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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來就在胡文靜身旁,如何能讓胡文靜栽倒?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胡文靜往自己身邊一扯。

但胡文靜站穩之後,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腳崴了?」徐來立即想到胡文靜方才腳踝一扭,想來是崴了腳。

胡文靜點了點頭,對著大橋前面的花台努了努嘴,道,「扶我去那邊。」

徐來將胡文靜攙扶過去坐下後,胡文靜臉色卻是絲毫沒有好轉,又道,「快,幫我把鞋子月兌了。」

說是鞋子,其實是靴子。

長筒靴。

這種長筒靴可不是那麼好月兌的,不像普通鞋子,一拽就月兌下來了。

「讓我堂堂一個城主給你月兌鞋?你特麼當你是李白嗎?」

徐來心中對著胡文靜一頓埋怨,但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將她的鞋子月兌了下來。

胡文靜現在行動不便,長筒靴又不是那麼好月兌,若是徐來不幫忙,胡文靜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月兌鞋。

靴子月兌下後,胡文靜又月兌下襪子,對著腳踝打量了兩眼,似是看不出來個所以然,然後又對徐來道,「我感覺有點脹,能幫我揉揉麼?」

這個要求讓徐來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你腳崴了,不方便動,我幫你月兌個鞋子還行,但讓我幫你揉腳,有點說不過去吧?

他嗎的,過分了。

片刻後,徐來深呼一口氣,道,「胡二首,這是否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了?我們是同事,我崴了腳讓你幫忙揉揉,怎麼不妥了?」

徐來苦笑道,「實在不是我不願意幫你揉,關鍵是揉了沒用。崴腳後毛細血管可能破裂,如果破裂,用手揉只會加速毛細血管出血,讓腳踝更加疼痛。此時正確的做法是應當立即冰敷,讓毛細血管收縮並止血,等數日後血管不再出血後再熱敷促進血液循環,消除腫脹。」

誰知胡文靜听到這些科學理論卻是把眼楮一瞪,道,「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什麼數日後?數日後我都脹死了。我只知道我腳現在很脹,你就說給不給我揉嘛。」

眼見胡文靜直接拿出不講道理的態度,徐來先是沉默數息,然後訕笑道,「好,好,好,我給你揉。」

胡文靜立即把腳架了過來。

徐來極不情願的伸手去揉。

胡文靜的腳保養的極好,歲月似乎沒在這只腳上留下任何痕跡。

她的腳骨節修長而分明,肌膚細膩有彈性。腳肚紅潤,如晚霞如紅|頰。腳背潔白,如蔥根如白玉。

但徐來卻沒一點兒欣賞的心思。

其一是因為這腳雖然好看,但是再看好的腳,穿幾乎不透氣的長筒靴,總歸是有味道的。

尤其是現在天氣並不算太涼快,胡文靜穿了大半天的靴子,又走了好幾個小時,雖說走的並不快,但腳上還是有一絲絲酸酸的味道。

這絲酸味順著徐來的鼻子,似乎要鑽入徐來的腦海,並讓徐來心里產生陣陣反嘔的感覺。

其二是因為徐來是被強迫的。

這讓徐來十分抗拒,並且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徐來低下頭,以此來掩飾自己逐漸變冷的眼神。

現在還不能翻臉,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吃點虧就吃點虧。若是為了這麼個小事和胡文靜鬧翻了,耽誤了衛星城的發展,那就真是日了狗了。

徐來在心里不斷的對自己強調。

胡文靜並不知道徐來心中所想,還當徐來是在看她腳,不由問道,「好看嗎?」

「好看,好看。」徐來再抬頭時,眼中的寒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出現一絲恰到好處的尷尬笑容,就像被胡文靜說破了他的小心思一樣。

「好看那還不好好揉。」

胡文靜白了徐來一眼。

這一揉,徐來整整揉了十幾分鐘,揉到胡文靜的腳踝都有些泛紅了。胡文靜這才抽回腳,活動了一下腳踝,似乎感覺還可以,然後站了起來,對徐來道,「多謝徐城主了。」

「胡二首客氣了,你今天崴了腳,也不適再作走動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讓你休息?」

胡文靜想了想,這次倒是沒整什麼ど蛾子,同意了。

將胡文靜送回家中,剛一離開別墅,徐來的眼神就迅速的變冷。

然後他給遲櫻打了一個電話,讓遲櫻來接自己。

遲櫻抵達後,徐來上了車,見徐來面若冰霜,遲櫻忍不住問道,「咋了?」

「沒咋,就是覺得那女人有古怪,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東西。」徐來冷冷的笑道。

遲櫻立即附和道,「我也覺得她有古怪,就是感覺有點不大正常。」

「何止是有點不大正常。」徐來抹了一把臉,只覺一想到胡文靜便頭痛。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部派這麼個玩意兒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這玩意給自己整這麼個意思,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總部的意思?

