子勖繼續說著︰「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本王都覺著是本王一廂情願。尤其是在世子府時,你總是冷冷淡淡的,總是躲著本王。甚至不願與本王親熱。本王只有強來,看著你那般逆來順受,不敢反抗,本王確實有快感,可終究還是把你弄丟了。你的逃跑,讓本王很是惱火!你與其他人姐姐妹妹,小哥哥小弟弟的,卻對本王那麼不屑一顧,本王當然想要折磨你啊。你說說是與不是……」
南宮媚繼續看著夜子勖,居然噗嗤的笑了出來,柔聲的說道︰「奴家以為世子爺應該是個成熟的男人,不可一世得很,奴家自是不敢靠近。沒成想是和辰傲一般的小男孩啊,還要奴家整日里哄著黏著。好好好,奴家知道了,奴家以後一定把世子爺當弟弟一般看待,哄著你,可好?」
夜子勖看著媚兒這般的有趣,邪魅的笑了笑,又一翻身便趴在媚兒身上,端著粉嘟嘟的臉龐,不停地親著,道︰「本王也要黏著你,本王,本王喜歡你。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你想要什麼,盡管說與本王,本王一定滿足你。」
正當二人你儂我儂,恩恩愛愛之時,那夜衣行者在門外敲了三下,似乎有情況。夜子勖見狀,隨手拿了一件黑色衣袍披上了身,走到門口,很是警覺的開了門。那夜衣行者道︰「主公,侯爺那邊送來消息,說是獄中那個女人不堪凌辱,自盡了。」
夜子勖點了點頭,一臉陰鷙,低沉的說道︰「好,本王知道了,辛苦了。吩咐下去,侯爺那里繼續派人盯著奕心和李光,有什麼消息,立刻來報。」
「是,主公。」行者說完,一轉身,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于黑夜之中。
南宮媚在閣內听得真真切切的,只見她捂著胸口,很是難受。夜子勖見狀,走上前去,安慰道︰「愛妃不必驚慌,王美娘既是愛妃的人,本王自會上心的。」
南宮媚拉著夜子勖的手,哀怨的說道︰「世子爺,有心了。奴家不想她死後尸身再被人凌辱。世子爺能否幫忙,讓她的尸身能夠入土為安。奴家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了,也給酒泉之下的父親一個交代。」
「嗯,好,本王會差人辦的。好了,夜已深,愛妃可以歇息了,本王摟著愛妃,一道入睡。」夜子勖柔聲的說道。
翌日,夜子勖很早就醒了,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去上朝。他的頭枕在媚兒的身上,翹著二郎腿,很是愜意。媚兒也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的說道︰「世子爺今日怎不去上朝。」
「本王今日不去,這些日子都不去。本王獲父王恩準,這些日子準備封妃大典,本王早就吩咐四弟和侯爺等人準備了。反正這些日子就黏著愛妃,愛妃在哪,本王在哪。」
「怎這樣啊。世子爺不是應該去主持的嗎?像此等大事,可離不開世子爺的親臨督辦。世子爺整日在奴家這里,奴家可真成了那勾人魂魄的女鬼了,看把世子爺勾的不誤正事了。奴家可擔待不起這罪名。」南宮媚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不去就不去,本王就是饞愛妃的身子。這些日子本王就是要佔著你,你去哪,本王跟著你。」夜子勖緊貼著媚兒,不依不饒的說著。
「好好好,奴家依著世子爺。」媚兒輕撫著夜子勖的臉頰,柔聲的說道︰「世子爺怎和小孩一般啊,奴家真是沒轍。」
南宮媚將夜子勖抱在懷里,只听得夜子勖道︰「你這小騷蹄子讓本王害了相思,若是一日不得,便全身無力。只你能醫本王,白日黑夜,想的都是你。」正說著,二人又開始雲雨一番,美愛無加。
這日,夜子勖自是依著南宮媚,派了自己的親信,悄悄的去給王美娘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