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木齊等幾個男同學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陳錚。
這年紀輕輕的，就被富婆……
陳錚嘆了一口氣︰「是先行者的人，對不起。我今天要鴿了。」
先行者？
听到陳錚的話，趙木齊等人都吃了一驚。
先行者的人找來了自然是正事，趙木齊連忙說道︰「去吧，我們再搖一個人。」
陳錚點了點頭，與同學們道別之後就走過去。
他正想要拉開後排的門，李信就笑著問︰「就這麼不想坐我旁邊？」
陳錚尷尬一笑，轉頭就繞了一圈過去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同學們看著陳錚的眼神就更奇怪了。
陳錚上車之後，李信問︰「晚上想吃什麼？」
陳錚說︰「本來和他們去打游戲，應該是吃個快餐應付一下吧。」
李信︰「都高三了還顧著打游戲？」
陳錚聳了聳肩說道︰「現在學習壓力沒有五年前那麼大了姐。」
李信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音樂︰「也是。說吧，想吃啥，邊吃邊聊。」
陳錚︰「都行吧，漢堡什麼的我也可以。」
李信︰「去吃粵菜吧，我知道有家私房菜不錯。最重要是安靜。」
陳錚點頭︰「好。」
李信開著車，開往中心大道。
同時，她也用撥通了私房菜館的電話︰「現在過去，兩位，還有位置嗎？」
「用的，還有一個雙人包間。請問您大概幾點可以到呢？」
李信︰「大概二十分鐘左右。」
「好的，沒問題。」
李信說的那家私房菜是在海悅公寓酒店的23層。
海悅公寓酒店，是淮海市最高檔的公寓酒店之一，因為公寓足夠大，房間足夠多，所以也有不少人把公寓租下來商用。
除了私房菜，還有美甲店，美容店，劇本殺店，女僕咖啡，桌游吧等等。
作為一個高中生，陳錚很少有機會出入這種地方。
李信在停車場停好了車，帶著陳錚乘坐電梯來到了23層。
他們繞了一圈，來到了私房菜館的門口。
這私房菜館連個門牌都沒有，一般人還真找不到這里。
李信按下了門鈴，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整齊，長相帥氣的年輕男人開了門。
李信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那個男人說道︰「李小姐，您好，我們已經恭候多時。請進。」
李信和陳錚一起跟著這個男人走進了的公寓里面，來到了二樓的一個私密包間。
這個包間挨著公寓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這時候正好是七點出頭，華燈初上，在23層這個高度看下去，城市一片繁華。
陳錚和李信二人在桌子兩邊坐下。
方才那名男侍應拿著餐牌走過來︰「請問二位想吃點什麼？」
李信拿起了餐牌看了一會，然後問陳錚︰「你有什麼忌口的？」
陳錚說︰「土生土長淮海人，粵菜都可以。」
淮海市屬于粵中地區，常吃的也是粵菜。
李信點了點頭︰「那就一份冰鎮咕嚕肉，一份干炒牛河，一份涼瓜牛肉，再要一條清蒸桂花魚吧。」
男侍應點好菜之後就拿著餐牌走開了。
陳錚側頭看向了外面。
李信問道︰「這里風景好吧？視野一流。」
陳錚點了點頭。
李信︰「但是，誰又知道，在這繁華的城市中到底發生著什麼恐怖的事呢？」
陳錚看向了李信︰「姐，能不能說人話？」
李信︰「……」
陳錚︰「要不直入正題吧？你幫我查到了那個老人家的身份了嗎？」
李信點頭，然後從手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你看看是不是這位。」
陳錚接過了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抱著一個小男孩面對著鏡頭，笑得十分好看。
雖然照片上的老太太與桂婆婆有八九分的相似。
陳錚一下就確認了她的身份︰「是她，是桂婆婆。」
李信︰「這位老人家應該叫李桂萍，八年前就過世了。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親人在身邊。」
陳錚︰「她應該還有一個孫子，被人販子拐走了。」
李信點頭︰「沒錯。」
陳錚干咳了一聲︰「能找到他？」
李信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在跟進了，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我們和警方是兩個不同的系統。」
陳錚神色略微凝了凝︰「有消息的話，麻煩你告訴我。」
李信點了點頭︰「我這次來，主要有兩件事。」
陳錚︰「你說。」
李信︰「一件是公事……」
陳錚打斷了李信的話︰「姐先說私事吧。」
李信︰「……」
陳錚笑道︰「我們都這麼熟了，一開始談公事就太生分了。」
李信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你讓我調查桂婆婆的事情，是因為你第一次進入噩夢空間的時候，她錯認了你是她的孫子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陳錚也沒有隱瞞︰「對了我接了個任務。要找到她的孫子。桂婆婆……也是個可憐人。」
李信︰「你……相信現實與噩夢空間是有關聯的嗎？」
陳錚遲疑了一下，然後反問︰「你一個官方人員，問我這個普通人適合嗎？」
李信笑了︰「各抒己見而已。」
陳錚聳了聳肩︰「就目前我的經歷來看，肯定是有關聯的。」
李信︰「你會認為，噩夢空間的出現，是因為受到了現實某些事情影響嗎？」
陳錚翻了個白眼︰「姐，你這題超綱了！」
這題陳錚確實不會，他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鬼王而已。
陳錚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李信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當年那次交通事故，我……媽媽，妹妹，還有還沒有出生的弟弟，都在車上。」
陳錚︰「……」
李信接著說道︰「我還調查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讓我調查的那位李桂萍……她的兒子和兒媳婦也在車上。」
陳錚愣怔了一下。
難道說，
不會吧？
不會那麼巧吧？
陳錚想到了自己當時在希望號的經歷。
他懷疑，李信說的是那幾個人，正正就是坐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人。
他看著李信，神色復雜，心底更是五味雜陳。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李信張了張嘴，她似乎想要說什麼。
但最後她卻說了句︰「還是說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