越想,徐來越頭疼。

看徐來一臉糾結的樣子,遲櫻試探著道,「抱歉,這事兒我也給不了你什麼建議。」

徐來嘆了口氣,道,「不用你給我建議,你的職責是負責好你的部門。說到這個我就想起來了,後面你安排一下,讓黃高去學學開車。等他會開車之後,以後我若是用司機,就不麻煩你和孫力了。」

遲櫻本想說給徐來當司機也無妨,但轉念一想部門里的事確實比較多,再給徐來當司機實在分身乏術,便應了下來。

回到家後,徐來給了艾米麗一個擁抱,又模了模大黃的狗頭,這才來到書房,開始細細揣摩起胡文靜的用意。

獨處加上冷靜下來之後,胡文靜的種種反常之處一一在徐來腦海中浮現。

首先是胡文靜說他崇拜徐來。

這個崇拜就有問題。

崇拜不是這麼用的。

假如現在有個女人要崇拜徐來,那必須長時間、多次數的感受到徐來的優點,然後才能、才會崇拜徐來。

比如說徐來先前在博勒夫特港,多次出海活著回來了,艾米麗才會崇拜他。

若是徐來只出海一次活著回來了,艾米麗最多欽佩他,還不至于上升到「崇拜」的高度。

徐來面對空間裂縫的表現雖然可圈可點,但僅僅憑借這些資料,最多也只能讓胡文靜欽佩徐來,不可能讓其崇拜徐來。

若是綜合上兩者的身份地位,胡文靜更不可能崇拜續來了。

這是古怪之一。

現在徐來回想起來,覺得這個古怪之處其實像是一劑預防針。

什麼意思呢?

就是胡文靜說他崇拜徐來,其實是為接下來的行為做的解釋和鋪墊。

不然的話,徐來下午和胡文靜壓馬路,胡文靜又是眉目傳情,又是讓徐來給他揉腳,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有問題。

是吧?

但如果加入「胡文靜崇拜徐來」這個前提,那麼好像就沒什麼問題了。

其次便是胡文靜說她要跟徐來緊密合作,精誠團結。

上午才听到這句話時,徐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但現在一回想起來,徐來只覺得想笑。

可能嗎?

徐來和胡文靜之間可能緊密合作,精誠團結嗎?

不好意思,還真不可能。

兩人可能不反目成仇,也可能像柴磊和朱玉東那樣「相敬如賓」,但是精誠團結是不可能的。

為啥呢?

胡文靜是干啥的?

她是來衛星城當第二行政長官的,是來監督徐來的。

她若是跟徐來團結了,那她想干什麼?跟徐來穿一條褲子?欺騙總部?

若是這般,只怕要不了多久總部便要換二首,或是再派個第三行政長官過來。

至于胡文靜的保證,徐來則認為其是在放屁。

為什麼呢?

上午胡文靜說過,她不是江湖中人,她是公職人員。

但公職人員做到頂級時,便可以換一種稱呼了。

政!治!家!

以胡文靜的級別來說,說其是政治家還有些不夠格,但勉強也可以這麼講了。

一個負有監督徐來責任的政|治|家,跟徐來保證,雙方會緊密合作,精誠團結?

這不是在放屁嗎?

至于其崇拜徐來,現在徐來一細想,覺得對方更是在放連環屁。

「這女的莫不是認為我是個弱智?一邊用什麼團結、合作來穩住我。另一邊又表現出對我很崇拜的樣子,這樣就可以在和我拉近關系的時候哦讓我掉以輕心,然後以此來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為何認為這種弱智伎倆能干掉我?」

「也不能說弱智伎倆,若是換個精|蟲上腦的人來當城主,即便他實力強大,善于治理城池和關閉裂縫,但可能還真栽在這種伎倆上面。」

「這個胡文靜知道雙管齊下,還是有點東西的。不過東西不多,其伎倆只能用來對付小學生。」

一番分析之後,徐來只感覺腦中通透無比。

他將對付空間裂縫的經驗運用到了對付人身上,在剝繭抽絲之後撥雲見日,對胡文靜這個人下了定義。

「現在不宜與胡文靜撕破臉,她既然要跟我發展關系,那我便索性隨了她的願,就跟她發展關系。不,我不僅要配合,還要主動。關系發展上去了,她就必然會露出狐狸尾巴,到時候就能知道她在搞什麼飛機。」

想到這里,徐來如釋重負,接著搖頭晃腦,得意的道,「老子給她來一個反客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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